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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却以此要挟我的母亲。”
多谢他们,让他极早认识到了人心的可怖。
极早地成就了久远·希斯利的早熟。
“我欠母亲的债,我替她完成梦想来偿还,可是对于里克……我再也找不到偿还的方式。”
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转过头,京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旁,只是坐在他的身侧,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眸。
“你做的已经很多了。”京子的指尖抚过他的眉褶:“没有人能一辈子不犯错。”
“如果一定要还债……请让我和你一起偿还。”
因为,我们是恋人。
“我会把东西好好地吃完,你也不用这样煞有其事地监督我吧。”
拨动着手中的筷子,敦贺莲望着对面的女孩有些无奈地轻哂。
他知道自己在饮食上有不良习惯的前科,可是京子盯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如果他不把早餐吃完,她就要按耐不住一口口喂掉一样,虽然画面联想起来很美好,可是……
京子一早就搞定了早饭,现在两个人还坐在没有开门的不倒翁大堂里,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在后堂为今天的生意忙碌地准备起来,而她一反常态没有去帮忙,而是坐在他的对面,像是猫盯着老鼠般的眼神锁住他的筷子和他的餐盘。
望着她搁在桌沿的拳头,和倾身瞪他的大眼,他只能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免得被她认真的表情忍得笑出声来。
“社先生和我说过了,过去的一周你都没有好好吃早饭。”京子面色不改,一针见血指出他不可信。
莲不悦地板起脸来放下筷子:“这到底是你的经纪人还是我的经纪人。”社倖一你这叛徒。
“不要装了,吃饭。”京子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比了比餐盘里的鲑鱼子。“这个你一点也没动。”说完,她敏锐地发现对面莲的眉头轻蹙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线条优美的薄唇此刻若有似无地有一丝瑟动。
“京子……我吃得差不多了。”
“原来不吃鲑鱼子么。”京子突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哎呀呀,怎么办好呢,身为前辈居然挑食,浪费粮食什么的,这样对不起上苍恩赐的行为,真是十恶不赦呢。我记得你不挑食呀……”
被戳穿的敦贺莲只得承认:“只是有那么一两样实在接受不能而已。”
“鲑鱼子很营养。”京子不赞同地摇摇头:“你本来早餐吃得就少,工作量又大,请好好地补充能量。你……唔,这样看着我也不行。”此时此刻的敦贺莲竟然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那张委屈的漂亮脸蛋上挂着一堆水汪汪的眼睛,头上仿佛长出了哈巴犬的耳朵,就差噗呦噗呦抖动两下。
她实在不知道成熟如莲,也会有卖萌的时候,不免怔忡了片刻,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都说了不行,为什么不肯吃鲑鱼子,是因为味道么?”
“吃鱼卵的感觉,想一想就恶心。”
“所以你根本没吃过?”
莲继续扮流浪犬。
有点压抑不住想去弄乱他的发,看看是不是发间真的藏着两只犬耳的冲动,京子把拳头捏了捏,好歹控制住了情绪。
“所以,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呢。”忽然间挑食的话题就被搁置了,京子慢悠悠地从一旁抽出一双筷子,一边擦拭一边问到。
莲手上夹菜的动作滞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是不是她的一切要求你都会满足?”她出口的语调带着点难以辨析的意味。
这点敏锐如敦贺莲,当然不会看不出来,所以他也只是很诚实地回答道:“不一定。”
京子的筷子向小碟中的鲑鱼子伸去:“敦贺先生,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生活上,金钱上的事情,我会力所能及地补偿。可是如果她希望我用感情来弥补……我想过了,我做不到。你也说了,如果一定要还债,也要我们一起偿还。”
“感谢您参考了我的意见。”京子夹起了一撮鲑鱼子,就在莲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的筷子的同时,京子在他的注目下,把鱼子悠悠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这一刻老板和老板娘都到后门的储藏间领取食材备菜了,安静的大堂只有吧台后大锅里汤料咕咕冒泡的声音。
京子结束了对他的监视,站起身来似是要往后堂去,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低柔唤了声:“莲?”
“嗯?”他循声抬头,她俯□来递上自己的唇,就着势把舌送入他的口中,莲从来没有料到京子会主动献吻,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接下了她的舌吻以及……舌上的鲑鱼子。
像是为了怕他再吐出来,她捧着他的脸,湿滑的舌尖开始学着平时他对她作的那样,来回纠缠着他的,打着圈儿把鱼子一点点送入他的喉咙深处。半响,舌与舌之间的交缠完毕,她想先行退开,却又被他生生揽住了腰,后退不得,口中的鱼子早就生吞入腹,敦贺莲只是食髓知味地加深这个吻,原本温柔的翻搅成了侵略性十足的吸吮,堵得她舌尖生疼,气喘吁吁。
“咳咳。”
一个不适宜的打扰中断了两人的舌吻。
京子慌乱地跳开来,脸上还带着羞恼的红晕,老板清过嗓子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走到吧台后准备食料,倒是紧跟在老板身后的老板娘带着一丝了然的微笑望了望他们两个。
莲继续很淡定地解决碗里的最后一点食物。
事实证明,男人的脸皮都是比较厚的。
“感情真好呢。”老板娘嘻嘻笑着把手中的食材放上案板,眼看京子就要走上前来帮忙,忙挥了挥手示意:“你好好招待敦贺君,这里我们两口子就够了。”
京子有点尴尬地撇过头,站在莲的身边与吧台前方的位置,无所适从地瞪了莲一眼。
敦贺莲耸耸肩,朝她挑衅地伸舌,舌尖上还有几颗鱼子。
“你、你要是敢吐出来……就说明你对我刚才的做法有意见,那你以后也别……”她说得含含糊糊,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下一秒,嘴里的鱼子就被吞得干干净净。
其实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是蛮带感的样子。
他回味了下,不知是鱼子的口感,还是回味那个吻。
然后他温醇的声音随着长指指向餐碟上余留的那一小抹鲑鱼子——
“再来一次?”
“——休想!”
尽管那天早晨的主题是挑食与纠正饮食习惯,但那之后京子还是就芮塔的事情和莲促膝长谈了一番,她不是想左右他的思想,只是害怕。害怕敦贺莲又为了一些过分保护欲的想法把他们之间的联系作为牺牲品,虽然对敦贺莲的了解与日俱增,可她还是不能保证如果下一次他又为此演戏,自己是否就一定能分辨出来,毕竟在感情这件事上,大家都是盲目的。
他也说过,不想让她再插手他的事,所以出于理解和尊重,京子决定不会主动参合到芮塔的事件中,相信莲的判断。
达成一致的认识后,他们开始了长达一周的分离,除了芮塔的缘故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莲声称他要参加一个秘密活动。
临走前叮莲嘱过她,Er由于上周一笔生意谈判失败所以暂时回去纽约处理后续事宜,这周Er应该无暇顾及她,如果她想要翻身就得把握好这周的机会,不过另一边而言,千鹤纱音就是Er安置在比赛中的不定时炸弹,哪怕Er现在不在日本国土上,也不代表京子就是百分百地安全,要提防千鹤纱音做小动作。
不过等这周的比赛项目一公布,哪怕千鹤纱音不做小动作,京子心里也没底。
这周比的是——舞蹈。
京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电影女主角选拔的比赛要考核选手的舞蹈水平,她从小到大从未跳过舞,更让她觉得除了崩溃没什么好说了。
“我是你们的舞蹈老师岐山惠实,你们可以叫我Zedar。这个星期一共会有五次的舞蹈培训,你们将在周日的比赛中表演一次个人舞和一次集体舞,集体舞和舞蹈基本功由我负责教授,个人舞的编排由抽签决定你们跳的舞种,然后由各个舞种的专家老师另外为你们编舞排舞。”
偌大的舞蹈教室内回荡着岐山老师的声音,她的身边就是一个抽签用的箱子,摄影机静静地掠过每一个站在场上的选手,从第一名的浅仓舞步,依序到小泽瞳,Luna,千鹤纱音,最上京子,百合Rainy,杉浦芋艿,荒井早纪,管原优,樋口玲奈。十名上星期最后存留下来的角色,就是这一周比赛的选手。
京子最终抽到的个人舞蹈项目是——爵士舞。
第一天练习的大多是基本功,比如下腰,比如绷腿等等,京子的表现径直让岐山老师崩溃了。
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比赛,如果来参加就要遵守它的规则,京子不得不屈从。
可是自己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实在少得可怜,如果单靠那五次的训练,京子不觉得自己一定能有什么可喜的成果。
真的要说起舞蹈,她就想到一个人。
她目前求救的唯一方向,那个时而需要又唱又跳男人。
不破尚。
☆ ☆ ☆
这一整周京子的工作都不多,《Dark Moon》已经杀青,除了常规的工作《摇滚的ROCK》再无其他,虽然之前也有一些别的电视剧的小角色下来,但一是当时怕和拍摄比赛的档期冲突,二是通告大多都是阴郁沉闷的恶人角色,所以京子犹犹豫豫着,最终也就放弃了。
可是理想是好的,现实却不同。
她是一个没有抚养人高中生,最上芽菜通过不破母转交的抚养费,早在她来到京都时就已经没有了,那之后即使伯母和母亲有提过,她也一概拒绝接受。
没错,学费有事务所垫付,房租以打工抵债,伙食有工作餐,但总也有一些需要花销的东西,而这些花费,光靠扮演一个综艺节目的吉祥物所获得的薪资,显然是不够的,就算之前拍摄的本钱还有保留一些,她也不能坐吃山空。
当然如果最上京子想要无赖一点,她完全可以直接搬进敦贺宅,以敦贺莲日进斗金的钻石身价,养活三十个最上京子都是小菜一碟,但……最上京子是这种人?
既然接下来的比赛不会占去一周的大部分时间,她就必须努力去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另外还要趁这段时间稍微补全一下这个学期的高中课程,期末考就要到了。
接通告、练舞、补功课,想一想,事情还是挺多的。
越是事多的时候,越容易出现不速之客。
京子扶着栏杆,努力回忆老师教授的动作,但即使动用了全身细胞去记忆,也无法模仿出应有的韵味。
时间已过了傍晚上6点,一同参与培训的选手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辛苦培训一个下午,谁都会想要尽早吃晚餐补充体力,偌大的舞蹈室只有她一个人在镜子前拗着各种动作,显得扭曲诡异。
相对的镜子两边,成百上千个她交相呼应,又为这个舞蹈室平添了一抹安静的神秘。
直到脚步声的出现与停止。
她正在练习一个侧身下腰的动作,就这样颠倒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不熟悉也不陌生的人影。
那个金发美女一脸漠然地看着她,不发一语,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管她介不介意被这样毫无保留地观摩。
可是最上京子恰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芮塔不说,她也不开口,继续练习未完成的舞蹈动作,把她当做空气一样晾在一边,谁叫她和莲约定好,不主动参合进芮塔的事情呢。
无言的沉默又过去的十分钟,在京子不知第几次动作失败倒在地上喘息的时候,那端突然静静传来一句英语:“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