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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外人看来,不就是住房吗,有什么,就算是住的再差,也不过是一座栖身之所而已,但是太学院不同。
甲等房为太学院按照都城最豪华的酒楼布置打造的,里面奢侈典雅,金碧辉煌都不为过,更有太学院的俸禄,虽然不多,但是怎么的也能够养活自己,而且这还是一种荣耀。
而乙等房相比甲等房这就差得多了,也就比普通的酒楼稍好一点,更没有俸禄领取。
至于丙等房,提起来惨不忍睹,那里就是大通铺,每天晚上呼噜声此起彼伏,扰人轻眠。
韩牧初来,就是住在丙等房里,所以他清楚那里的可怕。
而至于丁等房,简直就是噩梦的存在,不仅是大通铺,而且窗户破烂漏风,晚上被蚊虫叮咬着不在少数,除了这些,他们还有劳役,就是打扫厕所。
而这些就是组成了太学院的一切,所以每个学子在大考来临之时,都奋发向上,努力想要提升自己的名次,生怕落个惨不忍睹的地步。
而这也就是明明三方势同水火,但是也没什么大的冲突的原因,有着这种威胁自身安全的事情,谁还有心情去算计别人。
所以在看到在每一月大考来临之时,所有的人宛若学霸附体一样,彻夜深读,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名次不至于靠的太厚。
而韩牧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他深切的体会到丙等房的危害,所以明白,最好考入二十名之前,不然自己即将再次沦落到和十名学子睡大通铺的地步,想想就让人恶寒。
而韩牧自己初来乍到,和这些久在太学院的学子相比,有着天然的弱势,所以他就得更加的苦读,以免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此时,韩牧正在挑灯夜战,一旁的一名寒门子弟看到韩牧聚精会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韩兄,听闻在这之前,你一直在行伍之中,不知道为何想要来太学?”
听到有人发问,韩牧抬起头颅,透过隐约的烛光,才发现发问之人原来是同为寒门的住在丙等房曲平。
曲平,寒门子弟,父母是皋阳县的佃户,世代为农,也就是到了他这一代,他父亲的觉悟高,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所以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让他成为士子中的一员。
而他也很争气,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了太学院的招生,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据曲平讲,他来太学院也不过是两个月而已,他来的第一次大考,由于不是太过于熟悉,所以考了个丁等,所以在丁等房住了一月。
而关于其中的差异,也是曲平讲述给韩牧听得,所以韩牧才有了这样清晰的认识。
至于第二月,曲平就来到了丙等房,和韩牧成为了同床共枕之人。
而就在这一月,韩牧来了。
韩牧回道:“我来这里是陛下的恩赐,同时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听到韩牧的话,曲平微微咳嗽一番说道:“我听说,威远侯谏言,让你来太学院进修,并且说是达到治国三境,让你独掌一府之军事?”
韩牧诧异的看了眼曲平,这么紧密的消息,曲平这个寒门弟子居然知道,还真是让韩牧诧异。
而韩牧相信曲平的人品,万不是试探于他,所以韩牧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曲平。
曲平说道:“我也是听施琅等人密谈才了解的,”说到这里,他郑重的看着韩牧,“恐怕威远侯并不是想要帮你,他不过是想堵住施侍郎的口,同时将陛下从旋涡里面摘除。”
听到曲平的分析,韩牧心里了然,早在下朝之后,他便已经了解了其中的因果,可惜自己不如这些老狐狸,事情过去这么久,他才明白。
“而这恐怕就是韩道远等人疏远你的原因,毕竟其实怎么说,你也算是他们中的一员,不过这样也好,其实你在寒门之中的威望远胜于你的想象,尚记得当时,寒门子弟听闻你打败蛮族的消息之时,那样的兴奋,以你为榜样,就在眼前,”曲平感慨道。
韩牧纳闷的看着曲平,不知道此时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曲平好似明白韩牧的疑问,只见他再次说道:“接下来便是大考了,虽然这一月你默默无闻,但是这次大家都在默默的关注着你,不仅寒门如此,就是施琅和韩道远,恐怕也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毕竟再怎么说,你也是在朝廷里面挂了号的。”
“所以呢?”韩牧反问。
曲平面色潮红,剧烈的咳嗽一番之后,才徐徐说道:“所以这次的大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而你则寄托着寒门的希望,很多人希望你能够在这次大考之中以优异的成绩脱颖而出。”
“而相反的,施琅和韩道远则是希望你能够就此销声匿迹,变得平庸起来,那样他们才能够放下对你的警惕。”
韩牧蓦然,曲平的话自有他的道理,韩牧也是知道施琅对自己的监视,可是那有如何,这里是太学院,还轮不到他们扬威,而韩牧,也并不如他们所想,真的是一个平庸之人。
他们不过是对自己知之甚少罢了,从获得系统的那一刻开始,韩牧知道自己走的文武并举的道路,所以明知道这条路难走,韩牧还是会坚持走下去的。
而正好,现在自己的武道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相应的,文道这一方面还在裹足不前,既然来太学院,韩牧怎么会放弃难得机会。
他一定会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将自己的文道提升起来,虽然他的文道走的是另类的道路,但是那又有什么。
和曲平畅聊一番,韩牧对自己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第86章 放榜()
大考正式来临了,每个人都如临大敌,韩道远和施琅这两个每次见面都要相互讥讽的学子,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
老师站在那里,看着一个个学子慢慢的走进学堂之后,才开始发放试题,然后便站在一边,看着各个学子安静的答题。
第一场考的是论事,对于这些已经习惯了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但是韩牧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些,有点好奇。
论事考的就是针砭时事,将韩国最近发生的一些争议的事情,以论题的形式出在论事上,让学子们各自表达一番自己的的看法。
这些学子们都已经有所了解,所以下笔如有神助,纷纷书写个不停。
而韩牧早就得到过提醒,所以也时时关注着韩国的一举一动,现在看到论题果然如他所料,心中胸有成竹。
论事很快便过去了,学子终于放下了提着心。
不过相对于一些自信心满满的人,那些感觉答得不尽人意的学子,愁眉不展。
接下来便是圣语经书的考核,这部分范围特别广泛,不仅会考在世圣人的著作,也会考一些已经逝世很久的圣人名言。
而在这里,便可以拉开差距了。
韩牧眉头紧皱,他刚来这里,对于圣人之言,其实还不是特别熟悉,所以他祈祷出现一些他已经研习过的圣人之言,不然在这面的空白,将会使得他与其他人拉开好一段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韩牧的幸运,这次的考题有些还真是他曾经研习过的。
这部分就是陈圣的言论。
陈圣是当前活在世上的圣人,也是圣人之中名声最好,言论最多的,韩牧时时研读陈圣之言,受益颇多,因此看到有关陈圣的经书,下笔很是神采奕奕。
最终,圣人经书考核,韩牧也算是有点信心了。
就这样,一门接一门,学子们聚精会神之间,大考便结束了。
结束了的那一刻,韩牧感觉到全身全所未有的放松,而各个学子也难得没有争分较量的意思,各自相安无事。
美美的睡了一天,接下来才是到了每个人提心吊胆的时刻,那就是放榜。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会有一个好的名次,脱离苦境,但是真正能够前进者又有几人,还不是那些人常年霸占榜单,以至于好多人已经丧失了希望。
韩道远和施琅等人,带着自信的神色,来到太学院贴榜的地方,静等着老师前来。
期间,韩道远的目光微微看了韩牧一眼,这次他们前来,与其说是为了看榜,倒不如说是为了韩牧而来,尽管韩牧现在的确已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但是内心里面他们可是清楚地记得,韩牧现在可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与他们这些蒙阴而得到官职的人相比,韩牧的确压制他们一头。
所以他们很想看到韩牧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而施琅,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思量,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夸赞韩牧是个人才,可惜当时不能为他所用,所以施琅起了试探韩牧的心思,看看能不能拉拢韩牧,当然这是有个前提的,那就是韩牧能够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而寒门子弟,也是关注着韩牧,毕竟韩牧曾经的功绩让的他已经成为寒门子弟心中的敬仰般的人物,他们希望就算是韩牧被发配到了太学院,依然是那样的耀眼。
就这样,一场暗中的交锋,以韩牧为中心展开了,而韩牧还不知道这些,他在等着放榜,看看自己到底会在哪一个区间,会不会脱离丙等的大通铺。
时间一晃而过,老师姗姗来迟,只见他手中拿着榜文,来到放榜的地方,将榜文挂在上面。
韩牧顺眼看去,看到的是甲等十人,其中韩道远和施琅以及苍向山赫然在列,其他人也与曲平讲述的几乎没有变化。
看来这些人的实力就是强劲,常年霸榜已经成为了常态。
韩牧忽略过去,他当然有着自知之明,自己不可能一进来就将甲等榜的人踩下去,毕竟那不是很现实,这些人可都是天才般的人物,就算是韩牧再怎么妖孽,也是需要点时间的。
接下来就是乙等榜,这个榜单,韩牧还是有点信心的。
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看了下来,韩牧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却看到曲平的名字。
只见曲平名列乙等榜第八名,韩牧为曲平能够脱离那个地方而高兴。
就在韩牧再次顺眼看去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韩牧,乙等榜第十,堪堪达到乙等的最后一名。
看着这里,韩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兴奋地神色,虽然只是最后一名,但是也算是脱离了丙等那个让人恶寒的地方,而且以自己第一次的成绩,就能名列到乙等榜,看来在这方面,韩牧还是有点潜力的。
曲平这时候来到韩牧的身边,带着潮红得脸色,看了看韩牧说道:“恭喜,没想到我们双双都进入到了乙等榜,看来还真是缘分。”
听到曲平的话,韩牧点了点头。
而那些一直在注意韩牧名次的韩道远等人,看到韩牧居然第一次便挤进了乙等榜,面色尽管平静,但是眼中的震惊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此时他们才开始正视韩牧。
以往韩牧在他们心中只是一个武夫,虽然实力强过于他们,但是他们不在意,毕竟以后的道路各自不同,交集太少。
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韩牧在文道这方面的天赋,想到韩牧以后文武并举的道路,他们便不由的有点沉重。
这条路很艰难,一般人根本不会走这样的道路,但是与此同时,非天才不可能走这样的路。他们的确有自己的高傲,但是这种高傲无法让他们自信的走文武并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