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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渔夫!”霍云生脱口而出。这个很好想啊,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做那个渔夫啊。
霍云生说完之后,看着沅天洛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有些明白了。此时他们便是三方,他这一方、刘宝富那一方、北越精兵是一方,他们三者之中,便和鹬、蚌和渔夫之间很相似。他们要做渔夫的话,那刘宝富和北越精兵便是鹬和蚌。可是,刘宝富和北越精兵真的会斗起来吗?
霍云生再次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还记得朝着黑衣人放箭的人吗?那是朕的人。”
霍云生恍然大悟,原本他还纳闷刘宝富的人怎么就那么蠢,真的射杀了黑衣人。现在他明白了,那不是刘宝富的人干的。但那一箭真的射得极好,断了刘宝富所有的路。而眼下,若是不想让刘宝富的人和北越精兵沆瀣一气,只要让那些北越精兵误以为他们的主子是被刘宝富的人杀的就好了。而且,黑衣人原本是跟着刘宝富一同来的,那一定还有别的北越人也跟了来,他们自然会将今日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告诉守在鹿城的弟兄们。即便是刘宝富后知后觉地解决了这些队伍里的北越人,陛下也一定会设法让那些北越精兵知道,是刘宝富杀了他们的主子。只要刘宝富和那些北越精兵斗起来,他就可以做那个出力最少但收获最大的渔夫了。
到了这个时候,霍云生才算是明白了沅天洛为何发笑。不过,他还是有些郁闷,看起来陛下不过是个年龄连他一半都不到的小女子罢了,可人家这心思,这计谋,简直是甩他十万千里。若是他也有这般计谋,恐怕早就不是一个区区的边境守将了吧。唉,怪只怪,自己脑子太简单啊。
“霍将军,取地图来!”沅天洛的话打断了霍云生的思绪,霍云生不敢怠慢,即刻将地图取了来。
沅天洛凝神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手指指向某处:“这里有一处山?”
霍云生看了看,道:“正是。这山甚是奇特,像是被人从中间一劈两半似的,中间硬是分开了,还有一条道儿。这条道儿很长,足有两三里的样子。”
沅天洛沉思片刻,道:“刘宝富和北越精兵必有一战,从人数上来看,刘宝富原本的人马投奔我们的有五千余人,他余下的也就只有一万五千人,这一万五千人对阵北越的四万精兵,胜负显而易见。而北越精兵群龙无首,在结束了鹿城的一切的时候势必会重返北越。霍将军便可在此山的两边设伏,伏击准备返回北越的精兵。”
霍云生指向地图上的一处,道:“陛下,此山便于设伏,我们知道,那北越精兵又岂会不知?更何况此山并不是返回北越的必经之地,还有此处可走。更何况,此时还需留人手驻守蒙城,以备不测,决不可倾巢而出,故而微臣能带走的也就只有一万人,这一万人若是再兵分两处,只怕是顾头不顾尾啊。”
沅天洛笑了笑,道:“若是放在往日,或许他们不会走这条路。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别的路可走。的确,这不是最好的返回北越的途径,但是却是最快的途径。眼下,北越精兵群龙无首,心思轻浮,自然是希望最快回到北越。所以,他们一定会从此山中通过。霍将军只需带一万人埋伏于此处即可,至于如何伏击,你且附耳过来。”隔墙有耳,这等绝密之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不是她太过小心,而是此时此刻,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马虎,凡事她都要做到慎重再慎重,小心再小心。
霍云生半信半疑地附耳过去,听着听着,脸上就浮现出了笑意。沅天洛说完之后,霍云生欣喜若狂,连声道:“妙极!此计当真是妙极啊!”
沅天洛淡淡道:“好了,霍将军,事不宜迟,你可以尽快放手去准备了。不过,走之前留两个得力的副将给朕,朕有别的用处。”
霍云生虽然不知道沅天洛为何让他留下两个副将,可是他现在对于沅天洛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于她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至此,霍云生自去准备伏击事宜。沅天洛看着眼前霍云生留下的两个副将,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为了保密,沅天洛的身份这两个副将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们得到了霍云生的命令,要对眼前的这个人俯首听命,她有任何要求都要照做,不得有误。眼下他们所知道的,就是沅天洛是一个比他们的守将霍云生还要大的官罢了。
当即,二人分别回答道:“副将肖万通!”
“副将柳书恒!”
“自鹿城投奔而来的五千兵士,现在何处?”
“照霍将军的吩咐,现已将他们安置在营中。”
“带我去看看。”
没过多久,沅天洛等人便到了安置那些兵士的营帐中。沅天洛命副将肖万通将他们召集在一个宽敞的地方,尔后高声说道:“各位都是自鹿城而来的英明之士,刘宝富的所作所为各位想必是清清楚楚。之前在刘宝富那里,你们是迫不得已,所做下的错事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知你们是否愿意把握这个机会?”
沅天洛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应和道:“愿意!”
“愿意!”
“愿意!”
应和声此起彼伏,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新的希望。
沅天洛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鹿城守将刘宝富狼子野心,与北越奸细勾结,妄图进犯我越彻国土。此等所为,人神共愤!据本官所知,刘宝富在鹿城城东的山坳之中私设兵器营,打造兵器。今天,本官决意捣毁这个兵器营,愿意做这件事的举起手来!”此时,蒙城的情况尚不分明,而这些鹿城来的兵士之中有没有趁乱混进北越的奸细也未可知,所以,她的身份还不能如实以告。如今,众人可以知道的,不过是她是一个比蒙城守将霍云生还要大的官罢了。
顿时,众人的手臂高高扬起,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沅天洛点点头,道:“好,你们的诚意本官见识到了。只是此行想必凶险万分,还须挑选一些强壮些的兵士来做这件事。这样,肖副将,你速速派人从这五千从鹿城而来的兵士之中挑出一半强壮些的!自然,未被挑中的人也不要气馁,你们将与本官一道驻守蒙城,以备不测!”
沅天洛的话说完之后,肖万通便率人前去挑选,半个时辰后,人员挑选完毕。沅天洛唤出自己的一名暗卫,与肖万通同去。毕竟,暗卫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有他做指引,行动起来会顺利很多。
就在这边准备好的同时,霍云生伏击前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就绪。两队人马一个向北,一个向东,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
而此时,刘宝富也率领着残兵返回鹿城。
从蒙城回鹿城的路上,刘宝富一直在思量,该如何告诉那些北越精兵黑衣人被害的事实,该如何混淆是非,将一切罪责都推在霍云生的身上,该怎样说得慷慨陈词,义愤填膺,甚至于表情该如何拿捏,该怎样声泪俱下到恰到好处,他都一一做了准备。毕竟,这是关乎他身家性命的重要时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他必须要慎重,马虎不得。
准备得越久,思量得越周全,刘宝富心中的欢喜就越大,到最后,他已经在想着城中的四万北越精兵相信了他的话,尔后全体出动,由他带领着杀向蒙城。在四万北越精兵的强烈攻势下,蒙城不堪一击。想到激动处,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到霍云生被五花大绑着带到了他的面前。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要了他霍云生的命。而在霍云生的旁边,有同样被捆绑着的沅天洛,生死由他掌控。想到这个,刘宝富愈发激动,恍惚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将沅天洛献给北越陛下之后,北越陛下封他为侯,他纵马行在街上,被万人称赞的场面。而在他的身后,还有北越陛下赐下的金银珠宝和如花美妾,他的周围,皆是艳羡的目光和称赞的声音。那样的情景,着实是让他心旷神怡。
就在他微眯双眼,沉浸在对于未来美好的想象中的时候,有一先遣兵纵马疾驰而至,口中大呼:“将军,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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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让沅天洛大惊失色的血人()
听到这先遣兵的话,刘宝富猛地一个激灵,从美好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当即转喜为怒,暴怒异常,怒视着那先遣兵,厉声喝道:“混账,胡说些什么!”他心里正想着美事儿,这先遣兵就来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如此不吉利的话,实在是让他恼火。
那先遣兵吓得从马上滚落而下,声音颤抖:“将军,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不信您瞧”说着,先遣兵指向了某处。
刘宝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距离鹿城的城门已经很近,他看到高高的城楼之上,吊挂着几十个人,还在晃动着。可是,他看不清那些人的容貌,好奇心驱使他纵马前行,在离鹿城城门几十步远的地方,他握紧了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这时,他看清了他们的容貌,那分别是他年迈的老母亲、他的大夫人、他的一干小妾,再后面,是他的儿子和女儿。原来,这几十个被吊挂着的人,都是他的至亲之人。
刘宝富当即攥紧了双拳,大声道:“你们这是何意?”
此时,鹿城高高的城楼之上,站着的不是他鹿城的守城兵士,而是清一色的北越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他认识,是原本跟在黑衣人身边的一个人,似乎是个副将。之前,刘宝富的心思都在黑衣人身上,并未在意过他,所以眼下他连这个副将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宝富,道:“哼,你杀了我家将军,还想装作没事人一般吗?”
刘宝富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嘴上开始狡辩:“这这是没有的事情,我与你家大人关系很好,怎会出手杀他?”眼下,他必须要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些北越人相信,不是他杀了黑衣人。因为,这不仅关系到他全家几十口人的性命,更关乎他的前程。
可那副将并不买账,他看着刘宝富,很是不屑:“哼,到了这般时候还妄想着能倒转乾坤么?本副将亲眼所见,是你手下的人射箭杀死了我家将军,此事,你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说完,他显然是不想再给刘宝富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一众弓箭手做准备,瞬间将刘宝富的所有家人射杀殆尽。尔后,命人砍断了缚在他们身上的绳子,顿时,那几十具尸体从城楼上**而下,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溅起了漫天的灰尘。
不过是一瞬间,刘宝富的几十口家人化作了亡魂。
刘宝富跨马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地上的烟尘,不由得有几分怔忪。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不管他揉多少次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仍是他的家人倒在地上的画面。他们无一不被利箭穿身,嘴角渗着血迹。他的老母亲,满头白发被鲜血染红。他的大夫人,死不瞑目,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他。他的那些小妾,全然没有了曾经的妩媚动人,都变成了一具具不会再动弹的冷冰冰的尸体。他的那些儿女,年龄大些的,即便是摔了下来,身体倒还完整。有些个年幼的,被摔得脑浆都出来了,让他连看都不忍心看。终于,刘宝富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他的家人,全被北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