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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林芊芊,身子本就柔柔弱弱,再加上这一番折磨,更是雪上加霜,全然没有了原先的纤纤风姿,成了一个血人。身体的疼痛加上心里的伤痛,早已把她折磨得没了人形。
看到二人成了这个样子,沐璇很是满意。多亏了如碧的妙计,既然陛下已经知道林芊芊有孕,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陛下怀疑林芊芊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看到林芊芊如今的惨相,那腹中的孩子断无存活的可能。如此,甚好。
沐璇身着华服,缓缓走进低矮的刑房,停在林芊芊面前。身旁,早有机灵的侍从提了一桶凉水对着林芊芊兜头浇下。
很快,被凉水刺激的林芊芊醒了过来,原本无神的双眼在看到沐璇的那一刻露出凶光。林芊芊恶狠狠地说道:“沐璇,是你做的对不对?”林芊芊说着,鲜血不停地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沐璇看着一脸惨相的林芊芊,笑道:“是我又怎样?如今身在慎刑司的人,是你林芊芊。过不了几日,你就会死在这里,没人会记得你。最多,也只是个孤魂野鬼而已。”
林芊芊惨惨地笑了,露出森白的带着血迹的牙齿:“沐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璇嫌恶地看了看林芊芊,说道:“从那日你装风骚缠上陛下开始,我就对你不满。你竟还敢和我争夺陛下的宠爱,真是该死。自然,你最该死的,就是先我一步怀上了陛下的孩子。那日,我没除掉你的孩子,算你命大。可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不是乖乖着了本宫的道儿,进了这慎刑司。只不过,这慎刑司你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可就难了。”
“是吗?”林芊芊笑了,那笑中竟带着那么一丝得意,“沐贵妃,只可惜你千算万算,终究是算错了一层。我的孩子还在不在我的确是不知道,可是,我很清楚的一点是,今日,死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从看到林芊芊脸上得意的笑开始,沐璇就觉得不对,听林芊芊说完后,沐璇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了沐璇的心头。
突然,隔壁的房门被打开,慕容熙黑着脸站在那里。看到沐璇,慕容熙疾步上前,扬手朝着沐璇的脸打了上去,怒喝道:“沐璇,你好大的胆子!”
沐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今日,她倒是小看这林芊芊了。
沐璇跪爬到慕容熙面前,仰脸看着他,说道:“陛下,你不是说过你最欣赏的,就是臣妾的这份勇敢吗?陛下”说着,沐璇抓住了慕容熙的衣角,低声唤着,试图用柔情唤回慕容熙的怜爱,扳回一局。
可是,慕容熙竟看也不看她,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还不快把林婕妤送回落玉轩,好生照料,若是出了岔子,朕饶不了你们!”
沐璇没料到慕容熙竟是如此无情,发狂般朝着林芊芊的肚子撞了上去。
林芊芊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当即倒在地上,腹痛不止。
慕容熙抬起脚,对着沐璇的肩膀踹了下去。尔后,立即着人将林芊芊送了出去,吩咐侍从去传御医到落玉轩为林芊芊诊治。
吩咐完这一切,慕容熙转身看着地上的沐璇。
沐璇抬头,竟是笑了,看着慕容熙说道:“慕容熙,你有没有爱过我?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爱?”她知道他没有,若不然,他不会将她捧到天上,再把她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向万丈深渊。她不甘心,他若是不爱,那些日子的温情如许又该作何解释?初次见他,他温热的手指轻轻地覆在她脸上的伤口上,让她心里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花,生出无限的期待。他给了她那么美那么真的希望,如今,却是一切都没有了。
慕容熙并未回答沐璇,反而转过脸去,不再看她,冷冷地说道:“沐氏骄横跋扈,意图谋害皇嗣,其罪当诛。三日后,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竟是如此,沐璇闭上眼睛,任泪水恣肆汹涌。复又睁开时,眼前的那个人,早已不见。
半个时辰后,消息传到慕容熙耳中,林芊芊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正在翻阅奏折的慕容熙只微微顿了顿,复又恢复常态,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沐璇将要被问斩的消息传到朝堂,一本本参当朝丞相沐封的奏折雪花般地落在了慕容熙的桌案之上。慕容熙求之不得,当即龙颜大怒,宣称要彻查沐家。
沐封得到沐璇将要被斩首的消息,震惊不已。与此同时,沐封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前竟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得到,只怕是安置在宫里的那些眼线已经折损了。一时间,沐家人心惊胆战,生怕哪一天就有一把刀架在他们头上,要了他们的命。
慕容熙有意要查沐家,再加上金家本就搜集了沐家的一些罪证,很快就查出沐家卖官鬻爵,贪污了大笔银钱,还有一些鱼肉百姓的事。原本沐封以为的不值一提的小事,如今都成了他的催命符。
沐家的罪证一点点浮出水面,参沐封的折子也一个个往慕容熙的桌案上送,但是沐家依然如旧,迟迟没有受到什么处罚。就连沐封的丞相之位,沐弦月的皇后之位,都稳稳地坐着。只是,的确是有那么一些东西,和之前不一样了。
一时间,朝堂之中各种说法甚嚣尘上。有的说沐家根基深厚,陛下不敢轻易去动。有的说陛下是在试探沐家的反应,更有甚者,说此举是陛下和沐封联手,试探朝臣的忠心。
然而,都不是,慕容熙只是在等,在等一个将沐家一击致死的机会。
终于,一道沐封谋反的折子送到了慕容熙的桌案上。次日的早朝上,慕容熙当众念了这道奏章,随即下旨抄家,给沐家定了罪。沐家子弟,无论男女,无论老幼,皆于三日后,斩首示众。
月华宫内,洛如初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沅天洛。沅天洛听了,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说到底,沐璇和金风柔都是被慕容熙蒙在鼓里了。这二人想必到死也想不到,慕容熙对她们的诸般宠爱,不过是让她们狂纵放肆,互相争斗,一步步犯错,直到犯下大错,丢了性命,甚至,连累了自己的母家。看来,男子的爱,有时,却是杀人的刀,催命的符。
良久,沅天洛回过身,看着洛如初,道:“我想见见沐封。”
洛如初点了点头,道:“等我的消息,我这就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沅天洛在天牢看到了身穿囚服的沐封。
沐封头发散乱,任是谁,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曾经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联系起来。
沐封看到沅天洛,当即扑到牢房门口,目眦欲裂,道:“都是你!都是你!”
沅天洛似未看到一般,眼神挪向别处,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背叛母皇?”
沐封没料到沅天洛会问这件陈年旧事,略略怔了一下,道:“哼,为了一个男人将国事置之不理,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沐丞相说得倒是大义凛然,只是天洛不知,沐丞相怎么就和慕容熙走到了一起,甚至不惜,害死自己血亲上的堂妹?”说到最后,沅天洛不禁咬紧了嘴唇,带着几分恨意。
第61章 南无疆的请求()
沐封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旋即又稳下心神,道:“良臣择主而事,自古皆然。”
沅天洛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沐封,道:“那是因为你沐封强抢民女,残杀那一家二十五口人的性命,被母皇知道后,意欲严惩。恰在此时,慕容熙找上了你,你们就同流合污了,不是吗?”
沐封惊叫出口:“这件事,你如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沅天洛淡淡道。
虽是如此说,可是这件事很是隐秘,就算是当初,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眼下却被沅天洛提了出来,着实是诡异。看来,沅天洛的身边的确是有沅族暗影相助了。如此一想,沐封再看向沅天洛时,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良久,沐封开口道:“你意在皇位?”
沅天洛并不答话,看了沐封一眼后,转身欲走。
身后的沐封大喊道:“收手吧,你斗不过慕容熙的!”
沅天洛回过身,嘴角带着一丝讽刺,道:“沐丞相这是在担心我吗?”
沐封别过脸,不愿看她,喃喃道:“我毕竟是芷兮的亲堂兄,也是你的舅舅。你还没有见识到慕容熙的可怕,千万不要再和他作对了。你现在有沅族暗影相助,自保不成问题,可若是想推翻慕容熙坐上皇位,可就太难了。”
沅天洛嘴角浮上一丝冷笑,道:“沐丞相,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些,不是太晚了吗?”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疑。
她没有看到的是,身后的沐封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离去后,沅天洛心中多了几分悲凉。虽然洛如初早已告诉过她当年沐封相助慕容熙的真相,她仍是希望有别的理由。可事实,竟是如此惨白。为了利益,血亲竟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存在。
离开天牢后,沅天洛回了月华宫。
不多时,有侍卫来报,言称有一内侍求见。
沅天洛心生奇怪,问向一旁的洛如初:“是你的人?”
洛如初摇了摇头。
沅天洛道:“让他进来。”
侍卫将人带进来后,洛如初早已藏了身。沅天洛看着那人,试探地问出口:“你是南无疆?”
来人点了点头,俯身便跪:“公主殿下,无疆有一事想求。”
南无疆身居要职,有何事要来求她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公主?
起初,沅天洛心生疑问,随即,却是豁然开朗。看着跪在地上的南无疆,沅天洛开口道:“南尚书,你是想请我救沐弦月一命?”
跪在地上的南无疆抬起头,俊逸的面庞上多了一丝坦然,道:“正是。公主殿下果然是冰雪聪明。不待无疆明言,便已了然。”
沅天洛笑了笑,道:“南尚书,本公主看你是病急乱求医,求错人了,你应该去求陛下,而不是我。”
孰料,南无疆摇了摇头,道:“公主殿下莫要推辞,如今,能够救沐弦月而且愿意救沐弦月一命的,只有你。”
沅天洛哑然失笑,道:“何以见得?”
闻言,南无疆的表情严肃了很多,似是想起了铭心刻骨的往事。沉默良久,南无疆终于开口,却没有回答沅天洛的话,而是问了一句:“公主殿下可知,为何陛下知道我和弦月有情,却没有责罚我们二人?”
这的确是很奇怪,依照慕容熙睚眦必报的性格,金景萱仅仅是动了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的念头,不仅儿子被杀,自己也身首异处。反而,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沐弦月,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慕容熙没道理能忍下这种奇耻大辱,这其中,必有隐情。
南无疆闭上眼睛,似乎是记忆深处的什么在撕扯着他,让他不得安宁。终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南无疆看着沅天洛,开口道:“芷兮女皇在时,弦月很得她的宠爱,更是让弦月日日伴她上朝。那时,弦月与我暗生情愫。此事,芷兮女皇也知道,她看我并非庸碌无能之辈,也就没有阻拦。有一日早朝,芷兮女皇一时兴起,便说要为我和弦月主婚,而她给弦月的嫁妆,是一座刚刚发现的富可敌国的金矿。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芷兮女皇这句无心的话,却暗暗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