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霸无天当即哈哈大笑,道:“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苏逸尘啊,哈哈,你刚刚那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啊哈哈”
苏逸尘上前几步,指着霸无天道:“哼,你这人当真是无理取闹,你我之间,向来是有胜有负。哪里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霸无天又是一阵笑,道:“我乐意这么说,你管得着吗?”
苏逸尘一时语结,罢了,和人斗嘴向来都不是他的强项,他索性拂袖而去,站回了自己原先站的地方。
慕容熙清了清嗓子,道:“霸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这性格朕很喜欢。也罢,朕这便免了你的跪拜之礼。霸将军站着说话就好,不必跪了。”
霸无天嘴里嘟囔着:“我原本也没打算要跪啊”
这声音不大,慕容熙隐隐听到些声响,也只当是没有听到了。
慕容熙依旧是一张笑脸,道:“不知霸将军此次来,有何贵干?”
霸无天爽朗一笑,道:“哈哈,贵干没有,便宜干却是有的。本将军没仗可打,闲来无事,开始学起作诗来,暗自觉得小有所成。听闻贵国恭顺公主博学多识,特来请教。”
大殿之上,好多人都憋着笑,这霸无天,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还学什么作诗,真是笑死人了。
慕容熙竭力忍住笑,道:“霸将军倒是坦诚,只不过,公主殿下身居深宫,出入多有不便,不宜抛头露面,面见霸将军。不过,霸将军若想比试诗才”
慕容熙随手一指,继续道:“这里站着的,是我月彻朝翰林院的各位院士,足以代表我月彻与贵使比试。”
霸无天瞧了瞧他们,撇了撇嘴,道:“既然是陛下你的意思,本将军自当照办。只不过,本将军有个毛病,若是跟人比试输了,一定要杀了那人。这样越杀越多,把比我会作诗的人都杀了,那我就是全天下最会作诗的人了。”
呃,这是什么歪理?一听到这话,众位翰林院的大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比个诗还要杀人,这谁还敢去比?一不小心性命就要丢了,也太凶险了点儿。
慕容熙一听到霸无天说比诗比试不过便要杀人,眼睛里顿时精光大现,道:“贵使远道而来,所提出的一应要求朕自当满足。来人,即刻宣公主殿下来此处。”
自有人领命而去,前去宣召沅天洛。
大殿内,霸无天不解地看着慕容熙,道:“刚才还不是说不宜见,这下又让见了。陛下你也太善变啦!”
慕容熙听了,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索性就当没听到,心中却暗中祈祷沅天洛快点来。若是今日霸无天输急了眼,杀了沅天洛,那可就好了。一来除去了沅天洛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硬骨头,二来一国公主当殿被杀,这是多好的挑起战事的理由啊。反正有苏逸尘在,又占着正理儿,定要和南越决一胜负。
慕容熙不搭话,这霸无天这会儿却变成了个话唠,盯着慕容熙,道:“陛下你怎么不说话?”
说着,他看向一旁站立的朝臣,道:“难不成你们的陛下是个哑巴?不对啊,刚才我明明听到他说话了啊,这会儿怎么又不会说了啊?”
此时,霸无天身后的一个白面书生说道:“霸将军,快别说了,这是人家摆明了不想理你。”
霸无天动作夸张地看着那人,道:“白无常,你说的是真的?”
被叫做“白无常”的人顿时就气得跳脚了:“喂,霸无天,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叫白芜堂,不是白无常!”
霸无天朝他翻了翻白眼,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通,道:“都差不多。哎呀,关于你是叫白无常还是白芜堂的问题,咱们回了驿馆再讨论。现在,我可要问清楚,这月彻的陛下,为什么就不理我?哼!”
说着,霸无天转过身,面对着慕容熙,道:“月彻陛下,你可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我定要回去禀告国君陛下。本将军来,便是代表我南越国君,你怠慢我,便是没有将我南越国君放在眼里。”
“别”慕容熙忙开口道。
恰在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霸将军,你可知,单凭你这番话,我月彻便可治你的罪?”
第91章 求娶沅天洛()
一听到沅天洛的声音,慕容熙长出了一口气。沅天洛如此对霸将军出言不逊,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霸无天回过身,看着沅天洛自大殿之外款款而来,呆立良久。直到身后的白芜堂戳了戳他的后背以示提醒,霸无天才回过神来。
尔后,霸无天的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肆无忌惮的笑,看着沅天洛说道:“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公主殿下。本将军不知,今日公主殿下要怎样处置本将军?”
沅天洛的脸上笑意全无,看在慕容熙眼里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慕容熙心中暗喜,沅天洛生气了,再撞上这狂妄自大的霸无天,今日沅天洛若想安然脱身,只怕是难了。
只见沅天洛对着霸无天怒目而视,道:“霸将军,你可知道,历朝历代的国君,最为忌惮的是什么?”
“是什么?”
沅天洛开口道:“历朝历代的国君,最害怕的便是臣子功高震主。本公主料想,南越国君派将军来我月彻,定然是有所图。而今将军竟在金銮殿上对我月彻皇帝出言不逊,这一点只怕是和南越国君派将军前来的初衷不符吧?”
霸无天瞪着沅天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颓然地低下了头。
慕容熙见状,忙挑起事端,道:“霸将军天性爽朗,没有心机,方才不过是率性而言,谈不上什么出言不逊,朕并未放在心上。不过霸将军,你方才言称要与我月彻公主比诗。眼下公主既然已经来了,那便开始吧。”
沅天洛听了,只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对慕容熙身为父亲的期待,早已寒了。只是眼下听到他为了对付她,竟然出言袒护霸无天,倒真是让她长了见识。
霸无天闻言,低下的头重又昂得高高的,趾高气扬地对沅天洛说:“本将军闲暇之余,学了作诗,公主殿下可敢与本将军比诗?”
沅天洛一脸凝重,道:“好。”
听到沅天洛的话,霸无天竟是睁大了眼睛,问道:“听到本将军要与你比诗,你为何没有发笑?”
沅天洛反问道:“我为何要发笑?”
霸无天还没组织好语言,他身后的白芜堂倒是笑了,解释道:“霸将军一身蛮力,行军打仗倒是好手。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学什么作诗,也太不搭调了。因此,但凡是谁,听到霸将军要与人比诗,皆是先开始嘲笑。第一个听到霸将军要与人比诗,没有出声嘲笑的,便是公主殿下了。”
沅天洛听了,看了看周围皆强忍笑意想笑又不敢笑的朝臣,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霸将军行军打仗之余,尚有心力愿意尝试作诗,已经难能可贵了。那些专攻作诗的人以此来嘲笑将军的诗才或是外貌,倒是他们的不是了。他们不过是拿自己擅长的东西来和将军并不擅长的相比较,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想来,将军若是拿行军打仗和这些人比,他们倒是要吓得落荒而逃了。”
一番话说得那些原先发笑的朝臣皆是低下了头,慕容熙不乐意了,道:“霸将军若是我月彻的将军,你这番话倒是说得分毫不差。可霸将军是南越的将军,而非我月彻的。你可知,霸将军行军打仗,杀戮的皆是我月彻子民。而你竟在朝堂之上对这霸将军出言赞赏,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令我月彻子民人人齿寒?”
沅天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我只是就事论事,陛下若要如此吹毛求疵,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何况,我记得,率先出言袒护霸将军的,可不是我沅天洛。至于这个人是谁,陛下想必比我更加清楚。”
“对,月彻皇帝,刚才是你先夸我的,说我天性爽朗,率性而为,你很喜欢我这性格。我没说错吧,月彻陛下?”霸无天说道。
一时间,慕容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闹了个大红脸。
倒是霸无天,冲着沅天洛开口道:“这便开始吧。”
沅天洛点了点头,道:“远来是客,还是请霸将军先作诗吧。”
霸无天闻言,高呼一声:“好!”
他身后的白芜堂慌忙拽住了他的袖子,道:“还是别作诗了。”
霸无天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我偏要作诗,你能把我咋地?”
白芜堂闻言,望向自己的脚尖,唉,霸将军是觉得在南越丢脸还不够,这次还要把脸丢在月彻么?
不怪白芜堂担心,在南越,自从霸无天开始学作诗,就一天天地往那些文臣家里跑。和那些个文臣比诗,没有一次不把那些个臣子逗得哈哈大笑的。甚至有一次,有一个柔弱些的文臣听了霸无天的诗,接连笑了两个时辰,最后竟是笑得昏了过去。人家的家眷不乐意了,入宫面见南越国君。南越国君特意下旨,严令霸无天日后不准再和人比诗。这次可倒好,来了月彻,霸无天这和人比诗的瘾又上来了。
霸无天摸了摸下巴,佯装是在拈须。这个姿势他是从南越的一个鸿儒那里学来的,觉得倍儿有范儿,就学了来。
白芜堂见霸无天不说话,偶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白芜堂无力扶额,要拈须,你霸无天也该有胡须才好啊。胡须都没有,你拈个什么劲儿!
正想着呢,霸无天的诗就出口了:“我乃霸无天,提刀沉甸甸。跨马一扬鞭,响声震破天。”
霸无天的声音刚落,别的人没敢笑,白芜堂倒是先笑出了口。这也能叫诗吗,和大白话有什么区别?还真不出他所料,这次是彻底地把脸丢在月彻了。
沅天洛略一思索,道:“霸将军的诗,通俗易懂,妇孺能解,又写出了跨马扬鞭的豪气,比那些个文人的吟风弄月不知好了多少倍。既然是比诗,霸将军不如也来听听本公主的。山河万里叹飘零,关山重重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听到沅天洛的诗,群臣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个不满十四岁的公主,竟能做出如此豪气的诗作,倒真是难能可贵。
不过,慕容熙就没这样的好心情了。他岂能听不出沅天洛诗中的意思,不就是说现在民生凋零,她沅天洛排除万难也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嘛。哼,这首诗终究还是暴露了她的野心。慕容熙忍住自己的怒气,看向霸无天。有霸无天在,沅天洛自然有人收拾,轮不到他慕容熙出手。
自然,慕容熙不忘添油加醋,道:“霸将军,依朕看,我月彻公主的诗比将军的诗可要好多了。不知霸将军如何看?”
霸无天眨了眨眼,道:“陛下说这话就不对了,这诗我没看,是听公主殿下说来的啊,你却问我如何看?奇怪,公主殿下又没有把这首诗写出来,你让本将军如何看,当然是只能听了。”
呃,他说的话还可以这样理解吗?慕容熙忍住怒气,道:“将军误会了,朕的意思是你与公主的诗作孰高孰低,将军心中可有论断?”
霸无天白了慕容熙一眼,道:“我看你这月彻皇帝长得挺好看,脑袋怎么就这么不管用呢?当然是公主殿下的诗更胜一筹了,你连这个都听不出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