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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越来越严重了。
大范围的被传染人群,闹得人心惶惶。
医院里收治了很多传染病患者,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因为身怀有孕被特别照顾,送到了六楼的心理科病房。
薛傲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但这种自责的情绪很快就被一个叫苏青青的患者给冲淡了,苏青青是在夏晴多住进心理科病房的好几个月之后住进来的。
她是个早产的产妇,可她生过孩子之后,孩子就不见了。
听说,她的孩子是被婆家人接走了。
可没人知道,为什么她的婆家只要孩子,却没人管她。
总之,苏青青的状态很差,闹了好几次跳楼。
薛傲成功帮助她做了催眠治疗,抹掉了那些她不想要的记忆。
进入到苏青青的记忆当中,薛傲才知道,这个狠心的女人把刚生下来的孩子送进了福利院。
薛傲很是懊恼,可是覆水难收。
苏青青的男人找到了医院,大闹一场。
虽说孩子的消失,属于产妇个人行为。
但薛傲的心里有愧,偷偷地告诉了苏铭孩子的下落,以及出了点钱,私了。
薛傲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孩子牵扯不清了?
那儿还躺着一个深度昏迷的,本来是准备剖腹产来着,谁知道,她竟自己生下来了。
薛傲隐隐有一种错觉,她快醒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记没记住撞她的车。
薛傲觉得他起初撞人时的计划,必须得继续下去了。
重塑一个人的记忆,他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重塑的成果看起来还算不错。
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伪造出了她的日记本。
一切应该天衣无缝的。
可是他不太放心,等她出院之后,还想悄悄地观察。
可是见鬼了!
夏晴多居然被那个男孩找到了。
薛傲远远地看着她们紧紧地相拥到了一起,心惊胆战。
他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深居简出,甚至告诉他所有的朋友他要离开北市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重塑过的记忆虽然被指正了,但本体的记忆并没有复苏,他是安全的。
一个多月之后,薛傲再一次见到了夏晴多。
那个男孩陪着她来咨询记忆能力恢复的问题,薛傲很适时地提出了催眠。
但从那之后,夏晴多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也许一切已经翻篇了。
薛傲想。
再去夏家所在的小区,发现他们已经搬家了。
听说搬到了东三里,但不知道具体在哪一个小区。
薛傲不上班的时间,总是会开着车四处在东三里转悠。
一晃就是好几年过去。
这年的夏天刚过,他路过一个小区时,忽然有些口渴,便停下了车,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水喝。
一推开门,只见收银台的柜台里坐着一个小孩,五六岁的年纪,清秀的五官,小小年纪,不是可爱那一挂的,而是帅。
薛傲买了瓶矿泉水,正要出门的时候,听见小孩奶声奶气地问:“外公,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妈妈从今天开始要去上学了。”
“我妈都那么大了,还要上学吗?”
“活到老学到老,知道不知道?”
薛傲用余光看见那小孩撇了撇嘴。
薛傲觉得好笑,拿着水出门,站在台阶下一回头,只见超市的门头上挂着红色又显眼的招牌——“夏多超市”。
薛傲刚才并没有仔细看,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又回头隔着玻璃门张望,他的脑子嗡嗡地叫。
鬼使神差的,这天晚上,薛傲又到了苏铭家所在的小区。
苏青青的那个孩子,后来被苏铭带回了家,取名叫苏知。
苏知和夏野年纪相仿。
薛傲见到苏知的那一刻,还以为又见到了夏野,吓得心脏怦怦跳。
后来一想,他可能是脸盲,再加上小孩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乍一看,可能会觉得差不多吧!
这个时候,薛傲才彻底放下心。
不管怎么说,两个孩子都好好的。
窦燃刚刚结束了一部电影的拍摄,罕见地有一个星期的休整期。
他开车到学校接夏晴多放学,苦熬了几年的她,终于在今年复学了。
开学典礼那天,窦燃还在外地拍戏。
虽然每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都会问她适不适应。
但他还是不放心。
于是窦燃又问:“适应的怎么样?”
“还好啊!”
夏晴多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想的是科三已经挂三回了。
人要是脑子一坏,简直笨的要命,学什么都难学。
窦燃过不了几天就得拍戏去了,就算没人天天接她,她也不可能住校。夏野才几岁,五天见一次的话,小东西会生气的。
夏晴多原本是在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把驾照考过了。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想歪了,她忽然又想起2017年的事情了。
那会儿真好,没有驾照也能开车。
她那会儿是怎么开的来着?
嗯,记不太清了。
夏晴多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间隙性的时好时坏。
有些事情明明记得很清楚,可真到用的时候又忘记了。
倒是一直都记得,她和2017年的窦燃通过两次电话。
要是按冯千云的说法,她被汽车撞了,接电话的时间,多半是昏迷不醒的。
那电话是怎么接的呢?
精神错乱了?
可能是。
说不定,连什么去过2017年都是精神错乱出来的。
不不不,那些记忆是那么的清晰,不可能是精神错乱出来的。
夏晴多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假设。
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她其实接的不是电话,而是脑电波和2017年的窦燃意外通话了,然后昏迷的她自己意境出了用手机通话的场面?
越想越悬了。
夏晴多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窦燃斜眼看她,有些不开心。
他想,夏晴多一定是在想2017年的他。
自己吃自己的醋,也是够够的了。
可就是酸。
酸到了不能自已。
似乎唯有更加的努力才能取“他”代之了。
可以说,未来的他,就是现在的他的奋斗动力。
第 101 章()
时间是晚上的九点,此时错过了路上的高峰期,路上并不堵车。
饶是如此,从国戏电影学院回到夏家,也得用一个小时的车程。
这个时候,夏野还没有睡觉,却已经蔫蔫的困到了不行。
强撑着等妈回家的小孩伤不起。
周珍丽都劝好几次了,“小野,外婆哄你睡觉吧!”
“我又不困。”夏野嘴硬地说。
倒也知道,直接拒绝的话,万一外婆伤心了呢!
一个暖暖的小孩,他的暖,是从小开始的。
一听见门响,夏野精神忽然一振。
等到夏晴多和窦燃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他小大人似地说:“妈,你今天上学怎么样啊?”
“还好吧!”
“那我今天上幼儿园得到糖果了,你老师给你发糖果了吗?”
小孩子的问题千奇百怪啊,夏晴多汗颜:“我们不发糖果的。”
“那你们发什么?”
“什么都不发。”
“那上学多没意思啊!”
夏野皱巴着小脸说。
仿佛他去上幼儿园就是为了得到那块糖果。
实际上,还真是这样。
没哪个小孩会喜欢上学。
但所有的小孩都得上啊,这是夏野初上幼儿园哭了一个星期之后,悟出来的真理。
没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上呗。
他倒是想活的离经叛道,但他妈妈很正统,板着脸教育他:“我这么大了都还在上学,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肯定是要上学的,哭闹都没有用处,不要做任何挣扎。”
是啊是啊,他也闹不懂他妈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上学啊?
唉!
既然上学了,那就得争取当个好宝宝。
这是面子问题,要不然别人放学的时候都能得到一个糖果,他要是得不到的话,多丢人啊!
其实糖果很一般,还没有他家小超市卖的糖果好吃。
都说了,糖果不是糖果,糖果是一个小孩的尊严。
尊严这个东西,可能别人不需要,但夏野是一定要有的。
洗澡的时候,夏野深思后问窦燃,“你说我妈上学愉快吗?”
没有糖果,没有尊严,愉快吗?
窦燃居然被问住了,倒了点小朋友的沐浴液在手心,慢慢悠悠地搓出了泡泡,这才说:“过程可能不太愉快,但结果一定是愉快的。”
“是吗?”夏野小大人似地问完,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笨死你了,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根本就听不懂!”
窦燃的脸部抽搐了一下,大约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笨,他又说:“比如说你搭积木,你想搭成跟你一样高的,可积木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中途就倒掉,你还得重来——这就是过程。过程有点烦,但如果你搭成了呢?是不是就很愉快了!”
夏野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洗完澡和夏晴多说晚安的时候,却忽然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来听。
夏晴多纳闷间蹲了下去。
夏野趴在她的耳朵边,小声说:“祝你搭积木愉快。”
小孩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夏晴多失笑出声,没太在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晚安。”
“晚安。”
任何动物小的时候真的是软萌可爱。
就连那个张牙舞爪的少年也不例外。
你看他那么小小的身影,笨拙的动作,就愿意毫无保留地为他付出一切。
再等十年呢,他和你吵架的时候,你恨不得拿锅盖盖盖盖,太气人了。
是的,2017年很近了,已不足十年的时间。
原本以为日子会有多难熬,忽然觉得其实并不呢!
记忆重合,她和2017年的夏晴多,其实已经成为一个人。
重新成长,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可以理解为十几岁的夏晴多穿到了三十几岁,而后三十几岁的又穿了回来,记忆合二为一,重新成长,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前文里,三十几岁的夏晴多只是一瞬间感觉到了记忆重合,脑海里有重新奋斗的记忆,这里是重新奋斗的过程。)
周一的上午,夏晴多约了科三的考试。
窦燃先是开着车把夏野送到了中心幼儿园。
小孩就得上学呗!
夏野知道的。
挥挥手告别,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为期一天的暂时性分离。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特别,吃早餐的时候,好像听说他妈妈要去考个什么试。
别看夏野年纪小,他也是经历过考试的小孩。
中心幼儿园的要求很高的,入园的时候院长阿姨考了他手工,画画,还有语言的沟通。
他不仅合格,而且优良,就因为他秀了一段电子琴。
夏野不知道夏晴多要考的是什么试,和她手牵着手往幼儿园的里头走,一偏头说:“妈妈,祝你马到功成。”
这小孩的语言能力发展之迅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