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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夏晴多,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把窦燃带来了。
夏晴多瞥过了眼睛,装没看见。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说的有理有据,不让人家来的话,就是她这人有病。
为了证明她没病,而且通情达理。
嗯,只能这样办了。
柏涵定的两束玫瑰花,窦燃亲手送给了夏晴多和周珍丽。
周珍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钟意,嘴咧的就没一刻合上过。
夏玉堂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即使老了,也喜欢那种大大气气的年轻人。
菜还没上齐,窦燃就让服务员换了大杯,话说的还挺好听的,“叔叔,我干了,您随意。”
“那可不行。”夏玉堂心想,自己才不占他的便宜。
两杯小酒一下肚,夏玉堂有点飘飘然,老丈人看女婿虽然是哪儿哪儿都不行,但搁不住女儿喜欢啊。
要不喜欢,她干吗带来一块儿吃饭呢?
算起来,这还是他女儿第一回把男人带给他看。
面子总是要给上几分的。
这顿饭,除了夏野吃的不愉快、夏晴多吃的忐忑不安以外,家中的两老倒是挺欢喜的,感觉明天就要嫁女儿了似的。嘿,养了三十几年的包袱,终于找到接盘侠了,真心不容易啊!老人都是这样想啊,他们能管女儿半辈子,可真心管不了一辈子。
夏玉堂喝的舌头都大了,拍着胸脯说:“野,我都养大了,你们要再生一个,我还能养!”他就是想表达他还年轻。
可——
“爸!”
“姥爷!”
剧本不是这样的。
窦燃顿时眯了下眼睛,知道自己的阻力在哪里了。两个小没良心的。
夏野气急败坏,真想说“你们要都这样,我就离家出走了!”
可再看他妈糊里糊涂的表情
啊,他不能离家出走啊,他要是走了,这女人能被人卖到大山里。
夏晴多求今天的心理阴影。
好大好大啊!
熊孩子明知道周女士恨不得把压箱底的财产拿出来给她当陪嫁,没事儿还整这些幺蛾子,敢情嘴上说不要,实际上也是窦燃的助攻啊!
一群叛徒。
都想让她把老板给睡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还有那个好马也不吃回头草!
她好歹是个人,能比动物还没节操吗?
关于睡老板这件事情。
夏晴多有认真地思量过。
真的。
可这一思量,喜逢都要拍完了,也没思量出个结果。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比如说,她是拍了吻戏才知道接吻原来是这样的。
心里难免会想,生孩子是什么样的?还有孩子是怎么来的?
她这个儿子都快十四岁的人,居然一点都不懂。废材,神经病。
其实夏晴多也不是故意吃饱了撑的想这些。
还不是因为蒋海语。
蒋海语的预产期在六月初八。
眼看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医院联系好了,可还没想好怎么生。
自己纠结就完了,惹的身边人没一个安宁的。
今早夏晴多都还没睡醒,那个大肚婆又打电话来了。
“晴多,你说我到底是顺啊还是剖啊?”蒋海语见天纠结的一到早晨六点就醒。
夏晴多眯着眼睛回答:“我不是说了让你听医生的。”
“对,我忘了我问过你。哦,还有一件事情,那你是怎么生的夏野?”
“我肚子上没疤。”
“卧槽,你这么牛掰,你顺的啊?”
“废话。”
“疼不疼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晴多,你那儿松了吗?”蒋海语担心的就是这个,纠结顺了那地方松影响夫妻情趣,又纠结不顺肚子上有道疤且对孩子还不好。想来想去,没法两全,觉得做女人真烦。
“什么?”前一刻,夏晴多迷迷糊糊,本来还没有睡醒,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蒋海语啊。
夏晴多已经判断出来了,她根本没有节操这个东西。
可挂了电话,夏晴多自己又纳闷了,松不松的,她自己不知道啊。
今儿喜逢剧组要拍最后一场杀青戏。
其实她昨天就能走的,她昨晚上九点拍完了自己最后一场戏。直接回家的话,凌晨能到家。
鲁导却说:“别那么着急,明儿咱一块儿杀青,弄个九层的蛋糕,好好庆贺庆贺。”
夏晴多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长大了就是个听话的好演员。
导演都这么说了,剧组还愿意多承担一晚的房费,她也没什么好不乐意的。
挂了蒋海语的电话,又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夏晴多洗了把脸,也没化妆,在这个她住了四个多月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如同进行告别式。
唉,这场戏拍完了,也不知道下回进组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因为前几天已经把厚衣服装了起来,收拾起来比较迅速。
来的时候两个箱子,走的时候多了一个。
夏晴多觉得自己有效地控制了购买欲。
叫了酒店服务,请服务员推行李下楼。
跟着装车完毕。
夏晴多这才开着小蓝往拍摄的地方去。
北市的天气,在五月初的时候,一秒入夏。
夏晴多穿的清凉,牛仔短裤搭配白t,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肆无忌惮地吸引着人的眼球。
她戴了墨镜,没戴口罩。
不想在闷死人的天气里闷死了自己,是以停好了车之后,她走的很快。
好在,五分钟即到。
窦燃和韩信少最后拍的这场戏,是两人打架的戏。
可不嘛,剧情都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当然得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要说影帝的颜值是真的好。
和韩信少这样的小鲜肉站一块儿,居然一点儿都不显老。
说是同龄,半点都不违和。
夏晴多站在一旁,寻思着得请窦燃吃顿饭,不管怎么说,能和他对戏,还是很开心的。
那一边,摄像机对准的两雄性,挥舞着拳头,卖弄起了雄性荷尔蒙。
窦燃的演技精啊,什么时候该挥拳,什么时候该停顿,什么时候该转身,拿捏的都很好。
可韩信少还是小嫩姜,卡了三回,鲁导又亲自上手教导。
“他停顿的时候,你一拳得上来,从左到右,别打实了,得擦着他的脸颊过去。明白了吗?”鲁导问。
韩信少很认真地点头。
两人又在机位前站好。
窦燃安慰道:“最后一场戏了,放开了拍”。
韩信少“嗯”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夏晴多,问:“晴多姐还没走吗?”
窦燃回头,果然看见了他的晴多,眉头一蹙。
剧组里的人少了一半还要多了,还是男人多女人少。
再加上他们这场戏的服装保守,夏晴多这身打扮放在市区里,一点都不露。可出现在此时此地,还真是特别像穿着比基尼去工地,格外的醒目。
阳光照在她那双腿上反射出来的光,比直射都要刺眼睛。
一旁的韩信少倒是真心赞叹了一句:“哇,晴多姐的腿真好看。”
可窦前辈一回头,居然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
韩信少顿时把目光挪到了其他地方。
窦燃比了个手势,跟鲁导叫暂停,他飞快地跑到了夏晴多的跟前。
夏晴多正在和黄可可说话。
明星的助理都是明星发工资的,可黄可可说她的工资是公司发。
夏晴多就想着,这种情况的话,她现在没戏可拍了,黄可可还得归瑞君公司统一管理。
正聊黄可可接下来都要干啥呢,头顶突然出现阴影。
一抬头,刚刚还离的远的窦燃,忽然就在眼前了。
夏晴多一怔,问:“怎么了?”
“把腿盖上。”窦燃很严肃地说。
“管天管地,你倒管的真宽啊!”比夏野管的都宽。
“过几天拍照,晒黑了,脸和腿不一个颜色,好看啊?”窦燃理所当然地说完,一把拉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围在了她的腿上。
“拍,拍什么照啊?”夏晴多一手捂好了腿,下意识追问的时候,窦燃像一阵风一样,又回到了机位前。
窦燃和韩信少的戏很快就拍好了。
九层的大蛋糕听说没做出来,倒是有一个双层超大的。
鲁导很感性地和每个工作人员致谢,还开了瓶香槟,一番庆祝之后,大合影留恋。
夏晴多也特别感慨,一晃几个月的时间,回头一想,光阴似箭。
最后,因为喝了香槟,夏晴多被剥夺了开车权,和窦燃一块儿坐上了房车。
窦燃的房车很豪华,有客厅卧室,还有洗手间更衣室。
夏晴多参观了一圈儿,确定了她现在肯定买不起。
她又转回了放着一套三人沙发的小客厅,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哎,你说过几天我要拍什么照片啊?”
窦燃半合着眼皮,长长的睫毛颤了又颤,喉头滚动,“过来,我和你还得再谈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夏晴多没有多想,顺从地走了过去。
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停脚。
“过来了,说吧!”
窦燃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里仿佛住着整个银河系,只要眨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星光几许。
夏晴多看了一眼,有点着迷。
没防着,窦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再一扯,她就向他生扑了过去。
耳边有他轻笑的声音:“卖身契。”
老板,你好。
老板,再见。
老板我真的不想睡你。
慌乱间,夏晴多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系列有关于睡老板的念头。
“老板,我想回家。”
憋了半天,夏晴多这样回应。
三十多岁的窦燃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有着她没法招架的攻击性。
第 44 章()
窦燃比谁都明白自己的阻力在哪里?
夏野看他不顺眼,这种不顺眼也算不上恨,可就是喜欢看他不高兴。
夏晴多是个失忆的,三十多岁还像是18岁,心里头想的全部都是演戏的事情,根本就没动过感情那根筋。
他总是要主动逗逗她的。
不主动是死路一条,不逗还是死路一条。
可逗她还得拿捏着分寸,他现在要敢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她就敢一秒发狂,挠花了他的脸。
再说了,感情真的得你情我愿。
要不然,有了儿子,也照样没老婆。
窦燃都三十三了。
三十三岁的男人,要还像十八岁那么稚嫩的话,他岂不是白活了。
鼻间有特别香的味道,窦燃的心都要酥掉了。
可有多想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口气,都得克制住了。
“哦,对不起,就是想拉你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没掌握好力度。”
听听这像人话吗?
夏晴多又惊又吓,还憋了一肚子气。
节操真的是个好东西。
夏晴多还记得老板不止是老板,老板还是前任。
睡了他,可能真的不要紧。
可睡了他,后续会发生什么?
夏晴多仔细地想了又想,这是个没法预估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