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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四娘就笑着接口:“我怪说长哥儿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合着在忙着临时抱佛脚了。”
大太太脸上就生出些慈祥:“就这一个宝贝儿心肝的,他要想熬着夜的背书,我还不答应呢。”
六娘也从椅子上跳下去,走到大太太另一边,挽着大太太的胳膊,笑呵呵的说:“就属母亲心疼他得紧,我也怪觉得,这些日子他也不来小禅院儿嚷着六姨娘要吃枣糖糕了。往日里,三天两头可就要差下头的人来要东西呢。”
四娘也不知不觉走进了大太太些:“倒是孝经这么长,要真给背下来,别是太辛苦吧,身子可要掂量着,不能胡乱不顾及。”
情况到这儿,五娘就发现,大家都去了大太太跟前,剩下没去的,除了自己,就是二娘与七娘了。两人都是冷冰的性子就不说了,可她这么突兀的坐着,是不是也显得生疏?
手指动了动,刚想也跟着过去时,不小心竟瞟到旁边二娘正满是轻蔑的看着她,她回头去看时,二娘的目光已经移开,只是这小小的眼神让她顿时止住了。
在二娘眼里,她大概也是费力想巴结大太太的其中一员吧。所以才有生出这样鄙夷的眼神。二娘这样清高的性子,倒难怪不以苟同。
只是她好歹是大太太的嫡亲女儿,就算这样的不巴结大太太,还是能结下一门好亲事。可是别的小姐,若是得不到大太太的欢心,那往后的亲事上,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请安过后,出了堂屋,外头是雪婵与各家的丫头们正在说话,看到她们出来了,丫头们自然都散了。雪婵提着裙摆跑过来,五娘就笑着揶揄道:“看来你与她们还能是亲厚的。”
雪婵没说话,这时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正好是四娘与七娘,七娘目不斜视,稳稳的往前走,四娘却在五娘的身边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这么立了一下,好似在警告她,又好似在说“今日,你得罪我了”。
两人走后,接着出来的是三娘、六娘,六娘看到她就唤:“五姐姐,我要去三姐姐屋里看大字,一起去吧。”
五娘就看了三娘一眼,三娘脸色倒少了昨日的刻薄,但对她也还是冷冷的,轻微的点了点头,就走在了两个妹妹的前头。
五娘连忙对雪婵吩咐了两句:“母亲择了粉憧到我屋子,你带她先过去,也与她说说话,我晚些再回来。”说完才伴着六娘往前小步子追向三娘。
落在三娘后面一小截,六娘就悄悄贴着五娘耳朵根儿说:“早上你对四姐姐说的话,三姐姐都听到了。”
五娘惊讶的睁大眼睛,当时她的确是没算时间随意说的,只是想着,这是一句话不得罪正院儿的人,倒是没想到能这么好运的让三娘恰好听到。
难怪她今日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
到了三娘的东稍间,五娘发现,轮格局来看,东稍间竟要比西稍间大整整一倍,东稍间旁边附了四间耳房,左边的打通做了三娘的书房,三娘不喜欢书物都搁在正房里,剩下的两间是两个贴身丫头含绘、淳芮的。其实就那两间小的耳房,也比西稍间的里间大。
三娘屋子里摆的也都是上好的装饰,墙上挂的都是当代名家的好画、好字,几上摆的也都是官窑、汝窑烧的上品陶制,这上头的随便一件东西,也是少说值市价几百两的。
六娘小声气对五娘说:“三姐姐最爱的就是这些字画什么的,古物什么的,所以摆饰看来就多了三分书卷气。比不得四姐姐屋子里的花瓶、水晶这般艳气。”
第25章 支开()
大太太是个小心谨慎,心思细密的人,为了怕她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派人监视着她,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她更是觉得现在粉憧越纡尊降贵,就越是想讨好她们,打入她们内部,侦查消息。“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前在西偏门,雪婵做这些是做习惯的,而粉憧姐姐你总还有个适应阶段,就算往后真的有要你动手的地方,也断断不是现在。”说着又看了雪婵一眼,雪婵趁粉憧失神之际,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抹布。
还笑眯眯的把她请过来,和气的说:“我说什么来着,五娘是定然不会让姐姐做这些事的,姐姐还不信,非要我和争,这下好了,咱们两人都糟了五娘的数落,可也算同甘共苦了吧。呵呵。”
被雪婵越请越远,粉憧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失落。五娘看在眼里,却将她的失落当作是讨好战略失败的失落。
中午吃过午膳,五娘在屋里小睡了片刻,醒来后就若有所指的看了雪婵一眼,雪婵当然记得今天要出府变卖五姨娘的绣品,可是如今粉憧在这儿,她就不大好行动了。
五娘知道她的为难,就对粉憧说:“粉憧姐姐到了我屋里,也是难为了姐姐,只是就算我屋里没什么事,我还有有些话想与姐姐说说的,姐姐不要嫌麻烦就是了。”
粉憧连连颔首:“五娘您说就是了,奴婢自当听从遵守。”
五娘就失笑:“倒是没有这么严重,姐姐也不用太客气,这西稍虽然小,但姐姐也放心大胆的将这儿当自个儿的家就行了”
两人废话的说了一阵子,五娘又突然唤来雪婵:“昨日搬东西的时候也是有的纰漏,元序厅院子里头的盆栽香草是不是给忘了?”
雪婵想了想,发现好像真的忘了,不禁面露歉意。
五娘面带宽容:“好了,这会儿我要与粉憧说说话,你就去将香草给带过来吧。”说着又看着粉憧,解释道:“泡茶的时候加两片香草,茶香里都能弥漫出香草的清新味,喝着也算畅快,多少年来,我是喝惯了。”
粉憧笑着点点头,眉心却露出一番苦涩。其实五娘没必要什么都与她交代这么清楚,大太太将她择过来,纯属临时起意,恐怕是想着她在正院儿也帮不了什么忙吧。事前大太太也好,晨如也好,都没跟她说提醒过什么,想来也不是让她来做奸细的。因此五娘如今这样的疏远她,倒让她一肚子冤枉了。
雪婵进了自己的耳房,藏好了绣品在身上,就悄悄出了西稍院儿,为了前后证供一致,她一路笔直的去了西偏门。西偏门后面有个后门直通外院儿,再能外院儿绕出府是最保险的路线。并且就算被人看到她匆匆的出正院儿,她也能真的解释是去西偏门拿未拿完的东西。
西稍间里,粉憧与五娘还是天南地北的胡乱聊着,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什么事儿?这么吵?”正院儿是府里最严谨的地方,加上如今又是晌午,正是吃过饭小睡的时候,这会儿大太太保不住都还在歇息,怎么会纵容下人在院子里弄这么大声响?
粉憧去外头探头看了一会儿,就笑眯眯的回头来说:“是长哥儿,呵呵,与几个姐姐许是玩捉迷藏,竟然玩到西稍院儿这边来了。”
长哥儿,正经请安的时候没见着他,倒是在午间耍乐的时候见着了。
五娘理了理衣襟,出了房间往外头去看,果真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翻石攀爬的寻找着什么,嘴上还一边嚷嚷着:“我看到你们了”
五娘看长哥儿玩得起劲,身上的衣服都弄污了也不碍事。就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在这会儿上去见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粉憧,和咱们一块儿玩吧。”远远的看到粉憧,长哥儿就热络的喊着。
粉憧看了五娘一眼,五娘微微点点头:“既是长哥儿叫的,就去吧。”
粉憧就开开心心的跑了过去,长哥儿皱着眉问了粉憧两句,粉憧指了指她,答了两句,就见长哥儿竟然走了过来。
“你就是五妹妹吧?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近距离看,长哥儿的脸型倒是与大老爷不太同,脸型偏如瓜子,面如傅粉,偏偏俊朗,这样的姿态,却不大像是与女儿家们玩乐耍浑的人,更像该与别家富公子一同吟诗作乐才符合身份。
“见过大哥。”她笑着行了个全礼。
长哥儿倒是规矩,也回了个半礼。又说道:“昨日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昨日一天都与父亲在外头,倒是没空闲去看看你。听说母亲允了你往后在正院儿过着,正院儿的姐妹们倒是个个都心好,你也都见过她们了吧?”
“都见过了,就是大哥倒是这会儿才见。”她忍不住笑说两句。
长哥儿却很洒脱,笑起来显出三分爽快:“哈哈,这会儿已算是长久见的了,等年后,我出了彩幽氽,到时候才真是要见的时候更短了。”
长哥儿今年都十四了,过了年后也就步入了十五的关卡,虽然大崇国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可与母亲、姐妹分住却是从十五岁开始的。
只是长哥儿是家里的独苗苗,倒是不觉得大太太会将他的新住处安排在外院儿,恐怕就算是分开,也是在千叶园里头吧。
“长哥儿,老爷来了,询问你功课呢。快去换套衣服,见人了。”远远的,一个头梳着两颗粉苞头儿的小丫头急急的喊着。
长哥儿一听老爷来了,脸上也露出一分焦急,匆匆告别了五娘,又往院子里的丫头们说了一句:“今日暂停,容后再来,容后再来”就快步朝那粉苞头儿丫头跑去了。
粉憧又回到五娘身边,嫩白的脸上生起两团红晕,五娘就故意揶揄的问:“是与姐妹们玩累了?”
粉憧的脸更红了。五娘也就心照不宣了,看了刚才长哥儿的样貌,正是这个时代女人们最喜欢的样板,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性子又极好,人也爽快,即便对待她这个刚进正院儿的庶女,竟然都能找到话攀谈几句,而且眉目间也没有一星半点的不屑,这样讨人喜欢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引得一堆丫头春心荡漾呢。
回到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雪婵才回来,端着一盆看着也有些斤两的盆栽,头上有些薄汗。
“唉,以前的瓷盆子太沉了,只好去外院寻了一个轻巧的小盆子,换了土,这才抱回来。”大大冬天,竟然能累的头上都出汗了,可见她是多花了力气的。
粉憧领她去净房洗手擦洗,五娘却忍不住盯着香草感动。这香草的盆子竟然当真换过了,又要赶着换盆子,又要赶着出府再回来,还得则算了正常的一去一回西偏门的时间,可想一出了府,雪婵定然是飞快的跑着去绣铺,卖了东西,再跑回来的。
下午的时候,大太太院儿里的凼若突然来了,凼若是二等丫头,五娘见过她两次,也知道大太太屋里,近身伺候的是一等丫头,走动伺候的是二等丫头,稍嫌粗重的就是三等丫头在伺候,更粗重的,自然有更下别的粗使婆子、丫鬟。
“给五娘见安,我是大太太房里的凼若,今日特地想问五娘您借个人。”凼若笑眯眯的说着。
大太太屋里的狗放出去都是比人强的,五娘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凼若姐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凼若就看向粉憧:“粉憧姐姐与我们几个姐妹的关系也都亲厚,如今她调职了,往后见面的时间自然没有以前多,几个姐妹们算着,想请粉憧姐姐今晚过去吃了饭,也算给她践行了。不知五娘这边可同意?”
说是践行餐,也有可能是大太太要找她问话。五娘自然不可能不同意。“我这儿事少,这会儿又不到忙,让雪婵伺候着就行了,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