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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憧这才抽了抽鼻子,直起身子,赤红着眼睛看着心蕊,再看看她的肚子,目露迟疑。
心蕊知她在想什么,她点点头,柔笑道:“不止我很好,肚里的孩子也很好,都无事。”
此话一出,丫头们顿时面露惊喜,一个个的忙过来扶着她,搀着她,一路几乎是将她抬着回宣泊阁的。
心蕊无奈,也只有由着她们其实,按理说她从这么高的山渊摔下去不应该半电事都没有的,就算下面是河水,可也有冲力,孩子又才刚满三个月,尚算不太稳定的,是很容易掉的,别说,起初知道自己孩子没掉,她也惊了一跳的
可后来回想,她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安然无恙了,因为那时她虽然昏了过去,可她却感觉到,有个强大的身子,从始至终都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也是那股让人安心的感觉,让她未被半点伤害侵袭。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甜,满满的幸福感又涌了出来,挣扎两世,能遇到一个肯陪你跳崖,就算在临死前,也要死死将你护在怀里的男人,她真的觉得什么都够了。即便那个男人不善言辞,可她知道,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而且还会一直这么在一起。
回到宣泊阁,趁着粉憧服侍自己沐浴的时候,心蕊将纯儿叫了进来,她在她耳边叮嘱两句,纯儿听完,抬起头面容严肃的道:“三少夫人放心好了,纯儿这就去。”
看着纯儿出了房间,心蕊才彻底松下筋骨,将自己纯粹的泡在浴桶里,感觉整个人都软了
粉憧看了眼纯儿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小姐,是让纯儿去做什么?”
心蕊轻松的道:“监视月娘。”
粉憧面色一顿:“小姐,你一回来就捣乱四少爷的婚礼,莫非是因为你失踪一事,与月小姐有关?”
心蕊赞赏的看了粉憧一眼,毫不隐瞒的点点头:“的确是与月娘有关。”
粉憧顿时一脸恍悟,可随即她又转而不解:“既然如此,小姐为何不让她顺利进府?这样往后收拾她才更有机会,如今,她只是担个弃妇的名头,就算终生嫁不出去,全城百姓倒是会以为是咱们晏家欺负她,只怕她还要成为受害人呢。”
心蕊微微摇头,笑了一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失踪之时危难重重,你以为仅凭月娘那点智慧就能设计到我?我若不将她遣回去,如何查处她的同党?”
粉憧皱眉:“她还有同党?那是谁?小姐有眉目吗?”
眉目?心蕊冷笑,随手拘了把浴桶中的热水,再伸开手指,让热水从指缝间流下她的表情若无其事,可是熟悉她的人却知道,她越是面上镇定,心中就却是深沉可气,看来,那个月娘和她的同党,要完蛋了。只是,粉憧蹙眉,小姐这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失踪后她又去了哪里?危难重重,到底又有多危难呢?
等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将近子时了,才见纯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见她一进房间,粉憧连忙将本在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撵了出去,待屋子里没了旁人,纯儿才从怀中取了张宣纸,将纸打开,递给了心蕊:“小姐,今日进出袁府的人士名单全在这里,大多数来往的都是女眷,应当是袁夫人的手帕姐妹,来往窜门子的,而且她们乘坐的车轿也都印有府中的字号,倒是不难猜测身份。只是有两辆马车却是到了正门口,停顿了一下,又故意绕了一圈,行到了后门,我看可疑,就跟了过去,没想到那两辆马车里竟分别是”
“汤家少夫人与当朝十六公主。”心蕊轻松的接过纯儿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纯儿面露诧然,这名单上这么多人,三少夫人怎么轻易的就猜到了是这两个人?
可她还来不及提出疑问,就见粉憧登时怒喝起来:“什么?居然是她们?小姐,你可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真的没伤吗?要知道,那两个女人,可是恨小姐你入骨的,你要是落到这两个女人随便一人手里,只怕你都要体无完肤,身首异处了。”元娘与十六公主有多恨心蕊,粉憧清楚得很,这两个女人,只怕今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将她家小姐除掉吧?
心蕊没管粉憧的忧心忡忡,她只悠悠勾唇,看了看宣纸上记录的两人进出袁府的时间,再抬头继续问纯儿:“她们出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纯儿想了想,蹙着眉道:“好像很高兴,一直笑着。”
心蕊挑眉,恍悟一下,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好困啊,都回去睡吧,我也睡了,今晚你们不用守夜了。”说完,她便站起身直接往内间走去。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还是粉憧眯着眼睛先跟了上去:“小姐,咱们不用想想应对之法吗?若小姐的失踪,真是月小姐联合大小姐、十六公主一起动手对付那您的,那咱们好歹也要找到证据,好到皇上面前去告她们一状,莫非要她们逍遥法外不成?”
心蕊走到床边,卸下身上的披肩递给粉憧,然后抱着暖炉,缩进了被窝,自己给自己捻好被子,只露出张白净的小脸,才道:“别管了,今日元娘和十六公主去袁家并不是商量对付我的,咱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了。”
粉憧叹了口气,还是很担心:“可是,小姐怎么知道?”
心蕊哀叫一声,忍不住求饶道:“粉憧啊,我真的好累啊,你让我睡觉吧,你家主子我什么时候说的话不准过?让你看戏,你就看戏吧,别计较了,啊。”说完,她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身子卷了卷,便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纵然粉憧一脸无奈,却也无法,她只得老实的熄了灯,再随纯儿一同出去。
待人都走了,屋里也黑了,才见心蕊微微探出脑袋,睁开水眸,在窗外月色的映照她,她的脸上此刻竟然泛起一层月亮般璀璨耀眼的薄光,可随即却又稍纵即逝,而她那双明亮灿烂的眼眸,也在此时,再次阖上
夜晚,漆黑的天空只有单挂的半月显得凄凉无助,金隽第一烟花之地内,晏天锲正纸醉金迷的猛灌着酒,旁边的花魁梦烟婀娜多姿的身子倚靠在他身上,醉雾迷蒙的眸子痴迷又深情的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魅惑:“晏四少,您喝嘛,再喝嘛”
晏天锲有些不悦的想推开梦烟的身子,可他今夜已经喝了很多酒了,确实已经没力气了他眉头不由得有些烦躁的蹙了起来。今夜他本不想来这烟花之地,自从数日前他退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后,他那些狐朋狗友便齐齐出现,拉着他四处“借酒浇愁”,其实他根本不愁,而且心情不知道多好。可是碍于朋友们一番好意,又实在盛情难却,他次次都咬牙应约,可没想到今日竟然约在这青楼之地,而且最过分的是,将名妓梦烟推给他之后,一众朋友竟然就不见了,这算什么意思?虽然普通金隽男子十五岁都该懂情事了,可他不同,他的心里装着酬壮满志,所以他对风花雪月之事当真一点心思都还没有啊。
思及此处,梦烟的身子竟然又凑近自己了几分,那曼妙的身子黏得晏天锲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视线也逐渐越来越模糊,他是真的醉了吗?
“晏四少,来,梦烟再敬你一杯。”梦烟终于稍稍移开了身子,可转瞬间,竟又递了杯酒上来。
晏天锲有些怒了,他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摇晃着脑袋哼道:“最、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走了。”
“晏四少真的舍得弃梦烟而去吗?四少”说着,梦烟整个身子又贴了上来。
晏天锲忽然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突然伸拳,直直的一拳锤在梦烟的肚子上,将她猛然击倒后,看着她倒在地上哀哀大叫,晏天锲心情突然很好,他扬起脑袋,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刺辣的液体流进喉咙,令他浑身一震数秒之后,他的眼里渐渐流露出迷茫困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懂。
见他脸色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梦烟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她勾唇一笑,趁着药效还没发作,疾步跑到门边,拉开大门,外头是等候已久的女人,那女人微微挑眉,心情显然不好。
梦烟忙讨好般的解释道:“月小姐,晏四少如柳下惠转世,妾身已经使劲浑身解数,可就是迷不了他,最后还是只能用咱们楼子里最有名的仙魂散,月小姐这会儿进去,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第174章 演戏1()
粉憧急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带上厚皮裘,一出屋子,外面冷风嗖嗖的灌上来,粉憧连忙用皮裘将心蕊包裹好,两人这才一路往府门走去。
还没到府门,远处的喧闹声却率先传进心蕊的耳膜,她眉眼没动,继续往前走,门外,唐氏、申氏带着一众的丫头们还在僵持着。
“汤家少夫人,您是外来的客人,这门户之见的规矩您应该是懂的,原姨娘已经在崆天景等着您了,您却硬要往朱漫阁闯,这只怕为难人了吧?”唐氏一脸怒火,显然这已经是不知道是自己第几次解释了,耐心自然也都磨平了。
元娘冷冷一笑,盯着唐氏眸光流转:“大少夫人,虽说我是外来人,可这原姨娘在你晏家是什么身份,我也是知道的,我今日来本就不想叨扰府中的各人,我就是来见见我堂妹的,你却诸般拦阻,不会是做贼心虚,怕被我这个外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你”就是申氏这素来软弱的性子也气了:“汤少夫人这话可难听了,难不成我们还会欺负你堂妹不成?”
元娘目露寒光:“既然没有欺负,那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我也就是与她叙叙姐妹情深,若是看到她安然无恙,我定当与贵府原姨娘请安,不过是个顺序的问题,各位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可是”唐氏还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她又实在想不出话,这汤少夫人口齿伶俐,话是一套一套的,她们根本说不过她。
心蕊慢慢走近,她自然也看到了唐氏、申氏的窘态,不过这不怪她们,元娘的智慧她是领教过的,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唐氏、申氏嘴皮子翻不过她也不奇怪。
这么想着,她便加快步伐,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清眸流光溢彩的走上前去:“大姐这话可有些不对了,这顺序的问题,倒的确是该执着不让的,打个比方,若是心蕊到汤府去求见大姐,那心蕊可以横冲直撞,非要去大姐的院子,却连个招呼都不与贵府主母打吗?”
元娘一见心蕊过来,脸瞬间白了三分,她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我汤家的主母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忽视得起的。”
心蕊笑得更甜美了:“那大姐的言下之意,晏家的主母,就是可以随意得罪,随意轻视的啰?”
元娘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晏府坐镇崆天景的,并不是真正的主母,我为什么要”
不等她话说完,心蕊便恍然一笑,小小的眉头蹙了起来:“原来如此,大姐不是看不起晏府的主母,而是看不起原姨娘,哎,可是原姨娘是父亲、母亲亲自任命的代理主母,大姐不给她面子,岂不是就是公然打了我公公、婆婆的脸面,既然如此,不如就劳累二嫂子走一趟,去刑部将父亲叫回来,让大姐亲自打打他的脸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