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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心蕊眸光一动:“那你想嫁给谁?”
念汝挣扎着站起身来,咬着唇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五表姐,你不要问我,我觉得好难过,心里好痛,我只是好像哭”
“傻瓜。”心蕊上前一步,将念汝揽在怀里,轻声哄道:“你是担心吧,你放心,表姐虽然不在尚府,可是表姐会保护你,你若有什么事,都可来找表姐,表姐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
“不是这个意思”念汝趴在心蕊怀里痛哭流涕:“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不想嫁而已,不想嫁给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哭够了,念汝吸吸鼻子,缓缓稳定了心情,才抬起头来,抹抹脸上的泪痕,糯糯的说:“五表姐,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会嫁,我会嫁给他。”
心蕊心底一阵抽疼,她捏着念汝的手指,再三保证:“虽说按规矩,明日我是不能观你婚礼的,可我会偷偷混进去,你不要怕,万事有表姐在。”
念汝抽噎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心蕊见念汝精神极差,想她也需要安静,又交代了两句,她便走了。
心蕊刚走,念汝便关上房门,趴在床上,一声一声的又哭了起来,仿佛要把今生所有的痛苦都哭完似的
屋子里很静,除了哭声再无别的声响,念汝哭得有些累了,便从大哭改成了抽噎。突然,身后窗户微动,接着,风中夹杂着一丝清淡的香气,这个熟悉的气味她太熟悉了,念汝急忙后头,看着眼前绝美轻艳的男子,心头一颤
心里的震惊太大了,念汝嘴唇微动,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对面的男子始终凝神看着她,须臾,才淡淡启唇:“哭什么?不是你说永远不想见我了吗?”
念汝鼻头一酸,眼圈一红,又哭了起来。
对面的男子面上闪过一丝动容,继而身形微动,走到她面前,一把揽住她温热羸弱的身子,叹了口气:“真想把那个姓夏的杀了。”
念汝单纯的咬了咬唇,雾诺着嗓音糯糯的纠正:“他姓尚。”
对方理所当然的哼了一声:“不重要的人名字就是特别难记。”
“额”念汝抹了抹泪,半哭半笑的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记不住。”
他敛下眉宇,不再说话,只是再次深深的将念汝搂进怀里,心里却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第二天,心蕊一大早的就穿戴好了准备出门,可刚出府门,迎面突然奔来一个小小身影,心蕊一怔,看着他问:“怎么了?”
修摩提递上一封信,一张小脸气得红彤彤的:“私奔了,私奔了。”
私奔?心蕊接过信函,信是天竺太子紫琅写的,说是带了未来太子妃回天竺了。“那又怎么样?”心蕊不太明白的眨眨眼睛:“他找到了意中人你为他高兴吗?”
修摩提小心翼翼的瞥着她,点点头,抿着唇道:“我很高兴,我是怕你不高兴。”
“我?”心蕊不解的蹙起眉:“关我何事?”
修摩提一愣,惊讶的看了心蕊一眼,再看看她身边同样一脸茫然的粉憧,他似终于恍悟过来,忙呵呵干笑两下,慢慢往后倒退,双手摇摆:“没没什么,我找错人了,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说完,小身影飞也一般的跑没了。
心蕊看着他那像被人追杀似的狂奔背影,拧了拧眉,忍不住嘟囔:“又发什么神经了?”
话音刚落,左边突然响起马蹄声,心蕊张头一看,见那马停在了她们面前,马上之人穿着尚府的护院服,他跳下骏马,恭敬的朝心蕊抱了抱拳,急道:“晏少夫人,您的表妹念汝小姐今早留下一封信,人去楼空了。您可知道为什么?”
“什么?”心蕊瞪圆了眼睛,随即她眼神一敛,猛地望向修摩提离开的方向,可那边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那护院语带质疑,朗声又道:“晏少夫人,咱们老爷夫人请您到尚府一趟,听说昨日,您是最后一个见念汝小姐的人。”
心蕊想起昨日念汝的反常举动,还有上次见天竺太子时,他口中脱口而出什么的“尚”“夏”,她眸光一闪,立刻便猜到了其中的关系,只是,念汝养在深闺,如何与初到大崇的紫琅有所关系?她脑子里很乱,看来这件事,必须要好好问问才行。
她心情不嘉,也没闲工夫理别人,她淡淡蹙眉,盯着那护院冷声道:“人不见你们不会去找吗?昨日我与念汝说了说心里话就走了,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此事你们就是追问,也该追问袁家的人,找我做什么?”
护院被心蕊身上的怒气所摄,迟疑的瑟缩一下,心里想着,此事的确是该找袁家的人,只是是老爷叫他来请三少夫人的,他能怎么办?
心蕊看对方动容了,便寒声喝道:“还不走?是要让全金隽的人都知道贵府尚大人公然找越国公的麻烦吗?”
那护院犹豫了一下,他一个小护院哪里承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想到两方厉害关系,他咬了咬牙,只能灰头土脸的上马返回。
盯着快马离开的方向,心蕊面色深沉,转而朝粉憧吩咐:“去天善寺将修摩提给我带来。”说完,一甩长袖,旋身又进了府门。
半个时辰后,粉憧一脸破败的回来,她扁着脸,小心翼翼的说:“方丈大师说天竺圣僧云游去了,好像还走得,非常急”
心蕊一拍桌几,咬牙切齿:“那家伙”
不过看修摩提之前那一惊一乍的样子,他可能也不知道其中缘由,思来想去,心蕊还是决定写封书函寄回渝州,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太子太傅尚大人家的丑事,不到一天的功夫,便街知巷闻,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知道吗?那个尚言清,就是曾今与袁府月小姐来往频密的那个,他的新婚妻子,竟然在成亲当日,与人私奔了。”
“不对吧,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明明是说尚言清悼念袁月,为了想留下正妻之位给已死的袁月,就把她的新婚妻子杀了。”
“不对不对,你们俩说的都不对,我听到的是原来尚言清的新婚妻子,被袁月的鬼魂上身了,然后尚言清一惊之下,错手将她杀死了,后来尚家的人怕麻烦不好交代,就传说是人家新娘子与人私奔了”
你一句,我一句,金隽百姓传播八卦的能力可谓是精彩绝伦,任谁听了都拍案叫绝,最后,事情不知为何,渐渐变成了尚家人恃强凌弱,杀害无辜了。可怜的尚家人简直百口莫辩,后来,此事甚至连当今皇上都惊动了,皇上当着朝堂满朝文武的面恶狠狠的对下警告:“天子脚下,若是谁敢罔顾法纪,纵容家子杀人欺凌,朕决不轻饶。”
尚大人盯着龙位上的一国之君,差点泪奔了,他们是冤枉的啊。
接到渝州回信是在一个月以后了,回信的是七姨娘,信中回答得很隐晦,但大抵的意思是有段时间,念汝的确表现得很奇怪,那时府中来了个叫紫儿的丫鬟,那丫鬟长得貌若天仙,堪比西施,就连大老爷见了都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刻收为己用,可那丫鬟却心高气傲,一点不为大老爷的物欲所动,接着一来二往下,紫儿负责照顾即将成亲的念汝,而念汝也日渐与紫儿形影不离。可突然有一天,百善堂巨变,太夫人重病一场,卧床不起,而太夫人弥留之前,只允许念汝一人随身伺候,太夫人死后,府中各人都很伤心,后有人听到念汝与紫儿大吵一架,然后紫儿便不见了之后的事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念汝时常一个人发呆,也有人听到她半夜一个人偷哭
看完了信,心蕊心底已经有了想法,紫儿应该就是紫琅,虽说他为何进袁府当丫鬟这令人不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而太夫人突然重病而死,这事儿若不是现在七姨娘悄悄提起她根本不知道,不过她倒能猜到为什么这消息没有流传出来,因为大崇敬孝如天,按照大崇规矩,若是官员府中死了高堂,那官员必须停职守孝,等三年过后,才能再次述职,为了自己的官位,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可不就狼狈为奸的隐瞒生母去世的消息吗?
第188章 结局5()
“小姐,信上说什么?”粉憧在旁看心蕊脸色忽变,不禁问道。
心蕊将信纸随手凑到一旁的红烛灯笼里,点燃后再拿出来,扔到香炉中,看着逐渐焚烧的信纸,淡淡扬唇:“什么也没说,这事儿已经与咱们无关了。”
粉憧面露迟疑,犹豫了一下,才突然道:“小姐,我听刘大哥说,前两天边关又来了捷报。”
“说的什么?”心蕊立刻惊跳起来,看着粉憧满脸焦急。
粉憧犹豫了一下,却笑道:“听说咱们军队又胜了。”
心蕊大喜,她脸上缓动,眼眸看向窗外,黄昏的半空,红色的红烧云将天边染成了血色,她眨了眨眼,想着,此刻他在做什么?是与将士讨论行军战略?还是与灯下研读兵书?
粉憧看着心蕊痴恋的侧脸,暗暗垂眸,其实捷报上不是说的我军战胜,而是而是姑爷又受伤了。可她,又怎么忍心说实话呢?
紊州,州县府里,晏天皓躺在床上,看着手中那方被染上了鲜血的素帕,脸色微动。
他想起身,可右手传来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他垂头看在被绷带缠得厚厚的手臂,苦笑一记。
这手,是他十天前在突袭阿尔克赤时,被他砍伤的,回来后,军医说索性没伤到筋骨,若是大刀再砍下去一分,他这条手就彻底废了,可对他来说,若是能刺杀阿尔克赤成功,废一条手臂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在这时,门扉晃动,小丫鬟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大将军,可以用膳了。”说话间,那丫鬟又上前,亲自扶起晏天皓到桌边,布好了菜,便垂首恭候在旁。
晏天皓伸出左手,刚想拿筷子,搭在怀中的素帕突然落地,他眉头一拧,想捡,可身体不便,一动,牵带效应便将筷子也碰到了地上。
小丫鬟忙上前替他捡起,晏天皓接过素帕,指尖紧了紧,心底闪过一丝急躁。
小丫鬟看着大将军这么重视的表情,不禁好奇的道:“这帕子脏了,若是大将军爱惜,奴婢替你去洗。”
“不用了。”想也没想,晏天皓直声拒绝,他盯着素帕,眼神跃过一丝复杂。
小丫鬟愣了一下,壮着胆子又问:“有一事奴婢想问问大将军,不知可否。”
晏天皓重新将帕子收入怀中,拿起另一双干净的筷子,随意的道:“你是想问我为何如此急功,非要刺杀阿尔克赤?”
小丫鬟一怔,却还是点头:“将军聪明,其实此事不止奴婢不明,几位副将与将士也都不明,若是按照原定计划,七月烈日正到,阿尔克赤驻兵于黄坡,敌军耐不住空天炎热,届时咱们进攻,定然事半功倍,可为何将军却如此急进了?”
晏天皓夹菜的手指顿了顿,复才慢慢道:“七月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小丫鬟岔眉。
晏天皓放下筷子,脑中浮出一张淡雅倩兮的音貌,他淡淡苦笑:“她七月临盆,我想赶在她临盆之前回去陪她。”
小丫鬟登时瞪圆了眼睛,恍然大悟:“啊,是将军的夫人?”
他一笑,虽未回答,脸上的表情却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