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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登时瞪圆了眼睛,恍然大悟:“啊,是将军的夫人?”
他一笑,虽未回答,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小丫鬟羡慕的看他一眼,诺诺的道:“夫人真幸福,将军如此惦念着她,还不顾性命的回去见她”
晏天皓却摇头,敛下眉宇:“错了,她不幸福,有一个随时会死于战场的相公,她怎么会幸福?”他永远无法忘记小时候娘亲守在门前,期盼着远征的父亲早日凯旋的画面,如今的心蕊,也是这样吗,日日痴冷的看着天边,等着他回去?盼望的,不过是一家团聚。
看着大将军苦涩的侧脸,小丫鬟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默默的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七月,炎热的七月烧得人脑子都快糊涂了,自从上个月亲眼看到皇后娘娘临盆的情景,这一个月来,心蕊吃也没吃好,睡也没事睡好,现代生孩子,可以开刀,无痛,可是古代,只能硬生啊,当日皇后娘娘那叫得像杀猪的声音,已经成了心蕊的梦魔,那几乎算是失掉半条命的感觉,真的让她惧怕极了。
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
夜晚,寂静的晏府上空,突然石破天惊的响起一声尖叫,接着四周灯火骤然明亮,先赶到宣泊阁的是长公主,自从步入七月,她便搬回晏府“借住”,虽然期间不乏遭受某无耻男的骚扰,但为了心蕊,她就是天天被恶性骚扰逼得发怒,她也要留下来。
长公主刚到,后面云云散散跟来的便是唐氏、申氏、赵姨娘、原姨娘、环君、葮君,最后越国公也来了
“稳婆,稳婆呢?”
“热水,快点烧热水”
“布,干净的布,快点”
“大夫,快去请大夫,大夫”
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将原本寂静的夜晚渲染得极其纷乱
床榻前,心蕊感受着下腹传来的剧痛,突然又是一声尖叫:“啊——”
绵长的叫声激得外头的越国公与两位小姐均是心头一颤,葮君忍不住哭起来,拉着环君的手问:“三嫂会不会死?”
环君敲了敲她的头,嗔道:“傻丫头,你胡说什么?生孩子而已,哪里会死?”
“可是三嫂叫得好厉害”葮君抽噎着,眼泪止不住的跟着流。
隔着门扉,心蕊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
听着这渗人的惨叫声,越国公手中的茶杯一裂,温热的茶水浸湿了他的手,他甩了甩手,挣扎的看着环君,也问:“真的不会死?”
环君简直哭笑不得:“不会,不会的,三嫂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可话音未落,尖叫声竟然再度响起:“啊好痛娘,我不生了”
这下环君心里也没底了,葮君见状,连忙跑到越国公怀里,哭着叫着:“父亲,糟了,生孩子原来这么痛苦,还是跟稳婆说别生了,万一三嫂真的死了怎么办?”
越国公环着葮君的小小身子,只感觉额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之前天澄生天皓的时候,他不在府中,后来天澄生葮君的时候,他也不在,但他绝对不知道,生孩子原来这么痛苦,若他知道,他绝对会陪在天澄身边,至少能给她点鼓励。
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听屋内突然响起长公主的惊叫声:“糟了,是难产”
“难产?”屋外父女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青白交错。
“大夫呢?大夫还没到吗?”唐氏的呼唤声随即响起
“糟了,心蕊昏过去了”申氏的尖叫声也紧随其后。
里里外外顿时乱作一团,心蕊躺在床上,那种一阵一阵的痛让她实在熬不下去了,到最后,她甚至麻木了那种疼痛,只觉得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身体一会儿泛冷,一会儿泛热,她听到好像有很多人在她耳边说话,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好难受,好痛苦,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痛得恨不得将下半身砍掉
她抓着被单的手渐渐松下,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她终于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大夫着急忙活的赶来,他先把了把脉,确定人还有口气后,终叹息一声,对屋内的人道:“孩子与大人,只能选一个了。”
“什么?”长公主脚下一软,差点晕了过去。
申氏一听,顿时趴在唐氏怀里大哭了起来,唐氏也是一脸动容,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心底抽痛。
大夫看了看众人,又道:“诸位还是与国公爷商讨一下吧,你们还有一盏茶的功夫。”
长公主失魂落魄的趴到床边,捏着心蕊的手拼命唤着:“心蕊,心蕊,你要坚持下去,你还要等着天皓回来,好孩子,你一定要撑下去”
唐氏看在眼里,放开申氏,渡向门外。
见她一出来,越国公急忙冲过来,忙问:“怎么样了?”
唐氏憋着泪,咬着唇:“大夫说,大人和孩子,只能选一个。”
越国公脚下一颤,险险的往后跄踉了两步,葮君则是满脸惊呆,挂在眼睫上的泪都不动了,她看着朦胧的屋内,颤抖着唇瓣半天说不出话来。环君也被吓住了,她身体不好,闻言即使万般忍耐,还是重咳了起来。
“公公,如何抉择,就看你了。”唐氏看着越国公,沉痛的道。
越国公惊瞪着眼睛,跌坐在椅子上,蹙着眉头无法决定。
而此刻,城外的十里坡外,驰骋的骏马正踏尘而来,马上的男子右手托着绷带,他以单手驰马,却驾得比许多双手的人都好,都快,或许是他的马技惊人,也或者是因为他心有所念,因此爆发了超乎平日的潜能。
八天前,是日烈阳高照,正是出兵的好时机,可他没有选择硬攻,而是借着炎热的天气,以火箭的方式突袭匈奴扎地,而他则趁机偷入敌军军营引箭烧毁了敌军的粮草库,这一打先挫了敌军的锐气,继而两方征战时,我军自然士气大振,而敌军相对的显得措手不及。其实有时候打仗拼的就是士兵的心态,而有时候成败也就决胜与心态之上。
晏天皓既然能活捉阿尔克赤第一次,要抓他第二次,自然也不难,尤其是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不过这次他没有活捉,而是拖着还没好全的身子,与阿尔克赤于军营中对打一场,然后,一剑杀了他
群龙无首,失去了将领的军队自然不攻而破,匈奴大军仓皇而逃,我军自然乘胜追击,直逼匈奴主城之外,当他提起阿尔克赤的人头,高挂城门之外时,不到一日,他们便收到了降书,匈奴愿意归顺大崇,亦愿两国通婚,以表真诚。
这场仗打得很快,不到一年便打完了,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包括晏天皓自己,只是,发狂的男人永远是可怕的,他心有所惦,自然拼尽全力,他的愿望很渺小,只是希望在自己的妻子经历人生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刻,他能呆在她身边,能陪她一起面对所有的难关。
第189章 结局7()
七娘面颊一红,别开眼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二娘见两位小妹应该也都知错了,便笑圆场着:“好了好了,事情过都过了,就不要计较了,念汝过来二表姐这边,二表姐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念汝如蒙大赦,立刻跑到二娘身边,贴着她的身子牢牢的靠着。再看七娘,竟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二娘背后,显然是找到了挡箭牌。
心蕊失笑,怎么到头来她倒成了坏人了?
“娘”突然,甜甜糯糯,带着哭腔的嫩弱声音从左飘了过来。
众人偏头一看,只见一个梳着两方小鬏,拖着长长的眼泪,可怜兮兮的六七岁小女娃正一抽一抽的跑过来,一过来她便直直的撞进心蕊的怀里,哭嚷着告状:“娘,晴天又欺负我”
娘?
四娘看向心蕊:“你不是生的男孩?”而且这个女娃看来也不止五岁啊。
二娘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小女娃,目露深思,继而恍惚的嘟囔:“她的样子好像”如果没有这可怜巴巴的表情,换上一副清冷皎慧的摸样,这赫然是与元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心蕊没理二娘,顺势搂着怀里软软的小身子,蹭蹭她的鼻尖,宠溺的哄道:“啊,晴天这么坏啊,那你有没有告诉爹?爹有没有打晴天的小屁股?”
小女娃不服气的摇摇头,更往心蕊怀里缩了缩,扁扁小嘴委屈的道:“晴天是趁爹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
心蕊失笑,不管多少次,看到这小丫头这么甜糯可人的摸样,她还是会发笑。
二娘拧紧眉头,再仔细打量这小娃娃一圈,迟疑的问:“五妹,她到底是”
心蕊捏了捏小女娃的鼻尖,嗔道:“有没有告诉几位姨姨你叫什么名字?不懂规矩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小女娃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嘟着小嘴回过头对着几位大人娇怯怯的道:“我叫巧儿。”
“真的是她?”二娘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眉头愈发拧紧:“五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蕊一笑,正想解释,可左边,一个手持木剑,头戴小盔,一脸稚气的小男娃,带着后面四个高矮不一的孩童,突然急冲冲的跑了出来,边跑嘴里还边喊:“兄弟们,我们杀啊”话音刚落,打头的小男娃猛地看到了面前的众人,手中的木剑哐当丢下,慌慌张张的朝后喊道:“快走,快走,敌人有埋伏”
“晏晴天。”心蕊怒喝。
小晴天顿时站着不动了,他捏着耳朵缓缓回过身来,看到娘亲怀中那正朝自己吐舌头的小女娃,气得嘟起小嘴:“娘,我和巧儿点兵兵,巧儿输了,就要做坏人,上次她当九天玄女,我也当石头妖怪给她消灭了。”
巧儿气得喷火,撑起身子嚷嚷着喊:“我上次是用花花洒水收复你,可是你今天用石头丢我。”
小晴天无所谓的摆摆手,短小的手指跟棒槌似的挥了挥:“你不懂,这是战略,是战略,爹说,石头战略一般用于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将他引到狭小的山道,然后从上面丢石头,砸死他。巧儿比我大两岁,这么强大的敌人,我当然要想好战略。”
心蕊嘴角抽搐,跟着小晴天后面的几个小娃娃也奋力的点点头,认可的道:“没错没错,晴天大将军好厉害,把敌人打得落荒而逃。”
二娘挑眉,盯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执然,不要多嘴。”
小执然一噎,立刻垂下脑袋,不敢与强大的娘亲抗衡
另一个小娃娃却不服气的反驳:“执然表哥明明没错,二表姨你偏心。”
七娘脸色一板,瞪着那孩子咳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钧铎——”
小钧铎抿了抿唇,盯着一脸清冷的娘亲,瑟缩的往后退了退,同样不敢吭声了。
另外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跑到粉憧身后,异口同声的道:“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小晴天脸色涨红,气得咆哮:“刘鑫,刘铭,你们两个叛徒,本将军要对你们军法处置。”
还学会军法处置了?心蕊微微扬眉,偏头看着粉憧问:“太太在府里吗?”
粉憧使劲憋笑,摇着头说:“三天前国公爷惹太太不高兴了,太太又‘离家出走’了。”
小晴天突然面色一黑,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他小小的身子急忙箭一样冲过来,靠在心蕊的怀里,可怜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