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娘叹了口气,转身就想离去,可六娘眼尖,开口就叫住她:“五姐怎么来了又要走?”
五娘被逼无奈,只好勉强持起一丝笑意,回过头对她们处温和的道:“你们俩姐妹正闹着,我硬插进去,不是反倒拘束了吗?”
六娘笑了笑,站起身来:“我倒是忘了这雀崪庭以往都是五姐最爱来的,况且五姐爱清静,是我不该了拦前头了。”听她那说话的语气,可没有半点什么该不该的意思,倒满是挑衅与得意。
五娘抿了抿唇,意识到后面的雪婵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就说:“好了,你们玩你们的,我这儿转空去看看四姨娘也是好的。”说完就想离开。
可六娘却不依不饶:“五姐常往静香潭走可糊涂了,还不如趁着有日子去鹣澜,与二姐多相处相处,静香潭可没什么东西能给五姐的,倒是鹣澜二姐那儿,恐怕有不少东西能交托的吧。”
五娘脸色一敛,嘴角淡淡勾起:“六妹的话我可听不懂,只是不管是大姨娘、四姨娘,还是二姐,咱们都是一屋子住的亲近人,自是不分什么糊涂不糊涂的。”
六娘轻笑一下,似不再理她,却转头对念汝说:“念汝,我就快要去金隽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的吗?我听说金隽的冰糖葫芦比咱们渝州的甜,我给你带一盘子回来好不好。”
念汝惊喜的笑了起来:“真的?”
六娘无所谓的点点头:“又不是什么大东西,带着也无谓。”说着又转头朝五娘唤道:“五姐喜欢什么,我若是得空,也定给你带回来了。”
五娘摇摇头:“若是真有想要的,我托二姐回门的时候带回来也是一样的。”
六娘脸上闪过一丝轻笑,随后才道:“嫁了人,二姐恐怕不能时时刻刻想着五姐了,终归是别人家的人了,和娘家妹妹走得太近,恐怕未来二姐夫会不高兴吧。”
五娘揶揄一笑:“六妹倒是懂得多,嫁娶的事,都清楚。”
“你”六娘脸颊一红,说不下去了,只好咬了咬唇,抓起石桌上的鱼食,就凑到溪栏边去,撒了一大把进溪里。瞬间,引来两条锦鲤争夺。
她看那鱼为她丢的鱼食争抢,得意的笑了一下,索性将整盒鱼食都扔进去。
五娘在后好心提醒道:“这溪里总共就就两条锦鲤,喂多了,鱼可是会撑死的,鱼吃东西都是没节制,看了食物就”
六娘冷哼一声,打断她:“五姐多虑了,鱼若是当真撑死了,我禀报了母亲,再买两条不就行了,反正这段日子,母亲什么事都依我。”
五娘不再说什么,摇了摇头,顺势看了一脸惶恐的念汝一眼,朝她清和的笑了笑,念汝这才释然,冲她也回了个笑,五娘自从来了雀崪庭就没看过她一眼,她还以为五娘不喜欢她与六娘一同玩耍呢。
“啊”就在这时,右边突然一声惊呼,两人同时转头,只听扑通一声,眼前空荡荡的,溪边的围栏不见了,连带的原本紧贴着围栏喂鱼食的六娘也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雪婵的惊呼响起:“不好了,六娘掉下水了。”
六娘被救上来时,已经晕过去了,看来是喝了太多溪水,给呛昏了。
本在远处的夏诗、柳书,带着千叶园的丫头们好不容易将她拖到地上,看着那被压断的溪栏,大家脸色都是煞白。
五娘愣愣的站在老远,待反应过来,才连忙看了粉憧一眼,粉憧点点头,急忙往小禅院儿方向跑去。
过了没一会儿,六娘还没被救醒,郑妈妈就扶着大太太便到了,显然是有人通了风声,待一看到这副情景,两人都是脸色青黑。
“快去找大夫,来几个人,先将六娘送回小禅院儿去,这样在大日头底下躺着算什么?快点快点”在郑妈妈的一通招呼下,几个千叶园的丫头,才七手八脚的先将六娘抬回小禅院儿方向。
剩下的人里,有柳书、夏诗、雪婵、粉憧、念汝和五娘,大太太一一扫过她们,最后将目光投向五娘身上,眼神凌厉,神色紧绷:“怎么回事?”她直接断问,仿佛心中已经有了某种定论,料定这件事最清楚的就是五娘一般。
五娘咬了咬唇,老实交代:“六妹在木栏外喂鱼食,不知是不是木栏老损,她用力太大,就将木栏撞破了,就伴着木栏一块儿落到了水里”
她的解释实事求是,当时的情况谁都没看清,可是可以确定的是,六娘站在木栏外时,周围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就算要说是被人推下去的,也找不到疑犯。
大太太冷眸幽转,显然有些不信,年前为迎接太夫人回来,园中大小围栏都一一修整过,一怕太夫人出什么意外,二怕来串门的亲戚女眷们看什么笑话,而这小竹桥边的围栏更是一一全都重驻过,哪里是说碰断就碰断的?
她又看向夏诗、柳书,问道:“你们说。”
夏诗垂下头,心里满是慌张的,其实她们当时站得远,根本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柳书性子较为温和,没夏诗那么多想法,只说:“回太太,当时我们并没看清楚,只怕也是五小姐说的这样。”
大太太冷哼一声,喝道:“只怕?没看清楚?六娘是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在这儿都将主子照应不好,一句看不清楚就抵脱得了罪责的吗?那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柳书吓了一跳,脸色登时煞白,腿都发软了,她突然想起了夏枫的事,当时一个“忤逆主子”的帽子扣下来,夏枫被送进了衙门,到现在还没人再见过她,想必是已经
她冷汗急冒,夏诗已经哆嗦着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叠叠声说:“太太恕罪,太太恕罪,当时日头大,六小姐让我们走远些的树荫下去歇歇凉,我们当时真的没看清,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夏诗不敢耽搁,垂下头连忙说:“只是倒是听到了五小姐与六小姐好似争执了几句,说了什么‘金隽’什么的,远了也听不太清”
五娘脸色大变,一双清眸惊恐的望着大太太,连声摇头:“不是,不是我我们只是说话了声音大了些,并不是争吵”
大太太眉梢带着些寒峭,重哼一声:“去个金隽也能折腾成这样,好歹一个正院儿的小姐,你还有没有点分寸。”
看着大太太眼中投射出的指责光芒,五娘有些无力的垂下头,她不需要解释什么了,打从大太太过来的第一刻,她眼中的意思就很明确,她怀疑她,她已经在怀疑她了。
“太太明鉴,五娘一直就站在这儿,哪里走近过,怎么可能是她推六小姐下水的”雪婵一脸焦色道。
大太太冷哼一声:“我有说是她推六娘下去的吗?还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
雪婵脸上顿时全无血色,粉憧蹙着眉,看了愣在一边的念汝一眼,上前两步道:“太太,虽说我们的话您恐怕不信,可您可以问问那个小姑娘,她是太夫人房里的人,说的话总是真的吧。”
郑妈妈也连声劝慰:“弄清楚事情最重要,冤枉了谁都不好。”
大太太这才勉强看向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念汝,冷声问道:“我问你,五娘当真与六娘‘讨论’去金隽的事吗?”
念汝呆了一下,胆怯的看了五娘一眼,虽说她心里是想帮五娘的,可她们的确讨论过,那是没错的。就见她诺诺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六小姐问五小姐想要她带点什么,五小姐说不用了,二小姐回门时会给她带来。”
虽然知道念汝没有恶意,可乍一听这句话,五娘还是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头被震得晕乎乎的。她紧咬下唇,粉嫩短小的手指紧紧握住。
大太太脸上的寒意更深了,正准备再问什么,身后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是香染:“念汝,你怎么还在这儿,太夫人醒了说头疼,让你给她揉头呢,你还不快回去。”香染似乎喊完了才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竟是大太太,连忙慌道:“太太恕罪,奴婢奴婢”
大太太深吸一口气,看了那念汝一眼,吩咐道:“既然太夫人找你,你就先回去吧。”
“可”念汝猛然抬头,却正好对上五娘委屈的双眸,她心头一震,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的那些话虽然是真的,却有一种避重就轻的感觉,可那是因为大太太只问她“六娘是不是与五娘‘讨论’过”,并没有问她“六娘是不是被五娘推下去的”。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心头一阵紊乱,糟了,五娘会不会因为她这段话而被落罪?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恍神间她还想说些什么,可香染已经跑过来,牵住她的手就奔上了小竹桥,她挣脱着香染的手,可香染却急声在她耳边叮咛:“唐妈妈让你别乱说话,有什么回去再说。”
第78章 发威2()
二娘看着五娘,她看到了,那双澄清的眼眸里,是怒气,是烈火,她惊恐的睁大眼睛,不,这个人不是五娘,不是那个凡事忍让,永远谦和温润的五娘。
长哥儿回来神来后,就轻轻的挑了挑眉,唇角微勾,是他看走眼了,他的这个五妹不是柔软的小绵羊,她是猎豹,是能奔驰在草原里,永远不知疲累的猎豹,她能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让对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用绵羊的外衣隐藏住自己锋芒的尖牙,她以前的一切,原来都是伪装的。
三姨娘不再说话,她回过头,看了七姨娘一眼,却从七姨娘眼中看到兴奋的光彩。
郑妈妈也很激动,她一直知道五娘不简单,她以为她只是智谋出众,却不想她竟然也胆识过人,有一句话叫做——兔子急了也咬人。她可以忍受寄人篱下,她能够忍受看人眼光,她却不能忍受被人冤枉,那是她的死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过,因此到如今,大家才能如此惊讶的发现,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那种犹如火山爆发的气势是如此强大。
五娘闲淡的扫视着所有人,看着那些形色各异的目光,最后,她将目光投向大太太,用她自认为最明媚的笑容冲大太太灿烂一笑,那笑容比屋外的太阳还要刺眼,却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冻人:“母亲,六妹落水一事,可真的必须好好调查一下,这府里,可不容易出现这等子陷害小姐的事。”
大太太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幸亏旁边的郑妈妈推了推她,她才醒悟过来,眸色幽深,脸也沉了下去,最后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四个字:“那是自然”
五娘又问:“那母亲打算怎么彻查?小五觉得,这千叶园的丫头是都要拉出来盘问的,雀崪庭就在小竹桥边,人来人往的地方,咱们就近的人没看清楚,没准儿路过的人看仔细了的,还有六妹,虽说没看清是谁推的,但那力道是重是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总是分得轻的,能一推就将溪边的围栏都一并推坏,恐怕也是有不少的气力的。刚才我进来时看到女大夫刚走,我在一本野史中看到过,西域有一种叫做‘催眠术’的医术,说是能用银针,插进人的头顶,潜伏进人的脑子里,诱惑对方亲口说出曾今的所见所闻,女大夫精通医道,应当也对此术有些研究,不如就让她回来对六妹催眠一下,也好让咱们弄清楚事情前后不是。”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谁都听不懂什么“催眠术”,但是却都知道番邦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六娘一听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