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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七姨娘竟然只告诉她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想象。
七姨娘见五娘面有青色,便笑了起来,顺眼看了旁边的粉憧、雪婵一眼。
五娘知道她的意思,咬了咬牙,转头对两个丫头吩咐:“去外头候着,谁来了通报一声。”
粉憧、雪婵应了声是,便乖乖出了屋子。
七姨娘满意一笑,也冲着凃儿吩咐:“你与你姐姐平日也好相处,今日是个机会,出去与她叙叙情吧。”
凃儿高兴的咧嘴就应道:“多谢姨娘。”说完,也欢快的跟着出了房间。
屋子里没有外人了,七姨娘也不装了,撑起假乏的身子,又拿了一颗酸话梅,放进嘴里,脸上荡开欣然的笑意,浑身再无半分方才的憔悴,只看到五娘说:“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吧。”
五娘看她一眼,轻柔的坐到旁边的红木雕椅子上。
七姨娘吐出话梅核,依旧笑意盎然:“我这身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可就是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女人对这方面的直觉向来可是很准的上次我与你提的事,你当时断然拒绝,可如今,我的筹码又多一项,你倒是可以重新考虑考虑。”
第90章 礼物1()
原来七姨娘还没放弃与她合作的念头。
五娘淡笑出声,既然七姨娘这么直接,她也不与她拐弯抹角了:“姨娘若真是有孕,那小五也为你高兴,可别的心思,小五可断然不敢有的,若是姨娘叫小五过来就是为了重提此事,那小五只怕又要扫了你的心意了。”
七姨娘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因此第二次再被拒绝时,态度就比上次从容淡定很多:“若你实在不愿,这事儿咱们也可容后再提,但你要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我,我东储坊的门,为你而开着。”
五娘垂下眼睑,以笑掩过,却当真不想再谈此事。
七姨娘似乎对那酸话梅真的很有兴致,转眼间一碟子都要吃完了,她意犹未尽的抿抿唇,突然问道:“你母亲去黔州你可知道为何?”
五娘眼眸一闪,微微抬眸:“母亲的心意,我怎么能知道?”
七姨娘却呵呵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知道,要我告诉你吗?”
五娘皱了皱眉,抬头看她一眼。
七姨娘微微一笑,就说着:“舍弟身在黔州,前几日他差人送了信给我信中的内容呵呵”
“什么?”五娘脱口而问。
七姨娘冷哼一声:“你母亲也算用心良苦了,自己没本事对付我,身边的人又不顶用,竟然想到千里迢迢到黔州去搬救兵。”
搬救兵?五娘的眉头又锁紧了些。
七姨娘捏着绣帕一角,轻拭着唇边,满脸不以为然:“袁家与冯家在黔州都落根多年,多数的亲戚也都在黔州,此次你母亲说是去黔州探望两家名门旧戚,可却一门子只往深远又不常联系的穷戚中钻,也是她幸运,竟真让她淘到了一位水灵动人,我见犹怜的小可人儿”
五娘这才目露了然,原来大太太一声不吭的回黔州,是去拉帮手的,说来也是,府中的大姨娘、四姨娘基本不问世事,之前听凼若提起,大太太有意在身边的丫鬟中找个好的,给大老爷开脸做通房,可好似找了一圈都没见着合心意的。既然内求求不到,只好外求了,说来大太太也是苦,竟然得需要千里迢迢回黔州老家去寻摸出色女子送给自己的相公,就为撑住她主母的身份,的确用心良苦不假。
七姨娘的声音没有停,话语中是掩不住不屑与轻视:“只是你母亲费劲心机,却偏偏算漏了一样。她一走,也不知是不是吉祥就上门了,我的肚子也争气,我这儿可就天从人愿了。”
五娘淡淡垂下眉眼,疏离的笑了一下:“是姨娘有福气。”
七姨娘斜勾唇角,满脸得意:“当日她害死我一家三口,偏偏我活了出来,落进青楼那种地方,在等到弟弟筹够银两赎我之前,我竟都能幸保不失。而后她大火又烧不死我,我自然是有福气的”
五娘没说话,自从知道七姨娘的苦况后,她便觉得人世间果然有报应一说,你害了什么人,到最后,人家一定会来找你报仇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不过”七姨娘突然话锋一转,看了五娘一眼:“你母亲倒也愚笨,放着好好的你在这儿也善加引用,偏偏去什么穷乡僻壤,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五娘苦笑一记,她的身份特殊,大太太防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引用她。
七姨娘见五娘闷闷不语,从头至尾只是听着她说,也不发表点意见,渐渐有些乏了,就叹了口气:“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了,若是想走你就走吧。”
五娘也不客气,站起身来,淡然的告了声辞,便转身出了屋子,外头雪婵恪尽职守的一直在把风,可粉憧大概因为好不容易能与亲妹相处一会儿,便与凃儿缩在边上笑闹着。
见了五娘出来,凃儿立刻惊跳起来,匆匆上前:“五小姐这是要走了吗?”
五娘笑点了点头,转眸看向粉憧:“好了,回去吧。”
粉憧依依不舍的与凃儿互觑一眼,才随着五娘出了东储坊。
一出去,迎面而见的竟然就是三姨娘,三姨娘看到五娘从东储坊出来,也吓了一跳,挑着眉梢,语带讥讽的就说:“五小姐什么时候从金隽回来的?也没个人给我通报着。可这一回来怎么就来了东储坊?有空闲也是好好休息的好。”
五娘也没想到会碰到三姨娘,也惊了一下,可稍稍回神,她就已经恢复自然:“听说七姨娘不舒服,我就来探探病,虽说我是刚回府,可一路上也不怎么疲累,走得动就过来看看,这会儿我也正要回去了。”
三姨娘冷笑了一下:“五小姐有时间,有体力,怎么不去四姨娘处逛逛?四姨娘可是就快临盆的人,身边缺的就是样貌可人的小丫头,孕妇多看看美好的事物,生出的孩子,也能姣好一些。”
五娘淡淡垂眸:“姨娘说的是,我去金隽前就送了许多小孩子的画卷给四姨娘,大姨娘说将画卷挂在四姨娘的床头,让四姨娘睁眼就能看见。”
三姨娘失笑一声:“是吗?我昨日去静香潭,可是一副小孩儿的画卷都没见着的。”
五娘笑容一顿,却又立刻恢复如初:“三姨娘恐怕是没进里屋吧。”
三姨娘哼了一声:“四姨娘睡在床上,我不进里屋怎么探望?我看啊,你的小孩儿画卷恐怕反倒让人家看了心堵,人家不挂出来也是正常的。”
五娘面色有些泛冷:“三姨娘若是想用这种方式挑拨离间,可粗鄙了点。”
三姨娘闲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又整了整绣帕,斜睨着五娘:“说你聪明吧,你倒是多少事儿都不知道,说你愚笨呢,有时候又泛着精光,怀了孕的女人,心性可是弱得很的,日日都能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害过人的,就会梦到人家回来索命,被人害过的,就会梦到去找对方报仇,她将你送的东西挂得一屋子都是,还不得活活被那些索命的画中孩儿吓死?”
五娘忍无可忍,终于怒了:“四姨娘如今怀了身孕,身子又不大好,三姨娘说这些话诋毁她,可是有些过分了吧。”
三娘脚步踏前,边往东储坊里走,边说:“是不是诋毁,你四姨娘最清楚,有时日去打听打听,二哥儿是怎么死的?”话音未落,三姨娘已经走进了院子。
五娘面有怒色,回头看了三姨娘的背影一眼,转头看向粉憧:“二哥儿?”
粉憧叹了口气,苦涩的张了张嘴:“小姐别听三姨娘胡说,当年虽说二哥儿的死有些蹊跷,可倒不至于是四姨娘做的,四姨娘生性善良温润,咱们没必要因为三姨娘的一番话,而误会四姨娘。”
雪婵却蹭过来,嘟嘟嘴,不以为然的道:“我听百芳姐姐她们说,二哥儿当初的死何止蹊跷,简直是悬疑,眼看着三姨娘好不容易费尽力气生了对儿龙凤胎出来,两个孩子刚开始都是健健康康的,可过了十天,不知为什么,二哥儿突然就”
说到这里,雪婵又神神秘秘的靠近了些,声音也放小了:“二哥儿出生时,长哥儿才三岁,正是身份不稳的时候,加上长哥儿的生母二姨娘又是失宠后郁郁而终的,而即便长哥儿有幸,顺给太太屋,可那时太太已经不讨老爷喜欢了。因此,二哥儿的出现,对彩幽氽来说,可是史无前例的灾祸因此府中下人一直猜测,二哥儿莫名其妙的夭折,定然是与太太脱不了干系”
“雪婵”粉憧嗔她一句,这丫头总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胡说八道。
雪婵皱了皱鼻子:“我又没说假话,这些话都是府中流传已久的。还有人说,这等大事,太太肯定不会亲自动手,环顾当时围在太太身边的人中,程妈妈,郑妈妈,大姨娘,四姨娘都是最有可能行凶的。”
五娘面色越来越白,刚才三姨娘那么说的意思,莫非说当初二哥儿突然夭折,是四姨娘出的手?可那与她有什么关系?
粉憧见五娘面色越来也难看,便又喝道:“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可到底也只是些流传,别都信以为真了,这会儿四姨娘身子弱,若是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回头临盆时出现什么问题,可怎么好呢?”
五娘皱了皱眉,突然眸光一闪,偏头看向粉憧:“你在正院儿的时日久,你还听说过什么?刚才三姨娘那么说,定然不是只说二哥儿的事,有什么是与我有关的?”
粉憧咬了咬牙,蹙着眉:“小姐别管三姨娘说了什么,她与咱们正院儿一向不合,说些怂恿的假话,也是正常的,咱们不用听她的。”
五娘眯着眼睛,只瞪着粉憧
粉憧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只得边走边劝:“这些事没人有证据,也都是些疯传的昏话,我倒不是想帮着太太说,只是四姨娘待小姐你一向不薄,咱们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些流言而落井下石,若不慎害四姨娘听了,动了胎气,那咱们与那害了二哥儿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五娘垂眸不再说话了,一路快行回到西稍院儿,后头两个丫头都知道小姐生气了,待进了西稍间后,五娘踏进里间,仍旧不置一词。
粉憧心急了,雪婵也推推她,催促道:“咱们小姐是那么没谱的人吗?既然你说是些流言,怕什么?”
粉憧面有难色,她知道五娘不是个狠心的人,也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些事,五娘也定然能冷静自持,不会喜怒于色,可这些话留着四姨娘生了孩子后说不也行吗?这时候,她是真的不忍节外生枝。
五娘平日很淡然,也很好说话,向来都是人家告诉她,她就听,人家不说,她也不多问,可遇到关乎自己的事那就不一样了,有些事,她必须知道的原因是因为她需要避免,并不是想去落井下石。
第91章 礼物2()
见五娘一直闷闷不乐,旁边雪婵又一直推搡,粉憧咬咬牙,最后还是只得乖乖说道:“有人传言,当初五姨娘生产前本也是身子好好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突然早产,一贯早产的人,产后都会落下病根,可五姨娘福星高照,产后竟然母女平安,可没多久,不知是不是坐月子时的滋补汤药出了问题,竟残了双腿”
五娘心头一动,忍不住心跳加快,心中有种什么感觉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