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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管家支支吾吾的,“倒不是出什么事了,只是,两位小少爷一直叫着‘妈妈’哭着闹着,夫人怎么哄都没有用夫人让您过去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沈微沉吟了一声,疾步走向儿子的卧室。
卧室里已然是乱成一团,两个孩子的哭声只差没把房顶给掀翻了。沈夫人和沈含韵正手忙脚乱的哄着,屋子里围了一大群下人,可是没有一个有用的,只能束手在一旁干瞪眼。
“宝贝宝贝,不哭了啊!要什么?要什么奶奶都给啊!”
“哇哇妈妈,呃妈妈”
星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星野不会说话,哭的就越发可怜,小脸憋的通红,眼泪直往下掉,抽泣着,好像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星辰看到弟弟这样,圆滚滚的身子便爬了过去,自己还在掉眼泪呢,就把弟弟抱在怀里,一抽一抽的哭着劝着:“星野不哭,哥哥在呢!”
沈微一蹙眉,两个孩子像夏星河比较多,这么一看,真是让他心疼的没法形容。
“星辰、星野”沈微走近了,一手一个将两个儿子捞进怀里。“怎么哭成这样?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能这么哭知道吗?”
星辰星野靠在沈微身上,对视了一眼,顿时停住了哭泣,打了个嗝,大大的眼睛含着眼泪瞪着沈微,星辰先反应过来,短短的肉胳膊一把环住沈微,又开始嚎:“哇哇爸爸!”
沈微浑身一震,这还是儿子第一次这么叫他。这感觉无法形容,只是那么一瞬,他觉得眼睛里涌上来一股热流,憋都憋不回去。
一旁的沈夫人却也因为孩子的这声称呼而大大松了口气,有了沈微,两个孩子没有刚才哭闹的那么厉害了。这也难怪,才多点大的孩子,一睁眼就跑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屋子里还站着这么一大群不认识的人,能不害怕吗?”
“星辰星野乖,不怕,这里是爸爸家,就是星辰星野的家。”沈微在两个儿子脸上一人亲了一下,指指母亲说,“这是奶奶”又指指沈含韵,“这是姑妈。都是很疼星辰星野的,知道了吗?”
星辰星野大哭是止住了,不过还小小的抽泣着,“那、那妈妈呢?”
“”沈微一窒,脸色有些难看,生硬的扯了扯嘴角,苦涩的说到,“爸爸先把星辰星野接过来了,现在正让人去接妈妈!”
“可是,可是妈妈不是一直跟爸爸在一起的吗?你们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星辰环住父亲的脖子,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沈微看看母亲,眼神里略有责备的意思。沈夫人自知理亏,也没有怪儿子,讪讪的笑笑说:“爸爸和妈妈走岔了,不过不要紧,爸爸已经派人去接了,妈妈很快就来,在妈妈来之前,星辰星野要听话,好吗?”
“爸爸?”
星辰星野齐齐看向父亲,沈微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那、那好吧!”星辰星野一瘪嘴,虽然没有妈妈还是不太满意,不过,爸爸既然这么说了,就要听话,不然妈妈来了,知道他们不听话,会生气的。
沈夫人和沈含韵赶紧过来,接过星辰星野。
“哎哟,星野贝,跟奶奶吃东西、洗澡澡去!”
深夜里,一声雷鸣惊醒了夏星河。
“星辰、星野!”
夏星河自梦中睁开眼,一身一脸都是汗,大口喘着粗气。口渴的厉害,动了动身子,想要去够床头柜上水杯,却有些困难。虽然杭安之说过,只要按一下床头铃就有下人会进来,可是,这大半夜的,她怎么好意思使唤别人家里的佣人?
按压着胸口,夏星河吃力的伸手够向床头柜。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一抖,杯子连同茶壶一同滚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在这暗夜里特别刺耳。然而,这个时候的夏星河却没有在意到这些。
夏星河震惊的盯着床头柜上的相框,两眼发直,神色也变的很不对劲。
门外,杭安之刚好从书房里出来,经过夏星河的房门外便听到了里面一声巨响,当即敲响了门,“袁小姐?你怎么了?什么声音?我是杭安之,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杭安之耐着性子又问了两句:“袁小姐?袁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说话,我进来了啊!”
怕夏星河真的出什么事,杭安之说完再不停顿,果断的拧开门锁走了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夏星河直挺挺的坐在床头,两眼盯着床头柜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目光和脸色都透着狠劲。
“袁小姐?”
杭安之既担忧又疑惑的走了过去,夏星河却好似浑然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杭安之心头一跳,心想莫非她那毛病又犯了,这么想着,立即转身去给她取糖果。取了糖果剥了糖纸,匆忙递到她嘴边,“来,是不是不舒服了?你总不肯好好吃饭!快吃颗糖”
这次夏星河却依旧没有动,不但如此,牙关还死死的咬着,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切的恨意!这种眼神,连杭安之看了都觉得悚然。
“袁小姐”
第385章 确认生母()
“这是什么?”夏星河蓦地抬起手,指向床头柜。
“什么?”杭安之不解,顺着她的手看向床头柜,有什么啊?床头柜上只不过是放着几只相框,里面要么是他的单人照,要么是他和杭泽镐夫妻的合照,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夏星河颤颤巍巍的指向其中一只相框——那是杭安之和杭泽镐夫妻的合照,照片上的杭安之还很小。
杭安之询问着拿起那只相框,“是这个吗?”
“嗯!”夏星河艰难的点着头,自杭安之手中接过那只相框,视线停留在上面久久不能移开。
“这个啊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了,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那时候义母还没有出事,义母是个很温婉的人,对我很好,把我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爱。哎,只是后来”
杭安之的话,夏星河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死死的盯着照片上,那个站在杭泽镐身边的女人,恨不能把她从照片里揪出来!这个女人,和她有着极为相似的容貌,即使没有见过她已经快要二十年,可是,夏星河认得她!化成灰也认得她!这个人,不是她早已经死了的母亲吗?!
“她”夏星河指着照片的女人,克制着问杭安之,“她是你义母?”
“是啊!”杭安之迟疑的应着,没明白夏星河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说她十几年前出了事?出了什么事?”夏星河握紧双手,如果不这么做,她怕自己会颤抖的不成样子。
“这个”杭安之顿住,为难的摇摇头,“这个我不能说这件事在总统府都是忌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夏星河用力点着头,好,她不问。那么,她换个问题问。“她叫什么名字?”
杭安之听她这么问,才好似恍然大悟了,“呵呵是不是觉得我义母和你长的很像?别说,我第一次看见你,也吓了一跳,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然长的这么像。跟那个夏清河比起来,你倒更像是我义母失散的女儿”
“我问你,她叫什么?!”夏星河皱眉,不想听杭安之说这些废话。
“呃”杭安之微愕,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夏慈。”
夏、慈?夏慈?夏慈!
——脑子里一阵轰鸣,有什么正在崩塌!夏星河闭上眼,只觉得黑暗袭来,一些坚守了十几年的信念在这黑暗中分奔离析!
夏星河在杭安之的院子里养着,杭安之每天也会将两个孩子的消息带回来告诉她。夏星河可以相信,沈夫人是一定会善待孩子的。只是,她能放手不让沈微为了她成为沈家的‘罪人’,却不能就此把孩子让给沈家!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夏星河目前也没有办法上门要人,只能在总统府里暗自养着,而且,目前,她还有件事情压在心头,迫切的需要亲眼证实一下。
那就是——这个和母亲同名同姓,并且连模样也一样的杭夫人,究竟是不是她已经‘过世’的母亲?!如果是,夏星河觉得,自己未必能承受这真相,但这件事却像刺一样扎在心上,如果不确认,那么这刺只会越扎越深。
这天一早,杭安之来看过她之后便出门了,夏星河表现的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她不想让杭安之起疑心。
只是,杭安之才一离开,夏星河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两天,夏星河已经暗自观察过了。总统府守卫虽然森严,但是杭安之的院子也不是防守的犹如铜墙铁壁,毕竟,一般人想要进到总统府已经很困难了,所以里面的守卫自然相对要松懈一些。
夏星河捂着胸口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主人刚走,留下一摊子需要收拾,此时正是总统府最忙碌的时候,想要走动,无疑是最佳的。夏星河忍着伤痛,悄然下了楼,并不往别处去,而是直接去了下人们出入的通道。
杭安之这里她曾经来过一次,隐约还记得大概的位置。
凭着印象,夏星河摸到了下人的更衣室,快速扯了套衣服换上身。惊险的很,她才把衣服套上,更衣室的门便被推开了。夏星河吓了一大跳,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这两天,她一直养在楼上,见过她的下人并不多,更何况在这里的,都是些流动的?
说的明白点,总统府里的下人,除了固定每个院落之外,大部分是负责基础工作的,比如洗涮、采买等等,这些人都是统一的,每天定时会来杭安之这里一趟。
“呼”夏星河自然是观察清楚了这一点,此刻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便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的笑容还不是那么自然。
“你?”门口站着的人,看夏星河面生的很,疑惑的盯了她半天,又见她身上的制服,便问了句,“新来的吗?”
“呃?是!”夏星河赶紧点头答应,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现在只能这么应了。
那人点点头,朝夏星河招招手,“别磨蹭了,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先去拆窗帘,楼上的地毯也全部要吸一遍动作快点,忙完安少爷这里,还得去总统那里!”
“!”夏星河听到后面这句话,猛然有了精神。看来,她这一步没有走错,只要熬过这里,她就有机会能见到杭夫人!
肋骨断裂处疼的很,夏星河顾不得那么多了,跟在那人身后疾步走了出去,被人指挥着拆窗帘、吸地毯,这些算不得很重的活,却弄得她疼痛难忍、汗流浃背,制服里面的内衬已经完全潮透了。
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她必须见到杭夫人!
“呃”忙完这些,夏星河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不只是肋骨处,浑身都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的疼。
“都好了吗?好了该去内宅了!”
听到这话,夏星河撑不住也要撑,不然这一上午的罪就白受了。咬着牙,遏制住开始颤抖的身子,夏星河低着头跟着下人们一起终于一路弯弯绕绕,到了杭泽镐居住的内宅。
夏星河迈着步子,步步走近,周围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淡化,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进了内宅客厅,夏星河打量着楼上,她还记得上次来的送饭的时候,有个佣人对她说过,杭夫人的房间,在……楼上左转第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