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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沈微又惊又喜,星河怎么自己回来了?他加快脚步冲下了楼,果然看见夏星河被祖母和姑姑扶着正往楼上走,她的身形依旧窈窕,但看在他眼里,却是孕味十足。
沈微一来,沈夫人和沈承韵便自觉让开了。
“星河,怎么不等我去接你?”沈微佯装不高兴,“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夏星河笑眯眯的抬头瞪着丈夫,“你说谁不听话呢?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沈微脑门直冒冷汗,不好意思的去看祖母和姑姑,才发现那两位都已经走开了。四下无人,沈微顿时也不用端着了,弯下腰来扶着夏星河,姿态放的极低。
“老婆,我哪敢态度不好?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哼!”夏星河满意的忍着笑哼哼,“我想坐坐总统府的车子,所以,就让他们送我回来了!”
“是嘛!”沈微笑嘻嘻的低头看着妻子,心想,星河真是可爱,想早点见到他就直说,还说的这么拐弯抹角的。俯身将人抱在怀里,靠在她耳边低语,“那总统府的车子,是不是坐着特别威风?”
“哼”夏星河嘟嘴,终于忍不住大笑,“哈哈一般一般,就是开着专用车道,不堵车,特别拉风!”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沈微满心的柔软,低头吻住她,“星河,我把该属于你的身份还给你了,以前对不起,害你那么难过,让我们兜了那么大的圈子。”
夏星河牵着沈微手往楼上走,快到房门口时,沈微突然想起了阮丹宁。刚才阮丹宁的样子就怪怪的,星河又那么重视这个朋友,他觉得应该告诉妻子。
“等等,星河,你要不要去看看丹丹?”沈微拉住妻子,指指阮丹宁的房间。
“嗯?怎么了?丹丹有事吗?”夏星河不解。
沈微蹙眉,同样疑惑不解,“我不知道,她刚才突然要看我手臂上的纹身,我还觉得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手臂上有个纹身?是你告诉她的吗?”
“”夏星河怔住,极缓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沈微顿住,“那她怎么知道的?”
夏星河蓦地抓住沈微的胳膊,追问道,“丹丹还问你什么了?就只看了你的纹身吗?”
“噢,还问我穿多大号的衣服”沈微想了想,补充到,“奇怪吧?我就是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夏星河说不上来焦躁,丹丹是很奇怪,这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微怔忪,“我就如实回答的啊,我的衣服都是定做的,哪有什么大小号?”
夏星河心头一凛,秀眉紧蹙,“你先回房,我去看看丹丹——”说着,转身就往阮丹宁的房间里走去。
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夏星河又敲了几次,试着转动门把手,门是开的,没有上锁,“丹丹,是我星河,我进去了啊”推开门,夏星河走了进去。
房间里并没有看见阮丹宁的身影,夏星河放缓了脚步,四下张望,发现衣帽间的门是开着的,她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丹丹”
衣帽间里,阮丹宁坐在地上,脑袋埋在膝盖里,悄无声息。夏星河轻唤着她,慢慢走近。一旁的地毯上,摆着一件衣服。夏星河看了一眼,她认得这件衣服,太熟悉了!
丹丹刚来帝都的时候,这件衣服被她密封了,可是现在,包装已经被撕碎了,衣服也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完全想象不出,丹丹之前曾那么重视它!
“丹丹”
夏星河捂住唇瓣,蹲在阮丹宁跟前。
阮丹宁没有抬头,肩膀却轻微的抖动起来,“星河,错了、错了,全部都错了!我真是傻,怎么会那么傻!”
“丹丹,你慢慢说,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啊?”夏星河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阮丹宁压抑的呜咽,让她觉得也难受起来。“你不是很重视这衣服吗?怎么给拆了?”
阮丹宁一个劲的摇头,“不重要了!全部都不重要了!星河,我好像喜欢错人了!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夏星河愕然,她听不懂丹丹的话,联系到刚才和沈微的对话,心里突然不安起来,蓦地扼住阮丹宁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丹丹,你喜欢错了谁?”
“星河!”
阮丹宁扑进夏星河怀里,失声恸哭。“我现在也弄不清楚,我等的究竟是什么?我喜欢的究竟是谁!头好疼,脑袋里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夏星河一颗心不断往下沉,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有些话,丹丹大概说不出口,那么,是不是应该她来说?
“丹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这一点都不会变的。”夏星河捡起一旁的衣服,拿在手里,眼眶有些湿润,“这件衣服,难道不是凯文的,是——沈微的?”
“”
阮丹宁蓦地愣住了,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夏星河,有好几秒钟的时间,而后,突然捂住脸,放声大笑。
“哈哈哈”
夏星河被这情形弄得稀里糊涂,丹丹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
阮丹宁笑的肚子疼,移开手捂着肚子,这下子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哎哟,星河,你真是人家这么伤心的时候,你非要说这种笑话来笑我!真是笑死我了!”
“啊?”夏星河讶然,她都要急死了,丹丹还笑的这么夸张。不过,看丹丹这样,那个和丹丹有关系的男人,应当不会是沈微,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沈微就好,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阮丹宁还在笑,根本停不下来!
“别笑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说到底怎么了呀!”夏星河嗔怪的打断她。
“好好好,不笑了!”阮丹宁擦干眼泪,但脸上的哀伤依旧没有消散,她叹息着捡起地上那件衣服,“哎八年了,我收着这件衣服八年了,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只要看到它就舍不得。”
“嗯。”夏星河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的手臂上有个十字勋章纹身,虽然那天我很紧张、很害怕,光线很暗,我没有记住他的样子,可是,我记住了这个纹身”阮丹宁顿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有种深切的向往,“星河,你知道吗?凯文手上就有这个纹身,所以我”
“啊?”夏星河诧异,“可是,这个纹身,是国际军校优秀毕业生”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阮丹宁难掩低落,“我刚才问过你家沈微了,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有这个纹身的人,有30多个那么多,我居然这样就认定是凯文了,可笑不可笑?”
夏星河不觉得可笑,她脱口问道:“那怎么肯定不是沈微?或者,又怎么肯定不是凯文?就算有30几个,有些人一定也已经很老了,有些还很年轻,总有个范围”
“不,我肯定,至少不是你们家沈微。”阮丹宁肯定的点头,眸光晶亮,“因为当时,他问过我多大了,我说18岁,他说,他比我大三岁,没想到我还是个孩子”
夏星河蹙眉,“那也不一定不是凯文啊!凯文的年龄,很符合啊!”
阮丹宁摇摇头,“不,我肯定不是他。以前,我以为手臂上的十字纹身是唯一的,所以,我才认定了是他,可是,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凯文和那个人,感觉差的太远——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原来那枚纹身,并不是唯一,所以,我真傻”
“”夏星河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阮丹宁,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丹丹要不,让沈微帮你查一查,有这个纹身的人,年龄在29岁的,一定就那么几个,全都查出来了,你看看是哪一个?好不好?”
“不,不必了。”阮丹宁摇了摇头,凄然的一笑。
“星河你看,这件衣服。我刚才问过你家沈微,他说,他的衣服都是订制的,这一点提醒了我——”她把那件衣服拿在手上递给夏星河看,“这件衣服,也是订制的,没有大小号。能够穿这种衣服的,家境会差吗?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他记得我,想回来找我,那么他一定早就来了,八年了星河,我有几个这样的八年?我不想再等了,我要忘了他。”
“丹丹”夏星河语塞,只觉得这样的丹丹十分惹人心疼。却突然间,夏星河眉心一蹙,蓦地捧着衣服。
“怎么了?”阮丹宁觉得奇怪。
夏星河蹙眉咂嘴,轻摇头,“啧我不知道,这衣服上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你洗过吗?”
阮丹宁摇摇头,“没有啊,我从来没有洗过,他留下来是什么样子,我就是怎么保存的。”
时隔八年,衣服上即使有味道,也都很淡了。夏星河把衣服贴近了,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但是,她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味道太淡了。
“啧,奇怪,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阮丹宁豁达的咧嘴一笑,扯过那件衣服,随手一扔,“哈哈别闻了,能有什么味道?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臭男人味!哼,什么狗屁的负心汉!姑奶奶我今天起就要忘了你,奔向新的人生,我要找第二春了!”
她这样子,反而把夏星河逗乐了。
丹丹就是这样,永远朝气蓬勃,这种感染力往往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巨大的希望,就像当初,她在最困难的时候,如果没有丹丹,她一个人怎么撑得下来?
“哎呀,星河,你怎么坐在地上!”阮丹宁一惊一乍的,朝着夏星河大呼小叫起来,“快起来!你是跟我有仇吗?这样坐在地上,被你老公知道,还不要了我的命?快快快,给我起来!”
夏星河还是很担心她,手上拎着那件衣服不放。
“啧,你怎么还拿着啊!”阮丹宁伸手一扯那件衣服,随后一扔,“别想了,我都不想了,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放心,我没事,拿得起放得下!”
夏星河勉强挤出一丝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如果能放的下,何来这八年的等待?
两人并肩往外走,夏星河突然想起来什么,惊到:“哎呀,我忘了,我今天回来,约了赵梓彤这个时间,不知道她来了没有,别像上次一样,又把她扔在一边,我这脑子呀,是越来越不好用了!”
说着,两人加快了脚步。
赵梓彤已经到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形有些尴尬。
“”沈天磊低头看着赵梓彤手里的拐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来找我大嫂?”
赵梓彤点点头,“嗯,我知道她今天回来长夏,她已经到了吗?”
“嗯,到了,跟我大哥一起上楼了。”沈天磊挠挠眉心,说完这个,就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那”赵梓彤把手里的拐杖都捏出汗来了,“你要没话说,我就上楼了。”
说着,绕过沈天磊往楼上走。沈天磊默然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倏尔,沈天磊叫住了她,“梓彤!”
“嗯?”赵梓彤心头一跳,停下了脚步,不过并没有转过身来。
“那个,我听说,你要出国了?”
赵梓彤脊背一僵,缓缓点头,“嗯想到国外修养一阵子,顺便再进修一段时间,换换环境。”
“那”沈天磊欲言又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