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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半小时后,星火娱乐预定的豪华烧烤陆续送货到位。
客栈的院子很大,满月当空,清风湿润,正适合户外野餐,除了楚彦南之外的九个嘉宾,不分咖位大小,全都换了节目组统一制服聚在摆好的长桌旁,其乐融融布置烤架调料和成捆的肉串。
晚上比白天降温很多,林知微多披了一件外衣还是觉得冷,小腹也越发坠痛。
何晚跟某当红|歌手要签名去了,小分队里其他同事也纷纷抓紧机会去结交同行,林知微拽住衣襟,挑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其实她没胃口,更不愿意出房间,可从小到大,她再难受也习惯性忍着,特别擅长顾全大局,忍多了,包容多了,自然成了别人眼里的温柔可亲,善解人意。
“小林老师,你怎么坐这里,”袁孟红光满面从她跟前经过,“快烤好了,一起过来吃啊!”
林知微笑笑,“好,马上去。”
实际上肚子疼死了。
她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刚趴在藤条的小茶几上费劲儿地轻喘两下,冰凉脸颊忽的被一个热腾腾的东西贴上。
“知微?”
她猛一抬头,陆星寒半蹲在她面前,手里端着冒热气的杯子,就是刚才的罪魁祸首,小茶几上摆了个托盘,堆满刚下烤架的新鲜食物,香气四溢。
他眉心拧紧,手背探探她额头,“是不是冷?”
林知微忙拉他起来,“以后人多时候别这样。”
陆星寒弯腰,抓着她手把杯子放进去,“人多怎么了,镜头前我努力表现好,镜头后,还不能做我真正想做的事么?”
“真正想做的?”
“嗯,”陆星寒认认真真,“照顾你啊。”
别闹了,小崽崽连自己都不见得能照顾好,还照顾她?林知微本来想笑,可一低头瞥到杯子里飘着两颗圆滚滚的红枣,顿时笑不出来了。
不是吧连她大姨妈的日子都知道?!
陆星寒侧头,不着痕迹瞄了眼蠢蠢欲动想凑过来的梁忱和容瑞,把身上穿的节目组统一制服三两下扯掉,罩在林知微身上,“你先吃,凉了就放着,我再去拿。”
林知微纤纤瘦瘦裹在他的大外套里,脸色素白,瞳仁黑润,唇上沾了水,湿湿红红的招人,她指着盘子里小山似的烤串说:“我够了。”
张口说话时,她粉润舌尖偶尔露出一点,浑然不知自己的模样映在陆星寒眼底里,轻而易举就能点起暗火。
她催促:“你别离群,去跟大家玩吧。”
“星寒——陆星寒——”
正说着,远处此起彼伏有人喊他。
陆星寒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嗓音沙哑了些,“好,我等下再过来。”
他慢吞吞后退两步,喉结轻轻滑动,转身,一步三回头,全身上下都明晃晃写满“不想走”仨字。
林知微看得心窝发软,轻笑声一不小心就溢出唇齿。
陆星寒立刻停住,刷的转身,小狗似的一下子窜回她脚边,特别顺腿地蹲下,仰脸切切地看着她,“知微,我听到了,你是看我可爱才笑的吗?”
“没!”当姐姐的死要面子,绝不承认,“你又回来干嘛?专门撒娇的?”
“我总觉得刚才缺点什么,”陆星寒笑眼弯弯,“可不就是忘了跟你撒娇嘛。”
林知微唇角的笑又快绷不住了,点着他眉心往后推,“别闹,快回去,他们叫你呢。”
陆星寒黏黏糊糊半天才起来,回到男团小圈子里马上恢复小霸王的高大形象。
“哥,你给知微姐拿那么多,她吃得完吗?”容瑞舔着竹签上残留的酱汁,眼巴巴的,他抢到的不多,新烤的还没熟。
陆星寒反问:“这是你该操心的事么?”
容瑞一想,对啊,以陆星寒的小心眼,知微姐吃剩下的也轮不到他。
刚垂头丧气想走,又被拽住,“你带没带发热贴?”
容瑞点头,“带好多呢,你要用啊?”
陆星寒“嗯”了声,“回房间去拿,我帮你抢肉串。”
容瑞怕冷怕潮,本来挺舍不得的,但一听这话,当时就把竹签子一扔,撒腿往楼上跑,三分钟不到又扑通扑通赶回来,手里提着个黑袋子,像不良交易似的,一手交货一手要肉。
陆星寒说到做到,把洒满孜然辣椒粉的肉串塞给他,低低警告:“等你吃成球,团里就该换人了。”
容瑞呛得直咳嗽,陆星寒若无其事拎起袋子绕开他。
几乎整个节目组的人都聚在庭院中央吃喝说笑,林知微的小角落显得格外安静,她把盘子里的东西吃掉四分之一,喝完红枣茶,虚弱加困意一起涌上来。
晚上的风虽然凉,但柔软细腻,让人觉得舒适安全。
陆星寒带着他私家打造的取暖垫过来时,看到林知微已经伏在小茶几上睡着了,她半张脸藏进臂弯里,黑发有几缕贴在白嫩的脸颊上。
他眸色深深,蹲下身轻轻抬起她的腿,把铺满发热贴的硬纸板垫在她脚下。
此时烧烤到了尾声,总导演兴致高昂,呼唤几个嘉宾围坐在一起,搭一堆小篝火,唱个歌哼个曲儿,拍点素材。
提议立刻得到响应,有人抓起吉他狂拨,吼着震耳欲聋的摇滚。
林知微不安地动动,脸在手臂上难受地轻蹭。
陆星寒迅速起身,回到围坐的人群里,有意无意挨着总导演坐下。
总导演一见他,高兴地招招手,“星寒,你是团里主唱吧?来来唱一首,给你拍特写!”
特写算什么,他只想让知微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陆星寒接过吉他,恼人的摇滚终于停了,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划几下试弦,抬起眼帘,公众面前不忘人设,笑得很乖,“随便唱吗?”
“随便随便,你想唱什么都行!”
陆星寒随手拨出一段和弦,周围渐渐安静,所有目光集中向他。
低低柔柔的嗓音凝成最易撩乱人心的称呼,荡在微凉夜色里。
“我的宝贝,宝贝”
他不断升温的视线远远落在林知微身上,无人打扰的小角落里,她安静蜷着,比客栈里那只打盹的小白猫更温顺。
陆星寒目不转睛,舌尖碾出的“宝贝”两个字让他胸中隐秘暗藏的巨兽几乎要破笼而出,恨不能立刻用利爪把她抢到怀里,含进嘴里。
声音不断沙哑,反而添了磁性。
“给你一点甜甜,让你整夜都好眠”
林知微全身都是暖的,有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过薄薄鞋底往上涌,腿酸被缓解,小腹的坠痛也得到安抚,她舒服得不想动,但总觉得有什么灼人的东西,一动不动勾在她的身上。
她迷迷糊糊睁眼,先是看到脚下踩脏了的发热贴。
继而——
那道裹挟着滚烫情意的视线,隐忍又凶猛地直直撞过来。
她猝不及防对上。
哪怕相隔很远,中间有纷乱人影晃动,她也毫不费力认出陆星寒的眼睛。
一时间仿佛被岩浆淋洒,林知微心口莫名地狠狠一颤。
她十指反射性攥紧,手机蓦地发出嗡嗡震动。
是一条微信。
林知微匆忙低下头,指尖虚浮不稳,连点几下屏幕才打开。
——“知微,我回国了,能见你一面吗?”
她缓缓皱眉,凝目转向发信人的名字,尚未看清时,第二条微信紧跟着跳出来。
——“离开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你。”
十六只崽()
三十秒;手机自动锁屏。
林知微盯着黑蒙蒙的长方块;上面隐约映着她的虚影;长发轻垂;眼睛睁大;嘴唇微微张开;写满了大大的慌;外加一点茫然。
心理建设做半天,她再次抬头,陆星寒已经隐没在涌动的人堆里;连边边角角都看不到了,刚才那一幕幻影似的,既清晰又模糊。
睡晕了吧
她用力掐掐眉心;捏出红印才松开手;重新按亮手机。
发信人简简单单两个字,秦然。
这名字曾经非常熟悉;但毕竟两年没联络;早变得陌生疏远;在记忆里蒙着尘。
林知微对秦然的印象;除了大学时他温柔有度的追求之外;就是出国前唯一一次失态;狂风暴雨的傍晚跑到她工作室门口,大伞被风掀开吹远,他一身质地精良的西装湿透;短发狼狈贴在额上;俊脸苍白,眼瞳深黑,问她:“你能不能留下我?”
跟以往他温文尔雅、清贵矜持的形象相去甚远。
她吓一跳,正好是下班时间,工作室的同事们全聚在后面兴奋地指指点点,最后还是何晚推推她,“去聊聊吧,难得又帅又深情。”
林知微就是在那时才意识到,秦然对她,竟然不是随便追追而已。
“只要你愿意留我,”秦然脸上雨水流淌,“我哪都不去。”
林知微站在廊檐边摇摇头,“对不起。”
秦然确实出色,是好多小姑娘的男神,但林知微那时全部精力扑在工作赚钱上,对找男朋友的事半点不动心,哪怕对方是秦然也一样。
如果没心思还给人希望,那是渣。
林知微坚守这一点,拒绝得干脆彻底。
秦然最后低下头,苦笑问:“还能做朋友吧?”
她说:“当然。”
在那之后,秦然只有登机时给她发了张照片,之后再没联系,照片后来还被陆星寒给发现了,不知道小崽子抽什么风,删了不说,又用清理软件彻底粉碎掉,生怕她偷偷恢复似的。
没等她责问,他整个人像罩了层坚冰,死死攥着手机哑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知微否认,他紧接着咬牙说:“你才多大!再等等行不行?等我——”
“等你什么?”她暗笑小屁孩一副大人样,干脆打断,抢过手机把他赶回卧室里,“学习去!”
现在想想,陆星寒那时是用什么眼神看她的?怎么越回忆,越觉得像极了刚才无意中撞上的那样
打住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算她跟陆星寒没有实质关系,那也是用心养大的弟弟。
多半是最近被何晚的杞人忧天给影响了,才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联想。
林知微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手机又震了,秦然发来第三条,“开个小玩笑吓到你了?不回我吗?”
她回复:“刚才在忙,祝贺回国啊。”
秦然说:“空口不算,吃饭祝贺好不好?”
不等她斟酌用词,他主动化解,“有工作上的事请你帮忙,拜托vivi老师赏脸。”
林知微不禁一笑,这才对嘛,两年过去,秦然早该有女朋友甚至结婚了,怎么可能还对她存着什么想法。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不好再拒绝,应承下来,“好,等我跟完这期综艺。”
综艺的先导片完成,隔天一早开始进入第一期正片,天还没亮,林知微就被外面嗡嗡的嘈杂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问同屋的何晚,“晚姐,出什么事了?”
何晚最爱八卦,看完一圈热闹回来,裹着大风衣坐床上,正愁没人倾诉,忙给她解惑,“楚彦南闹着要回去,不拍了,正跟节目组协商呢,说他身上各种伤,脚疼得沾不了地!”
林知微顿时清醒,“陆星寒没被找麻烦吧?”
何晚眉梢轻挑,多看她几眼,“没,他多精啊,楚彦南气成那样,还觉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