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晚眼睛通红,“知微,我能做点什么?那些人肯定不怀好意,等着拿你挖新闻呢!”
林知微拍拍她,“什么都不需要,我能应付。”
准点,她推门出去,一楼已人满为患,她平平稳稳从旋转楼梯下来,无所谓各路镜头。
记者们对她不陌生了,知道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孩子,来硬的肯定吃不消,说不准能逼出干货。
所以从一开始,所有问题都是尖酸刻薄。
“林小姐,你学历造假的丑闻至今没有找到过硬实证,无法彻底澄清,你有什么话说?”
林知微勾唇,声音明朗,“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什么时候提问,我还是那两句话,没有造假,全是恶意陷害,害我的人就算疯了,我也不会替她的恶行背锅。”
她字字铿锵,“更何况,我是国内重点大学毕业,在校四年从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所有课程和毕业答辩全部高分通过,我以母校骄傲,也不认为半路改行有什么丢人,更不可能弄虚作假侮辱我自己。”
“但你从事这个行业,没有过专业学习经历是事实。”
林知微点头,“我从不否认,但工作的过程就是学习,我的成绩证明一切。”
“成绩?可据陈令仪说,你连签约男团都是借了容瑞的关系。”
林知微目光冷冷刺过去,“请你去翻翻男团出道以来零失误造型的好评,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记者被噎得一愣,立刻有人不甘示弱接上,“你工作以来,全身淘宝包邮,穿的全是便宜货,这件事总该是真的吧?”
林知微毫无惧色,扬下巴,“是真的。”
记者满意地冷笑,上下打量她的衣服,“那现在怎么穿起大牌了?”
“现在?”林知微平静跟她对视,“你说的是我身上这套?”
记者刚觉得不对劲,林知微已然回答,“上衣九十,裙子八十五,包邮,要不要把链接发你?”
现场止不住地发出惊呼。
大家天天见明星,自认为看衣服值不值钱都是火眼金睛,愣是没看出林知微这套的问题。
造型师就是造型师。
等等,不是这个节奏!
林知微眼神扫过全场,“继续。”
“穿着好又能证明什么?”有人针锋相对,“你为艺人服务,哪个明星需要你这些看起来很值钱的淘宝货?奢牌你认得清吗?每年巴黎米兰的时装周你去过吗?”
林知微吸了口气,“我不穿,不代表我不懂,国际电影节我负责的两位,全程加起来十二套造型,无一出错,不够证明?”
她双眼清亮,剔透灼人,“我是没去过时装周,没跟过出国的大场,并不是我能力不够,是我在陈令仪的手里,被她阻拦了所有机会,作为媒体——不去追责真正做错事的人,却来向受害者咄咄逼人吗?!”
全场死寂。
直播画面前,袁孟心里堵得难受,小心翼翼去瞄陆星寒的反应。
从开始到现在,他动都没动过。
媒体被林知微柔柔软软下的凌厉震慑,也看透了她并不好惹,类似的问题问下去,恐怕没什么好效果。
有人转移风向,问她,“男团里抛开容瑞不谈,林小姐跟陆星寒也很亲密,他已经两次公开维护你了,你们之间真的没有特殊关系吗?”
林知微睫毛颤了颤,笑了,“陆星寒对每个人都一样好,大家不知道么?”
“他善良,热心,看不惯周围有人被污蔑,我只是他身边一个最普通的工作人员,无论出事的是我,或是任何其他人。”
她定定说:“他都会做一样的选择。”
陆星寒再也撑不住,抬手扣住电脑,站起身出去,袁孟急忙跟上他,看着他进了公司专给他们准备的健身房。
袁孟不敢走,扒着门缝悄悄观察。
陆星寒捡起手套戴上,一言不发,沉默地一下下狠撞房间中央垂下的沙袋。
沉闷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袁孟看得发慌,忍不住推门,“星寒,你别”
“出去。”
低哑,吓人。
袁孟闭嘴,回到门口盯着他,一直到他白色上衣完全被汗浸透,他一把扯下手套丢开,直接用手更狠地发泄。
这样下去得见血!
袁孟不小心把门弄出一点动静,陆星寒稍稍斜过来的眼神都让他差点没了半条命。
更别提进去拦着他。
袁孟气喘吁吁跑进楼道,正好林知微打来电话,声音在尽力保持稳定,“我这边结束了,很顺利,星寒没看吧?”
“星寒”袁孟要哭了,“星寒不太好。”
林知微全副武装,坐上袁孟派来接她的车直奔星火娱乐,避着人飞奔到楼上时,袁孟满头是汗朝她招手,“小林老师,你快点管管他,我,我看门,你放心啊没人打扰。”
敞开的门缝里,陆星寒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指骨隐隐见了红,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林知微反手关上门,面对那么多逼问都平静自若的眼睛,看到陆星寒的时候终于湿了。
“星寒。”
陆星寒听不到。
林知微大步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星寒!”
沙袋猛烈摇晃。
陆星寒几乎没站稳,全身肌肉坚硬膨胀,滚下的汗水蜿蜒出层层叠叠的痕迹,他强忍着抖,粗重喘息割得人剧痛。
他低头,看着林知微紧箍在腰间的手。
那么小,那么白,应该得到最好的,最好的疼爱和呵护。
他喉咙里辛辣刺痛,张口只能咳出来。
许久才勉强发出声音,“对不起。”
林知微的眼泪和他的汗混在一起,“你胡说什么!”
“如果不是我”
他牙关紧咬,“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那么需要钱,不会那么累,也不会一直苦着自己,被人拿穿的衣服指指点点。”
林知微心如刀绞,“别说了。”
“陈令仪的事,我没有做好,留了这么多后患让你去面对。”
“星寒”
“甚至在关系上,你也只能把自己说成,最普通的,跟我最无关的人。”
“陆星寒!”
他嗓音完全破碎,“我什么都没做到。”
“微微”他眼前一片模糊,手背上大片血迹,“我什么都没做到我还有没有有没有被你爱的资格。”
林知微五指一下子深陷进他的手臂里,硬是把他转过身,扣紧他湿透的后颈用力压下,踮起脚,狠狠吻上去。
七十四只崽()
他唇是冰的;刚一相贴;刺得她轻颤。
进而惩罚似的咬住;主动去勾动他的舌尖。
陆星寒只僵了一瞬;马上将人一把揉进怀里;恨不能挤压到每一滴流动着的血液中;让她跟自己彻底融为一体。
他受不了被动承受;捧住她的脸深深缠吻,攻占她的唇舌,一遍遍去确定紧抱着的人是属于他的。
林知微脚步交错;不小心绊到陆星寒丢在地上的拳击手套,她膝盖一弯,被他紧张地扣住腰;两个人一起跌下去。
唇被迫分开;林知微干脆跪坐在地板上,掐着他的下巴;盯住他红透的眼睛;“陆星寒;你要是再敢说一次那种话;我就不亲你了。”
陆星寒痴痴望她;嘶声说:“不行。”
“哪里不行?”
“不亲我不行。”
林知微掐得更用力;“以后还说不说了?你没资格?”她咬牙,故意气他,“那别人有资格?”
“什么别人!”他一下子被激到;疯了似的按倒她用力吻;“没有别人!”
林知微顺势躺在地板上,搂住他汗湿的背,“知道就好,我也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不许再这么想,不许再说,记住没有?”
陆星寒埋在她颈窝里舔咬,鼻音闷闷应着,“记住了微微,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你受的委屈全讨回来。”
林知微胸口起伏,亲亲他的额角,“别做傻事,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地板太硬,陆星寒平躺,把她搂到身上,不去辩驳是否到了极限。
他还能继续做更多。
林知微失笑,拍拍他胸前腰腹的肌肉,“你比地板硬多了好吗?”
她为了趴得更稳,腿不自觉磨蹭了他好几下,扭来扭去找寻更舒服的位置,好不容易趴稳了,意外看到他状态不大好,好像在抿唇强忍着什么。
再一轻动,意外又合情合理地碰到了比肌肉更硬许多的某个地方。
林知微僵住,下意识攥紧他的衣服。
陆星寒压下她的头一下下亲,吐息浑浊,“乖啊,别乱动。”
不不敢乱动!
林知微脸色涨红,身上定着,眼睛着急地四处乱看,一眼瞥到他手背上的血迹,顿时清醒,急匆匆爬下去,偏开头指指他高高撑起的轮廓,“快点让它听话!跟我跟我去处理伤口!”
陆星寒眼巴巴,无助地蹭到她腿上,苦笑,“微微,它不听我的话。”
它只听你的话。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林知微撇开他,站起来跑到门口,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袁孟正蹲在不远处,一脸愁苦地抽烟。
“小林老师?星寒怎么样?”
林知微摇了下头,“没事,袁哥,可不可以帮我找个药箱?他手”
“好好好,稍等。”
林知微捧着药箱回去,陆星寒还躺在原地,眸光莹然看着她。
偷眼瞄了一下某处,好像消掉一点。
她清清嗓子,全身暗暗发着烫,想起在酒店那个晚上,还曾答应他某件事来着。
林知微咬咬唇,蹲下身小心翼翼给他处理手上的伤,血迹抹掉,猩红擦伤露出,她心疼地直抽气,小心翼翼涂上药,刚把药箱合上,何晚打来电话。
她不确定是什么事,但直觉不太好,走远些接听,“晚姐。”
何晚有些慌,“知微,第五份撤单了。”
“嗯,”林知微垂下眼,“我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
本已排到年底的预约,正在锐减,但态度都算客气,碰到愿意多说的经纪人,还会为难地给她解释,“不是否定你的能力,但大家都在圈子里,你应该能理解我们,谁家的艺人也不愿意接触太有争议的造型师,何况你争议的点,确实有些敏感。”
是啊,敏感。
假学历无法完全澄清,不是科班出身的事又被大庭广众下肆意渲染,如果正常曝光履历,或许能成为自学成材的励志美谈,但可惜,跟丑闻捆绑在了一起。
全变了味道,成绩和努力都被淡化,她的标签,成了“品性成谜”、“艰苦出身”、“没见过大场面”、“封闭在井底”等等。
何晚叹气,“采访时候媒体太过分了,陈令仪也真够恶心,临死临死,还要胡言乱语给你留麻烦!知微,记者问的那些,如果不承认会不会好一点?”
林知微说:“我承认的几点,都不是秘密,否认的话更糟,晚姐,没事,会有出路的。”
陆星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出什么事了?”
林知微挂断,调整呼吸,淡笑着转回身,“之前预约的几分订单撤掉了,正常。”
陆星寒半晌没说话,慢慢上前攥住她的手,“有我,你专门待在我身边,凡是撤过单的人,以后跪地上求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