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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离双眸暗淡，饱经沧桑：“我们没有想到，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凶手聪明，而是因为我们心中从来没有想过这这种事情。一旦我们跟凶手一样，一心琢磨要做这类型的事情，自然就会像凶手一样聪明。”
顾小舒虽然有时候喜欢呛莫秋离，跟他对着干，但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认真去想。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情况变得更复杂。
第二天一大早上，顾小舒就找到莫秋离：“到底怎么回事，最初我的思路挺清晰的，为何听到你昨天的分析后，就感觉越来越乱？”
“你最初清晰，是因为没有想到许多重要问题；我将重要疑问都提出来，你才会感觉到混乱。”莫秋离说着就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当你想出来我说的所有问题时，这个案子基本上就已经破解了。”
顾小舒不高兴鼓起粉腮，蹙眉：“麻烦，你不是预言家吗，不是有预知未来本事，干嘛不直接告诉我，凶手是谁呢？”
“我只知道凶手还活着。”莫秋离。
顾小舒白了一眼，烦躁：“你这不是废话吗，死人怎么杀人？”
莫秋离犹如没有听到，依旧认真思索：“对了，在笔上发现商业大盗杨晨龙的手指纹，请问在笔的什么地方？”
“这我哪里知道啊。”顾小舒带着起床气。
莫秋离挑眉，不悦：“你怎么不问清楚呢？”
“你管在笔的什么地方，只要在笔上就行了吧。”顾小舒说。当初让莫秋离去，他又不去，现在什么都问自己，好像错都在自己身上。
莫秋离也没有再问，一直等朱教授来后，才又执着问，好像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朱教授也愣了下，认真回忆：“我记得检验科说，杨晨龙的指纹是在笔的顶端。”
“就是这个样子吧。”莫秋离握着笔顶端。
“对。”朱教授点头。
顾小舒本是无聊望了一眼，结果很快就被吸引住，蹙眉：“奇怪了，根据这个位置，怎么看都像是凶手将笔递给了死者，凶手又怎么可能眼睁睁让受害人，写下他的名字呢？”
“对啊。”朱教授恍然大悟。
莫秋离更是认定他的猜测：“果然凶手就是公司内部的员工，因为平常只有公司员工，才可能帮总经理买笔，又或者将笔递给总经理。”
“之前我们一直都是怀疑，凶手就是杨晨龙，杨晨龙就是公司内部的一位员工，可你自己看看，这些员工名单跟资料，有哪一个是杨晨龙呢？”顾小舒将一摞资料丢了过去。
现在顾小舒是彻底放弃了，脑子里面全都是问号，找不到一个答案。
莫秋离苍白脸上反射着朝阳光芒：“既然受害人能一眼看出来谁是杨晨龙，那我们也一定可以，只要我们看的跟受害人一样的仔细。”
“好，你慢慢看。”顾小舒撇了撇嘴，将重任全部交到莫秋离身上。
莫秋离愣住：“你现在是警察，是你在办案。”
“是你之前说让我当警察，还说要帮我办案。”顾小舒不服输，仰着脸颊。
莫秋离挑了挑眉头：“我帮你办案，又不是替你办案，麻烦你搞清楚一点。”
“都一样嘛，我是真的想不透怎么回事，这两天想着脑子光疼。”顾小舒敲了敲额头，只想这个案件早点结束，自己也早点解脱。
莫秋离眼珠一转：“放心，这次不需要你想，只需要你看。”
“看什么？”顾小舒问。
莫秋离将商业大盗杨晨龙的照片，丢给了顾小舒：“就看他，看到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哦，我已经记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不需要再看。”顾小舒百无聊赖的丢了回去。
莫秋离眉头一皱，挑衅的问：“真的记清楚了吗？”
“是啊，不就是个人吗，一眼就能记下来。”顾小舒抿了抿嘴应。
“好，那测试一下。”
很快，莫秋离就打开了电脑，找出一张图片：“你看看这个杨晨龙，有什么不同？”
顾小舒淡淡看了一眼：“没什么不同。”
“错，很大的不同。”莫秋离严肃道。
顾小舒诧异，认真盯着照片：“哪里有不同？”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杨晨龙。”莫秋离冷笑。
“不是？”
顾小舒质疑中，拿起杨晨龙的照片，仔细跟电脑中的图片对比了下：“我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妈生出来的，我能看出来是假的，就见鬼了。”
“所以你要继续看。”莫秋离冷冰冰，完全是下命令。
顾小舒瞪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凭什么？”
第67章 因为你，所以勤奋（）
“你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也找不到问题的关键，但你很聪明，只需要看上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完全识别商业大盗杨晨龙。”莫秋离。
“骗谁呢，我才不相信！”顾小舒将头扭过去，觉得莫秋离就是为了偷懒，将所有沉重任务都交给自己，等到自己找不出来原因，他再站出来批评自己。
莫秋离摊开双手，无奈：“我虽然有着很强的侦探能力，很强的推理能力，但我是个色盲。”
“色盲？”顾小舒惊讶，一下子就变得心疼起，没有想到莫秋离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生似天才的人，眼睛既然分辨不出严肃来，忙关心：“那你成天生活在黑白世界中，是不是很难受？”
“呵呵，也许这就是命吧，空让我有推理能力，却常常因眼睛只有黑白两种色调，所以许多的案件，眼看要破了，又没办法破。”莫秋离笑着手，清俊的脸颊上，尽是苦涩。
顾小舒本来就是一个同情心很强的女生，如今听到这话，更是觉得莫秋离的悲哀。于是便开始认真观察照片，一个鼓鼓文件袋中，全都是杨晨龙的照片。
整整一上午，一直盯着一个人的照片，就算这个人长得再怎么帅气，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也会酸疼，也会头晕脑胀。莫秋离会在适当的时候，给她上眼药水；也会抽时间从电脑中再次找许多跟杨晨龙相似照片，考验顾小舒的成果。
朱教授在旁边问道：“预言家，这么做会有效果吗？”
“有。”
莫秋离认真，严肃：“只要她用心了很快就会破案。”
“真的吗？”朱教授惊喜。
顾小舒打了个哈欠，困意重重，眼睛中都是泪水，看谁都是模糊一片：“不行了，不行了，都看了一天了，眼睛好疼，我得睡会。”
“嗯，好。”
莫秋离没有再次强迫。
顾小舒是跌跌撞撞走回到卧室中，躺到床上就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梦中都是杨晨龙的照片，一张张的闪过，也会看到其他跟杨晨龙相似的人，在梦里，还在对比
这是顾小舒有史以来睡得时间最长，也是顾小舒睡得最累的一觉，起来都眼睛都红肿了，一阵疼痛。朱教授忙拿着冰袋，帮顾小舒敷上。
莫秋离坐在床边，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认真起来挺可怕的。”
“我认真起来，一直都是很可怕。”顾小舒不服气说，平常每次快要考试时，她都比别人用功很多，几乎不睡觉的看书。
就是遇到莫秋离后，才变得懒惰。
其实也不是顾小舒想要懒惰，是莫秋离的工作，就是帮朱教授调查案件，这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认知范围，看他们分析案情，自己一头雾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丢给他们解决。
“好好休息吧，先把眼睛弄好。”莫秋离低着头，心疼。
顾小舒眼角流淌出泪水，不是感动，是眼睛在疼痛，懊恼的说：“我也想睡觉，可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是杨晨龙的照片，根本就没办法睡。”
“放心，很快就不会想了。”
沙哑的声音想起，顾小舒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阵温暖，不由瞪大眼睛，看到莫秋离低头正在吻自己的额头。他的吻，就像是有魔性似，之前脑子里还一阵阵疼痛，此时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全身慵懒无力。
很快，顾小舒就什么都不知道，沉沉的睡着。
朱教授站在远处，面色沉重：“你这样下去，早晚会把小舒的身体给累垮。”
“我知道，以后我尽量不让她做这种工作。”莫秋离语气冰冷，身影孤傲。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颊上，一夜未睡，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在光与阴暗交错中，是谁也看不到他隐藏在心中的执着于痛苦。
再次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朱教授听到声音，便灿烂走进来：“小舒，我刚刚找了许多的照片，你来看看，谁是杨晨龙，谁不是。”
“好啊。”
顾小舒打着哈欠，呆滞的脸颊上，渐渐恢复一点精神，朦胧望着电脑上一张照片：“不错，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
“这个呢？”朱教授换照片。
顾小舒面无表情：“还不如刚刚那个，相似度只有百分之八十五了。”
“这个呢？”朱教授。
“嗯，相似度百分百。”
“那这个是了？”
“不是。”
朱教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望着小舒。从头到尾几乎有五十多张照片，里面只有一张是商业大盗杨晨龙的，被小舒精准的找到，其余的全部排除掉。
“小舒，你是怎么做到呢？”朱教授问。
顾小舒茫然摇晃了下脑袋：“有吃的吗？”
“有，有”
朱教授去厨房，将之前买好的饭菜端了过来。
“用心吃到的。”
吃过饭之后，顾小舒依旧表情呆滞，像是没有睡醒。朱教授又忙将笔记本拿过来，憨笑：“小舒，今天我已经让公安局人员，将案发当天的监控都调了过来，你来看看谁是商业大盗杨晨龙。”
“哦。”
顾小舒精神萎缩应了一声，木木盯着监控画面：“能快进吗？”
“能。”朱教授。
顾小舒打了个哈欠：“嗯，只，只看有人的画面。”
“好。”
朱教授手开始晃动鼠标，顾小舒就在旁边看着，呆滞中唯一的表情，就是打哈欠。一直等到将监控画面都看完后，朱教授才笑问：“小舒，有什么发现？”
“哦？”
顾小舒僵硬转过头：“您让我看着什么？”
“当然是让你看谁是凶手，商业大盗杨晨龙啊。这大楼就一个大门，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会被监控画面拍到。”朱教授气急败坏，刚刚白高兴了那么长时间。
顾小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终于连上有笑容：“朱教授，监控画面能彻底看清一个人的样貌吗？”
“这，这倒不能。”朱教授说。
顾小舒缓慢将笔记本抱起来，放到朱教授的手中：“这不就对了嘛，既然不能从监控画面中彻底看清楚一个人，我又怎么能确定谁是杨晨龙呢？”
“也是，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大街上转一转吧。”朱教授手捏着下巴，思索。
顾小舒委婉摇头拒绝：“大街上那么多人，你让我一个个盯着看谁是凶手？还不把我给累死。而且，要是这么一个破案法，估计猴年马月才能破案。”
第68章 不可能抹去全部（）
莫秋离在旁边看下去，高傲：“明明在家里就能破案，干嘛非要去大街上？”
“在家里就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