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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默森一愣,随即就想到那天早上她动过了他的抽屉,此时他忍到极点了,倒也是没有吼她,声线低沉道:“孟曦,我没提就算了,你居然反过来质问我?”
这时候孟曦才意识到重点在哪里,不是有没有拍那些照片的问题,而是照片里的内容,对一个男人来说,得有多好的忍受能力才能压在心里一直闭口不提?
她明明看出他气得厉害了,却还是嘴硬:“你觉得你做这种事是君子所为吗?”
项默森气得太阳穴直跳,看都不想看她了,转开脸说,“我从来没说我是君子。”
然后孟曦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说点什么了,屋子里低气压很让人难受,终于,沉默许久之后项默森说,“你回去吧,今晚我一个人行了。”
孟曦僵直在原地,他这是在赶她走?
又要像上次那样吗?闭门不见?长时间不联系冷落她?
她站着不动,他皱眉道,“还不走?”
孟曦懊恼的和他说了再见,负气的拿了包说走就走,心想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陪你?
个老流。氓!
孟曦离开医院就打电话给梁爽,此时梁爽在家里准备做晚餐,两人在电话里决定去外面餐厅。
孟曦在医院门口等她,没多久她就开了车过来。
见孟曦蔫蔫的,梁爽笑着说,“别告诉我你俩吵架了。”
孟曦没搭理她,还在想自己的事。
“莫非是项总拿气给你受了?”梁爽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受了委屈。
孟曦自上车就没说过一句话,想着项默森刚才叫她走她心里就炸毛,那人能耐了吗,以前求着她回去,现在居然撵她……
她拿出手机,找到项默森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五分钟后觉得不妥,又改回去。
想想就觉得可恶,又拉黑,然后又改,又拉黑……反复折腾,她觉得心累极了。
那还是别拉黑吧。
晚上七点三十,项默森半靠在病床上看文件,左灿站在床前。
签完字,他把文件和钢笔递给左灿,想了想,问他,“软件园落成仪式是在这个月?”
左灿默了一下,点头,“是,二十七号。”
那就是再下周星期一,已经出院了。
左灿收拾完东西,恭敬的问项默森,“项总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没了,你回吧。”
“好的。”
左灿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回头看着老板笑着说,“今晚太太不在,要不要我在这里陪您?”
某人皱眉,“我天天看你这张脸,还看不够吗?”
左灿笑了几声,“是是是,我没有太太好看……那我就先走了。”
刚要走,裤兜里电话响了,左灿拿起来一看,对项默森说,“老板,康小姐的助理。”
“你先接。”
“是。”
左灿接起来,态度极好,“陈助理你好。”
……
八点多,康雪妮和助理抵达项默森的病房。
她们才从机场过来,风尘仆仆,估计是行程有些赶,在病房坐了半小时,助理看了不下五次时间。
“最近都在外地拍戏,我是听仁川说你住院了,这回回来可以待一晚,明早又得赶回剧组。”
康雪妮瞧着项默森面不改色一张脸,笑着啧啧,“平时神气得要死,现在你动都不敢乱动的样子我看了可解气了。”
项默森爽朗笑了几声。
因康雪妮的到来,他心情好了不少。
康雪妮没少打趣他,“哎呀你说你都不能乱动了,某些方面怎么解决?憋不死你!”
项默森抱肘抬了下眉,“多谢康女士关心。”
“谁爱关心你!”
在助理最后一次看时间之后,康雪妮起身了,理了理身上的装束,对项默森说,“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来看你,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估计你都出院了。”
项默森点头,表示理解,“你也别太累。”
康雪妮走到门口,转身,想了许久才开口,“默森,雪融回国了。”
……
……
孟曦和梁爽到了餐厅,刚坐下许念就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空。
还真是默契,今天三个人可以聚在一起。
许念到之前她们俩就点了餐,点了许念爱吃的菜,等她。
包厢内,孟曦在长时间沉默之后终于问梁爽,“喂,你说到底是我错还是他错?”
“啊?什么错?”
梁爽正在给桌上美食拍照发微博,抬眼瞧了一眼孟曦。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项默森坏透了,偷。拍我和贺梓宁!”
“你怎么就能确定肯定一定是他叫人干的?或者是别人拍了给他也说不定,凭我观察人的经验,项总不是这种人。”
虽然梁爽平时大大咧咧,但是看人还是几分精准,潜意识觉着项默森为人还是比较正直,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
“所以你俩因这事儿吵架啦?”她问。
孟曦嗯了一声,低头喝水。
许念没多久就到了,进来给她俩一人一个拥抱,饿极了似的,坐下就抓筷子夹菜往嘴里塞。
好半天才发觉今天气氛有点不对劲,眨眨眼看梁爽,又看孟曦,然后问,“你们谁心情不好吗?”
梁爽瘪嘴,指指孟曦。
许念咽下嘴里的菜,摸摸孟曦手背,“小曦怎么了?”
孟曦突然振作了,拿起筷子,“我干嘛要心情不好呀?我要是在这里低落正如他的意,真可笑,我干嘛因为他低落!”
许念不解,转头看梁爽,梁爽望天,咬着筷子喃喃道,“难道这不是小情侣在闹别扭时的状态么……”
吃过饭三人从餐厅出来。
梁爽去拿车,孟曦和许念在马路牙子上等她。
车水马龙的街头,影影绰绰的车流过了,对面公交站的巨大广告位,一张漂亮女人的脸将其占满。
许念视线转向那里,“钢琴家康雪融世界巡演”几个字映入眼帘。
她拍拍孟曦的肩,孟曦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听她说,“改天请你听演奏会。”
……
许仁川闲来无事,总算来了一趟医院。
项默森能下床了,都是烟不离手的人,病房里也是肆无忌惮。
烟雾弥漫间,许仁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什么东西放在项默森面前,项默森看了一眼拿起来,“她让你给我的?”
你要我叫出什么感觉?百转千回?柔情似水?()
他笑,眯眼抽了口烟,单手插兜嗯了一声,然后说,“这票给了我两张,最好的位置,你说,另一张主要想给谁?”
项默森也是不声不响的抽烟,没管他说的话。
“我也就当个传话的,你这还没出院,去不了就算了,给人家打个电话也行。”
许奈良背靠在窗台上,垂着脸,和项默森说话的时候抬手捏眉心。最近手里事情太多,睡眠不足,在项默森面前放松的状态,显得精神不是很好。
“看情况。”项默森只说了一句溲。
灭了烟,凝神看了许仁川很久,他很冷静的问他,“你说一下,当时梓宁和小曦分手是怎么回事?”
许仁川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一时怔忪,片刻后才反问,“你听谁说了什么?”
项默森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瞧着他,“你以为梓宁突然行凶,没有原因的?心里不痛快了那么久,要对我动手早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恧”
许仁川看他一眼,眼里情绪复杂,他接不上项默森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在项默森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他还记得多年前和项默森在餐厅用餐,二楼卡座,只需放眼朝楼下看去就能看见二人餐桌对坐的男女。
男的眉目温和,长相清俊。那个女生,一看就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虽然隔得远,也一定能猜到她是在跟男朋友撒娇。
许仁川随着项默森的目光看去,当时的情形是,孟曦在摇头,贺梓宁一脸无奈,然后孟曦说了句什么,他倾过身子去吻她的唇,孟曦便笑了……
项默森收回视线,眼底居然黯然一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至少在许仁川面前没有——于是许仁川猜到,那次公司年会,两个人在楼顶闲谈,项默森端着酒杯迎着冷风说的那句“孟家那个女孩,嫁我做老婆可好”,根本就不是玩笑话。
许家和贺家一直有往来,家里最小的妹妹恩施钟情贺梓宁,这在许家乃至整个圈子都是无人不知的,许仁川在心里不止一次的说,就当是为了恩施,为了恩施……
“为什么这么做?”项默森问他,脸上表情冷清,蹙着唇,眼神是严肃的。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自私的,没有利益的事,你觉得我会做?”
许仁川笑,手里的银质打火机拧开,又合上,再拧开,再合上……他没有抬头看一眼项默森。
他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朋友,为了恩施也只是占了少许,项默森了解他,也没拆穿他,只觉得此刻心里很堵。
似乎没有理由怪这个人,如果不是他,孟曦现在估计也就只能和梓宁一起叫他一声小舅了。
但他要得到孟曦,手段可以强。势,却不屑用龌。龊的方式,到底还是龌龊了,假如有一天孟曦知道了,会怎么看他?会和梓宁一样,也认为他就是那种丝毫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是了,连照片那件事她都给他坐实了卑鄙下。流的罪名,更何况,为了得到她,新婚之夜不顾她拼命抵抗而占。有了她,不仅是孟曦,换了任何人都会以为,导致她和梓宁分手,许贺两家联姻,是他项默森和许仁川暗中操控的结果。
这一次的见面不是很愉快,许仁川走的时候,项默森甚至连句“回见”都没有说。
许仁川掩上门,在病房门口驻足许久才离开。
如他所说,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他的自私,大多时候也都不是为自己,要不然许奈良怎会对他说那句:大哥,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
他走后,项默森静立在窗台前,一手拿烟,一手捻起那张演奏会vip票,眯着眼,薄烟从唇间溢出,精美的纸张上,“康雪融”三个字极为显眼。
项默森觉得,但去无妨。
……
康雪融此次演奏会与之前的巡演不同,不是钢琴独奏,而是携手某着名交响乐团,给这座城市带来一场超级音乐盛宴。
可谓一票难求,许念也是通过丈夫才拿到来之不易的三张票,位置很好,面向舞台第三排,可以清楚地看到康雪融本人。
演奏会地址在市中心艺术宫,梁爽开车来的,一路抱怨,说自己都快成了那两人的专属司机了,走哪儿都是她开车。
在艺术宫地下车库停好车,许念过去搂住她的脖子猛亲她,只管给她灌迷汤:“我家爽爽开车技术好呀,换了小曦我才不做她的车呢,生命诚可贵呀可贵呀……”
此时孟曦走在他们身后,路过一辆车的时候停下脚步。
这车怎么看着那么像项默森经常用的那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人住院呢,车怎么会停这儿?只怪自己平时对他太不关注,他所有的车她都不记车牌号的。
可是当她们三人寻到座位号刚要落座的时候,孟曦不经意的抬头,发现第一排正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