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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荣望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太后娘娘,明明昨天见着的时候不这样的,他很难从这样的反差中回过神来,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太后娘娘,袖箭和弩箭已经按你的要求做好了,我也试了下威力,果然如太后娘娘所说,是神兵无疑了。”
像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他的声音小心又低沉。
前些日子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骤然听到这样的玩意儿,我还有些不习惯。
“嗯,箭矢就在兵器库,派人连夜运走,不要出纰漏。”
“嗯。”
吕荣难得没有插科打诨,听话地应下之后没有立刻走,还是坐在原地,皱眉望着那苍白的玉颜。
安静。
呼吸都放缓了。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若不是浑身酸软懒得动,早就一巴掌把他甩出去了。
叹了口气,我睁开眼,懒懒道:“怎么还不走?”
“太后娘娘放心,你交代的事情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办到。只是太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太累,想好好休息。”
第192章 haper 191 做你的男人()
“那,需不需要臣宣御医来为娘娘瞧瞧?”吕荣还是有些担心。他认为,太后娘娘不过是死鸭子嘴硬,逞强罢了。
“你?你是忘了吾就是大夫,还是想让旁人知道吾的寝殿半夜有男人进来以致缠绵病榻?”我不甚关心地回道。
所谓关心则乱,我不认为吕荣这是一番好意。
“行了,下去吧,吾累了。”
吕荣抿了抿唇。
他知道,昨日那些大臣们除了勤政殿之后便联名上书,指责太后娘娘后宫干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这么做确实是太鲁莽了。
所以,他没有再多说。当务之急,还是做好分内的事情,这样才能为太后娘娘分忧。
一个翻身,吕荣又与夜色融为一体。
吕荣走了,南柳月来了。
这凤栖宫真的像是公交站台了,任谁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秦玉儿在南侧的偏殿。”我没有睁眼,旁的心思在这一刻也停止了运行。
南柳月握着门框的手一顿,看着梨花榻上的女子失了往日的生气,秋叶落尽的萧瑟于眼前浮现。
“念,你这是,中了毒?”南柳月快步来到榻边,想要抬手触碰,却被一双满是冰凌的眸制止。
“国师,吾是太后,吾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我产生敌意,但是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南柳月并不在乎我的冷言冷语,他只觉得这是病人在脆弱的时候耍的小性子,当不得真,更不能作数。
这么想着,他抬手掀开了被衾的一角,准确地抓住了那碧玉般的皓腕,探着那似有还无的脉搏。
良久,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国师,就凭你现在轻薄于吾,就足以诛你九族。”我眼皮沉重,在半梦半醒间维持着可怜的神志,说出来的话也消散了大部的分量。
闻言,南柳月念念不舍地放开了手中的珍宝。
诛九族吗?那怕是不可能了。
不过,看佳人没有拒绝自己的好意,他自是不敢欠揍地说出自己此刻的真是想法,于是微微一笑,温柔且随意。
“那等念身子好了,我便来负荆请罪。只是,你的脉象虚弱,发生了什么事?”
那样虚弱的脉象,分明是脱力到了极点,他不觉得一个未出宫门的太后能够做什么道脱力的地步。想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勾了勾唇,笑得不在意,“没什么,吃得多了些,消化需要时间。”
南柳月闻言,愣了愣,看她这样轻描淡写地描述自己几乎无力行动的惨状,竟然只是因为多吃了些?
难道她的意思是,吃食上出了问题?
我并不知道就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引发了这厮天马行空的脑补,径直说道:“后天便是六国宴了,你就无事可做吗?”
南柳月歪了歪脑袋,似是在思考,下一瞬,便摇了摇头,笑得坦然,如月辉清润。
“六国宴自有皇上和众大臣们关心,月现在最关心的是念的身体。”
我看着他,生出了道尽一切的冲动。
“嗯,趁着现在,我要跟你说清楚一些事。”
南柳月看着我,顺遂地点点头,笑意不减,“嗯,念说,月听着。”
要说起他们之间的事了吗?真好。
“当初,我之所以救下你,完全是因为受人所托,并无半点非分之想;再则,你挂念秦玉儿无错,但同时又招惹其他人就是无耻;最后,你既身为青苍国国师,自然当以国事为重,辅佐皇帝。”
“我说的,你懂了吗?”
说清楚了,我的心情放松不少,至少他以后不会再一脸情深地看着我了。
毕竟,我与他之间的交集不过就死亡谷那短短的几日,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算不上,没理由再给他继续暧昧下去的机会了。
“念,这是吃醋了吗?”
“”谁特么吃你的醋!
我努力拦住心中奔跑的草泥马,看着他这副装傻的样子,邪邪一笑,“南柳月,你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吾吃醋?”
以前觉得他还有张好看的皮囊,这会儿我只觉得那是一层排列紧密的脂肪组织而已。
南柳月并不觉得这是嘲讽与奚落,反倒是认真地思考起来,掰着手指头数道:“管家说,我是汴京第一美男子,那就是长得好看;除了长得好看,月还会医术,但是没有念那么厉害;月还会观星象,占卜,以后可以带着念看星星”
“够了!”这男人是猪吗?
“你会的东西在吾面前一文不值,还有别的吗?”
南柳月一愣,转而又笑意盈盈,星辰般的眸闪动着春晖,“念真的是很厉害,那月以后就靠念保护了!”
“”哔了狗!
不应该是他知难而退吗?怎么还打蛇随棍上了?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皇帝?还是我儿子?”心中浓浓的不满没了阻碍。我这次的职责是来保护他的没错,但是并不代表我要包容他的无耻。
我保证他死不了就行了。
“念,月想做你身边的男人”南柳月盯着我的眸子,一字一顿,表决心一般。
“放肆!”我厉声打断了他,眸中的寒光几欲凝结成箭,甩出去的衣袖带着凌绝的剑气拂过他俊美的面庞,嘴角挂下一道殷红血迹。
“噗!”紧接着,心肺处喷泻而出的血渍点滴成梅,没入洁白的被衾,即成一幅凄美的血梅图。
南柳月已经不知道脸颊的疼痛是什么感觉了,他关心的是——
她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吐血了?
她不是脱力而已吗?怎么会吐血?
“念,念,你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血?
反应过来的南柳月慌忙扶住无力倒下的娇躯,那刺目的血迹沾在脸上,颤抖着手擦去那些红色。
“闭,闭嘴”我努力撑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可是怎么都无济于事,到最后,整张脸都贴在了他怀里。
被这么一呵斥,南柳月总算冷静了下来。
对,对,他不能引来当值的宫人,不然引来的麻烦更大。
“念,你到底怎么了?”
“咳咳”老子被你气的!
第193章 haper 192 送上莲子羹()
南柳月依旧抱着我,没有放松,手还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当真把我当做易碎的玻璃娃娃了。
刚刚吐出来不过是淤积的污血,吐出来了,也就舒服了。
却,更累了。
“南柳月,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到忘了自己,但那都是曾经的事情,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也可以继续不喜欢我。”覆下眼睫,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以前,是北倾无念不要命去追赶这么一个人,现在,是这么一个人不要脸地凑上来。
南柳月可以忽略了这话里的后半段,宠溺地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柔声道:“念,从今往后就换我来喜欢你,可好?”
“不好。”
面前的男人越是情意绵绵,我的胸口越是憋闷,就好像有人拿小拳拳在揍我的心脏。
怕是北倾无念的执念还在起作用。
没等他继续开口,我直接推开了他,脸色瞬间变得冷厉,“吾是青苍国的太后,你是青苍国的国师,我们,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更不能!”
南柳月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嘴角的苦笑像初秋的青柿,涩极,苦极。
“太后?国师?”他从来都讨厌自己的身份,但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
“我可以不做这个国师。”
“这事岂是你说了就算的?若是你还维持我们之间脆弱的关系,这话就不要再提了。”我往旁边坐了坐,拉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从小到大听了很多故事,故事的情节千篇一律,总是英雄救美,然后一见钟情,以身相许。
这次的主角换成了自己。
“好。”南柳月表情微滞,艰难地应下。
“嗯。”
“”
“还有事?”话到说到这份儿上了,他怎么还坐在这里不走?打算在这里歇一晚上不成?
“小心秦玉儿。”他还是不放心地探了探我的饿脉搏,总算感受到了渐渐复苏的元气,漠然地留下这么一句话,翻窗跑了。
跑了
还小心秦玉儿,这句话简直就是马后炮,说了也白说,我反正是已经着了她的道。
摸了摸鼻子,没心情揣摩一个失恋小伙儿的感受,我低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被衾,这怎么睡啊?
翌日,皇宫上下忙做一团,这个时候,就更加不会有人去管栖凤宫了。
着彩月换了床褥之后,我又懒懒地睡了一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痛快。
一觉醒来,又是沉闷昏暗的夜晚,可能又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此时的养心殿气氛微妙,灯火通明的大殿上,一人斜倚,一人跪坐,都带着笑意,只是各自心意不同罢了。
“九公主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北倾凯仅着黑色的亵衣,放荡不羁地翘着腿斜躺在长椅上,随意披散的墨发流泻,闪耀着熠熠烛火,高贵亦慵懒。
“尊敬的陛下,听闻您素来喜爱莲子羹,玉儿特来献上。”秦玉儿恭敬地伏在黑砖地板上,随身滑落的轻纱袅袅,不经意间露出颈间雪白的肌肤,美如珠玉。
“哦?不知公主是听谁说的?”北倾凯淡淡扫过地上匍匐的女子,语气随意,眼底的那抹冷意却不是这么合作。
“这些天,玉儿幸得太后娘娘照顾,听太后娘娘说起,便记下了。”秦玉儿可以放低了身子,连声音都是刻意地柔软,娇滴滴,似羽毛拂过脚底板。
北倾凯的视线转向那张微微扬起的精致面容之上,微微下移,那对若隐若现的白胸脯上占据了视野。
嘲讽一笑,他挑起胸前的一缕发丝无聊地把玩着,笑道:“公主有心了。”
母后啊,他神圣高洁的母后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这个女人当真是蠢笨到家了!
听到这么不温不火地一句回应,秦玉儿愣了愣,不过很快又掩饰起来。她脸上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