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跃跃欲试?
我是不是该担心这家伙真的喜欢男子了?
看来是得找个合适的实际公开自己女子的身份了。
然而,水子衿内心的挣扎也不小啊。
虽然他没有世人那样对着佞相抱有太多的偏见,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现在能够亲的下嘴啊!
也不知道这个佞相是不是天生就以整人为乐趣
水子衿矛盾地看着面前这张雌雄莫辨的脸,暖橘色的烛光柔和了他的棱角,平素的冷厉漠然已悄然消退,脸颊上蒙上了一层绯色的薄纱,妍丽如寒冬红梅,妩媚多姿。
其实这样看起来,相爷还真是便女子还要美
就这么自欺欺人地想着,水子衿心里的负担果然就小了许多,试探地往前蹭了蹭,沉重犹疑的动作在床榻上摩擦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艰难的小动作,但事实上心里却是在犯嘀咕。
老实说,我也不抬确定水子衿到底会不会乖乖听话,而且亲完了之后要怎么收拾残局?这才是我要思考的问题。
面面相觑,水子衿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不禁感叹这病秧子过去的那么些年山珍海味是不是白吃了,纤细的脖颈像是轻轻一握就会碎成渣渣。
这样看来,世人又怕又敬的少年,也不过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的心忽然就平静了许多。
从鼻尖处传来的淡淡药香也使他自在许多。
看着面前的水子衿神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含笑,恍若思春的少年,我突然就不紧张了,准确说是有些期待,也有几分想笑的冲动。
“行了,不敢便退下吧,本相要歇着了。”
我单手撑着脑袋,敛下满含笑意的眸,对于这样难熬的时刻就是要故作轻松。
水子衿被刺激到了敏锐的神经,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服气地看着我,本是微微嘟起的唇瓣更是夸张地噘上了天,发狠似的猛然压下——
气氛很安静。
因为触感眼中不对!
是软嫩的栀子花,甜甜的,带着一股清新的微苦。
水子衿瞪着的眼睛不由得眨了眨。
见了鬼,明明是照着脸颊去的,怎么会亲到嘴巴上?
眸光倏地暗了下来,水子衿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些什么,理智咋叫嚣着赶紧住嘴,可是身体却偏偏像被人控制住了,不听话,想要更多地享受这样陌生又甜蜜的滋味。
毡包里的烛火也害羞地低下了头,一半是隐约的光亮,一半是模糊的黑暗。
平整的布景上投下的是两道贴合在一起的身影。
我也吃了一惊,半眯着眼睛怔怔地看着水子衿。
这应该算是我第三次与人亲吻了吧?
第一次是和司昂之间一不小心的意外,第二次是和封亿之间意料之中的碰撞,这第三次
算不算得上是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
我扶上他的肩头,轻轻推开,笑道:“好了,本相相信你说的话了。”
“那相爷可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水子衿瞬间涨得面色通红,一时不知所措。
我轻笑出声,道:“该说的本相已经说完了。”
“”
这场两人都没有预见到的亲吻也在这样没有头没有尾的状态下结束了。
第二日,拔营回京,水子衿一路安静的赶车,而我则是翻看着扶柳带回来的书,亦是没有主动打岔。
是以,在这回京都的路上,安静祥和,没有嬉闹,左不过是时间过得慢一些。
快要到达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塌了山上的乱石,横在管道中间。
扶风下了马车,带领了一个队的官兵清理路障,水子衿也跟了过去,留下扶风在马车里陪着我。
夜色倒伏,扶风和水子衿回来复命,路面已经清理干净,只是今晚又只能在郊外过一夜了。
扶风在马车里铺上了一层羊毛毯,便坐在马车门口,警惕地注意着外面的一草一木。
在外行军赶路,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糟乱的天气。
我让扶柳给外面的水子衿送了一件披风,虽然知道鱼应该不会怕下雨,但是还是表示一下不经意的关心,对我们今后的情感改善会很有帮助。
我和衣躺下,听着外头的雨声入眠,然而是否真的睡得着就还是两说。
本梦半醒间确实被冰凉的雨滴砸醒,凌厉如刀的风刮在耳畔,当真是难受得让人爆炸。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凛冽的白光,闪电失控,照得整个大地惨烈如坻,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被反绑着捆在了一匹发疯的马上,马要去往的方向,是不远处的断崖
心里不禁一万匹疯马奔腾而过,我怎么就跟悬崖杠上了。
我正想掐诀远离这种险境,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声焦急的喊声:“相爷!相爷!”
我快速挣开绑住双手的马绳,从空间里抽出一把匕首,后仰着划断绑住双脚的马绳。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身后追来的水子衿吓坏了。
“相爷!你不要乱动,我马上来救你!”
我没好气地撇撇嘴,不是说蓝玉可以保护我吗?我看呐,这蓝玉八成是个假货,还等着他来救我?
那我早就摔下悬崖成无数碎片了。
双腿胡乱在空气中摩挲着,终于蹬上了马镫子,重重地喘着粗气。
这时水子衿也骑着马追了上来,他朝我伸出手,着急地大喊道:“相爷,把手给我!”
不矫情,我抿着唇艰难地伸出手,努力够上水子衿的大掌。
“吁——!”
有惊无险,我得救了,浑身湿透,抓住水子衿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大雨哗啦啦,砸的人看不清前路。
第392章 haper 391 独处的雨夜()
暴雨倾盆,白铁般的闪电射穿了阴噬的夜幕,震彻天际的雷声鸣鸣,树林的暗影是故作恐怖的鬼怪,肆虐奔逃,摔进泥里。
山林树影里,马儿载着两个人没命地奔跑。
“哒哒!哒哒!哒哒——!”
咆哮的北风半点不留情,割在脸上一点如匕首般锋利,冷厉的钝疼。
被雨浇湿的衣服已经服帖地黏在身上,冰凉的肌肤相贴,但是谁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危机时刻的暧昧。
水子衿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揽住我的腰,湿热的喘息被雨水冷却,扑在我麻木的颈窝。
“阿嚏!”
我实在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寒冷促使我不自禁抖了抖。
刻意压抑的声响在冷声阵阵的荒郊野外并不明显,但是对于两个紧紧相贴的人来说,水子衿并没有错过。
是啊,这个病秧子身体弱得很,就算是体内有他的血,但是也不会如此迅速地改变他的体质。
这淋了雨,搞不好又是一场大病。
想到这里,水子衿开始留意这周围是否有避雨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也有意识地揽紧了怀中的人,以内力为其取暖,紧抿的薄唇也隐隐开始泛白。
连他自己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奈何这里就是一片荒郊野地,别说没有一方避雨的瓦檐,就连稍作停留的洞穴也是没有的。
我抱着手臂,即使有水子衿抱着,我依然是冷得牙齿打颤,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
真是服了这具没有用的身体,我狠狠一咬舌尖,尝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神志慢慢有一些回笼。
突然,马儿像是踩到了什么陷阱,凄厉地叫了一声,低着头倒了下去,我也因此向前栽去。
水子衿眼疾手快地双手抱住我的腰,往他怀里拽去,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抱在一起,但是却并未没有安全着陆,而是越过马儿滚下了山坡。
一路溅起的泥浆裹在身上,幸而滚下去的过程中没有撞到尖石与树干,触底之后是干燥的洞穴。
洞穴很小,小得刚好只能容下我们两个人。
动物粪便的腥臊味道不甚明显,在这样又是风又是雨的天气里也能忍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要是让我抓到这个让我落到这个地步的混蛋,看我不撕碎他!
“水子衿!”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估计脸上的泥点子抹得更加均匀了。
“相爷,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说着,水子衿就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恨不得里外里摸个遍。
我的天!我现在是淋了雨淋得透透湿,就跟没有穿衣服是一样一样的,饶是我这个接受过现代思想的人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坦诚的社交活动。
“本相很好!”我惊恐地抓住他的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我说的话,反而将我抱了个满怀,吓了我一跳。
我僵硬地有着他抱着,怔怔地。
湿哒哒的头发凌乱地披散,被风雨折磨的不像样子,就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呼吸放缓,安然地像是一尊木雕。
但,我有些慌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直到水子衿心情稍作平复,才松开了我。
“相爷,你受伤了?”
他皱着眉,低眸看着我的嘴唇,抬手拭去我唇边的鲜红。
我也低下头,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原来是我刚刚咬了自己舌头才流下的血。
“小事。”我抬手粗鲁地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想来血迹是不会有了,有的不过是泥点子而已。
“本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马上?”
水子衿凌厉的剑眉狠狠皱起,眼中闪过一道肃杀的暗芒,杀气四起。
“是属下一时疏忽,才让相爷置身如此险境,请相爷责罚!”
他沙哑着声音说完,坚定而自责地跪在地上,骄傲的头颅低下,是悔意与后怕的交织。
洞穴之外依旧是狂风大作,这样掷地有声的话语还是被过往的风削弱了力量。
我天生不喜欢严肃的场合,哪怕是这样两个人的面对面。
于是我抱着膝盖往后退了退,靠在坚硬的石壁之上,淡淡道:“你是该罚。本相现在饿了,就罚你跳进锅里,把自己铸成鱼汤。”
水子衿的后脑勺忍不住挂下一排黑线,在听到他说‘饿了’的时候,他就明白,佞相还是那个佞相,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相爷,属下现在变成鱼也是人鱼,怕是煮不了鱼汤了。”
水子衿抬起头,答得认真,却又随意。
这不正是和对面的家伙一样吗?
“扶风扶柳她们可还好?”
我开始搓手指上开始干掉的泥巴,沉声问道。
既然我都莫名其妙跑到马背上到处跑了,那么扶风扶柳要么是死翘翘了,要么就是被下了药。
“她们中了七花粉,睡得正香。”
他撇撇嘴,对于那两个警惕性低下的泼妇表示了最高级别的鄙视。
“七花粉?不可能。”扶柳擅医擅毒,对于江湖上早有流传的迷药毒药大多都有解药,更别提是修罗殿的七花粉了。
“不是修罗殿的七花粉,是斐然的七花粉。”水子衿皱着眉。
“哼,看来放她离开,倒真是本相的仁慈了。”我冷笑一声,搓着手上的泥巴更带劲了。
“他还留下了一张纸条。”水子衿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被雨水捣成泥浆的烂纸团子。
“你直接将内容说与本相。”
“斐某在京都给相爷准备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