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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下意识地抬头,那双如雾如月的眸剔透如水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万千光华,好像有俘虏一切的力量,她也不例外。
“太后恕罪!”彩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地上,“奴婢冒犯了太后圣颜,还请太后责罚!”
被这突如其来又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咋呼劲儿还真让人怀念啊!
于是我轻笑一声,“无事,起来说话。”
闻言,彩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背脊还是绷着一股劲儿。
“你刚刚想说什么?”见她又不说话了,我只能出声发问。
“回太后,奴婢想请示太后,是否需要传膳?”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
今天就是北倾无念做梦占卜的日子,我怎么能够浪费时间在吃饭上。
我好奇的真相,就再城外十里的小树林里
“吾将闭关些时日,参悟我青苍国国运,若是皇帝来见,便将这信鸽交与他,有事传信。”
手一挥,一只灰黑的信鸽抽打着翅膀从窗外飞进来,乖然地落在矮桌上。
彩月的目光自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鸽子吸引,只是再一抬头,面前的太后已经不见了。
朦胧的月光之下,一道纤白的身影轻盈跳跃,起落之间,百米之遥。
白衣如梦,清瘦的身影如孤霜傲雪立在高竹之上,脚尖只挨着一片若叶,远远看去,就像是仙人遗世,浮空而处。
树林里隐隐传来刺鼻的血腥味儿,很快就被风吹淡了。
我没有立即下去,借着月亮的银辉,林子里的情况能看得很清楚。
浑身上下被黑布包裹的黑衣人不要命地以命相搏,将南柳月和秦玉儿围在中间,一人倒下立马就有人顶上,他们就像是没有思想的僵尸,只是一刀又一刀刺向敌人的要害。
林子里的竹子已经倒了一大片,鲜血铺了一地,倒下的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秦玉儿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无法与这些凶残的家伙相抗衡,南柳月就这么艰难地替她挡去所有攻击,身上的白衣早已染透了血色,狰狞的伤口泛着青黑,拿着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他撑不下去了
第164章 haper 163 刺穿的真相()
南柳月已经倒下了,他身上的伤口仍就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外翻的皮肉遍布全身,多处深可见骨,看上去就像是被划了十字刀肉肠,异常可怖。
秦玉儿虚脱般坐在地上,疯狂地喘着粗气,眼前的场景直让她害怕,呛进肺里的空气都是鲜血的味道。
失了最后的庇佑,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逃,秦玉儿那张美丽的脸庞涌现出了无限的不甘,她狼狈地爬起身,朝着林子深处大喊,“秦战!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啊——?!”
这撕心裂肺的吼声在林子里被稀释,可树林深处,缓缓走出一位华服男子。
“皇妹,你这就误会皇兄了!”
秦战是笑着的,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俯视着眼前这个烂泥般的女子,眼中的轻蔑不做遮掩。
“本宫堂堂青龙国太子,又怎么会和一个贱人生的孩子计较,又何谈放过呢?”
秦玉儿愤愤地瞪着他,“三皇子已经是一个庶人,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够,这些还不够!”秦战阴测测一笑,他不带一丝怜惜地捏住秦玉儿的下巴,骤然收紧。
“皇妹,你能帮本宫把青苍国也拿到吗?”
“不可能!”秦玉儿一把甩开下巴上的禁锢,“我再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啪!”
秦战毫不留情地就是一巴掌,直把秦玉儿的脸打向一边,那白嫩的小脸儿一片红肿。
“要本宫告诉你的心上人,这副漂亮皮囊下的肮脏腥臭吗?”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南柳月,嘲讽一笑,“你以为南柳月会和一个早已不洁的女子成婚吗?”
说着,秦战那双阴鸷的眸里漫上一丝深意,他伸手揽过秦玉儿的腰肢,粗糙的大掌顺着婀娜的身躯肆意游走。
察觉到秦战那不轨的意图,秦玉儿奋力挣扎,可是只不过蚍蜉撼树罢了。
很快,她身上的几件衣衫被秦战粗鲁的动作撕成碎片,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围在四周的黑衣人目光死静,诡异极了。
看着下面这场低级廉价的活春宫,我不禁暗骂一声不要脸。恨不得一刀弄死这两个污人耳朵眼睛的神经病!
脚尖一动,脚下的那片竹叶如破空的子弹朝着那缠斗的两人飞去,冷冽的气息如细密的铁网,那极霸道的气势抓得人心脏骤疼。
迷醉的秦战突然一歪头,险险躲过身后而来的暗器,可还是被削去了几缕头发。
看着脚边落下的树叶,他眉头紧皱,浑身如雷劈。
守在外围的黑衣人纷纷抽出刀,他们挡在秦战,目露凶光,严阵以待。
“谁在那里?!”秦战眯着眼看着悬在空中的人影,还不忘脱下外衫披在秦玉儿身上。
懒得跟这种渣滓说话,几乎是瞬间的,我不耐地眯起眼睛,双手吸起脚下的树叶,比起刚刚更加用力地甩了出去。
黑衣人们约好似的抬起刀,但已经迟了,那轻飘飘的树叶已经来到眼前,一股凌厉的气势已经割断了他们的脖颈。
同时喷涌而出的血雾随着脑袋落地,而身体还维持着握刀的姿势。
好可怕的剑气!
“啊——!”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秦玉儿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吓得血色全无。
秦战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望了一眼远处那纹丝未动的身影,深深的畏惧着,索性一咬牙,提起地上的秦玉儿往树林深处逃去。
望着那仓皇逃窜的背影,低低的浅笑盘旋在森冷的夜空,像是极地冰川的雪水,轻易冻结跳动的心脏。
第165章 haper 164 来到死亡谷()
秦战带着秦玉儿很快就逃得没影了,我并不想费力去寻,不过是两只跳梁小丑,又何足惧?
飞身来到南柳月身边,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地上的躺尸。
现在的他就像是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连我都快察觉不到了。
这是快死了吧?
好似被北倾无念的精神影响了一般,杀掉那群黑衣人时,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害怕,只是漠然。而看着南柳月如今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的心好像有一点点疼。
抱起奄奄一息的南柳月,浓重的铁锈味儿直冲鼻腔,手中的黏腻让我一阵犯恶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把怀里的这坨肉甩出去。
我没有去寻那记忆里的草屋,而是直接去了死亡谷,那里有一处清心小筑,是天机老人留下来的。
索性死亡并不远,就在城外的断崖之下,厚厚的毒幛是死亡谷最脆弱的外衣,却让许多人命丧于此。因为死亡谷里面的毒虫毒草才是最可怕的,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飞了一路,南柳月的血也滴了一地,不过我并不着急处理他的伤口,我对北倾无念的一生还会有些怨念,小小的惩罚并不为过。
我抱着南柳月从断崖顶滑到谷底,以内力护住他,以他现在的状况,这毒瘴吸一口就挂,我百毒不侵,无所顾忌。
与世人所传说的惊悚恐怖不同,死亡谷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桃花源,没有活人会来到这里,偶有死人从上面掉下来,做了花儿的肥料。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天机老人和北倾无念那么变态的,能在死亡谷跳上跳下,还不费吹灰之力。
推开清心小筑的门,里面熟悉的摆设和凤栖宫相差无几,许久没有人住了,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
把南柳月放到这屋子的唯一一张床上,我抚上他的脉搏,那微弱的跳动像是一闪而过的幻觉,身上的血似乎是流干了,躺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跟死了没什么分别。
其实我可以借助项链的力量让他立马活蹦乱跳,但是我不想,还是那个原因,想让南柳月吃点苦头。
天机老人留下了不少疗伤圣药,随便一种拿出去都是千金难求。
走出门外,小小的药房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各种研制完成和即将完成的药,我熟门熟路地拿了两瓶生肌膏和一瓶解毒丹,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南柳月的整张脸已经黑得能够挤出墨汁来了。
我打开解毒丹的瓶塞,正准备倒出一粒喂给南柳月的时候,手腕上的玄玉手镯传来一点点微微的震动。
微微一愣,我还是把手里的解毒丹塞回了瓶子里,然后打开玄玉手镯,里面的金祁蛇像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跳出来就一口咬在我的虎口,刺疼又酥麻的感觉我已经习惯了。
好在它每次只吸那么一两滴血,不然我早就成人干儿了。
吃饱喝足之后,金祁蛇快活地躺在我的手里,露出了墨黑的小肚皮,吐着殷红的蛇信子。
我无奈地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啧,真是养了个爹!”
语毕,金祁蛇还撒娇似的蹭了蹭我的手心,恍若一个调皮的小孩子。
然而,这个时候可不是玩儿闹的时候,我还要救人呢!
这么想着,我一把提起金祁蛇的尾巴,想把它塞回手镯里,可谁知,它一个晃荡,就拍到了南柳月的脸上,不由分说,对着他的嘴巴就是?唔一口
第166章 haper 165 金祁蛇解毒()
南柳月脸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金祁蛇那细小的身躯也隐隐透着黯淡的金光,很快,黑气隐去,金光消失,南柳月的脸上苍白一片。
看来,他中的毒是解了
好一会儿,金祁蛇才松开南柳月的嘴巴,似乎是累极了,缩成极小的一团,躺在他的下巴上。
我撇撇嘴,揪起金祁蛇就塞回了玄玉手镯,又看了看一旁的解毒丹,算了,扔到空间里再说吧。
既然毒已经解了,那么下一步就该是上药了。
外头的水井直通厨房,我烧了一锅开水,这才坐在床边开始给南柳月清理伤口。
干涸的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痂,卡住了本就轻薄的衣衫,一个不小心,就又会是一个血肉模糊。
光是看着,我都觉得痛,也不知道南柳月的脑子是怎么长得,疼死也活该!
我皱着眉,先是把他那头和伤口糊在一起的头发清理到一边,然后解开他的腰带,被割得想破布帘子一样的衣服撕下来真是费了牛劲。
稍微用点力气,衣料牵起来的皮肉就能扯动南柳月已经钝得不能再钝的痛感神经,细碎的呻、吟一直伴随着我的动作。
这样需要细致耐心的浩大工程简直要了老命,折腾了好久才只把衣服掀上了肚脐眼,我已经一脑门儿的汗了。
这时,厨房的水烧开了。
我赶紧打了一盆,调好水温后打湿了一张绣着鸢尾花的手绢,细细地润湿了南柳月身上的伤口,脱衣服的动作明显就加快了,没多会儿,他的上半身已经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南柳月很瘦,但是身材管理不错,该有的肌肉全都有,象牙白的肌肤好过寻常女子,只是这交错纵横的伤口破坏了美感。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裤子脱不脱呢?
脱,南柳月醒了我怎么说?
不脱,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感染了咋办?
权衡两者,还是脱吧,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