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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马匹众多并不值得夸耀!”李孝伯说:“不是这样的,守城,是贵方的长处;野战,却是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
张畅打开城门,也不带随从,出城与李孝伯相会。李孝伯交代了带来的礼物,张畅也转达了刘义恭送给北魏太武帝的礼物:南方特产的螺杯、粽子。李孝伯又代表北魏太武帝索要酒和“博具”(娱乐用具)。张畅一面叫人去取,一面指责说:“刚才您所说的”向语二王“,不是礼貌用语,而且”有诏“之言,那是贵方自己国内的称呼,怎么可以在这里使用?”李孝伯说:“”诏“和”语“,”朕“与”我“,不都是同义词句吗?”张畅说:“如果是一般用词,确实可以通用,但在对谈当中,这样的用词贵贱有等。所以您所称”诏“,非所敢闻。”李孝伯又说:“贵军统帅是人臣吗?”张畅说:“是呀。”李孝伯说:“邻国之君,为什么不能称诏于邻国之臣?”张畅回答:“您这说法不可闻于中华,况且我们统帅以国王之贵,还能以邻国之君来自称吗?”
一番带着机锋的寒暄过后,李孝伯将话题转到主题上,他向张畅说明了形势:“魏主的从弟永昌王,亲领精骑八万,驰骋淮南,贵方的寿春城长时间闭门自固,不敢相御。贵方大将刘康祖的脑袋,已经送进寿春。守将王玄谟只有很普通的能力。贵方派的将军如此任使,奔败众多。我军自入此境七百余里,贵方作为主人竟不能一相拒逆。邹山是个险阻之城,贵方守将崔邪利被我军前锋一压,就逃入洞『穴』,被我军将士倒拖出来,魏主赐其生命。贵方何必轻易又派出马文恭来守萧县,难道又想使他望风而逃?百姓也怨恨贵方,说平时只知道征赋征税,到了急难之时,不能拯救百姓。”张畅回答:“我们知道永昌王已过淮南。不过我们的王玄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只是当个前锋。崔邪利也只是派去抚慰新收复地区的小将。魏主出动全国主力来对付,有什么可以夸耀的。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应当互相加以抚恤,而魏师入境,肆行残虐,事生意外,由彼无道。官不负民,民何怨人。”李孝伯说:“魏主如果不围彭城,直接渡江,当南饮江湖,只是解渴而已。”张畅说:“去留之事,那是贵方自己的打算。不过我想天道不会允许虏马饮得长江水。”
两人都是当时的“名士”,互相代表各自的君主赠送礼品,尽管处在极其残酷的战争环境,但他们在谈判中却仍然是文质彬彬、礼貌周全。这次谈判本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可双方的礼节及言辞,一直被后世誉为战场佳话。
第200章死期1()
这段历史,七王爷熟读如胸,实在想不到萧云居然会用这么一个简单而愚不可及的理由来说服他,冷哼了声道:“萧大人故事说的不错,不过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理由来说服本王,萧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这三个反贼了吧?”说道这儿,七王爷目光微微『露』出一丝杀意,接着道:“我大元一统天下,何来两国之说,反贼张士诚不过是区区一方枭雄,何以和我大元相提并论,本王就算杀了他们,天下人也不会说本王的不是,我看萧大人,你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吧?”
萧云呆了一呆,心说:“爷爷的,老子倒是忘了,这会儿还不是春秋战国,大元朝还是一个大国家,张士诚那点地方实在拿不出台面!总不能强迫人家承认大周是个独立的国家吧?”幸好脑子里灵光一闪,道:“看来得从道义上着手了?”微微一笑,道:“王爷此言差矣?”
“哦,是吗?”七王爷眯着双眼,盯着萧云道。
众人这会儿方才明白了萧云刚才讲的故事,原来有这个理由,不少武将心中暗道:“娘的,文人肚子里就是花花肠子多,这么一个故事就找到了放人的理由了?”
萧云这会儿倒也不惧怕,硬着头皮,道:“张士诚不过是一介反贼,如今拉了张虎皮做大旗就称王称帝了,漫说这般和我大元朝廷对抗如同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萧云说道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时,坐在七王爷身边的小郡主双目一亮,抿着嘴巴嘻嘻一笑:“萧大哥说话还真风趣,这般贴切的话语,恐怕也只有他能说的出来!“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萧云的脸上望去。
萧云倒不曾注意到这位小美女灼热的目光,顺着话头继续说道:“下官以为,张士诚的不自量力,王爷才更应该放了三人!”
七王爷眯着眼睛望了望萧云,惊奇的哦了声,道:“为何?”
萧云搔了搔首,道:“今日是王爷的大寿,这三人虽说是一介反贼,但自古上门就是客,主虽客便,纵是客人有所不对,主人也不好杀了客人吧?再说了,我大元有七王爷这么英明神武的王爷,还怕区区三个反贼不成!”事实上萧云的理由说起来已颇为凌『乱』,但众人都知道今天的确是七王爷的寿宴,三人也的确是来给七王爷祝寿的,算是客人,所以都觉得他有点道理。
萧云瞧了瞧众人的反应大为满意,胸口一挺,大声说道:“今晚王爷大寿,天下皆知,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王爷府邸,若是王爷就此杀了三人,岂不是有进无出,王爷纵然是英明神武,可这样一来,天下人还道王爷怕了张士诚,这才以多欺少暗杀了三人!”说道这儿,萧云瞧了瞧七王爷的反应,果然七王爷皱了皱眉头,嘴唇嘘动的着,似是在思索,萧云暗道:“娘的,怕你不上钩!”打定了主意糊弄下去:“我们瞧得明明白白自然知道,但天下人糊涂之人本就不少,他们那里知道是王爷以一敌三,擒获了三人,到时候还不知道被人说成什么样子呢?”
第201章死期2()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墻,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三句乃是《诗经郑风将仲子》的一个故事,说的是古时候,有个名叫仲子的男青年,爱上了一个姑娘,想偷偷地上她家幽会。姑娘因他们的爱情还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父母知道后会责骂她,所以要求恋人别这样做。仲子知道后,唱出了上面的一段话,萧云这会儿的目的就是让七王爷顾虑人言可畏,学着古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念了出来。
二楼上,陆楚楚瞧萧云摇头晃脑做出一副学子的模样,忍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用手背掩住小嘴,待看到众人并不存主意,方才吐了吐舌头,目光痴『迷』的回到了萧云的身上。
七王爷初始尚且沉着脸,今晚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大好的机会,张士诚这贼这两年名头可谓响彻天下,能抓到他可谓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七王爷一直有这个宏远,想不到今晚居然抓了他的三个得力的干将,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弟弟,这等好事,当真是老天送上门的,他自然不会放过,是以在大殿上,他宁愿以一第三也不让属下帮忙,其目的,无非是想借此机会,提高自己在朝廷的威望,他多年的韬光养晦,无非是想坐上那把高不可攀的龙椅。为此他可以放下一切。这会儿听萧云唱出了《诗经郑风将仲子》的故事,心中猛然一震,心道:“我这多年所图为何,无非是为了金銮殿上的那把龙椅,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倘若以此而被天下人所怀疑,岂非不美!”想到这些,七王爷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寒气直冒,他不知道杀了三人,天下百姓会怎么看,只知道这三人是万万杀不得,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说不定天下百姓还道本王是个嗜杀如命的恶魔,那岂非坏了日后的事。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患得患失起来。
这一幕,萧云自是看在了眼里,他暗暗一笑,心道:“娘的,总算有所收获了,再不行,老弟我也没法子了?”
小郡主坐在七王爷旁,见父王皱着眉头,久久不动,似乎在深思,又似在犹豫,忍不住关切的叫唤了声:“父王……”
这一声叫唤叫七王爷从自己的皇图霸业的美梦之中拉了回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心道:“萧云说得虽有牵强,但总算有些道理,本王若在次杀了三人,让天下百姓见疑,那就太过划不来了,人言可畏!着实厉害!”想通了这些,七王爷脸上立马恢复了常态,瞧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左手一挥,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放他们走!
一见七王爷挥手,萧云方才紧张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重重的吐了口气,正欲转身向张士信三人说明,便在此时,一道身影凭空跃起,身法极快,势若猛虎一般,掌中明晃晃一把寒光宝剑,破开人群直取七王爷。众人本放松了心情,不少人更是转身朝七王爷拱手行礼欲退出大殿,那里料到还会有一道身影跃起,顿时惊呼不绝于耳,萧云亦是大吃了一惊,心道:“谁这么大胆,有七王爷这般高手在此,还敢放肆!”“刷……刷……刷……”
第202章命悬一刻()
剑刃破风而出,那道人影径自跃过人众朝七王爷刺了去,七王爷正拉着小郡主的手,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去,竟是丝毫不曾察觉。那跃起的人影似乎志在必得,因此这一剑去势极快,杀气腾腾。
萧云本转身,猛见眼前一暗,急忙抬头望去,却见张士信披头散发,挥舞着寒光剑,一跃而起,径自朝七王爷刺了去,一见这一幕,饶是萧云平日里大胆,也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欲待上前解救,无奈人群里开始『骚』『乱』,不少的文弱朝廷大员吓得东倒西歪,前面挡着不少的人,推开他们冲上去,根本来不及挡下张士信那凌厉的一剑,萧云惊得七魂丢了三魄,急得大喊,但人群惊叫声不绝于耳,七王爷那里听得见啊。
萧云不由得一阵绝望。七王爷的死期就是我萧云的死期了。
“王爷,小心后面……小心啊……”人群里,萧云一边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一边绝望的喊着,希望七王爷能听到他的喊叫声。
但一切都是徒劳,七王爷被小郡主拉着右手手腕,正一步一步的朝王府的后院的方向走去,萧云的尖叫声,他充耳未闻。
“老匹夫受死吧?”张士信飞起一剑,对准了七王爷的后背心,猛刺了过去。
萧云“啊……”了一声惊叫,几乎昏倒在地。
人在惊险之中,潜力通长比平常要大得多,萧云一见张士信的寒光剑闪耀,知他要痛下杀手,暗叫:“为今之计,只有拼了!”若是拨开人群,冲杀过去,纵是能挡一下,七王爷仍旧不免要受伤,但心急之中也来不及多想,斩月劈起一层刀浪,斩月第七式(方圆)方为阳,圆为阴;阴为方,阳为圆。阴阳应象,天人合一,再不可分。萧云在有限的空间里迅速的移动着自己的身躯,双脚合成了一个似圆非圆的状态,右手斩月刀化作漫天的刀光影浪,每一刀大有划地为牢,却又如螺旋一般旋转不停,慢慢的刀光配合这步伐,化作了一道圆形的棋盘。棋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