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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欲求床上欢快之心,那么这些看似平日受朝廷法度保护的歌姬,其实毫无保护可言,能动用教坊司歌姬的人莫不是朝廷权贵,皇亲国戚,其身份地位自是有头有脸,他们对歌姬既然已动了心,便也有自己的法子,所谓一法不通,再寻他法。这些平日里的朝廷权贵,与掌管教坊司的诸位官吏串通一气,将看重的歌姬,早早选出,然后胡乱的用个名目向朝廷谎报了事,从教坊司的名单里将其歌姬姓名勾去,私下让其带回家中巴结权贵,因此歌姬虽说有朝廷法度保护,但只需稍用些手段,弄出一个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七王爷乃是皇亲国戚,位高权重,要想从区区一个教坊司弄一个歌姬,实在再简单不过了。是以一听七王爷出言相送,众官员不少人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但陆展鹏赡养天下骏马,财大气大,不够分量的官员也唯有摇头惋惜一朵大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陆展鹏一时也摸不清楚七王爷心里搞什么鬼,但方才自己多看了青莲几眼,想来定是以为他对青莲姑娘有意了,仰天打了哈哈道:“王爷想必会错意了,下官不过是觉得青莲姑娘相貌出众,故而多看几眼。”
众官员听了,不少人露出会心的笑意,更有不少人暗暗骂道:“老色鬼,都这个时候,还装正经!这些汉人就是能装啊!”陆展鹏瞧众人神色,心知他方才猜的不错,但懒得去解释,冲着七王爷弯腰做了一辑,重新落座。
七王爷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若非场面有不少人,七王爷恨不得上前将其痛打一顿,但想起陆展鹏身后的马匹,以及一会儿赵环比武后的好处,不由得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来。这时,七王爷的管家上前,伏在他耳旁一阵嘀咕。
七王爷冷峻的脸上开始舒展开了,呵呵一笑,道:“诸位,青莲姑娘舞姿如何,诸位大人方才已经欣赏了,眼下青莲姑娘愿意为诸位大人唱一首小曲,助助兴……”
一干官员本就等得有些耐烦,这会儿无不欢声涌动。
那管家一溜烟的去了,不肖片刻,在一阵丝竹声的伴奏下,青莲迈着盈盈碎步,从玉石台阶上缓缓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把琵琶,原先的翠绿衣衫,此刻早去退去,换上了白衣青衫,没有过多的装饰,如云的秀发,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皮肤,晶莹白皙。论相貌已是绝色,但更吸引人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灵气,仿佛那不小心坠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晶莹剔透,灵动脱俗。
在场的一干人朝廷大员看得色心大动,不少人更是叫嚷起来。七王爷眯着一双虎目,盯着陆展鹏,但见陆展鹏一双老花眼却不为所动,心道:“奶奶的,天下没有不偷荤的猫,本王就不信这你老匹夫能面对女色如此镇定!”
其实,陆展鹏也不好受,自青莲姑娘一出来,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她,此刻又见她白衣青衫,容貌绝代,当真让其心生“得此绝代佳人,江山可弃也?”的感叹,若非七王爷一双虎目不是的扫向他,依他的定力是万万把持不住的。眼下他直觉体内热火焚烧,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般。
七王爷瞧陆展鹏不动声色,冷哼了声,道:“青莲,今日难得由此盛宴,你且为诸位大人唱上一曲!”
青莲怀抱琵琶半遮面的冲着在场的官员盈盈福了一福,道:“奴家献丑了!”应答完毕,便将身后的座椅挪开了些,剑眉凝神了片刻,一只玉手轻轻抚上了琴,忽地里猛的一拨“锵锵锵……”几声琴声就此传开了来了。
众官员直觉心有一震,人人凝神细听,就连七王爷也眯着一双虎目侧耳细听。
琴声“锵锵锵……”拨动了数声时缓时急,宛若一把利剑就此出鞘,合着“铮”的一声,青莲开口唱道:“堂上诸位大人请落座,听奴家一曲《南吕一枝花不服老》。”青莲先唱了两句快板,声音不急不慢,却渲染出了一种卓然不群的气氛来,众人听得心头一动,偌大的大殿,人数虽不少,却无一人说话,认真的听她唱了下去:攀出墙朵朵花,折临路枝枝柳;花攀红蕊嫩,柳折翠条柔。浪子风流。凭着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残柳败休。半生来折柳攀花,一世里眠花卧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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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将计就计()
“梁州)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分茶扌颠竹,打马藏阄,通五音六律滑熟,甚闲愁到我心头?伴的是银筝女,银台前、理银筝、笑倚银屏;伴的是玉天仙,携玉手、并玉肩、同登玉楼;伴的是金钗容,歌金缕、捧金樽、满泛金瓯。你道我老也,暂休。占排场风月功名首,更玲珑又剔透,我是个锦阵花营都帅),曾翫府游州。
众官员凝神听着小曲,听到“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占排场风月功名首。”心中各自想起了自己风流往事。不禁莞尔一笑。这时琴声激荡,众人收拾心神,细细听她唱来:(隔尾)子弟每是个茅草岗、沙土窝、初生的兔羔儿,乍向围场上走;我是个经笼罩,受索网、苍瓴毛老野鸡,蹅踏得阵马儿熟(十六)。经了些窝弓冷箭鑞枪头,不曾落人后,恰不道人到中年万事休,我怎肯虚度了春秋。
“尾)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我翫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口燕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哪,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青莲唱的颇为卖力,不知不觉的将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尤其是最后几句“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配着锵锵锵的铮鸣声,将一个不屈不饶的英雄汉子活活的唱了出来,在场的一干朝廷要员听了也肃然动容。
好半响,七王爷和陆展鹏方才曲调之中回过神来,连连叫好。场上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绝。陆楚楚便在这时走进金銮殿陆展鹏的身旁。
陆楚楚头戴戴折檐暖帽,穿络缝靴。一身大红翻领袍,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
“什么人,好大胆的奴才,这里岂是你等小吏可以随便冲入的么?七王爷身后的官家,见有人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慌忙拦住了去路。
陆楚楚并未止步,俏脸一扬冷哼了声,骂了声:“狗仗人势的狗东西!”全然不理会,玉掌一挥,一股劲风迎面朝七王爷的管家胸口挥了过去,这一下动作极快,挥洒之余颇具名家风范,七王爷的管家没料到一介小吏有如此的功力,吃了一惊,身子一闪,好在他身子也算灵活,眼见掌风袭来,“哎呦……”一声,身子就地一滚,恰到好处的躲过了陆楚楚迎面挥来的一掌。但这一掌之力连绵不绝,管家身子虽倒地,掌法挥洒的气势,依旧让管家吓了一大跳。
七王爷闻得声响,扭过头,恰好瞧见陆楚楚挥掌收掌的一连串的动作,一双三角眼登时一亮,喝道:“好俊的掌法!”坐在七王爷身旁的哈麻同样微微一笑,道:“掌法的确不错!”陆楚楚傲然的哼了声,大步穿过人群,正欲进入广场中心,突然“锵锵锵”的几声,护卫在官场四周的侍卫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圆月弯刀来,若非看见来人一身侍卫服,长了一张秀美绝伦的脸蛋,老早就挥刀相向了。
陆楚楚秀眉一竖,喝道:“让开!”
“大胆,这里是金銮殿外,岂能容你这无品小吏随意出入,还有没有王法!”七王爷的管家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蛋子颤声说道。
陆楚楚冷笑了两声,对于架在脖颈的圆月刀,浑然不在意,双眉一皱,正欲动手硬闯,忽听得一个声音喝道:“楚楚,不得胡闹!”
“爹爹……”陆楚楚一见陆展鹏惊喜的叫了声:“萧大哥……萧大哥……他……”
“原来是陆家二小姐啊?”七王爷色迷迷的目光在陆楚楚若隐若现的胸口瞟了一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一干侍卫得了令,纷纷收起了架在陆楚楚脖颈上的圆月刀。圆月刀一收,陆楚楚飘身上前,也不看一旁的七王爷,径自奔到了陆展鹏的身旁急道:“爹爹……萧大哥……他……”
陆展鹏淡淡地道:“小兄弟,他怎么了?”
陆楚楚几乎带着哭腔,道:“萧大哥好像有些不妥……”
七王爷心中一动,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陆展鹏神色却没那么慌张,但嘴上的语气却略显焦急道:“有何不妥?”
“他……他昨晚……”陆楚楚想到萧云因为昨晚过于放纵,才弄得身子发虚,四肢无力,但这些话,要她一个女儿家当众说出口,如能如何她都说不出来,扭捏了一阵,红着脸却不说话。
众人瞧得奇怪,但碍于七王爷和陆展鹏的权势,也没人敢发问。
“这个小兄弟,老夫昨晚明明告诫他,不让他碰女色,想不到这小子还是碰了!”陆展鹏似乎明白女儿所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他现在怎么样了?”
众官员听了,都露出会心的笑容,齐齐“哦”了一声,目光纷纷投向了陆楚楚。
“他……他说他浑身好累,还……还……”陆楚楚也不知道当着一干朝廷大员面,下面的话该不该说。但想到一会儿便是决定萧云生死的时刻,若是不将情况告诉爹爹,依萧大哥现在的状况比剑,说不定会死在赵环的剑下,思前想后,还是说出来好,一咬牙,红着脸道:“他现在在金銮殿后面的花园里睡觉……”
“哈哈……都什么时候……还睡觉……哈哈……看来今天……这剑比用比了……”人群里爆发雷鸣般的笑声。
陆楚楚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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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凑热闹()
陆展鹏听了微微吃惊,向前俯身道:“快,带去瞧瞧!”说完扭头对七王爷道:“王爷,我家小兄弟有些不妙,我先去瞧瞧!”七王爷点了点头,目光又再次落在陆楚楚的脸上,逗留了片刻,呵呵一笑,道:“既如此,本王也就不阻拦了!”
陆展鹏也不客气,拉着陆楚楚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带我去!”
“嗯”陆楚楚嗯了声,拉着陆展鹏望金銮殿走了去,守卫在两侧的侍卫兵纷纷让开了一条小路,让二人离去。
大殿的中心,青莲怀中抱着一把琵琶,望着陆展鹏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一层忧郁。
金銮殿外的花园里,萧云正呼呼大睡,雷鸣般的雷声,吹得震天响。
“那……那……就在那儿啊?你快去看看……萧大哥……”陆楚楚拉着陆展鹏来了金銮殿的后花园萧云睡觉的地方,指着呼呼大睡的萧云嚷道。
陆展鹏淡淡的一笑,心道:“这个小兄弟,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