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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近朱元璋的那员小将躬身应了声,弯刀刷的一声,划破夜空,当先开路。
朱元璋沉着脸,从桌椅上缓缓走下来,正要转身离去,忽听得一旁的马娘娘拉着她的衣衫,道:“重八,此事还需慎重!”马娘娘因为跟着朱元璋时,朱元璋就叫朱重八,这些年她也没改口,就这么叫着。
朱元璋转过身哼了声,道:“还慎重什么啊?似这等胆大妄为,目无法纪的主帅,如此对待黎明百姓,哼,若是本国公不闻不问,任由逍遥法外,岂能对得起天下黎明百姓,对得起跟随我多年规规矩矩的诸位将士!对得起萧兄弟的一番苦心!”
“此事若是不属实便罢,一旦真与萧兄弟所言,嘿嘿……”朱元璋冷笑了声,一甩衣袖,跟着那小将身后往李连志的府邸走去。
萧云暗自摔了一把汗,心道:“还有一柱香的世间,能不能救在此一举啦,李连志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将军中纪律头等大事不放在眼里,只贪图一时欢乐,这等事情岂是朱元璋能忍的,此时赶往李连志的府邸,只需看到了那谢兰兰,这李连志只怕一生的前途也就彻底报废了!”
“重八……”眼看着朱元璋离去,马娘娘不知想起了什么站在远处呼喊了一声,这一声差点没让萧云恨不得上前堵住马娘娘的嘴巴。
朱元璋对马秀英的感情毕竟不一般,方才在气头上没能理会,这会儿冷峻了下来,听得马娘娘的呼喊声,风一般的步伐,啥时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笑道:“还有事么?”
马娘娘被两个丫头扶着,人群里立刻让出了一条道,马娘娘奔到朱元璋跟前,犹豫了片刻,道:“臣妾心知国公此番前去,并非为了一时气愤,乃是为了江山社稷,但眼下国公数十万将士,军中所需皆出自沈万三,这李连志纵使有什么不对,也算是沈大人的外孙,国公就算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得三思而行啊!”
朱元璋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萧云听在心头却暗暗焦急不已,万一朱元璋听了马娘娘的话语,顾忌沈万三,改变了主意,不去李连志的府邸,那谢兰兰除了一死,恐怕在再无第二条明路可走,而自己费了这么大半天的功夫,到头来人没救着,还得罪了沈万三这个大对头,这绝非他所愿!
一番计较,这会儿也顾不得朱元璋高兴不高兴,上前一抱拳,道:娘娘此言差异,自古一来,那一朝,那一代,能征战天下的军中主帅,莫不是靠着军纪严明,号令统一,岳家军若非军纪严明,号令统一,金人岂能惊呼: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谢安以八万人打败北方前秦符坚的二十七万骑兵六十多万步兵莫不是如此,似李连志这等害群之马,若因他是沈万三外孙便可目无法纪,目无军规,这样的军队,还能驱逐鞑虏,光伏我汉人江山么?
朱元璋依旧阴沉着脸,双眼盯着萧云的脸上看了半响,方才沉声道:“以萧兄弟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萧云想了想正色道:“依我看国公不如现在就去那李连志的府邸,亲自查探一番,若李连志当真做了不法之事,必定有了罪证,只需国公找出那女子,一切真相大白,纵使国公处置他,料想沈万三也不敢说什么?”
朱元璋尚未答话,马娘娘略一沉吟,抢先一步道:“萧公子所言,言之有理,但国家大事,岂能儿戏,以臣妾看,此事何须劳烦主公出面,岂不是显得小题大做了么,不如派几个兵卒入府上查探一番,若是情况属实,倒时国公依法处置便是?何须这般劳师动众呢?”
萧云暗暗叫苦,若非看了不少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知晓眼前这个美人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恐怕心中早已将她当成了妲己一般的妖妃了,暗自在肚里骂了几句,连忙拱手抱拳又道:“国公尚且避讳沈万三,试问手下的兵卒,有哪一个会如此不开眼,去得罪沈万三呢?如今那姑娘正在李连志府上,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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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审讯()
“好了!”朱元璋突然一挥手,打断了萧云的话语,冷声道:“都别说了,如此不法之事,本帅身为军中主帅,岂能不去看个究竟!本国公倒要看看他李连志到底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好事,如此漠视本国公的法纪,派人告诉左翼军、右翼军、中军、左哨军、右哨军军中主帅,速速赶往李连志的府邸,一旦事情做实了,立刻着手查办!”说完,一转身,冲着萧云道:“前面带路!”
“是!”萧云连忙应声,跟随左右往李连志的府邸而去。
萧云跟着朱元璋、马娘娘和一干亲卫兵风风火火的赶到李连志的府邸,倒是把早已听了点风声的沈万三在军中的亲信吓了一大跳,急忙奔到了沈万三的府邸,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沈万三。
听了信的沈万三哪里做得出了,放下手中的买卖,领着数十个兵卒一路从集庆路赶了过来。
自从听了管家的主意,李连志终于决定用药物了,一早就让管家将昨日从延年堂里买来的“春药”放入了肉汤里端了进去,只等饿了两天两夜的谢兰兰把碗里的肉汤喝了,药性发作的时候进去,突然听得门外的守卫,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口中疾呼,说什么吴国公率领大队人马正往府上赶来。
李连志一听是吴国公倒也没十分在意,毕竟沈万三现在可是朱元璋跟前的红人,自己是沈万三的外孙,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以对于侍卫的话全然没当回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吴国公便把你吓成这样,若是小明王来了,岂不是要吓得你尿裤子!”说罢,丝毫不理会那兵卒,径自走向了门外。
门外,朱元璋阴沉着脸,身后数百个侍卫兵紧跟其后,萧云跟着眼前这位未来的洪武大帝身边,大摇大摆入了李连志的府邸,一进府邸,朱元璋不待李连志开口说话,立即下令身后侍卫兵对府上前后搜索,因为此事重大,朱元璋特命的军中主帅徐达、常遇春、邓愈、冯国用、邓愈、胡大海等人都跟进了府邸的大堂,而对此事有关李连志、萧云、以及府上管家等人则站在一旁,等候朱元璋问话。
不多时,一个兵卒匆匆忙忙的赶来,在朱元璋跟前一抱拳,跪地高呼道:“启奏国公,后院的厢房之中,有一女子,被人捆绑四,见了末将,口中疾呼救命,末将不敢擅自解开绳索,恐放走了人证,恳请国公定夺!”
一听搜索出女子,李连志脸色开始不好看了,方才趾高气昂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惨白,不过依着他的猜测,朱元璋虽然执法严明,但外公在,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惩罚己,所以心中虽有些惧怕,却也没当多大的一回事。
正想上前解释一番,忽听得朱元璋沉着脸,语气冰冷的道:“给我带上来!”
“是!”那小将应了声,转身离去。
不多时一身素衣的谢看看被带了上来,萧云见她饿了两天两夜,如今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原本朱红的嘴唇,此刻变得毫无血色,眼里不禁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国公,这女子被李连志饿了些时日,不如让她先行吃些东西,喝点茶水缓一缓!”萧云见谢兰兰步伐阑珊,生怕她待会没气力说话,是以也不等朱元璋问话,率先把心中的想法说将出来。
此话一出,登时换来李连志连番的恨意,一双铜圆的眼珠子恨不得吞了萧云。
萧云装做没看见,躬着身子站在朱元璋身旁,委婉的说道。朱元璋依旧沉着脸,脸上的怒色显而易见,他两道凌厉的目光在谢兰兰的脸上扫了扫,片刻才冷声道:“准备些吃食,让着女子好生吃喝一番?”
一阵脚步声缓缓响起,不多时几盘江南小菜,一碗上等的白米饭被几个丫头快速送了上来,谢兰兰被安排在一旁吃饭,被饿了两天,可想而知,萧云之见谢兰兰白葱一般的双手不待丫头抬起碗筷,早已伸入了碗碟,十指胡乱的抓将食物拼命的往嘴里赛,饶是朱元璋、萧云等见多识广之人,见了这等场面,也不禁心头一叹:“这该饿了多久啊?”
一番风卷残云,谢兰兰才放下了手中碗筷,被跟前的两个丫头收拾了一番,再次被带到了朱元璋跟前,不知是吃了一顿饱饭,谢家兰兰方才有气无力柔弱的模样瞬间一扫而光,流波一般的两只黑白分明的眸子飞快的在萧云脸上一扫,见他正瞧着自己,俏脸一红,连忙垂下眼帘,怯生生地上前跪下,娇声说道:“民女谢兰兰,见过大人!”
朱元璋微微一笑,原先的冷漠在谢兰兰这么一跪之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他乐呵呵地望着谢兰兰道:“姑娘无须害怕,你如何被李连志抢强至府上,从实招来,如今有本国公兄弟萧云,说你不日前被中军主帅李连志回家之时,见你相貌俊美,以官威压人,当街强行将你掳走,而且累及母亲惨死,你且把详情细细说来。”
谢兰兰知晓眼下能搭救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人,原先的恐慌瞬间镇定了下来,微微一沉吟,便将自己带母看病路遇李连志,李连志如何仗势欺人,强行将她带回府上,母亲如何被累及之死的事情一一说将出来。她本就悲痛母亲惨死,这一说更是说到了心中的痛楚,说到最后竟泪流满面起来。
只听得站在朱元璋对面的李连志脸色大变,正想上前解释一番,忽见朱元璋两道凌厉的目光远远来,冷声了声问:“这女子所言,可否属实?”
朱元璋虽然这般问,但心中着实不愿意相信这等目无法纪,丧尽天良的事情是自己手下的兵卒所为,漫说这些年自己南征北战多年,所到之处,皆被百姓赞扬治兵有道,对百姓秋毫无犯,就算此刻李连志当真左做出了这等目无法纪丧尽天良的,看在沈万三的面子上,单凭眼前这女子片面之词,恐怕也不好轻易定了李连志的罪责。
但眼下这女子神态、语气浑然不似说谎之人,况且来之前萧云已经说过一边,相对于李连志朱元璋自是信萧云多一些了,正犹豫不决,忽见身边的徐达连番对他使眼色,心中一动,微微侧了过去,只听得徐达低声道:“这女子一家之言,难免让众人心服口服,国公不如先行恐吓一番,且听她如何言语?”
朱元璋本就由此意,听了连连点头。双目一睁,盯着谢兰兰冷声喝道:“你这女子所言最好是句句属实,若是有一言说了谎,你可知污蔑本国公军中将帅,是要被活活打死的?你再好是从实招来!”
站在朱元璋对面李连志原本吓得双腿发软,正想上前说道两句,此时听朱元璋这一番话语,顿时喜上眉梢,心中暗自嘀咕道:“我就说嘛?有我外公在,堂堂国公又如何?还不是不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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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不明所以()
想到此处,原本躬着的腰杆,登时直了许多!
萧云原本见朱元璋和颜悦色,陡然听得这么一声冷喝,吓了一大跳,再一听朱元璋如此言语,顿时摸不着头脑,暗自嘀咕道:“莫不是朱元璋有心包容吧?”正惊恐之时,忽见徐达两道目光闪来,不经意间冲着他点了点头,萧云一见这模样,心中立马欢悦起来,虽不知这君臣二人弄什么鬼,但有这主儿在这儿做镇,搭救一个谢兰兰还不是容易的很?
谢兰兰吃了一惊,痴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