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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兰道:“老爷你想想,若是吴国公真的有意为了这件事挥剑自刎的话,怎么当着诸位将军的面,挥剑自刎呢?”
萧云楞了楞道:“可他是真的挥剑自刎啊,那可是明晃晃的七星宝剑,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这宝剑还不能砍下他的脑袋么?”
谢兰兰道:“宝剑当然能砍下他的脑袋,可诸位将军在场,会让堂堂一国主帅当真砍下去么?”
萧云眼珠一转,忽地“啊”了一声道:“你是说……朱大哥他……”
谢兰兰点了点头道:“嗯,是了。如果他正想对我谢罪,只要吩咐一声,诸位将士殿外候命,待你们都出了府邸,再对妾身谢罪不就行了?他这般当真众人的面,早已算出众位将士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国主帅当众挥剑自杀,而且萧大哥离妾身最近,要搭救他是绝对能办得到的?”
萧云张大着嘴巴,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不太可能吧?朱大哥身为主帅,纵使他不认错,也没人敢说他什么,他既不想谢罪,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谢兰兰白了萧云一眼,嗔道:“我的老爷,你可真是太没心机了,李连志目无法纪,如果吴国公真想杀了他,只需吩咐在场的诸位将军一句话。”明正典刑“不就行了,有何须叫上这一干将军呢?还当堂演绎昔日曹阿瞒削发代首的典故!这么做无非是做个诸位将军看的?此曹阿瞒以剑割自己之发掷于地曰:”割发权代首。“使人以发传示三军,曰:”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前既借人代己,今又借发代头,无所不用其借。于是三军悚然,无不懔遵军令。依妾身看,吴国公做的这般冠冕堂皇,正是乘此机会告诫三军,从而达到”众军皆惊“的效果罢了!”
萧云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些花花肠子,经过谢兰兰这么一分析,登时惊得张开嘴巴,半晌才叹道:“朱大哥果然心机颇深,要不是你说开来,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这份计谋当真是常人所不能比啊?”
谢兰兰听得萧云出声赞扬,俏脸一红,低声道:“妾身出生后寒微,但所幸祖上还留下了些古籍,妾身在家中无事之时,也诵读了几本,看了多了,也就能看出一些端倪而已,算不得什么?”
萧云心知这绝非一点点端倪,若是当真如她所言,那今晚的一切可就是朱元璋刻意准备了,自己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在诸位将士面前露脸的机会而已,只是能抓着这么一个机会惩戒三军,但是这份心机,恐怕除了那个尚未掌握大权的陈友谅足以应付之外,恐怕这个时代再无敌手。
汉水之阳。山之南水之北谓之“阳”自从至正十六年,红巾军在倪文俊的率领下,大举反攻,重新压取江西、湖南,控制了四川盆地和陕西的一部分地区后,徐寿辉就在太师邹普胜建议下,并于汉阳重新建都,改年号为太平,如今便修建这座金銮殿。
如今的金銮殿经过两年的修建,总算似模似样了,此时徐寿辉坐在了高高的龙椅上,自从三日前的一个早上,倪文俊率领刘涛、胡东来这个两个反贼突然突袭后,他虽然在太师的护卫下,受了点小伤,如今在太医的诊治下,已经痊愈了,但倪文俊逃走时的那怒气冲冲的眼神,让徐寿辉想想仍旧惊魂未定。
对于这个丞相,徐寿辉多少还有些畏惧的,当初他与邹普胜等在蕲州利用白莲教聚众起义,也以红巾军为号。十月,攻占蕲水,他被拥立为帝,国号天完。第二年,所部以“摧富益贫”等口号发动群众,先后攻占今湖北、江西、安徽、福建、浙江、江苏、湖南等大片地区,众至百万,但因兵力分散,加上天完政权中,没有具有长远战略眼光的知识分子教他们长谋远略,所占的城池虽多,遂得遂失。闹腾一年多,所存广大地区一个一个丢掉,最后连“国都”蕲水也被元军攻下,彭和尚见势不妙,携带大笔珠宝不知所踪,日后此人再无露面,而身为皇帝他只好率领所剩无几的人马逃入黄梅梅山中,本没指望能重新返回汉阳,所幸“天完”政权幸好有倪文俊能干,率军连接攻克沔阳、襄阳、中兴、武昌、汉阳、蕲水等地,最终把他迎会了汉阳,还让他重新做了皇帝的宝座,也正是如此,对于倪文俊的这份功劳,这份恩情,他一直不敢忘记,自重新坐上了龙椅后,随即封倪文俊为太尉,邹普胜为太师。其余众人一一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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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伺机而动()
但很快,他就发现倪文俊并按什么好心,仗着手中握住兵马大权,开始露出了不满来,其实倪文俊的不满,徐寿辉多少能知道些,按才华,论武功让都高人一等,加上挫败了鞑子兵,光伏了天完国,所以自持功劳第一,其地位不该在太师邹普胜之下,二来自认为手下兵多将广,不该久居我徐寿辉之下,有意取而代之。这些事情虽然倪文俊多番隐蔽,但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初始他也十分的气愤,几次想出掉倪文俊,但他心地仁慈,总想着大家既然一道反元,凡是不必太过计较,况且倪文俊的确是个人才,出掉了他实在太可惜了,是以这些年来,对于倪文俊所做出的种种,往往是一笑置之。岂料这家贼厮如此不知进退,竟然对自己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这让他心中既感到惧怕,又充满了恨意!总觉得此人一日不除,必成心腹大患,这次多次派遣兵卒追捕。
不想,就在前两日,倪文俊率领刘涛、胡东来顺江而下投奔黄州主帅陈友谅的消息传回了汉阳,徐寿辉更是惊的彻夜未眠,陈友谅是倪文俊一手提拔的黄州主帅,自从至正十三年陈友谅攻伐四克,不仅打败元朝威顺王宽彻不花大军,连陷饶州、信州以及湖广、江西诸郡县,未几又破昱岭关,攻克杭州,如今的黄州府邸兵将不下十余万人,倘若他师徒二人联手,实乃是心腹大患啊?
为此,徐寿辉急急忙忙的找来太师邹普胜商讨此事。随同的还有赵普胜、丁普郎和傅友德三位军中主帅。
一沉沉默后,徐寿辉抬了抬眼帘看了一眼三人,打破了沉默:“太师此事你怎么看?”
坐在徐寿辉对面的邹普胜此刻沉默不语,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当初徐寿辉密谋抗元,携铁至他家,嘱代制锄锹等武器。他知徐寿辉有大志,乃深与交结,共谋大举。同年七月,起义军占领蕲州,他与彭莹玉共推徐寿辉为首领。徐寿辉建国称帝后,他也水涨船高做了天完国的太师,对于徐寿辉这个人,邹普胜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为人本分厚道,对人没什么小心眼,更为难得的是对他极为信任,单是这一点,足以让他感到欣慰,因此对于徐寿辉,他可谓是忠心耿耿,此刻听徐寿辉询问,他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道:“倪文俊文武全才,野心极大,他这次投奔黄州的陈友谅,早就在卑职的意料之中,如今能左右的只能看陈友谅了!”
一听太师早就猜到了,身为汉阳水军主帅的赵普胜大舒一口气道:“太师果然料事如神啊,有太师这句话我就放心的多了,如今天完国初定,实在不易再出什么乱子了!只要陈友谅没什么野心,谅他也不敢收留一个反贼!”赵普胜是巢湖庐州路无为州庐江县人,原本是红巾军的一员小将,因善用双刀,故号“双刀赵”。十五年,天完政权重振于汉阳,遂又投奔徐寿辉,徐寿辉念他功劳甚大,便着他做了汉阳水军的统帅,训练汉阳水军。因在江上过活,所以肌肤黝黑之中,带着古铜之色,显出阳刚之气。
“大帅此言差异?”居于右座首席的魁梧汉子,拍拍佩在腰间一对长约数尺,每尊肯定超过三十斤的大鼓锤,接过话茬道:“陈友谅投奔徐皇帝之时,是投的倪文俊的门下,此后此人被倪文俊多番提拔方才做了黄州主帅,此时倪文俊胆敢去投奔与他,莫不是打定了陈友谅的主意,以倪文俊的狡猾奸诈,指不定二人又生出了什么计谋来,如果陈友谅当真收留了倪文俊,依他手中,中兴和黄州两处数十万的兵力来攻汉阳,想攻下汉阳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啊……”一听陈友谅倪文俊有可能挥兵攻打汉阳,龙椅上的徐寿辉登时惊慌了起来,冲着三人连连叫嚷不已。
赵普胜不以为然的冷哼道:“但得陛下点头,我立即赶往黄州将那两个贼厮剁成肉酱,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带兵攻打汉阳!”
“赵元帅之言也不无道理,不过以末将看,那陈友谅饱读诗书,且多有心机,未必肯听倪文俊之言,若果他顾全大局,那区区一个倪文俊有何足道哉!”方才那身材魁梧的大汉依旧接过赵普胜的话茬往下说,对于徐寿辉的惊呼,全然不放在眼里,甚至有些鄙视的叹了口气,“这汉子叫丁普郎黄陂人,学得一身好武功,徐寿辉起义后便投奔了他,靠着手中的两把打铁锤,所向无敌。”这徐皇帝倒是一个好人,可就是太没用了点!区区一个倪文俊便他吓成这个样子!往后跟着他只怕没多大的前途……
“丁将军说的没错,那陈友谅的确是人才,记得一年前,我去江州传旨,席间曾听他提起过倪文俊,当时的他一脸鄙视之色,显然对倪文俊极为不满?若是他能顾全大局,忠心于陛下,则我等幸甚、天完幸甚。”
“若是他不忠心于朕该如何是好啊?难不成真的要开战?那岂不是要死好多的兄弟……”徐寿辉一听商议了半天竟是这个结果,不禁担心了起来,倪文俊逃走是的杀气淋漓的眼神,想噩梦一般缠绕着他,此人不除,他难以安心啊?
“陛下放心,有我们在,区区一个陈友谅成不了什么气候?”眼看徐寿辉眼神慌乱,邹普胜急忙安慰起来,对于这个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汉子,邹普胜打心眼的效忠与他,倒是一旁赵普胜与那个相对年轻汉子一脸的鄙视,二人相识一望,迅速的移开了目光。
“老夫与陈友谅总算见过几面,眼观此人胸怀大志,并非久居人下之人,如今单凭区区一个倪文俊,定不能让他轻易做出举动,至于会不会做出叛逆的举动,这个只有上天知道了!”说道这儿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徐寿辉,苦笑了声,继续安慰道:“陛下请放心,如今元帅、丁将军,傅将军三处汉阳兵力合起来少说也有数十万,有我等此人坐镇汉阳,谅他陈友谅也不敢贸然出动!”
徐寿辉仍旧担心的道:“这样能行么?不需要准备准备么?”
丁普郎与傅友德相视一望,各自叹了声,迅速移开了眼神,倒是一旁赵普胜拍着腰间的双刀喝道:“何须准备,我这就是杀了他!”
邹普胜眉头微微一皱,心道:“这赵普胜武功倒是挺高,为人也忠诚,无奈为人冲动,但又得罪不得?倒是傅友德与丁普郎为人老练,可惜二人心气极高,对徐皇帝未必是真心!”犹豫了一阵,道:“赵远水的武功,老夫当然有信心,不过大意轻敌,陈友谅此人能文能武,心狠手辣,其心机犹在倪文俊之上,况且如今倪文俊投奔与他,若是二人联手,试问赵元帅有十足的把握杀了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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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以静制静()
赵普胜冷哼了声,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二人联合最好了,若单杀一人,怎能显出我赵普胜的手段来呢?”
他口气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