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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气虽不小,但他的双刀名震江南,的确是一等一的高手,四人倒也没人笑话他口出狂言。
见邹普胜没吱声,赵普胜扭过头,道:“怎么,太师莫不是怕了二人吧?”这句话太过无礼,若是换做了旁人早已露出了怒色,但邹普胜脸色如常,只是冷哼了声,道:“区区一个倪文俊何惧道哉,老夫并非怕了他,只是黄州乃我汉阳重镇,如今兵力数十万,一旦叛变,终究与我天完国不利啊!”
“杀也不能杀,那该如何是好?”赵普胜是个直性子,一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登时恼怒了起来,众人虽然皱了皱眉头,怪他太过无礼,但念及他身份极高,当年配合天完军攻占太平诸路,继而攻下安徽无为、铜陵、池州、安庆等地,占江西湖口、彭泽一带,对天完国开国立邦功劳极大,倒也没人敢发出不满之声。
邹普胜道:“眼前形势复杂多变,只宜智取,不宜力敌,任何轻举妄动,倘招致损失,对天完国终究是不利的!”
众人素来知道邹普胜的厉害,听他言语,似乎有了打算,纷纷向他望来,就连赵普胜也颔首不语,表示听从他的调度。
邹普胜见众人模样,心中大感得意,略一沉吟,道:“眼下倪文俊爱已经入了黄州三日有余了,若是老夫估计的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就有了消息,倘若陈友谅被倪文俊劝服,做了他的帮凶,那此人便留不得,我等务必除掉此人,趁机收回黄州十万兵马大权!”邹普胜的话刚说了一般,四人除了徐寿辉仍旧担心之外,其余三人均点了点头。
傅友德道:“太师不必说了,有什么要兄弟们做的,只管言语便是!”
“是啊,眼下的局势当真不能有丝毫的混乱,如今的形势,朱元璋、张士诚、方国珍等人对我天完国虎视眈眈,一旦形势逆转,想来分一杯羹者大不乏人,我们最近听到消息,张士诚率领主力军进驻平江,把平江改名为隆平府。接着,张士诚定都隆平府,把承天寺改建成王宫,并设立了省、院、六部等行政机构,任命李行素为丞相,张士德为平章,蒋辉为右丞,潘元明为左丞,史文炳为枢密院同知,周仁为隆平太守,现在派自己的三弟张士德率军渡江南下,先后攻占了长江周边等地。如今也想趁机消灭天完国,以攻占我天完国汉阳都城趁机一统江南,据说他派出得力高手叶德兴,李伯升等人率领大军,司机待命呢?一旦情况有变,恐怕……”
徐寿辉、邹普胜两人多日在深宫,并不知晓,突然听了这个消息,脸色为之一变,张士诚的能耐,二人心中清清楚楚,高邮一战,鞑子排派出名相脱脱亲率领百万大军,没能消灭他,若是他趁机攻打汉阳,加上陈友谅、倪文俊二人的数十万大军,天完国还能是天完国么?
“太师……”徐寿辉吓得脸色大变,战战兢兢的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邹普胜眉头皱了皱,一丝怒色一闪而过,心道:“这徐皇帝也太不经事了,这点事情便吓得这般模样,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叹了声,道转过身道:“陛下不必惊慌,如今的天完国再非以前的天完国了,如今我等纵横驰骋于长江南北,控制了湖北、湖南、江南、浙江以及福建等广大地区,投靠的弟兄数十万,绝非区区一个张士诚能动得了的,不过是此事须小心解决,否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宜了其他人!”
“太师言之有理,太师言之有理……某定而后动……后动……”徐寿辉连连称赞。
四人谁也没理会他,傅友德与丁普郎更是从鼻腔里冷哼了声,露出了一脸鄙视的神色。
徐寿辉自讨了个没趣,望着四人嘿嘿干笑了两声,对邹普胜道:“依太师只见,此事该当如何呢?”
邹普胜双目出锐利无比的神色,显得老巨猾,略一沉吟,说道:“眼下唯一能左右天完国局势的唯独陈友谅,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仍不能肯定他是否被倪文俊劝服,依我看最好法子莫过于杀了此人,只有杀了此人,夺回了兵权,区区张士诚之流,不足为虑!”
傅友德皱了皱眉头,道:“刺杀此人,若让陈友谅得知,岂非更加决定了他的去向,况且黄州兵卒数十万一向对陈友谅唯命是从,这事恐怕……”
“傅将军所言甚是有理,但我们眼下的局势,容不得我们有任何的闪失,如期猜测陈友谅,不如主动出击,我们的目标,只在于成优良一人,事后绝不乱杀一人,纵使将士多有不满,料想也不会有太多的举动!”
丁普郎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个理,但陈友谅如何刺杀,太师可有安排?”
傅友德见邹普生一副深思的神情,心知他尚未想出具体的法子来,微微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闪,道:末将倒是有个法子?
邹普胜眼光一亮,急道:“什么法子?”
傅友德在四人之中年纪最小,平日里四人多半把他当做小弟,遇事情谁也没想到他,今日难得三人同时向自己望来,他不由得一阵得意,嘴角的两道圆弧微微一翘起,笑了声,道:“眼下的形势,不得不让我们赶快采取行动,依我看,眼下既然不知陈友谅的动静,不如以静制静?”
“如何以静制静?”四人盯着傅友德问。
傅友德神情极为高兴,故作神秘的卖弄了一番,黄州与汉阳倒也不远,太子大可以皇帝诏令,诏令陈友谅返回汉阳,倘若陈友谅不听从号令,自是被倪文俊劝服,我等也好着手准备刺杀行动,如果陈友谅接到了天子令,速速归还汉阳,那足以证明此人还忠心与陛下,到时候陛下大可重用此人,将此人留在汉阳,纵然他是只老虎,入了笼子,再厉害的爪子也厉害不起来啊?
“妙,妙啊!此等计谋甚妙?”众人连连点头不止……一时金銮殿上欢笑不断。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浩渺的天际,河水滔滔,烟雾弥漫,往来的船只任意穿梭,出了赤壁,入了汉阳,江夏,一切是那么的不同,这里是地处江汉平原的腹地,是云梦泽的所在之地,江面开阔,杨柳依依,山绕着着水,水环着山,碧树芳洲、桃红轻染,虫燕呢喃,春透帘栊,美不勝收。這里水中有山,水中有山,楚水清渺,仿佛置身与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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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大江东去()
一艘外饰红漆,舰高数丈,上下三层,每层都设置有上下相通的走马棚,下层设板房作掩护。有橹几十只,橹身裹以铁皮的大船正逆流而上,那大船极快。这是一艘战船,上下三层足足可以载万余人,同时配有霹雳炮弹等重要武器,船上兵卒携带矛、剑、弓、标枪和盾牌,十分的壮观,这就是陈友谅制造了一种秘密武器,犹如它过于庞大,入了长江,仿佛赛出了长江见面一样,所以他给了他一个好听的名字“塞断江”。
江面上但凡有了帆船、渔船,商船见了这如高楼大厦一般的船只,无不纷纷僻让一边,来不及退让的,也赶紧拼命的划到了角落,一时间江面水花四溅,烟雾弥漫,便在这时,第二层的船舱的舱帘儿一掀,一个身着灰色铠甲,头顶盔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体型魁梧高大,脸相粗豪配腰间的玉带上别着一把宝剑,宝剑随着他的快速的步伐而微微晃动着,整个人竟显男魅力。
这位年轻人正是黄州的数十万大军的军中主帅陈友谅,他左手扶住船沿,右手提着腰间的宝剑,望着江面,江面船只来往穿梭,烟雾弥漫,浩浩荡荡的江水滚滚东流,陈友谅眯着双眼,迎面吹来了一阵清凉的冷风,迎面拍打在他的脸上,他神色为之一怔,随口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念得好,做的人做的好,念得也不错!”一声语落,舱门帘儿一掀,一个身着鹅黄色便服,俏丽不可方物的脸庞上没施半点粉黛,却光彩照人,腰束玉带,曼妙的身姿仿佛迎风欲折一般,乌黑的漂亮的秀发,衬托着一双深邃长而媚的眼睛,让人看了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般美丽动人的人儿?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船头上的兵卒目不转睛的瞧着来人,不敢有丝毫的移动,生怕一动就错过了看这比风景还要美丽的人儿,众人的眼神被来人瞧得眼里,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从她嘴边慢慢逸出,接着嫣然一笑,颜开的笑容,仿佛瞬间盛开的鲜花,让人不敢惊叹,“咯咯”又是一笑,她才欣然走向了船头。
“你怎么出来了……”听得响声,陈友谅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头也没回随口问了声。
“还能怎么出来,被大帅的歌声唤出来的呗!”来人银铃一般的声音,带着一丝狡狯。
“呵呵……胡说,本帅哪里唱过歌啊?”陈友谅缓缓笑了笑,转过身来。
目光下,来人虽一身少女打扮,可是其天然美态,气质风情,举止步态、俨然散发着成熟人的韵味,多少闺中人也要自叹不如了。她嫣然一笑,提着玉壶款移莲步,携带这一股清净幽香的风味,翩翩来到了陈友谅的跟前,香躯一柔,轻轻的靠在了陈友谅宽厚的膛上,左手提壶,右手执杯,轻轻微扬,一股清香从酒壶缓缓流出注入了酒杯之中,“有歌,无酒,岂不杀了风景!”
陈友谅笑吟吟的接过酒杯,一仰头一杯酒变得空空如也,“有酒了,没了美人,岂不生平憾事!”
那女子俏脸一红,执杯子的手腕,轻轻地在陈友谅的口敲打了一下,嗔道:“大白天就开始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荤话呢?”
陈友谅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眼一丝光芒快速闪过,抓着那女子的小手,满脸坏笑道:“娘子,你快,快到黄昏时分啦,风急浪大,我们不要站在船头了,还是回到船舱吧,免得生了风寒!”说完不待那女子反应过来,拉着那女子的手腕,在亲卫兵的惊叹中,往船舱走了去,那女子惊呼了一声,忸怩地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声了,任由陈友谅拉回船舱。
身后数十个兵卒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吞口水的声响,宛若蛙声。
此番陈友谅入汉阳带五百亲卫兵,全部都是自己军营里英勇善战的兵卒,有韩世勋亲自筛险,如今每人腰间配有弯刀,火铜、强弩,加上“塞断江”配有各种流弹、大炮,火铜,五百人分三层,各自值守,除非是徐寿辉亲自率领千军万马来,否则单凭这五百人一条“塞断江”足以应付数十万兵马?
自杀了倪文俊取了他的项上人头后,陈友谅就连番接到了徐寿辉的天子诏令,对于徐寿辉陈友谅从未放在眼里,那一个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真正厉害的是太师邹普胜,水军主帅赵普胜而已,这二人兵力数十万,能征善战,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