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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又是你!真是扫把星!”工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人喝骂了几声,见那人兀自站在地上右手按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一动不动,对于那工头的鞭子丝毫不在意,仿佛不知疼一般。
“还不快起来给我干活!又想装死啊?”那工头见那人没反应,倒也没在挥舞手中的鞭子,只是不停的呼喝。
那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一言不发,从工头手中接过一根木杆,穿过砖头的绳索,面无表情的咬了咬牙,一挺身重新抬起了木杆。
那工头冷哼了声,低声呼喝了声:“没用的东西!”骂完转身离去,这时,那人才缓缓的抬起了双眼,一双被血色染成通红的眸子里,出了两道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那工头的背影。
这工头恍然不知,但这一幕却落在了城墙上那监工的眼里,这监工原本是个落地的秀才,因为对房屋建筑有所涉猎,才被朱元璋招募到了应天做了一个监工,此时他正巧看见了城墙下那人凶横的目光,不知为何目光与那人目光一碰,登时生出一股寒意来,喃喃道:“好凶横的目光啊,不知是什么来头!”
注解:铁冠道人后世流传他此人的故事比较多,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据明都穆《都公谭纂》卷上,明冯梦龙《古今谭概》卷二十四《酬嘲部铁冠道人》记载的故事,这里小景就复述一遍,让诸位书友们看看。
在南京的钟山里,住着一个道士。他戴的帽子真特别,是用铁丝编的铁帽子,人们都管他叫“铁冠道人。”铁冠道人挺有眼力,对一些人和事看得准,所以好多做大官的,都愿意找他聊聊。
有一天,大将军蓝玉带了一坛子好酒,找铁冠道人来了。这位大将军当时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武艺高强,勇猛善战,给朱元璋立了好多战功。明太祖朱元璋封他当了凉国公。
铁冠道人听说蓝将军来了,就穿着一身脏袍子,脚下趿拉着一双破草鞋出来了。道士冲蓝玉一点头,就算是行礼了。蓝玉一看道士对自己待理不理的样儿,心里挺不痛快。他勉勉强强招呼道士,一块儿坐下喝几杯。喝着喝着,蓝玉对道士说:“听说您有学问,我这会儿有个对子上联,请先生对个下联。”接着,蓝玉看着道士的两脚说:
“脚穿芒履迎宾,尺下无履;”
是说,你趿拉着两只破草鞋,来欢迎高贵的客人,脚底下也显得太没礼貌了。“足下”字面儿上可以当“脚下”讲,也可以当“您”讲,用来称呼对方。“履”跟“礼”谐音,“无履”实际是说“无礼”。蓝玉表面上说“脚”,实际在说,你这么对我没礼貌,太不象话了。
铁冠道人早听说蓝玉仗着自己功劳大,尽干违法的事儿,有时对明太祖也不服气。那些没什么错处的官,都让朱元璋给杀了不少。像蓝玉这号“狂”人,朱元璋能容得了他?
铁冠道人想到这里,笑了笑,指着蓝玉手里的椰壳酒杯,对了一句:
“手执椰瓢作盏,尊前不锺。”
是说,你拿着椰壳酒杯,在酒樽酒喝,实在不象个酒杯,不成个样子。可这是表面的意思,暗含的意思是,你在皇上面前老是大大咧咧的不大听话,像是对皇上不大忠心,你可得留点儿神!道士虽说有点挖苦蓝玉,可实际上也想让他清醒清醒,给他一个警告。
蓝玉哪儿听得进去呀,道人刚说完,他“腾”地一下就蹦起来了,脸气得跟紫茄子似的,一甩袖子走了。
后来,朱元璋果然把这个不大服帖的蓝将军给杀了,还借这个碴儿一气杀了一万五千人,这就是有名的“蓝玉案”。
而最大的传说,莫过于是刘伯温的师傅,隐居华山,他传给刘伯温的是“天文地理、奇门遁甲、阴阳顺逆、星斗分野,并推测中华外夷一切吉凶及一万五千年三元劫数”。刘伯温将后者纪录下来,名之为《铁冠树》,又名之为《透天机》。也即是说,此实乃以一万五千年为一单元的预言。从整个宇宙的生住异灭来看,一万五千年无非只是一瞬,可是对人类来说,一万五千年毕竟太过长久,所以《透天机》里头的预言,我们便只能将之看成为历史的趋势,而不是个别事件的预言。这就跟《烧饼歌》与《推背图》不同。
这一类预言,每为术士托名,例如《烧饼歌》是否真的是刘伯温的预言,《推背图》是否真的是李淳风与袁天纲的预言,其实都无可稽考,只是出现愈早的预言,流传后却每多改动,这些改动或出于好事文人之手,或出于方术之士,改动的目的无非为了神化预言,使他更符合历史事实。
然而《透天机》却因为很少确指历史事件,所以便反而避过了被改动的命运,能够原装保存下来。王亭之相信,这预言至早流传于清初,因此很可能是明末遗老所作。
其中参杂佛道两家的思想。《透天机》的预言架构为“三元”。可是他这“三元”,既不同于邵康节《皇极经世书》中“元会运世”的“元”,亦不同玄空家以二十年为一元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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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夜来香()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日前被朱元璋发配修建皇宫的李连志!自被发配皇宫内做了一名苦力,这个昔日的傲慢的军中参将就满是仇恨,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是以仇恨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在监工多半知晓这些公子哥都是来自大户人家,所以除了让这些公子哥看点苦力活,之外倒也并非刻意为难,这些日子李连志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皇宫里干着苦力,吃着淡饭,喝着粗茶,就连睡觉也不过是一张草席,让这个过惯了好日子苦不堪言。好在他身子健壮,加上整个皇宫里多少也流传他是沈万三外孙的身份,所以一般的劳工倒也不敢随便欺负他,普通的工头没什么背景的光是听了沈万三的这个名头,就不敢对这个花花太岁动手了。
虽然是这样,但毕竟是个囚犯,不让他干活吃些闲饭,监工也不好交代,加上自他进了皇宫后,也没见沈万三来看过他,对于这个谣传的身份,众人渐渐的也没放在了心里,初始的敬畏之心去了,吆喝呼喊的工头还是有不少,方才那工头自李连志进了这里,就对他诸多不满,尤其是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摸样,身子骨却软的跟一般的秀才似的,干什么什么不行,让掌管的城墙工程的工头很是恼火了一番,对这个花花太岁,少不了抽打一番了。
如此一来,其他工头见样学样,如今的李连志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披头散发,浑身的臭汗站在老远都能闻到,和皇宫的劳工没什么两样。
此时他瞪着双眼凶横的对那工头瞪了两眼,一转身,一扭腰,一声低吼,肩膀的木杆嘎吱两声,压入了他肩头半分深,绳索下的大砖头才被他抬了起来。
“还不快走!耽误了工期你们承担得起么?”那工头原本走到了城墙跟前,却不见砖头抬上来,满脸怒色地转过身来,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冲着打头的李连志喝道:“就是你,快走!”
李连志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虎着脸一声低吼,双脚才迈开了步伐,身后的数十个汉子见他走动,缓缓陪着城头监工的号子,重新一步一步的走向城墙头。
此时,夕阳斜照,通往皇宫的官道上,一辆牛车晃悠悠的走了进来,马车上放着一人高的木桶,木桶身后一个身材壮士的汉子皱着眉头推动着牛车,瞧他摸样,似乎对着眼下这伙计很是厌烦。
站在牛车身边的同样是一个壮士的汉子,他扶着牛车的把式,不时的用瞅了瞅了鼻子,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二人推动着马车慢悠悠的往皇宫走来。
“站住?”一声呼喝,两个兵卒双枪上前,制止牛车进入。
“什么东西,好臭,好臭啊!”尚未奔到牛车跟前,两个兵卒忍不住呼喝起来,跟着捏着了鼻子,纷纷退让。
赶着牛车的左侧的那汉子,哈哈一笑,上前道:“诸位军爷小的是奉命掏夜香的牛老汉,牛车臭得很,还望诸位军爷见谅了!”
“掏夜香的不是胡老汉么?怎么换成了是你们?”那小兵虽然捂着鼻子,却没失却警觉,隔着老远举起双枪对那扶着牛车的二人厉声喝道。
“咳咳……”牛车左侧的那个汉子似乎没想到这兵卒还能询问,微微愣了愣,急忙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们到底是谁?”见二人面孔陌生,且不说话,那兵卒似乎起了疑心,竟不顾牛车发出的阵阵臭味,缓缓走了上前。
见二人走上前来,左侧的那汉子呵呵一笑,道:“哎,实不相瞒胡老汉是俺爹,今早外出掏夜香之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断了腿骨,这不还躺在了床上,可这死老头子,却不放心皇宫诸位军爷的夜香,特意让人从外地将我兄弟二人叫了回来,非要我给诸位军爷掏了夜香,你说这老头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本来小人心想,这掏夜香的伙计,哪是我等年轻人干的伙计,无奈家中那老头不依不饶,说什么不掏夜香断绝父子关系云云,我兄弟二人无法,虽不愿意,但父命难为,只能推着牛车来了!”
两个兵卒听左侧的这汉子说的还想真话,相视望了望,道:“父债子偿,父业子继,有什么好抱怨的,你们不来,我们的夜香岂不是要臭在这里!”
左侧那汉子忙点头哈腰的道:“是,是,军爷说的极是,小人这就给诸位军爷掏夜香去!”
那兵卒二人觉得这二人不像说了假话,微微点了点头,收起了夜香,一挥手道:“好了,好了,过去过去!”
城墙就在城门之外,方才那二人的口音立刻引起了李连志的警觉,只觉这声音好过耳熟,忍不住抬头望去,谁知目光在哪儿身上一扫,顿时一僵,随即充满了血色的眼眸里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死一般的盯着那推着牛车走进来的两个汉子。
“看什么看?人家掏夜香的也比你强多了,你还以为你是少爷啊?”方才的那工头瞧见李连志目光闪耀,冷哼了声开始呼喝的骂将起来。
李连志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双眸子盯着那推着牛车的两个汉子,忽见左侧的那汉子微微的对他点了点头,片刻的功夫,便垂下了眼帘。
推车的那两个人一身农家服侍,躲在牛车身后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但李连志一眼便认出了他们就是左哨军的千户王强,以及百户吴人杰。王强平日与自己称兄道弟,对自己忠心耿耿,漫说现在他还有沈万三这个靠山,就算没有李连志相信,王强也不会不舍弃多年的兄弟情义,对于这点李连志丝毫无怀疑。
“他们不在军中,来这里干什么?”抬着大砖头的李连志眼角的余光丝毫没离开二人的身影,直到二人进了皇宫的后院,那里是整个皇宫兵卒、劳工吃喝拉撒睡的地方,夜香也来自那里。
“难道他们也收到了牵连,当真做了掏夜香的贱民?”李连志一颗心人不住砰砰砰直跳了起来。
王强与吴人杰见这个昔日春风得意,走到那里都高人一等花花太岁,如今落魄到任由人大骂不还手的地步,不禁面带有些忧色。“他这副摸样,还能杀人么?”但此刻二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趁着没有注意,对李连志丢了个眼色,迅速推着牛车入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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