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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明军已经悄无声息进了对面的大营,但他们没有立即行动,他们耐心的等待着主帅的指示。
徐达勒住马缰扫视眼前鼾声四起的蒙古大营,心中涌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激动,他等了这么些日子,等的就是今晚,此时此刻的他十分的清楚,眼前的机会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他取胜最好的机会,王保保兵多将广,严守四方要道,自己唯一占据的不过是粮草而已,一旦粮草消耗过大,这一场大战输的一定是他,可老天爷给了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机会他如能如何不能放过,只要趁着今夜一鼓作气攻下这里,最后的胜利一定是他的。
为了最大限度的激发将士们的士气,他特意亲自率领人马冲入敌军答应,如今望着眼前的十万大军,旌旗猎猎,十万将士,人人都一脸崇拜的望着他,他定了定神,让人连夜制作了最大的一面帅旗,他相信他的将士,无论战事如何的艰苦,如何的困难,只要看到他的帅气的所在,就一定还有勇气厮杀下去,杀到最后的一兵一卒。
“杀!”
徐达望着自己的将士,最终从嘴里吐出了那个“杀”字,按照原先计划,从鞑子大军中军大营开始厮杀,喊杀声迅速响起,明晃晃的大刀,哒哒哒的马蹄声,旌旗的猎猎声,迅速从鞑子的中军大营开始散开了,很快,惊叫声,惨叫声,兵刃相交的声响,呼喊声迅速传递开来。
只可惜,中军如此大的动静,在左右两侧的鞑子大营看来,这又是明军的突袭,不必理会。
明军没想到如此大的一场大战,竟进行的如此顺利,那些鞑子根本没有进行丝毫反抗,有些鞑子,甚至在他们进入大帐时,还呼呼大睡,有的在睡梦中,丢了脑袋,明军在徐达的带领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了鞑子左中右三个大营,十万精锐一夜之间,被斩杀了将近大半,惊醒的蒙古大军惊恐的望着这些仿佛如从天而降的明军,不在做无谓的放抗,也不知是谁先丢了兵器,听得“当”了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悦耳,数万蒙古大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望了望明军明晃晃的大刀,黑黝黝的火铳,强弩、弓箭,长枪,摇头轻叹了声,丢下了手中的兵刃,听得“当当当!”声一片,数万蒙古大军彻底投降。
东南方向的营帐里,王保保正在酣睡,一个多月来的不断的被明军骚扰,让他难以安睡,今晚难得没有喧闹声,这一睡,竟睡得太深,帐外的喧闹,他没听到一分一毫。
“大帅——大帅——?快些起来,大帅——?”哈古达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也不顾王保保正搂着赤条条的女子,径自走了上前,目不斜视的推了一把王保保。
惊醒的王保保道:“哈古达,你好大的胆子!”
哈古达跪倒在地,朗声道:“大帅,徐达亲自率领大军攻入我大营,我十万大军竟被徐达所灭,如今正朝这里杀来,扬言要活捉大帅,卑职仗着强弩,杀了几名明军——?”
“什么,徐达他——?”王保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端坐在床,只怕一头栽倒在地。
“我的十万大军——被徐达所灭?”回过神来的徐达几乎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这十万大军是他全部力量的所在,如今尽数被徐达所灭,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大帅——大帅——?“哈古达低着头,急切的叫了两声:“徐达大军正往大帅大帐赶来,大帅身份重任,是万万不可落入徐达手中,南蛮子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了这十万大军,我们可以再招兵买马,可没了大帅——?”
“对,我不能死,我还要收复大都,我要走!“王保保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抓起床上的衣衫,披在妻子的身上,道:“快,带上孩子,我们速速离开此地!”那女子应了声,顾不得一对滚圆的大胸脯被哈古达瞧见,当着他的面,穿好了衣服,从另外一个大帐里抱起了正在熟睡的儿子,赶了回来。
此时,王保保找来三匹一等一的骏马,对妻子道:“上马!”
蒙古人无论男女都能骑马,那妇人翻身上马,动作纯熟,没有丝毫生疏之感。
王保保同样翻身上马,扫了一眼门外,咬了咬牙,一提马缰出了大帐,帐外喊杀声一片,漆黑的夜色下,王保保依着星城辨明方向,带着妻子儿子,侍卫哈古达向北逃走。
此战明军大败元军,擒元郯王文济王及国公阎思孝平章韩扎儿虎林赤严奉先李景昌察罕不花等官一千八百六十五人将校士卒八万四千五百余人获马万五千二百八十余匹槖驼骡驴杂畜称是。王保保这一次,他连十八个侍卫都没有,只带着老婆孩子逃到了黄河边,王保保找来木头,丢入水中,让妻子与孩子趴在上头,一行四人便抱着这一根木头,渡过黄河,赶往和林。
黄河的岸边,王保保望了一眼晨曦中的大帐,轻声叹息了声,十万大军,竟毁于一旦,可恨,可恨啊,可我王保保绝不认输,只要我不死,徐达,我总有一天会回来,会打败你的!
“赢了!”黎明前夕,徐达勒住马缰,望着远处如一条游龙一样的黄河,他刚刚得到了消息,追赶的将士还是慢了一步,王保保已经渡过了黄河,向北方逃走了。
徐达叹了声,并没有下令继续追下去,不是他不想实在是黄河水流湍急,没有船只,人根本无法过河,他实在想不出王保保如何渡河而去,想来应该是天意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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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0章噩耗传来()
收拾了战场后,徐达走回了大帐,连续几日的作战,他身子着实有些吃不消,刚坐下,门外就听得声响:“卑职毛骧求见大帅!”
“毛骧回来了?“徐达心头一惊,忙道:”毛将军不必客气,请进来说话。“
门帘一掀,毛骧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正要抱拳行礼,徐达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毛将军不必客气!”
毛骧称了声谢,站到了了一旁,轻叹了声。
徐达眉头一紧,身子微微倾斜了少许,低声道:“怎么样?还没找到么?”
毛骧叹了声道:“卑职已经发动了所有能动了力量,找遍了整个沈儿峪都没有找到萧云的人,让他显得有些着急。
徐达知晓毛骧的身份,他所说的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那就是锦衣卫所有的眼线了,锦衣卫的手段如何,徐达心知肚明,连他们都找不到,旁人还如何找得到。
想起他与萧云的兄弟情义,不禁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道:“难道萧云凭空飞了不成?“
毛骧道:“卑职打探到,便是前日晚上,大哥带着一个他帐下的一个小兄弟去了东南的山脉,那一夜便不知大哥的踪影。“
“后山?“徐达愣了一下,心道:”萧兄弟去后山做什么?“
“你可派人之找寻?“徐达问道。
毛骧点了点头道:“卑职动用了锦衣卫,那后山被兄弟们找了个遍,不曾见大哥的身影?“
“这——?“徐达一时也想不明白,何以萧云会不见。
两人正说着话儿,忽听得王铭在帐外道:“回禀大帅,此人说他知道萧大哥的行踪!“
徐达与毛骧一愣,徐达喝道:“带进来!”
门帘被掀开,王铭压着一个蒙古汉子走了进来,明亮的灯光下,赫然是韩扎儿。
“是你,快说,我家大哥在哪儿?”毛骧心中关切萧云,不待徐达问话,便率先喝问了起来。
韩扎儿冷哼了声不予理会,只是将一双大眼睛,盯着徐达。
徐达扫了他一眼,声音平静的道:“韩将军,文才武略本帅十分的佩服,此番虽兵败,但本帅答应你,到了我大明,本帅一定凑请皇帝,让韩将军官复原职可好?”
韩扎儿低着头想了想,道:“好!”
徐达道:“可否告知我家兄弟的下落?”
韩扎儿道:“实不相瞒,萧云已死!”
此话一出,不仅徐达、便是毛骧、王铭也大吃一惊,毛骧一步上前,喝道:“快说,我家大哥是怎么死的?”
韩扎儿有了徐达的保证,倒也不怕,便将前日伏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萧云跌落万丈悬崖,毛骧、王铭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毛骧当下拔出腰间的秀春刀,大叫了声:“狗贼,我杀了你!”
韩扎儿望着徐达,浑然不惧。
“毛将军——?”徐达冷声喝道:“不可无礼!”
“大帅,此贼杀了大哥,如此可恨,岂能轻饶了他?”我要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正该如此?“王铭也是一脸怒色,右手握住腰间的大刀,若不是毛骧比他快一步,他也拔出了腰刀。
“他这么做,也是各为其主,况且刚才本帅已经答应过,扰他性命,岂能出尔反尔,这件事怪不得他,等我奏明皇上,在做定夺!“徐达冷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不是他不想杀了韩扎儿,他与萧云的交情,不比毛骧、王铭浅,只是在自己的大帐下杀敌方降将,若是传扬了出去,怕引起敌军军心大乱,酿成大变,所以,此时此刻决不能杀韩扎儿。
“大帅——?“毛骧、王铭齐声叫了声。
徐达眉头一挑,眼里两道锋芒一闪,喝道:“怎么,本帅的话,你们——?“
毛骧、王铭抱拳道:“卑职不敢!“
“好了,此事本帅自会处理,萧将军为国捐躯,此事便有毛兄弟速速赶回应天,将这消息送给陛下!”徐达冷声道。
毛骧咬了咬牙,抱拳道:“卑职明白!”
“嗯!“徐达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嗯“了声,忽然喝道:”来人,将韩将军带下去,好生招待!“
门外走进来两人,押着韩扎儿走了出去。
“大帅,你……?”毛骧咬牙道。
徐达呵呵一笑,道:“在大帅帐下,自然不能杀了他,可出了大帐,那就不是本帅所能控制的,此人作恶多端,的确不适合留下来,这事就交给了两位将军了!“
毛骧、王铭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喜色,抱拳道:“卑职明白!“
一些书友问这一战的具体位置在哪儿,资料上显示,沈儿峪即在城关乡西北10里。据西北民院马进武教授翻译,汉藏语均称山谷为峪,沈儿是藏语魔怪之地,沈儿峪即魔峪。
今称大涧沟,沟东西走向,长40华里。是明洪武三年(1370年)春天,元明数十万大部队在我国西北展开的大规模战役重点争夺之地,《明史》多处详载其战事。当时扩廓分屯兵马于沈儿峪、平西砦(今鲁家沟)、车道岘(今车道岭)及兰州王保保城,严密封锁安定州城北面通往兰州、靖远的交通要冲。明军在沟口南侧筑中山垒以对阵,徐达首先必须攻破第一道防线沈儿峪。因此《明史&&&&?徐达传说》:“隔沟而垒,日数交”;“整兵夺沟,殊死战”。徐达率部队所夺沟,即峪,山谷也。定西县北古道一直沿西侧山脚向北行经巉口去兰州,沈儿峪是古代必经铺递之处。故明清两代多种地方志均详载县北铺递,依次为沈儿峪、烽火岔、大柏林、巉口、杨家坪、北岔口、车道岭。分别见恽应翼《万历新修安定县&&&&?铺递十六》;康熙时张尔介撰《安定县志&&&&?铺递》;《巩昌府志》卷之十《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