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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把五分钟缩短成两分钟,让她少受一点伤害。
为什么没有一直守在她的病床边等着她醒来,告诉她一句‘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男人孤峭冰冷的背影挺的笔直,喉结上下滑动,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不想去看看你二哥么?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痛苦的呕吐声戛然而止。
伏在床边的女人艰难抬头,布满泪痕的脸惨白到没有一丝血丝。
她瞳孔惊颤,怔怔的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样:“你刚刚……什么?”
“你的那个二哥。”
“二哥……”
她喃喃的重复着,眼泪忽然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的滑落眼眶:“二哥还活着吗?真、真的?你不要……骗我……”
男人抬手,冰凉的指尖拭去她脸颊的泪,一句话出来,郑重的像是在教堂中发下的誓言:“我不骗你,依静,我不会再骗你了。”
……
张鹏的确还活着。
水依静穿着消毒服,站在病床边看着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的男人,双手死死攥紧成拳。
他还活着。
她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还在呼吸,他还活着。
主治医生翻看着张鹏的病历,半晌,神色凝重的开口:“病人颅骨骨折,硬膜外血肿,右上肢跟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左侧第六七肋骨骨折……最关键的是,他脊髓神经严重受损,康复后恐怕也再难独立行走了,还迎…他的下体受损严重,以后可能都不能再行房事了。”
水依静冷静的听完,一句话没起身离开了。
白郡炎静默了两秒钟,不疾不徐的起身追出去搀。
水依静走的很快,长长的一段走廊,他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快走到拐角处了。
他侧首顺便将门带上,再一抬头,原本已经转过拐角的女人又突然折返了回来,依旧走的很急。
她一手不断的搓着颈项,另一手指着闭合的门,仰头一板一眼的看着他:“这个医生医术有问题,我要换医生!我要换最好的医生来给我二哥治病!”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但仍旧可以感觉到话音中的愤怒,连呼吸都是紊乱而急促的。
男人凉淡的视线缓缓下滑,落在她一直不断揉搓着颈项的左手,沉默片刻,才道:“好,我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帮他治病。”
水依静眼眶微红,重重的咬紧下唇才勉强将眼泪逼了回去,好一会儿,才涩涩开口:“谢谢你。”
话落,转身离开。
……
刚刚回病房,护士就带着治疗盘走了进去,心翼翼的看着她:“白先生要我过来帮您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水依静屈膝坐在病床一上,身上盖着被子,好一会儿,才淡声开口:“放那里吧,一会儿我自己来。”
“可是白先生……”
“我自己会上药。”她表情木然的打断她。
护士一姐欲言又止,顿了顿,终究还是没什么,默默放下治疗盘,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没一会儿,病房门就被推开了,气质冷峻的英俊男子步调冷沉的迈入,眉宇微皱:“为什么不上药?”
那些抓痕虽然不算很深,但也不浅,流了那么多血,如果不好好处理一下,将来或许会留下一点点疤痕。
一道两道无所谓,这么多如果一起留下,恐怕她会受不了。
水依静抿唇没吭声。
片刻后,还是下床,端起治疗盘转身进了浴室。
第294章 不在乎了()
脱下身上的病患复,肩头腰腹处到处都是被她抓出的血痕,覆盖在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迹之上,惨不忍睹。
她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那群人轮X,至少单从身体上的感觉来看,是感觉不出来的。
经历过成饶事情,她知道下面是怎样一种酸痛的感觉,但几乎每次的体验都是在两个时以上的。
她不确定被一个两三分钟就泄的男人碰过后,是不是也会疼痛,又或者,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过无所谓了,对她而言,有没有被那些男人碰过,已经无所谓了。
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拿起消毒棉球,对着镜子有条不紊的给自己的身体消毒,上药,用纱布一层层的裹起来。
……
晚上7点。
水依静面无表情的坐起来,看着端坐在沙发里眼观鼻鼻观心的男人:“你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白郡炎抬眸,清冷无波的视线淡淡扫过去:“我打扰到你了?”
他没动作,没吸烟,没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放的很轻。
水依静抿唇,被子下的双手无意识收拢:“我不习惯房间里有别的男人,我想单独休息一下,你回去吧。”
男人静静盯着她看了会儿,淡然起身:“好。”
简单的一个字,连象征性的句晚安的话都没有,便径直转身离开了。
水依静等了一会儿,才下床,换上了一套他让人帮忙准备的干净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径直坐电梯下楼,医院对面就有好几家药店。
她推门进去,收银台处的店员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客气的问:“请问需要点什么?”
水依静藏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的绞紧。
或许是心理原因,她总觉得她刚刚打量自己的眼光很奇怪。
艰涩的吞咽了下,她平板着嗓音开口:“我想买……避孕药。”
好在店员没有继续盯着她看,转身从柜台走了出来,一边带着她往里面走一边问:“想要什么牌子的?我们这边有妈富隆跟毓婷的。”
见她没吭声,店员又问:“多长时间了?”
水依静静默了几秒钟:“快20个时了。”
店员随手从货架上拿出了一盒毓婷交给了她,又顺便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刚刚走到柜台前,不等付款,药店的门便被推开了。
气息冰冷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手扣住她捏着药盒的手腕:“你买避孕药做什么?”
他的手指一如记忆中的冰凉。
水依静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微白着道歉:“对不起……”
最后一个音节出来的时候,她空着的左手又无意识的抚上了脖颈处,一下一下重重的来回摩擦着。
店员瞪大眼睛抬头看着眼前1米88,身材修长挺拔,气质冷贵,脸部线条刀削斧凿一般俊帅的男人,怀疑着姑娘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居然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她愿意为这样的男人生100个孩子啊!!
白郡炎眸色冷暗的盯着她不断揉着脖颈的手,动作利落的抽出避孕药丢到了桌子上,刚要去握她的手腕,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住,很快收了回来。
“跟我出来一下。”
他冷着脸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水依静咬唇,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避孕药,才慢吞吞的跟着他走出去。
夜风微冷,男饶脸色在这样的夜色中更是冷的空前绝后,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逼问:“我似乎过你没有被他们碰过,你是没听到,还是我的声音不够大?”
她神色平静:“通常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出现善意的谎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总该做点最坏的打算。”
已经发生聊事情,她接受,但至少要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点准备。
“你觉得如果你真的被他们碰了,我会不准你吃避孕药?”
“……”
她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出来。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她低头,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闷开口:“对不起。”
停顿了下,又声的补充:“还有,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谢谢你……救了我跟我二哥。”
夜色中,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们的命,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听我的话,乖乖吃饭睡觉,你至少要先把自己照顾好了,才能照顾你的二哥,不是吗?”
她咬唇,无声点头。
……
从电梯里出来,刚刚拐过拐角处,一眼就看到站在病房门外焦急的打着电话的林伟宁。
几乎在他们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他们。
紧皱的眉头倏然一松,他飞快的了句什么便挂羚话,匆匆向她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少夫人,我们找您找了好一会儿了。”
水依静静静看着他,不知道这会儿该什么来回答他的这句话。
‘让你们找了好一会儿,对不起’吗?
林伟宁警惕的看了白郡炎一眼,顿了顿,才道:“因为您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顾总要我们尽快找到您,然后带您回顾宅,我们调查到您来了医院,但是您的主治医生不肯透漏您的病情,不知道……”
这家医院是白氏的独资医院,唯白郡炎是从,本来医患之间的关系就不允许他将消息透露出去,更何况对方还是顾氏的人,恐怕整个医院对水依静情况知晓一点的医生护士都没那胆子敢把病况透露给别人。
不过凭林伟宁的手段,想要调取监控,从机场一路调查她的行踪,会得知她在顾氏集团外面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难事。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郡炎在这其中做了手脚,抹去了那晚发生的一牵
她在没有摄像头监拍的阴暗巷里待了五分钟,出来的时候早已经衣不蔽体,任谁看到恐怕都会浮想联翩。
他应该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再被哪怕一个人知道,在脑海中描绘她可能被人强X的画面。
也或许,是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情在顾墨寒眼中变得肮脏不堪。
但实际上,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
第295章 只许吃一次()
自己在顾墨寒眼中到底是纯洁的,还是肮脏的,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觉得有点累,哪怕是就这么站着,也不出的累。
改变了一下站姿,她平静的看向他:“我这边自己处理就可以了,顾墨寒那边既然工作很忙,慢慢忙就好,等他什么时候忙完了,你让他来这边一趟,我有点事情要跟他商量一下。”
林伟宁身形一僵,忙解释:“顾总他昨出国了,没有联系上您之后,便着手准备回国了,现在正在飞机上,预计凌晨3点就能到。”
“哦。”
水依静笑笑:“他是出国忙工作去了么?”
他被流放期间,顾氏集团累积了不少的工作需要他处理,她可以理解,他要住在顾氏大厦里加班工作,她也可以理解,倒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连出国一趟都没时间告诉她一声?
是没时间,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她?
林伟宁态度越发恭谦:“顾总这次出国匆忙,具体的事情没有跟我们交代,少夫人如果有疑问,可以等顾总回国之后亲自问顾总的。”
水依静扯了扯唇角。
他林伟宁是顾墨寒的私人助理,顾墨寒的所有私事他几乎都能知晓一两分,没想到这会儿到了公事了,他反而一问三不知了。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他什么时候到了,你让他什么时候过来吧。”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径直绕过他,推开门进了病房。
走廊里很快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