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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压抑消散了不少。
他伸手拉住李云彤,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文成,就当咱俩重新成一次亲,如何?”
李云彤自从搞清楚自个和松赞干布确实是夫妻,知道这一天到来只是早晚而已,听到他所问,也不言语,只娇羞地一笑,不再躲闪。
松赞干布便拉着她的手,说起园子里的花来。
“这是吐蕃最为著名的格桑花,又称格桑梅朵,在吐蕃语里,‘格桑’是美好时光或者幸福的意思,‘梅朵’则是指花,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吐蕃人民以这种花来代表幸福吉祥你就是我的格桑花,从大唐长安来到吐蕃,给吐蕃人民带来了幸福吉祥”
听到松赞干布对自己的赞颂,李云彤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个并没做什么,但这些日子听大唐陪嫁来的那些人提起,还有吐蕃当地的宫人,都说她这些年为吐蕃做了许多事情,说起那一桩桩一件件来,都是赞不绝口。
就连她当初要跟着松赞干布四处了解吐蕃的风土人情,晒红了皮肤,学着逻些城的风俗,将一些红泥要涂在脸上防止阳光直射的伤害,晚上再敷上红泥令脸上肌肤恢复白嫩之事,都被吐蕃各地的民众广为传颂,觉得大唐的公主真心喜爱吐蕃。
而且,她为了清除高原红泥巴中的沙砾,特意配备石磨,让工匠把粗泥磨细以作粉底的作法,令原来只有做粗活的人才肯抹的红泥,变成贵族小姐们也争相效仿的防晒佳品。
连这样的事情都成了她的功绩,更别说她从长安带来的各类种植,纺织、医药、农耕、建造、铁艺等等可以改善吐蕃人民生活的技术、典籍,在吐蕃人民的心中,她就是菩萨一般的存在。
能够被吐蕃人民认可,李云彤心中当然很高兴,觉得自个从大唐长安来到这雪域高原,也算不枉此行,再听到松赞干布的夸耀,脸上虽然有些羞涩,心头却一阵甜蜜。
因为存了心思要将那忘记的十年记忆尽快找回来,那一夜,李云彤便凭着自个的本能,随着内心的悸动,听凭松赞干布留在了她的寝宫,甚至,还学着画册上的模样,伸出手指在松赞干布的肚皮之间慢慢滑动。
她指尖微凉,柔软的指腹在皮肤上轻轻的抚触,像一股清流,让松赞干布觉得舒适无比。
而随着清流过去,就是热流在急促地涌动,烧向他的全身。
“你,真的打算接受我了?”他捉住李云彤那双让他心浮气躁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你是吐蕃的赞普,我是赞蒙,我不接受你,要接受谁呢?”李云彤笑咪咪地看着她,眼里流转,妩媚风流,看上去如同花儿开到最好的时候,美得惊人。
松赞干布忍不住触了触她花瓣一般粉嫩的唇,宠溺地笑道,“对,就该如此,前些日子可把我担心坏了,文成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有了你的安抚,也就不枉那些日子的担惊受怕的!”
说着话,他笑起来,伸手搂住李云彤。
“白日里,你说不行,这会儿天色已晚,总没问题了吧?”他额头抵在李云彤的额头上,嘴里虽是在询问的意思,实际手上的动作并不慢,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温柔地抱了起来。
这么久以来,他可是头一回能在东月宫里和李云彤同床共枕,他得慢慢的来。
松赞干布的气息越来越乱,眸中翻滚起汹涌浪潮,他手一挥,床幔就垂了下来,挡住了里面的春光。
有些事情,任何言语劝慰都没用,但身体的亲密却骗不了人,在两个人紧紧相拥,飞上云霄的那一刻,李云彤想起来失去的十年记忆。
只除了,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那是她最深最浓的痛苦,她把那痛,永远地锁在了丢失的记忆里。
日子恢复了从前的甜蜜和平静,甚至比从前更为缱绻,自打李云彤康复之后,松赞干布几乎夜夜都留宿在东月宫里,惹得嘉姆增和那些个侍妾颇多怨言,倒是赤嘉,因为当年那场过错害得李云彤滑胎,虽然因为贡松贡赞的缘故,只是被禁足降位份,但心里头多少有些歉疚,还时常劝嘉姆增,说她们年长许多,应该修身养性,别跟那些年轻浅薄的侍妾们一般见识
对那些个不满,只要不公然和她对上,李云彤也不以为意,死里偷生一回,她明白了人生苦短,要尽日欢愉的道理,犯不着为了显示大度或者别人的心思将松赞干布推开,他来,她就笑盈盈的相陪,他不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安排。
因为每一次见面都是欢喜,松赞干布也就更盼着下一次的相见,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就是说说话,一起吃饭,下棋,日子过得散漫而愉悦。
倒是偶然去嘉姆增她们那儿,松赞干布总会听到抱怨或者委屈的话语,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虽然叫人怜惜,却总是令人心里有些不痛快,也因着那些个不痛快,就更不愿去她们那儿。
那一晚,松赞干布原说朝政太多,不过来陪李云彤的,结果等到夜幕将至,他身边的内侍就过来请她:“赞普说请您先到日光殿等着,他还有些政事未处理完,等手头事情一了,就回去和您一道用膳。”
李云彤皱皱鼻子,因为她换个地方总睡不踏实,松赞干布大多数时间都是来东月宫,怎么今日说不来又要她去日光殿?
因为天色已近黄昏,李云彤也不打算再梳妆打扮,就打算那么过去,夏雨却道:“赞普往日过来,您都穿得家常,这会儿到日光殿去,就应该像客人那般,打扮的齐整了再过去。”
春草也笑道:“就是,等会儿让鹦鹉给您梳个新发型,大唐那边传过来最时新的,保准赞普看了眼睛都挪不开。”
“你们一个个都学坏了,说这些个胡话。”李云彤轻啐了她们一口,但却依言换了换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袄,梳了飞云髻,戴上饰玉兽金花,有五彩珠玉垂下的步摇,桃花粉妆,眉心花钿,打扮的如同仙子一般,这才往日光殿那边去。
李云彤的脚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宫人们便依次点亮了脚下准备好的莲花灯。
夜色渐浓;那一盏盏莲花灯自下而上;如同要和满天的星斗相接;将人送进天宫里去。殿门大开,门内松赞干布含笑而立,他远远望去,拾阶而上的李云彤如同在花中行中的神仙,一步一生莲,步步生璀璨。
等李云彤的脚步迈进门槛,乐声便呼起来,在一处莲花灯中,已经昏黑的夜色里,闻之如同仙乐,李云彤快步走到松赞干布身边,有些奇怪又有些兴奋地问,“为何今日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有什么喜事吗?”
松赞干布的眉眼在灯火里如同天上的星辰般闪亮,他念笑看着李云彤,温柔地拥她到怀中,低声说道:“你来吐蕃整整十年了,咱们该好好庆祝一番。”
第309章 凶卦()
松赞干布和李云彤的庆贺活动只进行到一半,就被人打断。
听到内侍说钦陵要进宫求见,松赞干布有些不高兴,“不管有什么国事,让他明天上朝再禀。”
李云彤拦住他,“噶尔小将军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赞普还是见一见,兴许他有什么要事呢。”
松赞干布虽有些不情愿,还是让内侍出去传话,引钦陵进宫。
“若是他没什么要紧事,本王定不饶他。”松赞干布将李云彤搂在怀中,嘟囔道:“今晚这些,我可是叫人准备了不少时日,就打算给你个惊喜”
李云彤微笑,“这么些年,我可不曾见钦陵这么晚入宫过,定是有要紧事。”她用脸贴有松赞干布的胸膛,安慰道,“我又不会跑,赞普准备了什么礼物,晚些送也是一样的”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钦陵三步并做两步进来,后面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内侍。
进来之后,钦陵便抱拳行礼,行礼后,他神色焦虑地对松赞干布道:“赞普,请您允准赞蒙随臣去府上救救家父,如今,这逻些城里,怕是只有赞蒙才能救他”
“禄东赞怎么了?”李云彤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立刻出声问道。
松赞干布看了她一眼,对钦陵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叫本王糊里糊涂的,大相那里到底出了何事,非得赞蒙去救?”
钦陵定了定心神,将事情尽量简洁地说全:“家父与臣前些日子按您的命令,将吐谷浑请来的大巫师送了回去,回来行至彭域的途中,家父便有些不好,这几日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憔悴,连饭食都吃不下去,请了当地的诸多良医都说不出个究竟,也请了高僧去做法驱鬼,都没什么作用。前两日张道长过去看了,说是有高人暗地里作法,在夺家父的寿元,他法力不及,怕是只有赞蒙出手才能一救”
当初为了救李云彤的元神回来,也是禄东赞上书建议去吐谷浑请大巫师来,才得已将她从昏迷状态中唤醒,想必因此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
再一个,当初松赞干布成为赞普,正是吐蕃内忧外患之际,新臣之间和新臣与王族之间争夺大相,是经过激烈斗争的,禄东赞虽然上了位,但朝廷里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包括王族与官宦之间,官宦的旧臣和新臣之间,都存在着许多矛盾。这些年虽然因为国力不断强大,矛盾被压了下去,但底下的暗流一直不曾停止,前些日子大法师被斥,苯教越发势弱,相关的利益群体,自然是要动一动的。
而要了禄东赞的性命,也等于断了松赞干布的左膀右臂,对方想必是觉得松赞干布那边不好下手,就冲着禄东赞先行开刀。
听了钦陵所说,不等松赞干布开口,李去彤就道:“好,你现在就先回去,把这个玉佩交给张道长,先给大相戴上护体。我准备些东西就过去”
见钦陵犹豫,大有要等着她一道走的意思,李云彤皱眉道:“大相的麻烦,远不止你表面说的那么简单。我恐怕你出来,他现在就会有危险,你速带回去就待在家里守着他,哪儿都别去。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门,寸步不离地守着大相,等着我过去。”
不待钦陵多问,李云彤就将自己随身戴着的玉佩摘下来给钦陵,催他速速回去。
待钦陵走后,李云彤看着脸色有些铁青的松赞干布道:“赞普不要担心,大相应该还不会有事,有我那块玉佩,总能暂时护他一护。”
松赞干布虽然担忧禄东赞,但对李云彤将自个的玉佩送与他的事有些不满,虽然知道是事情危急的权宜之计,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只是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闷闷地回了一句,“夜深了,路途又远,我陪你一道去看看大相。”
虽然想着松赞干布这样跟自个去彭域,有些耽搁政事,但李云彤看他脸色,知道他担忧禄东赞的病情,便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李云彤一边准备可能会用到的符纸、法器,一边猜测着禄东赞究竟是为何人所伤。
虽然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用了什么手法,但李云彤从钦陵所述中已经可以肯定——无论那个人采用了什么手法,他都是真的想要了禄东赞的命。
至于禄东赞为何没有死,大约是自个从前送他的那张平安符起了些作用,再一个,就是他是大相,武功又极高,天生带着煞气,对方只能一点点削弱他的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