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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当时对她说,“你记得,史书上在此用词,不是爱之怜之惜之,而是重之。一个女人,只有让男人看重了,他才不会把你当玩物一般丢弃。”
她后来翻看了那段文字,知道司马懿后来嫌弃老婆年老色衰,宠爱年轻美丽的柏夫人,他生病时老婆前往探疾,希望能够唤起旧日恩爱,他竟然说出老东西面目可憎,干嘛出来吓人气得他老婆羞惭的要绝食自尽,要不是她的两个孝顺儿子听了也陪着母亲一起不吃饭,逼得司马懿给她道歉,只怕她就要被司马懿的薄情给逼死
若不是有两个好儿子,母凭子贵,原来得男人看重的女人,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也一样会被弃之如敝履。
想到这些,李云彤仍然似懂非懂,但她点点头道:“母亲,我明白了。”
看见女儿眼中的懵懂,郡王妃爱怜地抚了抚她的乌黑长发,“男人若是真正喜欢你,不用你做任何事,他都会把你想要的放在你面前。只是天可怜见,你得的是这般姻缘,那男子娶你并非是爱恋于你,而是为着娶大唐的公主”
“所以彤彤你要记住,他娶你是为了他吐蕃的利益,你可以敬重于他,却万万不可交付自己的一颗心。女子但凡动了心,就会失去自我,失去判断能力,不会保护自己的利益,在那么远的地方,父母兄长都无能为力,你只有自己。对于男子而言,他的国,他的野心都在你之上,他是你的全部,而你不过是他的一步棋”
听到平日里柔弱的母亲,如此血淋淋的撕开真相,李云彤脸色不由带了些惊慌,“难道就没有例外吗?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一生一世的爱恋?”
“有的,但那只是普通男人,他们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守着一个老婆,日子久了,在外人的眼里就成了恩爱白头。对于帝王而言,固然有百炼金刚化为绕指柔肠的时候,但那并不会长久,女子的柔情不可能长久拴住一个男人的野心,他们天性喜欢追逐,追逐权势,追逐名利,对于拥有皇权的男人而言,女人如同皇冠上的宝石,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装饰,是他们绵延子嗣的必须。”
郡王妃叹了口气,“那位吐蕃的王不就是如此,娶了泥婆罗的公主尚嫌不够,听到吐谷浑王娶了一位大唐的公主,觉得自己文韬武略远胜吐谷浑王,所以定要娶一位大唐的公主,驾驭这样的男人,你还在想恩爱缱绻,你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郡王妃走后许久,李云彤虽然很困却就是睡不着觉。
男女之情真的像母亲所说,算不得什么吗?
她还没有见到那个人,就要权衡得失,计算利益吗?
翻来覆去到天亮她才睡着。
迷糊中她还在想:醒来之后要好生找了个理由出去,她得准备七星续命阵需要的东西,不管将来如何,活在当下,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好再说。
第二天清晨郡王妃过来时,李云彤刚醒来,整个人还缩在锦被里不肯起来,只露在外面的一张脸红扑扑的,如同苹果般可爱。
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苹果脸,郡王妃柔声道:“今日起你在家里好生呆着,娘有些东西给你,你得点点数。”
李云彤抱着她娘的胳膊坐起身,“娘亲的那些,留给妹妹,皇家备了那么多东西,足够我用的。我今个还要出去办些事,您放心,有那吐蕃大相陪着,不会有事的。”
她起身间锦被滑落,露出欺霜胜雪的肌肤,夜里睡得不踏实,连白绫中衣都散开了半边,白皙圆润的肩膀,锁骨向下,那两处山峦浑圆如同牛乳般闪光。
郡王妃替她把被子扯上来围住,“彤彤,你已经长大了,你们虽是君臣,但毕竟男女有别,也得避嫌。”
第71章 葫芦()
好说歹说,好容易把母亲敷衍过去,早饭之后,李云彤到底还是换好男装出了门。
在看到禄东赞时,她将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觉得母亲所说君臣有别,男女大防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虽说比起自个的父亲来,禄东赞是年轻那么十来岁,可他的年龄比自己大一半,吐蕃人长得黑,看上去就更显得沧桑,两人站一起,基本就是两辈人的差别,再眼瞎的人,也不能认为他俩会有什么暧昧吧。
打量完了,李云彤一挥手,身后的春草抱着玄色披风走上前,递给禄东赞身后的诺阿莫。
诺阿莫苦个脸接过去。
他家大相今日另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披风,这件拿在手上该怎么办?若是他先送回去,也不知道回来还能不能看上稀奇。
公主殿下准备七星续命阵要用的物件,多难得的机会,他得从头到尾都跟着。
早知道,就不该为了保密一个随从都不带了。
看了看春草,他满脸堆笑地说:“春姑娘,咱们借一步说话”
那边诺阿莫在央求春草将那玄色披风先拿回江夏郡王府寄放,这边禄东赞被李云彤一番打量瞧得莫名其妙,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道:“为何公主殿下这般神情,莫不是臣的脸上生了花?”
李云彤自镶着白狐毛的宝蓝披风里侧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禄东赞,“大相,请叫我李公子。这件事情,已经提醒多次了,不用再说了吧?”
禄东赞不明白为何今日李云彤会这般模样,但他本是心机深沉之人,当下若无其事道:“是,在下失言了。李公子,咱们今个先去哪里?”
“到集市上的老店子去,寻几样法器。”
两人先后策马扬鞭,因为禄东赞的马脚力快,很快追上去与李云彤并驾齐驱。
李云彤不知道,从他俩的身后望去,马上的两个人,深蓝色的身影高大威武,宝蓝色的身影苗条挺拔,随着马儿的步伐起伏一致,看上去竟然是份外的和谐。
李云彤带禄东赞他们去长安城里有名的珍玩街。
平时她按师傅所说,也养了一些法器,但今个摆七星续命阵要用的物件不少,她养得那些都是上好的东西,舍不得就这么用了,所以想先出来寻寻,实在不行了,再拿她养得抵上。
反正张盛远不缺钱,有钱帛,到哪都能买到好东西,要不是时间有些仓促,她都想买了古玩来自己养成法器。
因为这里面只能步行,李云彤他们便把几匹马放在珍玩街外寄存了。
毕竟是长安城,虽然还是早晨,街外头停放的马车,栓着的高头大马已经很多,走进去珍玩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川流不息,多是些穿绸着缎的公子哥,若是架着鸟笼怡然自得的富贵老爷,当然,也有不少布衣布袍的普通老百姓,但那种大多是为了生计,盼望着贵人老爷们需要帮闲时,靠抬、搬、扛挣点小钱的穷困人。
珍玩街不仅有装修豪华的店面,也有铺块布在地上,杂七杂八放些小玩意的地摊。
因为时间尚早,李云彤也没着急着去那些珍玩店面,而是直接逛起了地摊。
禄东赞虽然不懂什么是法器,却也知道那是方士道长们要用的东西,这地摊上卖的物品,想找几个真货出来都难,哪可能有什么法器?
他虽不明白李云彤为何要逛地摊,但本着别和女人讲道理的原则,还是陪着一处看。
地摊上的摊主一看他们这几个,穿着看上去不起眼,却隐隐透着奢华,而且显然以年纪最小,皮肤最白的那位公子哥为首,眼睛都亮了。
在珍玩街买东西,考得就是眼力,可没有假货一说,买得再贵,也不能说人骗了你,只能怪自己眼力不济。
这种年轻的小公子哥,家里不缺钱,任性妄为,只要看中了什么,不惜千金也要拿下,最好忽悠了。
离李云彤他们最近的一位摊主连忙热情地招呼:“小公子,在下于这珍玩街卖了十几年货了,一看您就是富贵人家出身,见过好东西,有眼力,我这儿的摊位您别看小,尽是从那些失势落难人家淘来的好货,您想要什么说说看,我给您找找,说不定就有您想要的呢。”
禄东赞听了微微笑。
这摊主说他在这卖货十几年,无非是暗示李云彤他这儿是“老字号”,诚信可靠,夸她有眼力,讲述自己好货的来源,一层层的,看似诚恳,其实全是套。
李云彤裂嘴一笑,“大叔,我就随便看看,你要不忙,就把这些一样样都给我说说来历呗,什么汉代的灰陶马,越王勾践的兵器我可爱听了。”
她这个年纪的男女,有些还没变声,雌雄莫辩,所以尽管李云彤声音脆生生的,但因为她举止间没有半点柔媚,摊主一点没怀疑她是个女孩子,只是听了她的话,笑容立刻不见一半。
合着这小公子是来听热闹的,珍玩街每天这样的人也不少,不花钱,听人讲珍玩的故事,能从早晨听到太阳落山,完了亲朋好友聚会时就有了吹牛的资本,被人夸见识高,图个虚荣。
这小公子怕也是如此。
摊主没了招呼李云彤的心情,但毕竟是生意人,还是笑着说:“不巧的很,我这正忙着,您先自己选选,看上什么再跟我说。”
然后,便让李云彤他们自己挑挑拣拣,他则热情地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李云彤看东西的方式与众不同,每一件东西她都要上手摸一摸,然后很快“看”完,就放下。
摊主就有些不高兴了:“小公子,这里的东西,只许看不许摸的,若是有相中的,才能拿了细瞧。”
“嗯,我这是细瞧着看不上,才搁下的。”
摊主觉得李云彤就是来捣乱的,看看她后面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铁塔,忍着气道:“您这是想找什么?给我说说,兴许我这摊上没有,免得耽搁了您到其他地看。”
“没事,我就随便看看。”李云彤“看完”这个摊位的最后一样东西,放下之后,就直奔下一个摊位去了。
这位摊主松了口气,同情地看向他旁边的那位。
因为隔得近,旁边那个瘦小的男子将这边摊位上发生的事情看了个仔细,没等李云彤开口,他就连忙道:“小公子,您往别处看去吧,我这儿临时有点事,得准备收摊了,顾不上招呼您。”
如此再三,珍玩街的摊主或是找借口拒绝李云彤看他们的货品,或是赔礼说自个这没什么好东西,不劳她查看,走了一条街,她只看了三五家货。
到最后,就连禄东赞都忍不住了,低声问她,“公子,您究竟要找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也能帮着一道找,兴许能快一些。”
李云彤正要回答他,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左侧的一个摊子问,“把您摊上的玉葫芦拿给我看看。”
做生意的人眼睛多利,她走了一条街,东翻西找的一直说随便看看,这会儿突然指定了一样东西,分明是瞧中了,立马,那个摆摊的白胡子老头就把摊上的几个玉葫芦都捧给李云彤看。
他口若悬河地介绍自己这几个玉葫芦来历如何不凡,听得诺阿莫目瞪口呆。
“大相,他要有那些东西,还用在这里摆摊吗?”他困惑地问禄东赞。
老头当然不知道大相是何官职,只道是禄东赞的姓名,轻蔑地看了诺阿莫一眼说:“姜太公要不是遇到了周文王,谁会知道他并不是钓鱼翁?这世上的人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