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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彤完全清醒过来,身体本能的抗拒,向后翻身想推开松赞干布。
但她忘记自个本是背对着外头的,这一转身,好巧不巧地,就与松赞干布来了个面对面,唇对唇。
软玉温香在怀,松赞干布下意识地便揽住了她,回吻过去。
原本暖暖的热意,一点一点蔓延成火。
“唔!”李云彤挣脱不开,狠狠咬了一口,同时手用力推松赞干布的肩胛骨,试图将他与交缠的自己分开。
“弃宗弄,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先前说过,说好的你不碰我”因为嘴被堵住,她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半点也没有威慑力。
先前说好的这句话,令松赞干布一阵郁闷,她的唇就像玫瑰的花瓣,淡淡的甜香,吃一口只想吃更多,哪里舍得停下来。
可怀里的玉人儿抗拒的这般厉害,还咬了他一口,非常狠心咬,他都能感觉到血腥气在唇齿间。
“别动”松赞干布闷闷地,停止继续吻下去的冲动,头低下来,用额头轻轻抵着李云彤的额头,低声道:“我不碰你,就挨一挨,你是我的妻子,就这么一点妻子应有的本分,也不肯?”
他刻意将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充满了威胁的暗示。
李云彤僵住,她能感觉到松赞干布的怒火,不知道自己若是执意顽抗,会惹来什么后果。
毕竟,两个人在体力上相差太大,他若是真要用强,她也只有受着的份。
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洞房花烛夜,又是在吐蕃的地盘上,今个晚上,就算她把嗓子喊破,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唯有采取怀柔的手段,让他慢慢平息下来。
李云彤往后退了退,但她修长的腿微微一动,就被松赞干布反手一托,反倒攀爬在他的腰上,更加紧密地贴上了他坚实的身体。
她无处可逃,无地可退。
“我难道没说过,叫你不要动?”他哑声警告道。
“赞普”李云彤的手无处可放,只好举在空中哀求。
这可怜兮兮的一声呼唤,令松赞干布浑身一震。
就是这么柔柔软软的一声,带着企求、哀怨、埋怨、气愤,却轻而易举地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松开了托着她后腰的那只手,动作停下来,“这个时候抗拒,只会更加激起男人的欲念,下次乖一点。”
乖你个头——
李云彤想破口大骂,但理智提醒她,不要激怒这个男人。
于是,她的声音更为轻柔地说:“赞普是男儿,男儿一言九鼎,您说过,在我没有接受之前,不碰我的。”
“嗯——”松赞干布低声相应,“但这也是我的喜床,让我睡到其他地方去,你休想。”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也很温柔,但李云彤毫不怀疑他话里的坚决。
她悄无声息地往后挪了挪,令自己和松赞干布离远些,离危险远些。
“您非要在这里的话,我换个地方好了。”李云彤坐起来,又弯腰躬身,试图跨过松赞干布下床。
因为她的离开,松赞干布觉得身体的间隙令自个一阵空虚,再抬头看到上面那个弯腰的人
这个角度看着,美好的若隐若现
松赞干布再也忍不住,手上一用力,将李云彤扯了下来,扯在自个的上面,贴近自己的胸膛,恨不得能将她嵌进去,严丝合缝。
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对调。
他的唇轻轻对上她的,亲吻着她漂亮的唇瓣。
“嘶”李云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对着身上的松赞干布又打又踢。
却发现如同打在铁板上,像是给他挠痒痒,他根本不在意。
倒把她的手脚都打疼、踢疼了。
不管李云彤怎么抗拒,松赞干布仍然堵着她的唇,深深地用力吻了好一会,直到无法呼吸,才彻底松开她。
“弃宗弄,你混蛋!”李云彤终于恢复了自由,她一边骂,一边伸手推开他。
随着这句咒骂,她隐忍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了不碰她,说好以礼相待的,他还这样?
真是相信男人的话,母猪都会上树。
她打了个哆嗦,泪水涌上眼睫。
“你哭了?”松赞干布很快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他松开手翻转身,躺在她的身边,喘着粗气。
“对不住,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李云彤听见了,泪水更加汹涌,她在喜烛透过红罗帐的微光中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试图挡住那些泪水。
松赞干布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想侧身吻那些晶莹的泪珠,却因李云彤惊慌失措地后退停了下来。
“睡吧,我保证不再碰你。”他闷闷地扯过喜被裹住她。
听了好一会,感觉到松赞干布那边没有动静了,李云彤方才裹着被子往床里头一滚,能离他多远离多远。
过了一会儿,她还扯了条被子,扔给松赞干布。
虽然是最热的天气,可这是吐蕃的夏天,夜凉如水。
将被子盖在身上,松赞干布无声地笑了起来,她还真是善良。
不够狠心的女子,小绵羊一样的人,怎么跟神鹰斗啊!
他侧过头,看见缩在帐角里的李云彤,如瀑的青丝垂在胸前,发黑如墨,肤白如玉,唇红似花蕾。
窗外弯月如钩,月光和着烛光,映照着她几乎红成了晚霞色的脸庞。
修长而白皙的秀颈微微露着,如同一个无声的邀请。
真美!好美!
刚才忘了把那里也亲上一亲。
这般的诱惑,却一点也碰不得松赞干布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便翻了个身,轻轻将头偏向了另外一侧,不再看李云彤。
半天都不再有任何动静,李云彤方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她也不敢再下床去,免得再惹得那个混世魔王做出什么事来。
今晚应该安全了,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过了今晚,明晚呢?后晚呢?
李云彤有些犯愁了。
迷迷糊糊地,她都不知道自己几时睡了过去。
待她睡熟,松赞干布方才自己抒弄了一番,解了那压抑不住的火气。
看着床上安睡的玉人儿,他也犯愁:这一晚晚的看着不能吃,岂不是要他的命?
他换了干净的衣裤,将被子搭了一角在身上,沉沉睡去。
天还蒙蒙亮,李云彤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晨光中,未燃尽的烛光中,她看见立在床下的松赞干布。
笔挺而宽阔的背,强劲有力的腰身,修长的腿显得整个人高硕健美。
再不喜欢松赞干布,她也不由要赞叹一声,他这身体着实好看。
像是感觉到她在看自个,松赞干布转过身,对她露出一个灿烂迷人的笑容:“公主,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这样子很入眼?”
他在床前站定,向前倾倾身子,身无寸缕地在李云彤的眼前晃来晃去。
李云彤羞地闭上眼,缩进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肯说。
松赞干布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径自取了衣服穿上出去。
听到他的脚步离开,门被拉开又关上,李云彤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她闻见空气中有股子不属于薰香的清气,也不是瓜果的甜香,那种气息如同麝香,又带着点咸腥气。
好像石竹花的味道。
第133章 曙光()
李云彤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的石榴花。
红罗纱帐,红得艳丽,再加上水红掺了金丝成的石榴花,浓郁得像要把这世间的喜庆都织进帐里,那流光溢彩的红看着就是富贵满堂,榴绽百子的意味。
对于此刻的她而言,却像个讽刺。
李云彤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艳丽花朵,不由想起好几年前她刚及笄之时,周道务送她的一幅画,画中有一群游水的金红鲤鱼那鲤鱼极传神,像映照着日光金灿夺目。
看上去也是这么喜庆。
李云彤并不是个念旧的人,在宫中圣旨下封她为文成公主的那天起,她知道自个和周道务的姻缘不成了,先前因两人定亲生出的一点憧憬,便灰飞烟散。
那个时候,周道务说她无情,她还说各有姻缘再念念不忘从前,那种多情比无情还可恨。
因为搁下了,所以路上接到段简璧的书信讲她和长孙嘉庆成亲之事,李云彤感到高兴,信中提到周道务和临川公主成亲了,她就不过一笑丢开。
她切切实实地知道,自个对周道务并无情愫。
可昨夜里
李云彤有些恍惚。
她心里头,明明对禄东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对松赞干布不说十分憎恶,也是很讨厌的,昨个对他的亲近,也确实很抗拒,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竟然令她心慌意乱。
先前她以为只要他不碰自个,只在人前装装恩爱,不是什么难事,昨晚才发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两个人还有夫妻名份,要保持彼此水火不相容的关系,着实有些不易。
有心让松赞干布再不进这屋子,但根本没有立得住脚的理由,除非,她无所谓唐蕃交恶。
可令唐蕃友好是她的使命,甚至,她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得吐蕃,怎么可能为了个人私欲置国事于不顾。
她向来提得起放得下,这是头一回觉得进退两难。
她不认为这是因为自个心头有禄东赞身影的缘故。
毕竟,在她知道不可能做出什么举动的时候,她已经决心像当初放下周道务那般,放下与禄东赞那朦朦胧胧的感情。
就算此刻没有全放下,她也不认为这是阻碍她与松赞干布亲近的原因。
她不愿松赞干布碰她,因为他的所做所为伤及了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当然不愿意理会他。
可她以后应该怎么办?
李云彤在心里想:和他亲近是万万不能的,至少,在自个没有接受他之前,不能够如同其他夫妻般亲密。离开吐蕃更是不可能。这桩婚事,要如何继续才能不让父、兄担心,不连累到唐蕃的关系?
沉吟良久,李云彤知道她得想出一个法子,令松赞干布也认同这只是一桩缔结的盟约,和真实的姻缘不一样。
经过昨夜的事,她也明白,反抗要讲方式方法,不能鸡蛋碰石头,不能惹怒他。
因为昨晚的事,李云彤深感做为女儿身有多么身不由己。
她来吐蕃,是想要更多的自由,是想如同男儿一般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而她和松赞干布的关系如何,将直接决定她的愿望能否成真。
这是一个男人说了算的世界,这是一个王权的世界,雪域高原之上,没有松赞干布的肯定和支持,她将寸步难行。
考虑到他们才成亲,她刚刚成为吐蕃的赞蒙,目前倒也不是太着急,毕竟,这个身份会给她一些便利,等到逻些,进了吐蕃的王城,她还有很多的时间筹划此事。
不管如何,不能让父亲和哥哥知道我们并未洞房。
她心里存下了这件事,便去找床上铺的白绫。
掀开红色的锦被,再再掀开红色的喜褥,反正哪哪都翻遍了,也没看见一点白色。
用来做元帕的那块白绫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