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是想问问,我的朋友还救吗?”沈蔓紧张的手心冒汗。
来之前,沈蔓就提心吊胆的,生怕林诗意切完脉也是一句无药可救。
那她的一番好心,反倒成了催命。
“好是好不了了,死也是暂时死不了。”
林诗意实话是说,“好好条理一段时间,身体保养到最佳状态,换心是唯一活命的机会。术后护理,调养,环境和心情都是决定寿命的关键。”
“能说的再直观一点,详细一点吗?”
“心主血脉,气血双亏,你的朋友是旧疾且病势已经无法挽回,服的又是虎狼药,她看上去和正常一样,但也将她内里掏空。如果继续用药左不过保她五年无瑜,但是五年之后凶吉不明,祸福难料。”
林诗意怕沈蔓还是听不懂,继续解释,“这是最乐观的情况,如果她的情绪起伏一直像现在这么大,我觉得五年都可能很难。”
“除了换心,她是否还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比如失恋分手什么的?”
“你这朋友心还真大,身体这样了,还想着谈恋爱,这不是祸害别人吗?”林诗意皱眉,“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陪她来的那个人?”
“不是,那是她的保镖,她男朋友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沈蔓叹了一口气,“她就是不希望男朋友知道了伤心,才悄悄的想找路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病治好。”
“这可难了。”
林诗意摆…弄着手里的写了一半的药房,“你这朋友够异想天开的,且不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换心的手术,就算是立马可以做,我也建议该临别就临别,遗书心里话什么的直接交代好。”
“林姨的意思,这手术风险很大吗?”
“怎么说呢?任何低风险的手术医生都没有办法保证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何况是这种难度系数高的高风险手术,成功率只有对半开。”
林诗意强调,“之前芳菲跟我提过一个和你朋友相似的病例,那个人的情况还没你朋友这么严重。芳菲和我讨论过,也翻阅了很多资料,对半开是领先或持平国际最高水准。”
“成功率怎么会这么低?”
“因为难度大,容不得一点差错。还有就是术后可能出现排斥,感染的可能性也非常大,有些特殊血型出现排斥可能几乎是”
“百分之九十几。”
“所以并非是换了就没事吗?”沈蔓忽然觉得很挫败。
“这不是现在术前担心,术前担心的应该是合适的供体,以及病人的生理心理状况,术前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可以提高术后恢复状况。”
林诗意很遗憾,“我和芳菲都不是主攻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我的博导姜燮尧,姜教授,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他经手的病人都是情况特殊复杂的特例,他一再刷新手术难度成功的记录。”
“国医姜燮尧?他不是已经对外宣布退下手术台,再也不主刀了吗?”
姜燮尧名声享誉全齐去,z国的核心人物的手术都经由他手,z国医学界最有说服力的一把刀。
“我是姜老的学生,林家和姜家也有几分交情,就算他不愿意主刀,请他断一断症候也是好的,当然要是能劝动姜老主刀最好不过。”
林诗意指了一条明路,“这是江儿欠你的,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诊完脉,我写一份详细的病历,开一张方子和拜帖,你们一块带去给姜老看看。”
“我会联系他说明,你们过去递上拜帖,他就知道了。”
“那就麻烦林姨了。”沈蔓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我朋友的事情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还希望林姨能帮忙保密。”
“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岂不是见外了。”林诗意从新拿起笔,把写到一半的方子,细细的写完。
纸上的墨痕未干,林诗意拿起来吹了吹。
才把方子递给沈蔓,又问,“最近有没有哪里不爽快的?”
沈蔓被她这一问,反倒怔住,“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总熬夜看文件,腰酸的很。”
“你也该好好照顾自己,他都不管你的吗?”
林诗意站起身,按着方子给沈蔓抓药。
浅褐色的桑皮纸铺了小半张柜台,林诗意拿着一杆小巧的铜药秤,周旋在柜台和药柜之间。
沈蔓拿着那张药方看。
当归、白芍、川穹、菟丝子、川贝母、甘草醋炒艾叶一分五钱,生姜三片,煎服。
这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一张正经的药方。
沈蔓皱眉,“林姨,这醋炒艾叶是什么味道啊?”
“按着方子吃,腰什么时候不酸了停了就是。定时来我这,保证你就算天天的熬夜加班,也能给调理的气色红…润。”
药柜的抽屉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林诗意一边抓药,一边笑着调侃。
“您这生意这么好,人又多,我来不是打扰您做生意嘛!”沈蔓伸手抓着柜台上的药材玩。
林诗意一个转身把她手拍开,“别闹,我是叫你多来我这吃饭,福嫂的手艺可是外面吃不到的,这两年她煲汤的手艺见长。”
第361章 这病得抽丝剥茧慢慢治()
“那林姨煲好了汤可一定要叫我,您要是不叫我,我可抹不开面子来。”
沈蔓趴在柜台上撒娇。
福嫂笑着端了一碗甜汤进来给沈蔓,话却是对着林诗意说,“这次可是热红豆沙。”
“还是福嫂心疼我,林姨不喜欢热在堂子里吃东西,咱们去园子里吃。”
沈蔓推着福嫂出去,笑着和她调侃,“福嫂,明儿早上想喝粥,鱼片粥行不行?”
“我早起去市场买最新鲜的鱼。”福嫂看沈蔓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心疼,“明儿你起来就有的喝,再给你烫一碗干丝,再蒸两笼蟹黄汤包。”
“点菜吗?我也要。”
寒元夕从楼上窗户探出头来,一听到好吃的,面具后的一双眉眼笑弯成了月牙,“福嫂,生煎可以不?”
“这小姐也是个正经吃货,也是蟹黄的,我记下了。”
…
喝了安神汤,一夜好眠。
林诗意一大早就提着药箱上楼请脉。
“你卧着就好,把手伸出来。”
隔着帘子,寒元夕只闻到林诗意身上的幽幽药香,似有若无。
让人无比心安。
诊完脉,林诗意笑着说,“我先下去开方子,早餐已经准备妥当,你们先吃。”
“吃完再诊一遍,到时我在问你几个问题,再调整方子。”
“林医生,不问问我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你不怕问完了吃不下饭,我当然是在开方子前问更好。”
林诗意把问题抛给了寒元夕。
正巧沈蔓进来打趣,调侃的说,“福嫂这么辛苦煎的蟹黄生煎,吃不完岂不是可惜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何况是这早饭,一天心情好不好,可全在这一顿了!”
沈蔓拉着寒元夕下楼去。
寒元夕却忐忑极了。
“开心一点,办法总比困难多。”
沈蔓牵着她的手,紧紧握住,“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一样的结果。你一个看病的,医生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也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寒元夕终于释然,“还是蟹黄生煎和鱼片粥比较重要,能让沈总惦记的手艺,可是了不得的手艺。”
…
鱼片粥香滑软糯,鲜香可口。
蟹黄生煎满口生香。
一顿早饭吃惬意至极。
院子廊檐下摆着一排炭炉,炭炉上摆着药罐。
药香咕嘟咕嘟从药罐里溢出来,扑了满一院子。
在这样的院子里早饭,还真是少有的体验。
交叠的梧桐叶,漏下来细细的碎光。
将晨曦的光,遮的严严实实。
林诗意把写了一半的方子搁在方桌上,药箱里取出脉枕给寒元夕切脉。
这一次,林诗意终于开口问寒元夕,“多久发病,间隔的时间,先吃的什么药?”
“药都是师傅给的,至于成分我也不知道。”
“身上带药了吗?我看看?”
“不可以!”寒衍照皱眉。
“阿照不得无理。”寒元夕转身,从寒衍照身上取来药瓶,倒了一颗药交给林诗意。
林诗意闻了闻掌心里的药丸,药箱里拿出药杵,把药丸丢进了药杵里碾碎。
再用指尖点了一些放进口中尝了一口,立刻接过福嫂递来的水漱口。
寒元夕把发病的时间都说给林诗意,怎么不舒服,发病时的情形什么反应,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林诗意在药方上添减了几味药。
勾勾划划,写到最后,笔力微微凝滞。
“这方子我还得斟酌斟酌,有几味比较难得得药材还得去找,要是找不到,只能换别的药。”
林诗意搁下笔,叹了一口气,“现在古法炮制好药是越来越金贵了,这方子开起来容易,这一副药抓好,也不知要多久。你们去见姜老的时候,方子呈上去,他兴许有比较快抓好药的法子。”
“姜老?”
“是林姨的师父,国医姜燮尧,z国的第一把刀,中医世家培养出来的国际一流的心外专家,是先天性心…脏…病的泰斗权威。”
沈蔓瞥了寒元夕一眼,“还不快谢谢林姨,她已经帮你联系了姜老,拜帖都写好了。方子既然还需要斟酌,不如哪去让姜老一起看看,该添就添,该减就减。”
“谢谢林姨,不知道您缺的是哪几味药?家里的医生或许能想想办法。”
“都在方子上写着,你拍张照问问,还是有的话,配齐了喝上几付,这中药不比西药,病若是好转就要更改方子,倒是比西药一直狠压着要好。”
林诗意让福嫂去柜上取了一个盒子来,交到寒元夕手里,“这是很难得的百年野山参,我昨晚拿出来切成片,你试试不吃你那药,含两片参,要是受不住再用你吃的药。”
“小沣拍来送给你那支?那可是好东西!林姨可是下了血本了。”沈蔓接过盒子,打开一股清香的人参味道,让人心旷神怡,“林姨这样尽心,我可得多来吃饭,才能堵住林姨和福嫂的嘴了。”
“就你机灵。”林诗意把东西一件一件收回药箱里,“你就该带着你的朋友住在我这,这病抽丝剥茧得慢慢治。”
“她呀,待不住,药吃完了我再把她抓过来治。”
“保持心情愉快。”林诗意又说了很多的相关注意事项,并且顺手写在纸上,强迫寒元夕拍下来,时时刻刻拿出看看。
福嫂一起拿来的还有林诗意给沈蔓抓的药。
林诗意交代完寒元夕,又开始交代沈蔓,“你要是喝的好,再问我拿方子去抓,不过这我这里的药材比别的地方的要好,这你是知道的。注意自己身体,有空来喝汤,赚钱是要紧,可这身体也很要紧。”
“林姨,我晓得的。”
沈蔓笑着要站起身走,福嫂端了一碗汤药上来,递到沈蔓面前。
“林医生一大早起来,亲自给沈小姐熬的,趁热药性最好的时候喝。”
福嫂一起端上来的还有一碟姜片梅子,“喝完含一颗梅子解解苦味。”
沈蔓无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