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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也成为被你随便使唤的人了。”
鹤喀玩笑似的拍了拍邢浩东的肩头,进屋一看,楚合萌披着邢浩东的外套刚从阳台走进来。鹤喀的眸子微微一闪,笑道:“我不会是打扰了你们的谈情说爱吧?”
“她是急性肠胃炎,这几天等她养好了身体,你再开始训练。”邢浩东不苟言笑地说着,转身将医生开的药递给了楚合萌,又道,“这些药上医嘱,你按时吃了。休息好了,也要好好训练,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少。”
楚合萌接过药之后,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现在时间不早了,山里的夜路不好走,鹤喀比我更熟悉地形,所以我让他送你回去。”
“你以前没这么啰嗦的啊,要走就赶紧的。”
鹤喀催促了几声,楚合萌想换上自己的衣服,毕竟她身上穿的是睡袍。
邢浩东似乎看出了楚合萌的心思,他上前扣上了自己外套风衣的纽扣,道:“你的衣服被泥浆染得已经完全不能穿了,你先这样回去,换洗的衣服,明早我会命人给你送过去。”
楚合萌怔怔地望着邢浩东的一举一动,自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扑通扑通直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邢浩东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如果现在还不离开,那么她的脸色一定会变得通红。所以楚合萌没有和邢浩东说一句话,仓皇离去。
鹤喀意味深长的望着楚合萌的背影,冲邢浩东浅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们结婚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只是你说的准备离婚,我就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了。”
邢浩东的心一颤,没来由的被什么刺中了似的麻酥酥的疼,回头的时候,鹤喀和楚合萌已经离开了。落地窗的窗帘还在夜风中摇曳如魅,窗外的烟花什么时候结束的,他都不知道。
鹤喀系好了安全带,开了车里的顶灯,道:“喔哦,看来我的车明天要好好洗一洗了。”
楚合萌挨着他坐在副驾驶座的位上,脚下都是干结了的泥巴。
车子开始缓缓驶出了酒店,她忍不住的通过后视镜向后望去,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鹤喀看了看她,突然问道:“你喜欢浩东吗?”
楚合萌的心猛地一震,支支吾吾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不是夫妻吗?难道你不喜欢他?”
“既然我和他是夫妻,那你还问什么。”楚合萌逞强的别过了身去。
鹤喀浅笑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方向盘,道:“因为有时候,你们看上去像是仇人,可有时候,比如刚刚,看上去你们又的的确确是新婚燕尔的样子。人前人后,究竟什么才是你们真实的样子?”
“这个要你管吗?”
楚合萌冷哼地说着,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办法回答,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她和邢浩东的确只是徒有一纸婚书的名义夫妻,邢浩东在她的心里,也只是一个欠揍又自私自利的混蛋,而邢浩东待她的确也算不上用心,但是楚合萌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风衣,手里还有他刚才递给她的药,脑海里浮现着今天在田坎上、在酒店里的一幕幕,但是偏偏又有这么一刻,他对她是温柔的,是体贴的。
只是这样的感觉,是真的吗?
这一天过得太充实也太梦幻了,楚合萌都不知道哪些感觉是梦,哪些又是现实的。
“其实浩东这个人呢,外冷内热,也是因为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缘故,冷峻稳重的形象才能帮他成就大事。”鹤喀一面开着车,一面缓缓地说道,“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孩子气的,当他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瞬间就能变成青春期的少男。而要是被他喜欢上,那么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别看他长得帅气,很招女生喜欢的样子,其实他很单纯,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你很幸运。”
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楚合萌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句话,所以,他喜欢安雅,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咯?
也就是说,这一辈子,邢浩东只会喜欢安雅一个人,一生一世的爱她一个人?
楚合萌的心忽然揪得生疼,她蹙了蹙眉,默默在心里说道:“邢浩东喜欢谁管你楚合萌什么事啊?你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别想着去尽妻子的义务!要离婚就让他离,到时候狠狠捞他一笔不就是了吗?安雅什么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鹤喀的余光一直都在楚合萌的身上,她目光和脸色的变化都被他捕捉了下来。
如果说她和邢浩东是真心相爱结的婚,那么楚合萌在听过这番话之后不会有这么差的脸色。鹤喀只是为了试探她,想知道邢浩东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而已。现在看来,楚合萌和邢浩东的关系复杂得远超过鹤喀心里所预想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安雅,是很明智的。他要留着这手杀手锏,在最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能让安雅彻底对邢浩东死了心!
鹤喀和楚合萌暗自怀揣着心事,车子行驶在黝黑的山林里,像是行尸走肉的躯壳。
十五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了下来,竹园外悬着灯笼,在风中忽明忽暗的扑朔着。
“大师兄,您回来了。”
紧邻竹园的别院里,一个守门的稚童起身向鹤喀行了礼。
楚合萌跟着下了车,看着鹤喀向稚童回了一个礼,然后他转身对楚合萌说道:“他是我的十七师弟,这一个月他在别院当班,生活琐事都由他负责,你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他。现在你跟他上楼吧,他会带你去你住的房间。”
“谢了。”
鹤喀又上了车,开去了竹园附近的停车位。
十七师弟迎了上来,向楚合萌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请”,楚合萌快步跟了上去。
“十七师弟啊,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习武的啊?”
楚合萌见他不过自己齐腰高的样子,这般年纪就吃苦,她很是怜爱地问着。
“我来了已有七年了,很多师兄都来了十多年了。”
“七年”
楚合萌抿了抿红唇,她也是在孤儿院里待了整整七年才离开,走进了大学。
七年是个不长也不短的日子,科学家说人身上的细胞每七年会换一次,所以七年足够令一个人脱胎换骨。只是无论怎么改变,留在身上的伤痕,留在心里的结痂,不是这短暂的七年就能愈合的。
楚合萌已经跟着十七师弟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风衣和睡袍已经扔在了床上,她一丝不挂,目不转睛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然后她缓缓转身,昏暗的灯光斜射在她的后背上,一条条深深浅浅的伤疤,或是交叉或是零散的遍布在她的后背上,触目惊心。
朱窗外忽然闪电乍现,雷声四起,楚合萌侧脸看着镜中自己的后背,脑海里都是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这是不被外人熟知的世界,也是楚合萌一直封锁在内心深处的世界,无人可触碰,也无人敢相信一直逞强开朗的她,会有这样的辛酸史。
也对,这样的她也只能贪图邢浩东的钱了,还胡思乱想什么呢?
比起安雅,自己的身世不堪,经历不堪,有什么资格去猜想邢浩东对自己的心意?
他不过是照顾了生病的你记得吃药,不过是叮嘱了心累的你要好好休息,不过是给了山穷水尽的你一条生钱路,只是这样,你楚合萌就心动了吗?原来你的心也不是不堪一击的啊!楚合萌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讥讽的冷笑着。
冷笑着,冷笑着,两行热泪呼啦啦的夺眶而出。
她只给自己一个夜晚的时间,明天天一亮,她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楚合萌!
她的身子一软,瘫坐在床脚,身下靠着邢浩东的外套,鼻息间是多么熟悉的香味。
而被遗弃在另一旁的睡袍里,她的手机在黑暗中闪烁着呼吸灯,林森已经给她打了三通电话,但是楚合萌都不知道,远在酒店的林森有多么担心她的身体。她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套房里昏睡的时候,林森曾经来看过她,曾经还那样慷慨陈词的和邢浩东对峙过。
有时候,爱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第24章 口是心非()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忽然惊醒了还在熟睡的楚合萌。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完全不知道。
“来了”
楚合萌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抱着邢浩东外套睡着的。她的脸颊微微一红,一颗心忐忐忑忑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害怕被发现一样,她急急忙忙把邢浩东的外套藏在了被窝里,穿上了酒店穿出来的睡袍,确定看不出床上有什么异样的时候,才赶紧开了门。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楚合萌还未回过神来,门外的林森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她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掩饰道:“电话?什么电话?可能昨晚我睡得太死了,完全没有听见电话在响,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林森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道:“刑总让我来给你送衣服。”
“可是,你不是也在培训啊,你是在刑总的手下培训?”楚合萌恍然大悟。
林森浅笑着跃过楚合萌的肩头,道:“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啊,瞧我,快进来,早上山里的风很大的。”
说着,楚合萌侧了侧身,让林森进了屋里。
“你先去试试衣服,如果不合适,我再回去给你换一套过来。”
“哪里有这么麻烦啊,我穿衣服大大小小都没问题的,款式我更是不在意。”
楚合萌从林森的接过了袋子,自去了洗手间换衣服。
林森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一室一卫,应由具有。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合萌乱糟糟的床上,想着她在别墅里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整理庄铺的习惯。于是林森浅笑着,弯腰俯身,想要为楚合萌把被子理好。
可就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一件熟悉的咖啡色风衣薄外套映入了林森的眼里,他的心腾地一下,像是有人狠狠的抽了他一鞭,痛不欲生。他记得这件风衣,在别墅的时候,邢浩东经常披了一件这样的外套。但是,怎么会在楚合萌这里?
林森摇了摇头,不会的,只是一件衣服相同而已,不能代表这就是邢浩东的。
他犹豫了很久,抬起眼睑看向洗衣间彩色毛玻璃上的楚合萌身影,咬了咬牙,颤抖着手拎起了这件外套。衣服上是温热的,难道楚合萌是穿着它睡得吗?林森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当他的鼻尖在衣服上敏锐的捕捉到一丝男士古龙香水的味道后,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像是玻璃一样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
这是邢浩东的香水味,不会错的!
相同的衣服加上相同的香水味,这样双重重复还是别人的概率太小了。
是邢浩东,楚合萌和邢浩东什么时候
“你看,合不合适?”
林森正在发呆的时候,楚合萌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尴尬和惊愕的因子。
楚合萌猛地上前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