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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成猪肉铺的猪头便誓不罢休。
不过现在杭县是伍韶川说了算,他成为了新一任的杭县土皇帝,就算眼神露骨些,只怕小媳妇小丫头们也不会怎么样,估计有些胆子大想出头的,还得倒贴上来。
谁让他除了有权有势之外,还有张讨女人喜欢的好脸皮呢。
谁叫长得漂亮的漂亮人,不分男女,都一样吃香。
这看脸的、万恶的旧社会啊。。。。。。。
伍韶川心中止不住地翻腾,说不出是喝鱼汤喝的太急太上火,还是看着小妖精这样不自知地散发着不人不鬼的诱惑力,欲火心火各种火夹杂着捣腾,总之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却又是很愉快地那种不舒服。
就像吃饭的时候有人给你甩个白眼,对你的示好视而不见,却又那么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宜喜宜嗔,嬉笑怒骂,说玩笑话的时候会刻薄地像个小老太太,心情好时,也会叫人搬个躺椅躺下晒着太阳扯着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转过脸来冲你懒散地笑上那么一笑,笑得比花艳,比花娇,比太阳耀眼,也比世间所有的女子更风情万种。
伍韶川从前一直奉行漂亮女人就是用来睡的原则,睡了那么多年,玩脱了的就属蓉秀这么一个女人,可和小妖精这么小半年地相处下来,他隐隐约约地改了观点,觉得其实看着人家吃好喝好就满足了,毕竟小妖精心情好了就会伸伸手,给他弄来钱,弄来大箱的金银珠宝,实打实地是个祖宗。
想在乱世起家,靠的是拳头不假。
可有权的第一步,就是有钱。
他可不能没有钱。
他得一直都有钱才行。
不过伍韶川偶尔也会想着,要是弄来钱的同时,小妖精能够冲他多笑笑就好了,哪怕睡是睡不了的,可人家一笑就值万金,笑一笑就能把他和他以外的所有男人都迷得头昏脑涨,六亲不认,能忍住瞎淌的口水就算好的了。
怎么看,怎么都是他赚了。
这样想想,好像也蛮不错。
就像他和小妖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就是因为太漂亮了,漂亮的不像个人(反正本来就不是个人),所以他甘愿冒着风险也要偷来副官的衣服也要去和人家调笑说话;所以后来才脑子发热自告奋勇,就算怕死也要当人家的饭票;所以才肯像个孙子一样好好地把小妖精供在那里,不怀好意的同时,对于小妖精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和能力也抱有忌惮和贪婪,且此二者皆并存于他心里最阴暗的地方,不能说,也不能露。
露那么一点儿叫人发现了,可就完了。
不过小妖精的脸蛋确确实实摆在那里,所以如今连吃饭都成了种奢侈的享受。
哪怕闹腾一些,嘴巴不饶人一些,伍韶川觉得他也可以忍受。
在他这儿,像这样长得妖艳,行事狠毒,说话更毒的十全美人简直可以为所欲为,别说是当了祖宗蹬鼻子上脸,就算要他给她蹬裤裆踩两脚也行。
最稀奇的是,这样的款式只有一种,会耍横会偷懒会贪吃,还时时刻刻念叨着想做人的小妖精,别无分号,只此一家。
伍韶川在内心里充满公正性地赞美了一下自己眼光,赞美完了,还夹了一筷子的凉拌菜放嘴里。
不是很好吃,大概是盐放的有点多,菜又没拌开,所以就有点咸了。
不过他跟着小妖精,也习惯了浓油赤酱的口味,且看着对面的美人发呆,也算是一副美景,嚼吧嚼吧往下吞,两口咸菜很痛快地就咽下去了。
边吃边咽,还不忘一边嘲笑自己。
唉,谁叫他伍参谋生平除了大事排第一以外,连爹妈都得排在美人后头。
谁叫他看什么不好,偏偏就看脸下菜碟,还只对着一个妖怪下菜碟。
到底是脑子发热,还是另有图谋,怎么时间越长,自己反倒越看不清了呢?
伍韶川充满褒扬性地嘲笑完了自己,紧接着又把自己的副官翁玉阳也单拎出来批判了一番,是实打实地,带着贬义性质的批判。
女人看女人,是一看一个准,那么男人看男人,那就是准的不能再准了。
那姓翁的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和自己一样,也是个肚里藏奸,心里头不老实的货,眼珠子就知道往漂亮女人身上转,还转的那么有心思,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半逃半藏地躲进他的队伍里,揣着脑袋装糊涂,踩着底下十几个人的脑袋上来做了个副官,真当他眼睛瞎还是脑子瞎,半分都看不出来吗?
前路是他走出来的,眼下才刚走了一半,脚和腿还没朝前迈大步呢,难不成这会儿就冒出来个复制品,也想捡个漏,整个参谋当当?
可他娘的滚蛋去吧!
不过啊,伍韶川摸着下巴想着,其实聪明点也不是坏事,起码办事牢靠,他现在队伍正在稳步发展,是需要有这么个人在一边帮着打理,挂着副官的名,干的是奴才的事,只要死死地压劳了,就翻不了天。
能干大事的人,往往也有一个很大的弱点,说好听点是自傲,难听点就是自负。
或许这会成为他的弱点,甚至是死穴。
可是现在。
伍韶川面不改色地就着小妖精发呆的美景,嘴巴里接着咽下第三口菜。
管他呢。
第44章 收拾()
我只顾着不文雅地喝汤,也不管汤汤水水滴滴答答撒了一桌有多难收拾,爱咋咋地。
反正在我这儿,收拾了也是白收拾。
伍韶川有一点很好,就是在我面前再怎么小媳妇,再怎么贤惠,该不劳他动手收拾的,就绝不收拾。
铺被子缝扣子是他自己想做,就像他想讨好我,这是他自己的事,我替他弄来钱,也是我自己闲得慌了,才去做好人好事。
所以他的事,到底又关我什么事?
不过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在这一点上,伍韶川可谓是相当地有原则。
扯到关乎原则性的问题,我和伍韶川也是差不多的。
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一个会说人话,一个会漫天乱吠,可看家护院的本领都是一样的,但会说人话就是比说鬼话狗话要强,因为人心和肚肠都长在里边,而里头的弯弯绕又实在太多太多,于是有些人的人话啊,说多了怕是鬼都不信。
幸好现在,伍韶川还没敢在我面前大说瞎话。
他一个小小军阀,活了快三十岁才打下这么点地方,还是托我的福。
他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我把汤碗往桌上一放,明明只喝了半个汤饱,却也打出了一个小嗝,也不管一边伍韶川吃菜咽菜的表情有多一言难尽,两只小脚灵活地往椅子上一盘,变成了一个打坐不像打坐,发呆不像发呆的姿势。
我又和刚才一样,就像一锅煮稀烂的白粥,‘哗啦’一下就给瘫了下去,很实际很干脆地用行动来表示,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并且饭菜压根吃不下。
所以这个人怎么还在吃?
伍韶川努力地咽着第四口跟盐水腌过一遍的拌菜,抽空就又拿眼睛扫了一眼。且这一眼扫了许久,堪称光明正大,只是眼神里分明就只有老实和惊艳,他觉得这样既体现了他卑微的仰望,又能充分满足了小妖精虚荣却喜欢暗地里独自虚荣的心理。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以为自己老谋深算,目及千里,却不知肚他眼放精光,脑袋更是灵光,不过打了几回交道,吃过几顿晚饭,外加为了看皮影和买胭脂,被折腾了十数回而已。。。。。。。。。
他可早就把她的脾气给摸透了。
这小妖精真好看,伍韶川心想,比成堆的金子银子,还有漫山遍野的红花都好看。
只可惜大白话太通俗了点,怎么形容也形容不出这好看的程度,于是说来说去,就只有好看一个词了。
我以为伍韶川又在拿梅小姐的美色下饭吃,对于他的心理活动我是一概不知,继续盘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出神。
看着看着,我又开始琢磨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蔷薇花什么时候该换个好看点的盆,比如什么伍韶川这干大事的命格和面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应验。又比如,现在放菜的小木桌子是伍韶川特地叫人打的,打的很是小巧,很是古意,这小桌子一般吃饭的时候才会摆出来,吃完了再收回去,伍韶川说这样又不占地方,又不会碍我的眼。
像伍韶川眼下住的这种大宅子(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家的)房间颇多,又列的颇为整齐,所以为了节省地方,每间房间的大小就很统一,统一的格局,统一的地方,主子的房间坐北朝南,下人们的房间稀稀拉拉散落各个角落,上至小平房下至柴房大通铺,就跟除不尽的蚂蚁蚊虫一样,不知不觉就繁衍了好几个原生家庭,一个个都在苟且偷生地存活着。
不过还好,主子好歹是一个人住,下人们是一窝一窝地住,质和量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可实际真要看看,主子和下人睡的地方也没什么区别,好像是个人的房间,都不算很大。
又碰巧我又是个只顾自己舒坦不顾别人的老妖怪,虽然不挑剔住的地方有多富丽堂皇,可我挑剔的点实在太多太多了,比如喜欢的胭脂用光了会生气,比如小桃使绊子会让我翻白眼,比如饭不合胃口我就撂筷子,再比如,看伍韶川不顺眼了,就动动手指,让他哪处关节来个小小的错位。。。。。。。
其实刚换上梅小姐的美人皮那阵,我的脾气就一直没有好过,一会儿身体不适应,一会儿肠胃闹动静;一会儿这里冷了,一会儿那里又热了,床单上有灰都能让我对着小桃和伍韶川好一通说,更别提我在世间瞎跑乱蹿了那么些年,伙食好一顿歹一顿,趴在梅府老槐树上那三年几乎就是在啃树皮喝西北风,如今我可是馋怕了,也饿怕了,于是单单就好一口好吃的。
如果吃的东西再不行,那别说是掀翻伍韶川,我可能真是要把天给掀了。
原来吧,我是专挑着碗摔的,可后来小桃和小黑都发现了这个问题,而她们前者委婉后者直接,都是一脸肉痛地告诉我现在市面上成套的碗碟比成套的筷子羹勺要贵,那么一个小碗拿出来,除了摔的响儿比较大之外,和筷子一比,简直没一处是合算的。
鉴于小桃已经消失不见,新来没多久的小黑又一直是这样的耿直,且耿直的很对我的脾气,于是我也很给面子地做了让步,现在只不闹大的动静,除非气狠了,才捡声音大的砸。
隔着半张桌子,我早就发现了伍韶川一直在拿眼偷看我,那眼神带着很多内容,内容还都是不一样的内容,有的浅显有的深沉,比桌子上的菜式还丰富。
自然,我也早就发现,伍韶川打从刚才给我盛了一碗汤后,就一直专挑那盘咸的要死的凉拌菜下筷,一夹寻常人三筷子的份量,还一夹就是一个准。
他大概是想趁我还没吃几口的功夫把这盘菜速战速决,省的我吃了又要发脾气,到时候撂筷子是撂到桌上还是飞到他身上,谁也说不清楚。
我拿手指敲敲桌子,长长的指甲也不小心蹭了几下,在发出几声不算很响的小动静后,才对着转过脸来的伍韶川说道:“今天啊。。。。。好像有什么东西来找我了。”
说完我还没等伍韶川发表意见,就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