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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内情究竟如何我们也无从考究了。”司徒敬正说着窗外传来“哒哒哒”三声敲窗沿的声音。
“有人?!”林喻警惕的望向窗户伸手摸向腰间,那是林青婉送她的软剑。
“自己人。”司徒敬对她摆摆手,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伸手拿进来一样东西。
“你的推断不错,抓走玉小姐母女二人的果然是康仁广。”司徒敬将蜡丸里面的纸条递给林喻,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犹豫。
“之前你我还在商讨诱敌之策,没想到他们自己先按耐不住了。”林喻将纸条凑到火光之上点燃,“可需要将消息告诉给皇上?”
“暂时不要,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几日司徒敬乔装成宫女就守在延平身边,看着她越来越瘦的身子只觉得心疼万分,而且宫中人多眼杂难免被人听了去,到时候可就大大不妙了。
知道司徒敬自有安排林喻也不在多言,只问道:“你可知道康仁广他们的藏身地点?”既然已经知道确是康仁广抓走了玉蓝鸢母女二人,那么还是尽快将她们救回来才好,玉蓝鸢性情刚烈保不齐会说出什么话来惹怒了他,想到这里林喻心里开始隐隐的担心起来。
“暂时还没有,我的人跟着他们出了城之后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司徒敬摇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他们的藏身地点,救出玉小姐母女的,你且先回去等我消息。”
“蓝鸢母女被人掳走,你让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家里,我去新月楼找找姐姐,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林喻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出去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林喻走后一个黑影从房梁上翻落下来,坐到林喻刚才坐的位置上。
“如果告诉她,她肯定要去救人,到时候只怕会打草惊蛇,咱们好不容易让他们全部出动,不可以前功尽弃。”司徒敬心中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林喻,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先瞒着她了,“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康仁广将玉小姐母女藏于何处。”
“表妹,表妹。”
在睡梦中玉蓝鸢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表妹,但这世上除了康仁广以外再无第二人如此唤她。康仁广!玉蓝鸢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康仁广放大了的脸,她不由得惊坐起来,往后一缩。
“表妹,你终于醒了。”康仁广见玉蓝鸢醒了,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伸手将玉蓝鸢一把搂进怀里,“表妹我想的你好苦。”
“表……表哥?”看见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康仁广,玉蓝鸢惊讶得忘记了挣扎,任由康仁广将她搂入怀里。
“表妹是我,我还活着。”康仁广越抱越紧,勒得玉蓝鸢胸口隐隐作痛。
“你放开我。”痛意使玉蓝鸢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康仁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玉蓝鸢看着眼前的康仁广实在是有满肚子的疑问,她只记得她从核桃酥店出来以后便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但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便再也不记得了。
“你很想我死吗?”康仁广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盯着玉蓝鸢,那眼神似乎比寒冰还要冷几分。
玉蓝鸢被康仁广这么盯着,只觉得身处冰窖一般,周身刺骨的寒冷,她往后缩了几分,颤声开口道:“不……我……不是……”
“你怕我?”康仁广盯着玉蓝鸢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除了害怕之外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很思念我。”说完他一把抓住玉蓝鸢的手,想再次把她拉入自己怀里。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玉蓝鸢死命的挣扎着,未被抓住的手不停的捶打着想要靠近的康仁广。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康仁广抓住玉蓝鸢的双手,恶狠狠的盯着她道,“我不顾性命到长安城去接你们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可以一家团聚?我们以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玉蓝鸢停止了挣扎,直视着康仁广道,“忘的人是你!”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康仁广急切的解释道,“都是我爹逼我的,表妹你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吗?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明明说过会回来娶我,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在边关另娶他人的消息。你可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痛苦难熬吗?我恨不得去死!”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压抑得太久,玉蓝鸢的脸有些狰狞,她继续道,“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受世人唾弃?你在边关另娶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等你?你在做这些的时候你到底将一个女子的名节置于何地?”
“我……”面对玉蓝鸢的质问,康仁广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他确实没有想过那么多,他看着玉蓝鸢脸上冷漠的表情,心里一阵发慌,“我以为你会等我!我在边关听说你嫁人的消息,我以为你变心了,所以……所以……我是想回来找你的,可是我爹他……”
“呵,是啊,一切都是别人的错。”玉蓝鸢冷笑,康仁广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从来都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表妹,我对天发誓,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康仁广松开玉蓝鸢,站起身倒退了一步,指天为誓道。
“表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现在已经嫁做人妇,林喻对我和孩子都很好,你也有了表嫂了,而且表嫂也已经有了身孕。你为什么就不能忘掉以前,忘掉我们犯下的那些错。”玉蓝鸢叹了口气,她不明白康仁广在执着什么,如果他真的爱她,怎么会不顾她的名节,又怎么会
在边关另娶他人?
“不,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康仁广听玉蓝鸢提到林喻,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走到门边,“表妹你先好好休息,等大事一成,我就带你和孩子离开这里。”
听康仁广提到孩子,玉蓝鸢这才想起来林如墨不在身边,她从床上下来奔到门边,抓住即将关上的大门,问康仁广道:“孩子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你放心,孩子饿了我让人抱下去喂东西了,她是我的骨肉我不会加害于她的,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你自然就会见到她了,到时候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康仁广说完便关上了门。
玉蓝鸢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只觉得心里一阵无助,林喻你在哪里?
“你到哪儿去了?”
康仁广刚准备推门进屋,便听见康文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去想玉家那个丫头,和英儿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是不听?”康文豪语气里满是对康仁广行为的不满,“你把玉家丫头带到这里来,要是暴露了行踪到时候主公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
“谁要你保?”康仁广也不回过身来,背着身子道,“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怕什么?”
“广儿,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要不是我去求主公,你以为你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吗?”康文豪见康仁广不为所动,叹了口气道,“你是我们康家的独苗,爹不会让你死的。等这次大事得成,爹就能重振康家,到时候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什么没有?可你却如此没出息,整天只知道儿女情长!‘温柔乡,英雄冢’难道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康仁广回过身来盯着康文豪,“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罢了!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又怎么会明知道我喜欢表妹还逼着我娶关英?你明知道表妹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啪”
康文豪对着康仁广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
康仁广摸了摸被打得火辣的脸,道:“这二十几年来,你说什么我都不敢反对,从来就是对你言听计从,然而我得到的是什么?我连我最心爱的东西都失去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从今往后我只想为自己活着,再也不想当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了!”
“你……”康文豪睁大了眼睛盯着康仁广,不敢相信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儿子会说出这些话来,他缓了缓叹了口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康家为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的良苦用心的。玉家那丫头你想留就留下吧,但只能留今晚,明天你便将她转移,免得被人发现。”
康仁广没想到康文豪让步得这么快,张着嘴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英儿临盆在即,你去看看她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望着康文豪走远的背影,康仁广只觉得以前在自己心中伟岸挺拔的父亲苍老佝偻了不少,一时间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对父亲说话。也许爹说得对,他真的是为了我好,他在心中默默想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林喻回到丞相府时已近凌晨,看门的小厮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瞌睡,开门见是林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告诉她玉明贤还在等她。%乐%文%
玉明贤这个时候还没睡,林喻并不吃惊,玉蓝鸢和林如墨下落不明,若是玉明贤此时还能睡安稳觉那倒才真是奇怪。
“爹。”
玉明贤坐在偏厅里,没点几盏灯,不时有风吹过,吹得蜡烛的焰苗左右跳动,印得玉明贤的脸忽明忽暗。
“有消息了吗?”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还没有,护卫军的统领说了会扩大搜寻范围。”林喻回答道,她心中想着要不要将康仁广仍旧活在这世上的消息告知给玉明贤。
“喻儿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玉明贤没有说下去,抬头看向林喻。
“爹,你知道当初康文豪为什么要弃文从武吗?”
“怎么想到问这个?”玉明贤一脸纳闷,随即惊道,“莫非鸢儿真的是被康仁广那个畜生掳了去?可是他不是已经……”
林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玉明贤喃喃道,“不可能的。”
“康家和宁家有什么关系吗?”林喻突然问道。
“宁家?”玉明贤疑惑的看向林喻,“鸢儿被抓走和宁家有什么关系?”
“不,我只是想了解当初宁家谋反是真的吗?有哪些人参与呢?”
玉明贤虽然十分不解为什么林喻会突然问起宁家谋反的事和康宁两家的关系,但还是说道:“当初我和康文豪本是同期士子,康文豪的爹则是我的老师,当初康家在朝中也可谓是名门望族,族中子弟大多都在朝中任职。康家和宁家是世代姻亲,关系自然非同寻常。宁家谋反一案之后,康家也大受牵连,从此便没落了下来。”
“那为什么康文豪却没事?还继续留在朝中?”
“当初是我替他求的情。”玉明贤叹了口气,“而且他揭发有功,先皇特赦了他,但康家大部分族人都受到了株连,老师他受不了打击便从此一病不起,几个月过后也便归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