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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燕落晓。”
“我林喻。”
“在此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情义永不断,不背叛,不出卖,如违此誓,犹如此碗,皇天后土为证!”
三人说完将碗里的酒淋到地上,然后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义算是结成了。
三人站起来,便大哥二哥二弟三弟的唤开了。
重新做回位置上,司徒敬为她们添好了酒,端起碗说道:“今日能与你们结义实在是我司徒敬的福气!来为了这个福气,我们干一碗!”
“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能与你们结拜,我心里实在很高兴,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燕落晓在这里的亲人!上到山下油锅,我决无二话!”燕落晓说着说着眼里隐隐泛出泪光来,自己孤身一人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无亲无故,现在能跟司徒敬和林喻结拜,真的不得不说是老天眷顾自己,至少自己不在孤单。
林喻见司徒敬和燕落晓说得这么的感性,自己若是在说些感性的话,怕是要破坏这气氛了,她端起碗吸了吸鼻子,只说了一个字:“干!”
三人一同仰头喝光了碗里的酒。
“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司徒敬伸出自己的右手悬在桌子的上空。
“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林喻和燕落晓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司徒敬的手上,三人脸上相视而笑。
丞相府,玉明贤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老爷,康大人他又来了!”一个小厮跑进来对正在吃饭的玉明贤说道。、
“砰”玉明贤将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吓得伺候在一旁的小厮丫鬟们均是一哆嗦。
“让他走!我们玉府不欢迎他!”玉明贤沉着脸对小厮道,“还有,他若是不走,你便叫人将他给我丢出去!”
小厮下去后,康秀云放下碗对玉明贤道:“老爷,他这已经是来的第十次了,要不……”
康秀云还没说完,玉明贤重重的一哼,道:“你不要为他说情了!我是不会见他的!”说完站起来饭也不吃了,拂袖而去,留下康秀云和玉蓝鸢独自在那里坐着。
“娘,你别担心了,舅舅他等不到人,他自己就会回去的!”玉蓝鸢看着愁眉不展的母亲,放下碗筷出声安慰道。
“哎,希望如此。”康秀云叹了口气,“鸢儿,你快去休息吧!”
“我再陪娘坐会儿吧!”玉蓝鸢摇摇头。
“那我们去花园坐会儿吧!”康秀云对着一旁的玉嬷嬷点点头,示意她让人来收拾收拾。
母女俩走在去花园的走廊上,身后跟着掌灯的丫鬟,玲儿在一旁扶着玉蓝鸢。
康秀云看着玉蓝鸢的肚子问道:“林喻来信了吗?”
玉蓝鸢将散落下来的发丝轻轻的勾到耳后,轻声说道:“自从上次来了过后,便没有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走到花园母女俩坐在花园的软榻上,丫鬟们站在远处。
“鸢儿,怨你爹吗?”
“娘,为什么这么问?”
“阻止你和仁广的婚事,怨他吗?”康秀云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玉蓝鸢沉思了半响,摇了摇头,道:“娘,你爱爹吗?”
康秀云不解的看着玉蓝鸢,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娘,什么是爱呢?”玉蓝鸢没有回答康秀云的问题,而是兀自问道。
不等康秀云回答,玉蓝鸢又似自言自语般的说开了:“我想,我对表哥,那并不是爱吧!我只是停留在小时候表哥的柔情里看不清自己,分不清感觉,我就像是被突然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离开了自己原来的生活,然后只能用回忆来打发笼子里枯燥无味的生活,一遍一遍的回忆,只会越来越想要回到过去,总想象着有一天可以飞回去,渐渐的在回忆里美化然后迷失。当有一天我终于可以回去时,在笼中对原来迫切的思念让我变得看不清,分不清,最后丢失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因为只是停留在被抓走以前的记忆里,从来没想过任何东西都是会变的。”玉蓝鸢看着康秀云道:“我对表哥的那种依赖,或许真的只是兄妹见的依赖,只是过去让我迷失了而已!所以我不但不恨爹,我还要感谢爹,因为是他,让我最后看清了自己!”
康秀云听完玉蓝鸢的话沉默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她听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从来没有爱过她的表哥!
“那,林喻呢?你爱她吗?”
爱吗?林喻,我爱你吗?或者,我可以爱你吗?
第三十七章 明月照人()
夜已深,寂静的军营只传来巡夜士兵们整齐的步伐声和虫鸣声。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亮,照得地上白晃晃的,周围的景物也不似平时那般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司徒敬的大帐中仍旧是亮着灯。司徒敬看着手里的信,是林青婉写来的,第一封无非是问有没有找到人,顺带威胁恐吓了一把。林青婉的信封里还有一张信纸,司徒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个腹黑的可恶女人写给燕落晓的,司徒敬很想趁没人的时候打开来看看,刚掀开一角,司徒敬就又将信合起来了,边往信封里塞边自言自语道:“这样偷看似乎不道德呀,还是算了吧!”
将林青婉写给自己的信收好,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封信来,是延平写来的。
司徒敬将信拿到鼻子下嗅了嗅,似乎还可以从信封上嗅到延平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深深的吸了口气,司徒敬缓缓的打开,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司徒敬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时而摇摇头,时而又皱皱眉,一副完全沉浸其中的样子。
再来看这边林喻的大帐,虽然不似司徒敬那边明亮,但也是点了一盏小小的灯。此时的林喻正趴在桌边咬着笔杆对着桌子上的信纸皱眉,信纸的上方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荷包,荷包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线。
林喻咬着笔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信纸发呆,到底写些什么好呢?要不就写自己这两个月里的生活?想到这里林喻刚要动笔,但又马上停了下来,摇摇头,不行,不行,会不会太琐碎了?那写,军营里的情况?不行不行,这样太枯燥了!那到底写什么好呢?林喻用笔杆拖着下巴,望着荷包陷入沉思。突然林喻眼睛一亮,“不如就写写今天自己和大哥二哥结拜的事情吧!”打定主意林喻挥笔写了起来。“蓝鸢,见信安好!上次由于时间匆忙所以,没有好好的给你回信……”
燕落晓睡在士兵的大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不断传来士兵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的比雷还响。燕落晓用被子死死的蒙住头,可还是挡不住那如雷般的轰鸣声。燕落晓索性将被子一掀,成大字型摆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头上的帐篷顶子放起空来。
今天与林喻和司徒敬结拜,虽然三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燕落晓对二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吧,虽然还是会想要回去,但是也已经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习惯了每天听着鸡叫而不是哨子声起床,习惯了每天拿着长长的枪在空地上喊着号子左刺右刺。习惯了太多,可是仍旧无法不让她感到孤独,自己终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来这里的第一天便遇见了林青婉,随后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两人从刚开始的互相不信任,其实也只有林青婉那个疑神疑鬼的女人在那里不信而已,到后来日渐亲密,这是一个微妙的过程。到现在燕落晓才搞明白自己与林青婉分离时为何会那般的不舍与难受,想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老是喜欢使唤她,喜欢欺负她的可恶女人了吧!
这种女生之间的爱情以前在部队里见到的并不少,所以发现自己喜欢上林青婉的时候没有经过多少的思想挣扎就接受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环境造就人才么?可是,司徒敬说她是林青婉的心上人,现在她又是自己的“大哥”,难道真的要上演一场和兄弟抢女人的戏码?燕落晓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可是,看司徒敬的样子又不像什么心上人的样子,看来这件事我得好好观察观察,大不了大家公平竞争就是!
丞相府,玉蓝鸢的卧房内。
“小姐,你快睡吧!时候不早了!”玲儿打着哈欠对着正在灯下缝着什么的玉蓝鸢说。
“恩,马上就好,玲儿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吧!”玉蓝鸢聚精会神的缝着自己手中的小褂,对一旁哈欠连天的玲儿说道。
“那怎么行,小姐没睡,玲儿怎么能睡呢!”说完玲儿干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手撑着脑袋,努力睁着想要闭上的眼睛看着玉蓝鸢。
玉蓝鸢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自从林喻走后,康秀云和玉明贤怕玉蓝鸢晚上没人照顾,所以让玲儿搬到外间照看玉蓝鸢。
玉蓝鸢在灯下缝着一个小小的褂子,一针一线缝得很是认真仔细,这是她为即将出世的宝宝缝的小衫。待缝完最后一针,玉蓝鸢满意的看着手里红色的小褂,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好像还不错呢,改日帮林喻也做一件吧!
玉蓝鸢收起小褂,看见坐在旁边的玲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禁摇摇头。扶着腰站起身来,慢慢的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打开衣柜最上面一层入眼的满是花花绿绿的小衣服,这是玉蓝鸢在闲暇无事时给肚子里未出生的宝宝做的衣服,四季不落。将手上刚做好的小褂叠好放入,然后在最下面的一层取出一件薄毯慢慢走回桌边轻轻的盖在趴睡在桌子上的玲儿身上。尽管动作很轻,可还是弄醒了玲儿。
玲儿赶紧站了起来,扯下身上的薄毯,懊恼的说道:“玲儿该死,玲儿糊涂,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玉蓝鸢笑着摇摇头,对在那里不停责怪着自己的玲儿道:“好啦,好啦,你又没错,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玲儿赶忙将手里的薄毯放回衣柜,拿来脸盆对玉蓝鸢说:“玲儿这就去打热水给小姐洗漱!”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玉蓝鸢唤住正准备出门的玲儿道:“算了玲儿,都这么晚了,厨房肯定没热水了,就将就屋里的水洗吧!”
说着便自己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拿起梳子梳头。玲儿见玉蓝鸢这么说,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放下脸盆去伺候玉蓝鸢去了。
“新月楼”里,林青婉穿着白色的里衣,正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出来吧!”林青婉对着镜子边梳着头发边说道。
“大小姐。”一个全身裹在黑布里的人,突然从半掩着的窗口越了进来,跪在林青婉的背后的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声音如拉锯般的难听。
“恩。”林青婉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梳着自己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大小姐,人已经找到了。”地上的一团黑色,用他那拉锯般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
林青婉停下梳头的动作,从镜子里撇了地上的黑影一眼,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可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握着梳子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还有什么事吗?”林青婉见黑影跪在地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放下梳子问道。她站起身,缓缓的走到半掩着的窗子旁,推开窗户,今晚的月亮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