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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带你去花园坐坐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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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姑爷托人回来说今日不回来吃晚饭了。”玲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走近撑着桌子站立着的玉蓝鸢,扶着她坐下。
“有说什么事吗?”习惯了林喻每日下学回来给自己聊些趣事,今日突然不回来,心里突然便觉得有些空了。
“没有说是什么具体事情,只说是某位大人请去吃酒了。”玲儿蹲□子,将玉蓝鸢右脚的裤腿往上卷,然后打开瓶子倒了一点液体在手里搓了搓,往玉蓝鸢的右脚脚踝揉去。
“某位大人?”玉蓝鸢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是上次来找她的那位么?”
“这个玲儿就不知道了,差来的小厮也没说清楚,只说了姑爷今晚不回府吃晚饭了!”玲儿再次倒了点液体在手里,然后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小姐,力道还合适么?”
“恩。”玉蓝鸢轻轻应了一声,皱着眉在哪里思索着什么。
临近夏日,院子中已经听得到许多虫鸣,玉蓝鸢睁着眼躺在床上睡不着。平日里林喻谁在床边的踏板上,自己感到不习惯,如今这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人,却更不习惯了!
果然,习惯是可怕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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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姐这是在给姑爷绣荷包么?”玲儿看着正专心绣着手里东西的玉蓝鸢问道。
“多嘴小丫鬟!”玉蓝鸢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玲儿丫鬟一眼,埋头继续专注于自己手里的东西。
“嘿嘿。”玲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凑到玉蓝鸢身边,“小姐这是绣的什么?荷花么?”
“恩。”
“一般不是都绣鸳鸯么?为啥小姐偏偏绣这荷花?”玲儿不解的问道。
“俗气。”玉蓝鸢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那倒是,小姐断然不能绣那么俗气的东西。”玲儿点了点头。
“对了,小姐,姑爷好好的咋要跟着大军出征南蛮了?”玲儿将摆放在一旁的线头清理整齐,漫不经心的问道。
玉蓝鸢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一顿,回答道:“这朝政之事岂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以理解的。”
“咱家姑爷文文弱弱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这到了战场上……哎,小姐你怎么了?”玲儿正说着,却听见玉蓝鸢一声轻呼,定睛一看,原来是玉蓝鸢被绣针给扎了手。
“没事,只是被绣针扎了手而已。”玉蓝鸢将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吮了吮。
“都怪玲儿不好,分了小姐的心!”玲儿抬起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嘴两下。
“好了,玲儿,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走了神。不碍事的,你去厨房拿些吃的来吧,绣了一下午倒是有些饿了!”玉蓝鸢站起身拉下玲儿拍打自己嘴的手,微笑着说道。
“小姐等着,玲儿这就去厨房拿去!”玲儿一听玉蓝鸢说饿了,立马折身往门口走去,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门口。
看见玲儿出了门,玉蓝鸢嘴角的微笑一点一点儿的滑下去。刚才玲儿的那番话就像一根针扎到了玉蓝鸢的心上,上了战场那便是生死由天……万一……玉蓝鸢不敢在想下去,她慢慢的坐回凳子上,抬起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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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林喻已经走了半月有余了,听你爹说,不久大军就要到达‘南关’了。”康秀云带着玉嬷嬷端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走了进来。
“娘。”玉蓝鸢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玲儿赶紧在一旁扶着。
“快坐着,快坐着,眼看你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不娘今日特地去庙里请了尊菩萨回来。保佑你们母子到时候都平安!”康秀云示意玉嬷嬷要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娘,还是将这个放到后面的佛堂去吧!”玉蓝鸢连忙阻止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将菩萨摆在这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心里毛毛的。
“那好吧,嬷嬷,将菩萨请到佛堂去!”康秀云对玉嬷嬷说道,然后又对玉蓝鸢说,“今日你杨奶奶派人送了些补品来,娘已经吩咐厨房做着了,好了,我去将菩萨安放在佛堂。注意休息,别老绣东西了!”康秀云看了看玉蓝鸢手里的针线,说道。
“知道了,娘慢走。”
“小姐,也不知道咱们寄出去的家书姑爷收到没。”玲儿扶着玉蓝鸢目送康秀云她们出了门,说道,“怎么现在都还么回信呢?”
“哪里有这么快,在耐心等些时候吧。”玉蓝鸢这句话又似对玲儿说,却又似对自己说。轻轻叹了口气,有一种叫牵挂的东西在心里慢慢蔓延开来,流向四肢百骸,直到填满每一个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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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前方又来信了!”
玉蓝鸢正和康秀云一起吃着饭,便听见玲儿兴奋的声音传来,然后便看见玲儿手里高举着一封信,一手提着裙摆快速的跑了过来。
玉蓝鸢搁下手里的碗筷站了起来,快步迎向跑来的玲儿,脸上难掩焦急之色。
“诶,鸢儿你慢点!”康秀云也跟着玉蓝鸢站了起来,护着她,生怕她一激动给摔了。
玉蓝鸢接过玲儿手里的信,手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上次爹爹回来说大军已经到了“南关”并且与南蛮军已经有个一次不大不小的交战,不知道……
“鸢儿,怎么了?怎么不拆?”康秀云站在玉蓝鸢身边,发现她只是盯着手里的信发呆,却并没有要看的意思,她不解的问道。
玉蓝鸢转头看了康秀云一眼,复又转头盯着手里的信,伸手缓缓的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玉蓝鸢不由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是林喻保平安的家书。
“信上说什么了?”康秀云站在一旁看着玉蓝鸢的表情从刚开始的担心转为放心,再转为高兴,一旁的玲儿也是一脸的好奇。
“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情。”玉蓝鸢将信仔细的放回并没有要给康秀云看的意思。
“你呀!”看见自家女儿那副高兴的模样,康秀云笑着摇了摇头,自从老爷回来说了交战的事情后,就没见过鸢儿这么轻松过,看来林喻现在很平安。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外屋玲儿有节奏的呼噜声,玉蓝鸢止不住内心的高兴,她闭着眼睛平躺着将手放在肚子上,唇边勾出一朵美丽的微笑,林喻走了一月有余,从没试过对一个人这般牵挂过,吃不好,睡不好,日盼夜盼,只是想知道她的消息。
“她在前方很好,她说,她很想我们。”玉蓝鸢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启红唇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很想你。你知道吗?”
第六十五章()
林喻和钱吉安在车上闲聊了几句便到了地方,二人下了车,径直往靠船的码头走去。
“二位可是来参加今日的‘游湖赛诗会’的?”等在那里专门负责接应的小厮看见迎面走来两位气度不凡的人,连忙迎上前去,弯着腰问道。
“正是。”钱吉安朝他拱了拱手,“在下钱吉安,这位是林喻林大人,我们都是受四皇子之邀前来参加‘赛诗会’的。”
“二位大人有礼了!请这边走,已经有几位大人先到了,正在船上等着呢!”小厮对着林、钱二人行了礼,引着他们向一搜普通的画舫走去。
“都有哪几位大人来了?”林喻走着走着问了这么一句。
“回林大人的话,有方大人,李大人和温大人来了。”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这方大人自然是方启天,他任职工部,前些日子工部尚书突然病逝,三皇子力荐方启天,怎么这次游湖赛诗还请了他来?难道是四皇子想要拉拢他?林喻眯着眼睛往停靠在不远处的超大画舫瞧去,看来,这次绝不是赛诗会这么简单!
“哟,钱兄,林兄!好久不见啦!我刚在和两位大人谈起你们,没想到你们就来了!这人可真是说不得啊!哈哈哈。”林喻和钱吉安刚踏上画舫,方启天便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出来的,一位身似竹竿,身穿白乳色外袍,白净脸皮,看起来年轻斯文,一位大腹便便,身穿青色外衫,留着山羊胡子,嘴唇带笑,看起来和蔼亲切。
“方兄好久不见了!”林喻向方启天拱了拱手,又对他身后的两位说道,“两位大人久仰久仰!”
“早就听说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乃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今日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说话的是哪位大腹便便的大人,“在下,李鸣!”
“李大人客气!”林喻看了眼负手站在一旁的年轻人,说道,“想必这就是温大人了!”
“哼!”谁知那斯文大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接林喻的话,似乎并不领情。
“对,这位便是温潜,是我的同乡,也在工部任职。”方启天见到这个情景连忙出来打圆场,生怕二人因为此事闹了不快。
“大家就别在这儿站着了,走走走,我们进去说。”钱吉安在一旁说道,说完还对一旁的方启天使了个眼色,方启天连忙招呼着众人往船舱里走。
一旁本来看着热闹的李大人见钱吉安也给自己递了个眼神,立马会过意来,对钱吉安讨好的笑笑,便也走上去拉那温大人。
“林兄,我们也进去吧!许是刚当上大人,书生的清高气性还没改过来。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方启天乐呵呵的对林喻说道。
“不碍事。”林喻看了眼不情不愿的被李大人给拉进去的温大人,若有所思。
这次‘游湖赛诗会’来了很多人,凡是朝中稍微年轻一点儿的文官似乎都被请来了,林喻独自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听着旁边的人或是谈经论典,或是暗叹朝事,突然一句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了么?三皇子也在今天请了朝中的武官们游湖呢!”
“一群武夫,还会游湖?我看,八成是附庸风雅罢了!”
“我还听说当朝驸马司徒敬也在其列呢!”
“司徒敬?他不是一向和三皇子他们不合么,怎么这次还请了他?”
“这朝中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我看,八成是和延平公主闹不合,三皇子想趁机劝说他倒戈呢!”
“他和延平公主不合?怎么会,这才成婚几日,怎么就不合了?”
“你没听说么?延平公主除了大婚之日和他共处一室外,现在都是分房睡呢!”
“你听谁说的?这事可胡说不得!”
“什么胡说啊,上次我和宫里的张公公聊天的时候他亲口对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宫闱之事,休议!”几个八卦的年轻文官正围在一起,议论着,却被一旁的一名年龄稍长一点儿的文官给呵斥住了。林喻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