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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如歌站延平身后轻声唤道。
延平没有回头十指仍旧是翻飞于琴上。
“公主。”见延平没有理会自己,如歌又唤了一声。
“如歌觉得这曲子如何?”延平仍没有回头但却如是问道。
“如歌浅薄。”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抱得美归,今弹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延平轻声说道,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低不可闻的叹息。
“公主……”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如歌,坤儿还好么?自父皇病后便把坤儿带入了‘养心殿’。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奴婢不知,皇上一向不让靠近‘养心殿’。”
延平没有说话,只是自己继续弹着琴。
沐凯病了以后便住进了“养心殿”一起住进去的还有十一皇子沐霖坤,并且沐凯不让任何靠近“养心殿”里面也不要宫伺候,完全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公主,奴婢近日得到消息,四皇子似乎……”如歌欲言又止道。
“他怎么了?”
“四皇子近来似乎和三皇子走得近,还向三皇子近荐了几位贤。”
“哦?”延平手里的琴声依旧没有停,“三哥和四哥能如此和平相处倒是意料之外。”
“四皇子外驻军时颇得手下军士的爱戴,而且时常与江湖士来往,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四哥志不此。”如歌还没有说完延平便打断了她。
“奴婢是怕……”
“三哥小时候便飞扬跋扈,气性高,时常看不起四哥,并且常常当着很多的面辱骂四哥。说,会帮曾经这样对的吗?”
“那公主的意思是,四皇子……”
“三哥虽然聪明却好大喜功,喜听阿谀奉承之言。平日里更是眼高于顶,朝中一些大对他都颇有微词,只是碍于李保国和他是父皇长子的身份才不敢吭声。这次父皇让兼国,却没有让三哥兼国。”延平这时终于停了下来,缓缓起身,“朝中的一些大臣想来也是心中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那公主准备怎么办?”
“静观其变。”延平轻吐这四个字。这也是今天下午司徒敬对自己说的。
她叹了口气,不禁又想到司徒敬下午和自己的谈话。
“近日各方均有所动作,看来这皇上病得越久他们便越是沉不住气。”司徒敬背着手背对着延平说道,“们不能如此被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所以要交出手里的十万兵权。”司徒敬转身看着延平疑惑的眼神说道:“但不是交给。”
“什么?”
“且听说完。”司徒敬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手里的十万兵士父皇交给之前一直是李保国统领,只不过父皇发现李保国日渐被手里的权利迷了眼,遂将兵权收回,但是里面大部分将领都是李保国的旧部若是李保国反了保不齐他们也会跟着反。到时候以为还能保命的十万兵士就是害性命的利刃!”
“那换了那些将领不就行了?”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而且们并没有合适的选不是么?”司徒敬背着手走了两步,“还没做好准备,也不清楚李保国究竟和那些势力达成了协议,所以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至少如果来做的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的意思是……换个来做?”延平皱着眉。
“还记得上次带回来的那张羊皮卷么?”司徒敬问。
“记得。”延平点点头,“父皇自从看了那张羊皮卷后便病倒了。”
“如果那上面说的是真的,那朝廷里面们可以信任的大臣可谓是屈指可数。”
“那……”
“不过……”司徒敬顿了顿,继续说道,“疑不用,用不疑。要将手里的十万兵权交给康仁广。”
“交给他?”延平睁大了眼睛,“怎么知道他和李保国不是一伙的?”
“康文豪素来野心不小,李保国几次想要拉拢他都未成功,将手里的十万兵权交给康广仁,李保国必会忌惮他两父子,这也减小了他们合作的机会。而且,康文豪边关多年,保不齐也与其他国家勾搭成奸,若他想成大事,必会除
除去李保国这个大绊脚石,到时候……”
“是说,先让他们抖个死活,们再坐收渔之利?”延平抱着手摸了摸下巴。
“嗯。”司徒敬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们不能把赌注全压这上面。”
“那?”
“公主可能不知,先皇建国之后便建立了一支龙牙军,专门为了保护皇室于危难时刻。司徒家历代替先皇掌管着这支军队。”司徒敬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印章,“而司徒家每代都会派入朝为官,以皇室危难时刻献身杀敌,以保社稷安危。”
司徒敬将手里小小的印章递给延平,道:“现把这个印章交给,龙牙军便由统领。”
延平看着手里这枚小小的印章,眼里情绪复杂,她问司徒敬:“龙牙军现何处?”
“现还不是时候。”
司徒敬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丢下这么一句话,便以有事要处理为由走了。延平站院子仰头望着院中那颗树。
司徒敬,究竟还有多少不知道的秘密?
这厢延平站院子中望着树叹息,而司徒敬却是院中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和云阳举杯对饮。
“诶,说司徒敬,们中原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有什么阴谋!”云阳瞥了一眼正拿着一个鸡腿大咬了一口的司徒敬不屑的说道,今天下午丢下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跑了,现想用一桌子酒菜来打发自己,门儿都没有!
“能有什么阴谋啊?”司徒敬翻了个白眼,“远道而来尽地主之宜好酒好菜的款待怎么就成了无事献殷勤了?!”
“哼。”云阳冷哼了一声,道,“司徒敬是个什么样的还不清楚?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本公主帮忙的。”
司徒敬转了转眼睛,将手里的鸡腿放下,拿过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道:“其实真的没什么阴谋,有的只是一桩包不亏的买卖。”
“看吧,就知道没这么好心,陪本公主花前月下的把酒言欢。”这时的云阳早已经换回了女装,兴许是南蛮女子都不像中原女子这般受礼教约束,只见她披散着头发,只接近发梢的部分用丝巾松松的打了个结,一身白色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披身上,春光可谓半露,若是这样的姿色被男子看了去,怕是早就瘫做一团了。
司徒敬见她衣衫松乱,香肩都露了一半,咳了咳,道:“先把的衣服拉好,这样子像什么话!”
云阳不以为意的扯了扯自己松散的衣衫,瞥了司徒敬一眼道:“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还怕别看了去不成。再说了……”云阳瞄了瞄司徒敬继续说道,“这里又没有男子何须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司徒敬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喝进去的半口酒生生的呛了喉咙里,辣得眼泪直流。
“!说什么?!”司徒敬双眼含泪的看向云阳,一脸的惊讶。
“哎呀,司徒敬,就不要装啦。其实早就知道是个女子了。”云阳看了看司徒敬双眼含泪的模样,心里顿生怜爱,她走到司徒敬身边,一屁股坐到了司徒敬腿上,用手里不知哪里来的香帕擦了擦司徒敬夺眶而出的泪水。
“!!”司徒敬嗓子辣得更厉害了,以至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想问什么时候知道的对不对?”云阳好心的说出了司徒敬心里的那句话。
司徒敬点点头,喉咙里的似乎不那么辣了。
她勾着司徒敬的脖子,手指轻轻划过司徒敬的喉咙,引得司徒敬浑身一哆嗦。云阳将头凑到司徒敬的耳边,她的唇若即若离的贴着司徒敬的耳朵,气息打司徒敬的耳朵上,让司徒敬有一种即酥麻又难受的感觉,仿佛心里有用小羽毛挠,那种痒要命!
但是接下来云阳说的那句话,却是让司徒敬有了想拿刀杀的冲动。
“其实,看过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突然好想写h!!!肿么破!!!!!!!!!!
。。。
93第九十三章()
“说什么?!”司徒敬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脸由白转青紧接着转红,红得可以和大姑娘的红肚兜媲美。
“…………再说一遍!”她抖着声音对云阳说道。心里祈祷着她是好玩捉弄自己。
可是……
“哎呀;又不是故意偷看洗澡的。”云阳扬了扬下巴;“谁叫当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本公主气不过就……就打算整一整的……谁知误打误撞看到了洗澡!”说道这里云阳的脸不由得红了红,“说实的,身材真是不错。”
“干什么干什么!还想杀灭口不成!”云阳见司徒敬手往旁边摸去;立马跳将起来离司徒敬远远的,说道,“可不能杀!按照们中原的规矩姑娘家被看了身子便是要嫁给那个的,这是谋杀亲!”
“哼,都是女子何来的夫又何来的妻?”司徒敬脸上红色褪尽恢复了原有的肤色;倒是看不出喜怒了。
“哎呀,司徒敬不要这么小气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司徒敬看云阳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心中本就没有太过生气,被云阳这样子一弄,气也就全消了下去,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云阳一番。
“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让看回来便是了!”云阳一跺脚脖子一扭便说道,大有壮士断腕的架势。
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司徒敬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云阳靠近,离云阳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身体前倾云阳被迫往后扬,但是腰却被司徒敬搂住,司徒敬伸手捏着云阳的下巴,低沉着嗓音对云阳说道:“看了的身子就想这么简单的了结么?”
“……想怎么样?”云阳被司徒敬搂怀里,鼻子里满满的都是司徒敬的气息,看着司徒敬放大的脸,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烫的。
“说呢?”司徒敬挑了挑眉,看着云阳那副样子,心里暗爽得不行。叫偷看洗澡,今天不收拾收拾怎么对得起牺牲的色相!
云阳看着司徒敬,吞了吞口水,这次换她抖着声音问道:“喂喂司徒敬,不就是不小心看到洗澡而已,不用……不用杀灭口吧……保证不告诉别!”
“杀了?怎么能这么便宜呢?”
“那……”
“当然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然后……”司徒敬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嘴角,接着说道,“然后再搓骨扬灰!方能消心头之恨!”
“!”云阳听司徒敬这么说,气得了半天。
“难怪都说‘最毒妇心’了!司徒敬也太狠了吧!”
“这还叫狠?”司徒敬放开云阳走回桌子旁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没见过更狠的,跟说……”
“停停停!打住打住!”云阳拉拉松松夸夸的衣服也走回桌边坐下,冲着司徒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可不想听那些什么奇怪的招数!”
“哼,当初偷看洗澡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今天。”司徒敬伸手将发带往后一甩,一副自作自受的表情看着云阳。
“!”云阳自知理亏,撇了撇嘴便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不跟闹了,有事与说。”司徒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