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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但我得时刻为这种事情准备好,对不对?没听张老教授说吗?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就像今晚这饭局似地,如果我和人家孙女看对眼了呢?说不定下一秒我就带她回家了!我这叫未雨绸缪。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小心摔倒啊!”
向南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简直就像踏了两个风火轮在脚下一般。
这才跟这个男人分开多久,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着跟女人上/床的那档子事儿了。
男人果然都如此,来得快,去得也快!
景孟弦疾步追上向南的步子,“喂!干什么呢,脸都拉下来了!”
“啊?我有吗?”
向南牵强的挤出一抹笑来,“我只是太冷了,想赶着回家而已!对了,景医生,你不是说你觉得人家张菁菁挺好的吗?干嘛又突然扯出我去冒充你的女友呢?其实你喜欢就大胆追嘛,什么试探不试探的,你直接告诉她你有个儿子,看她能不能接受岂不是更实诚?你现在把我一扯,问题更严重了,对不对?”
这家伙,唬谁呢!说话颠三倒四的!
“对了,你往后跟她约会,又觉人家看对眼了,再叫我去给你澄清咱俩的关系,那你就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再做这个好人的。”
向南又忙不迭的补充了一句。
她说了一堆话,景孟弦到最后却是一句话也没多讲,只是抱胸看着她,一直看着,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向南没来由有些气愤。
“你别送我了,再送你的车真的就走不了了!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没多远。”
向南说完,转身就走。
景孟弦追着她的步子,往前走着。
大手一伸,就拉住了向南的小手。
向南一愣,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听得他道,“安分点,再摔倒我可真不管了!”
向南撇撇嘴,“不管就不管!”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但到底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手去。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的往前走。
很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到底还是向南打破了沉静。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酝酿着情绪,隔半响,才道,“景孟弦,其实我是真希望你能幸福……”
“哦。”
景孟弦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
向南咬咬唇,“然后就是希望你别跟别人玩感情游戏!这不像你……”
“嗯……”
景孟弦淡幽幽的应了一句。
末了,才道,“尹向南,你说你这女人,好管闲事的功力可还真一点不减当年。”
确实!
向南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好像总习惯了。”
这之后,景孟弦真的就不说话了。
向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了她家楼下时,两个人身上几乎已经全湿透了,连头发都被大雪落白了。
景孟弦拍了拍向南的长发,替她抖去头上的雪片,“上去吧,赶紧洗个澡,要感冒了。”
向南望着他呼出的白雾都有些发冷。
他的头上更不比她好,同样一片斑白,更因为他是短碎发的缘故,那雪融化之后便直接透过他根根精神的发丝,融进了他的头皮里去。
向南于心不忍,走上前去,踮起脚尖,替他拍去他头上的雪,“要不你先到我家里把头发吹干吧,看着你这样怪冷的,再走下去,我估计你头发要结冰了。”
景孟弦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还真是,全湿※了,甚至于夸张得已经开始凝冰了。
“方便吗?”
他问向南。
“走吧,赶紧的,快冻死了。”
向南说着,已经率先小跑着进了楼道去。
外头冷得已经叫她受不住了。
景孟弦哈了口气,也连忙奔进了楼道里。
果然,正如他预料的那般,整小区都停电了。
“天啊!停电了,也不知道我妈和阳阳睡了没。”
向南蹬着脚步,摸着黑往楼上走。
景孟弦其实想提醒向南来着,都停电了,他怎么吹头发啊?但他到底没说。
楼道里黑压压的一片,就只听得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喂!尹向南!”
倏尔,景孟弦一伸手就扯住了前面的向南。
“干嘛?”
向南被他用力一扯,身子就往墙上靠了去。
黑暗里,她瞪着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见景孟弦一直不说话,她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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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想爱一场(14):温情()
黑暗里,她瞪着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见景孟弦一直不说话,她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干嘛呀?”
景孟弦跨步走上她那台阶梯,“不干嘛,我让你等等我,跑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去啊!”
“乌鸦嘴!”
向南嘟囔一句。
景孟弦眯了眯眼,“你知道乌鸦嘴什么样子吗?你觉得我的嘴像乌鸦嘴?”
“像!”
向南没好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景孟弦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嘴上放,“摸摸,有乌鸦嘴那么硬吗?”
“……”
向南的手指,才一触上他柔软的唇瓣,整张脸顿时就红了。
黑暗里,一颗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过快。
“干……干嘛呢!我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向南说起话来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幸好,这黑乌隆冬的暗光把她的羞涩和脸红全数掩盖了。
热气,在两个人的鼻息间散开……
有一种暧昧的因子在漆黑的楼道里跳跃着。
却忽而,向南只觉唇间一软……
‘乌鸦嘴’竟然就那么啄住了她的红唇,而后,飞快的抽离。
蜻蜓点水似的吻……
不过一下下,就让向南顿时迷失了心神。
卷翘的羽睫在黑暗里,眨了又眨,有那么几秒的,脑袋里竟是一片空白。
“喂,发什么呆,走了!”
景孟弦居然还像个没事人儿一般,拉了拉呆愣中的向南。
向南猛然回神过来,“哦。”
她木讷的举步,随着他,摸着黑上楼。
一颗紧张的心还久久的平复不下来。
向南旋开门锁,家里果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蜡烛也没点一根。
仿佛是听到外头有动静了,秦兰从房间里开了门出来,“南南,是你回来了吗?”
“嗯!妈,是我!”
向南说着,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秦兰一眼就见到了她身边的景孟弦。
“秦姨……”
景孟弦礼貌的同她打了声招呼。
秦兰脸色微微变了变,视线落在向南的脸上,向南似还有半许的心虚,忙别开了眼去,根本不敢多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
景孟弦自是明白为什么,在秦兰的眼里,大概自己才是那个真正害死她女儿的罪魁祸首。
“妈,我和他无意中碰到的,他送我回来而已……”
向南还是解释了一句。
“嗯,趁还有热水,你赶紧去冲个澡吧!”秦兰倒什么也没说,只叮嘱着向南。
“好。”
向南忙点头,这才想起没电不能吹头发,她忙冲景孟弦说道,“我先去拿条干毛巾给你。”
“好,谢谢。”
景孟弦点头道谢。
“妈,阳阳呢?”
向南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问秦兰。
“睡了,睡了,太冷了,我让他先爬床上去了。”
“嗯,好的。”
向南进了房间去,一时间厅里只剩下秦兰和景孟弦。
“喝杯热茶吧!”
秦兰说着,摸着黑去厨房倒茶。
“秦姨,别麻烦了,都看不见呢!您小心别摔着!”
景孟弦忙走过去扶着她。
秦兰给景孟弦倒了杯热茶,“先喝着暖暖吧,这大冬天怪冷的。”
“谢谢秦姨。”
景孟弦心下有些感动,忙从秦兰手里把热茶捧了过来。
秦兰叹了口气,“孟弦,说实在的,若水的离开,对我这个当妈的冲击特别大,有那么几天我真的特别憎恨你们俩,心想不是你们俩,我的若水又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呢!可后来看着向南每天浑浑噩噩的,也就想通了。知道再这么错下去,可能大女儿的幸福也要被我这个当妈的人给断送了。”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叹了口气之后,这才又继续说,“向南被这份愧疚一直缠着,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若水,所以这才不敢跟你走太近,死者为大,让她再跨出去,怕是有点难。”
景孟弦听了心里糟糟的,堵得慌。
“慢慢来吧!”
秦兰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这些,似乎长松了口气,舒坦了不少。
景孟弦微怔,“谢谢秦姨的成全。”
这个结果,确实,让他好生意外。
秦兰笑了笑,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他一句,“你爸呢?出来了吗?”
提起父亲,景孟弦的神情凝重了些分,摇摇头,“暂时还没。”
“我不相信他会行贿的。”秦兰坚信道。
景孟弦盯了一眼黑暗中的秦兰,她那双沧桑的眼眸在暗光里极为明亮,“秦姨真的认识我父亲吧?”
“都到这份上,再说不认识,你也不相信了吧?”
秦兰笑了笑,眼底有些悲凉,感叹一声,“你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真的特别像,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好多好多年没见过了,老了吧……”
秦兰说着,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的水光。
“秦姨……”
见秦兰的情绪有些悲凉,景孟弦想要出声安抚她的,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跟你爸是青梅竹马来的,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一起上了小学,初中,高中……高中那年我们开始相爱,直到后来又一起考了大学……”
秦兰的目光逐渐深远,她的思绪在一点点的飘远,脸上洋溢着青春年少时的笑容,眼底却还挂着泪光,“那时候我们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会结婚,会生孩子,会手牵着手直到终老,只是后来……他遇到了你母亲,而我,也终是遇到了向南的爸爸,我们都分别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到最后,我们到底还是无缘走过一生……”
秦兰说到最后,已然哽咽。
向南拿着干毛巾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黑暗里,静静的凝听着母亲与他的父亲之间这段遗憾的情缘……
“秦姨,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我爸妈结婚以后,才认识我父亲的……”
这个结果,倒是让景孟弦有些意外。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多说了。”
秦兰似乎不愿再说太多,她舒了口气,用下巴比了比景孟弦杯里的热茶,“赶紧趁热喝了,待会就该凉了。”
秦兰说完,转身就要进卧室去,一回头就见女儿站在了厅里。
“站在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