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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招招手,便出了套房去。
海边,咸湿的风吹拂在脸上,心里不觉开阔些分。
向南踩着轻柔的细沙,沿着海边一路往前走,却在见到前方热闹的场面时,停住了脚步。
眼前,是一场盛大的狂欢party!
觥筹交错的人群里,向南几乎是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即使隐匿在这众多出众的人群里,而他,却依旧光鲜夺目。
众星拱月间,他以男主人高贵的身份,礼貌的与所有莅临的贵宾,一一碰杯表示感谢。
一碰,一饮,一抹清高的微笑,都彰显着他成熟男人的魅力。
几乎所有在场的女性,这一刻,都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在这个男人身上。
而向南,亦是如此。
显然,四年的时间,已经将这个男人打造得越发深沉而夺目了。
即使褪=下了那神圣的白色大褂,孤身卷入商业的暗战里,却依旧能攀到至高点上,轻易的傲视群雄!
“尹向南?”
正当向南看得失神之际,忽而,身后传来一道震惊、愠怒的喊声。
熟悉而又略带陌生的声音让向南不由自主的微微拧了拧眉,却又飞快的,恢复如初。
果不其然,她一转身,就见曲语悉冷着一张脸,盛气凌人的朝她走了过来。
今日的她,装扮得极为温婉。
白色的晚礼服,裹着她娇柔的身段,蓬松的羽毛妆点在她不及膝盖的裙摆之上,却是说不出的可爱、高贵,却与她那张充满戾色的姣好面庞,尤其不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高声质问着向南,声音因激动还抖得有些厉害。
颐指气使的态度,却掩饰不掉心底的那抹慌张情绪。
她在害怕……
无疑,她尹向南的出现,会给她的婚姻,带来前所未有的毁灭!!
她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篡紧,姣好的面孔,乍青乍白。
面对她的激动,向南却显得平和许多。
她的视线淡然的扫过曲语悉篡紧的双手,掀了掀唇,提醒她道,“曲小姐,你的指甲真的快要嵌进肉里去了!”
曲语悉没料到尹向南竟是这番视她如无物的态度,她心头所有的怒火就要一并迸射而出,但她还是生生的压了下来。
走近向南,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尹向南,多年不见,骨子里的那股下=贱看来还是一点也没变!连有妇之夫都能勾/引,果然还真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个德行!!有句俗语还说得不错,有其母就有其女!!真够让人倒胃口的!!”
面对曲语悉的侮辱,向南不怒也不急。
清秀的眉峰微微挑高,嘴角一抹无懈可击的轻笑,“曲小姐这四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说实话,如不是看在这女人曾经救过阳阳一命,或许以她现在的脾气,她可能真的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侮辱她,她尚且还能忍,但侮辱她母亲……
向南已经忍到了极致!!
再有下次,她还当真不会心慈手软了!
向南嘴角的微笑在海风中绽放出最美的弧度,她故作不经意的扫了扫肩上的金色长发,说出来的话直戳曲语悉的痛处,“景总这些年找的情人可谓从河东足以排到河西了!曲小姐日日夜夜的与女人战斗,挺辛苦的吧?难怪四年不见,什么都没变,还像从前一样讨厌,但是脸上的褶子可多了不少!”
向南完全以一副悲悯的神情觑着她,嘴角却是那抹让曲语悉咬牙切齿的媚=笑。
看着她笑得生媚,曲语悉心里被向南燃起的怒火一时间更像是浇了燃油一般,蹭蹭上涨,双眸猩红,她扬手,一巴掌就朝向南的脸颊甩了过去。
向南反应过来,才想扣住她扬起的手臂,然而,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早已抢在她面前,将曲语悉扬手打人的动作,给活生生的制止了下来!
“曲氏的千金小姐,原不过就这点素养?”
森冷的语调,至向南的头顶传了过来。
向南惊喜的回头,“唐?”
“你是谁?”曲语悉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的混血男人,“你弄疼我了,放手!!”
他的力道很重,如铁钳般扣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拧碎。
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路易斯这才甩开了曲语悉的手来,警告她,“以后敢动她,原谅我谁的面子都不给!哪怕是曲氏的千金,也照样不会客气分毫!”
曲语悉面色煞白,双手因妒火而死死篡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在拼命的护着她!!这么个下=贱的女人,到底哪里比她好?!
“宝贝,你不是说不过来了吗?”
路易斯转头,不解的问向南。
“哎,我就来海边散散步而已,哪知道这么晦气!再说,你也没告诉我这场宴会是在海边举行呀!”
路易斯看着她稀里糊涂的模样就笑了,“是!都是我不够好,走吧!我先陪你去那边走走,不在这里跟不相干的人置气了。”
两个人一言一语的,把身边的曲语悉完全当成了透明人。
“尹向南,既然你都有了新欢,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曲语悉歇斯底里的冲着向南嘶喊。
那双盛满着盛怒的水眸里,嵌着涟涟的水渍,倒有种说不出的可怜感。
向南才预备离开的脚步,又蓦地顿了下来,回身看向对面梨花带雨的曲语悉,思忖了好半响,这才认真道,“曲语悉,与其在这里想方设法的辱骂我,倒真的不如花点心思拿住你丈夫的心。”
她吸了口气,胸口有些钝痛,但她还是把心里想说的话道了出来,嘴角依旧是那抹清浅的笑,“想办法让他爱上你吧!说实话,你曲语悉幸不幸福,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我希望,你能给他幸福……我们,就这样吧!”
向南说完,便预备同路易斯一同离开,却被一道幽冷的声音给生生止住了脚步。
“尹总监,别人丈夫的幸福,你太在意,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
景孟弦盛气凛然的朝她走了过来,却忽而,探手扶住了曲语悉的细=腰,将她亲密的往自己怀里一带,目光含笑的望向对面的向南,“我爱谁还真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操心!更不需要你多管闲事的来告诫我妻子什么!”
他说完,扯了扯嘴角,将目光扫向她身边的路易斯,挑挑眉,“说这么多,也不担心路易斯总裁会吃醋?”
向南抿了抿唇,面色有些难看,再反观景孟弦怀里的曲语悉,却是一脸嚣张得意的笑。
说实话,景孟弦居然会站出来替自己申诉,她着实惊喜了一把!
向南郁结,却忽而,只觉腰间一紧,回神过来,才知自己已然落入了路易斯的怀抱,他的嘴角依旧是那抹迷人的法式微笑,“我爱她,所以,她的一切,我都尊重!!”
“啪啪——”
空气中,传来两道干干的掌声,除了景孟弦有这么嚣张恶劣的行径,又还能有谁呢?
火药味,一时间甚浓。
向南蹙眉,不悦顿时写在脸上,“景总,你有些过分了!”
她凉着声音,提醒他。
路易斯自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男人的醋意,他低头看一眼一副要为自己出头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向南的发丝,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耳郭提醒她道,“亲爱的,你别冲动,他可是你上司,赶明儿小心人家真给你小鞋穿。”
“哼!我怕他?”
向南被景孟弦一堵,现在火气还‘噌噌噌’的往头顶冒呢!
“生着气呢?”
两个人还在判若无人的咬着耳朵。
“气!快气炸了!!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向南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被人吹鼓的气球,只需一针扎下来就能让她瞬间爆破。
所以,景孟弦要再敢多说一句让她不痛快的话,她非得冲上去,撩起衣袖同他对骂不可!
路易斯勾起一弯腹黑的笑,“那咱们俩就好好气气他?让你消消气?”
“好!”
不过怎么气?
路易斯从向南的耳边挪开来,直起了身,却更加亲密的搂紧向南,笑看对面的景孟弦,“景总,平日里我家=宝贝的性格就是比较火爆,都让我给惯坏了!这不,又让你见笑了。我们还得去海边吹吹风,散散步,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了,再见。”
说完这些话,他清楚的见到对面景孟弦那双漆黑的深眸越发阴骘了几许,面色阴沉得如暴雨将至。
也不待景孟弦答话,他托起向南的手,转身就沿着海岸线离开了。
景孟弦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漆黑的寒潭里波涛汹涌。
看见路易斯如此善待她尹向南,他不是该开心的吗?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见到的结果吗?可是,为何他的心里除了那快要爆棚的盛怒之外,却找不出任何一丝开心的苗头来?
一想到刚刚那女人为了路易斯,梗着脖子一副要和自己讨公道的模样,他心里更是烦不甚烦。
搂着曲语悉腰=肢的手一松,转身就往盛宴里走。
“孟弦……”
曲语悉连忙追了上去,“孟弦,怎么了?刚不还好好的吗?”
景孟弦不理她,径自往前走。
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同曲语悉做出一副亲密的模样?就因为对昨天夜里他们那亲密的一幕耿耿于怀?就因为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撺掇别的女人来拿他的心?
白=痴!!他的心,早不在他自己身上了,别的女人,又怎么还能拿走?
向南挽着路易斯的手臂,沿着海岸往前走着。
浪花拂过来,柔柔的卷着他们的双=腿,很是舒服,浪花褪=下,仿佛一并将向南遭心的情绪也一同卷走了一般。
“亲爱的,过了今天这遭,你要不穿你上司的小鞋可能真的有点难了。”路易斯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不是吧?”
向南敛着眉头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刚刚没怎么冲人家啊!你让我别冲动,我也没冲动,你说要帮我出气的,可结果你也没说两句话就领着我走了呀!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给我小鞋穿?”
“刚刚气得还不够?”
“有气到吗?”向南反问他。
“嗯,气到了!”路易斯非常肯定的点头,“我们俩托在一起的手,几乎都快要被他的视线灼出个洞来了。我琢磨着你上司今晚可能要失眠了,明天要真见着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记得离他远点,小心被他的火烧着,到时候我这远水可真救不了你了。”
“呵!夸张!!”
向南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却还是因为路易斯的这番话而不争气的加快了一咪/咪的速度。
咸湿的海风,吹拂而过,撩=拨着向南性/感的长发,露出她那张清秀动人的容颜……
路易斯安静的欣赏着这副美到让人动心的画面……
也难怪景孟弦会同他一样,如此痴迷于眼前这个女孩。
就因为放心不下她的幸福,所以刻意将自己与她一同调至他的身边来,亲眼见证了她的幸福后,方能安心放手?
如此执着痴情的男人,亦难怪向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