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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的思维跳跃得实在太厉害,向晴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半晌,才猛地反应了过来,“废了条腿??什么意思?”
“挑了她的脚筋。”
“……”
今儿他本来是要去给小妖一些教训的,但没想到,早已有人抢在了他的跟前。
向晴惊愕的张大着嘴,半晌,才回神过来,“他……莫里尔,这是在帮我的意思吗?”
陆离野只是沉目看着她,不说话。
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问了一句,“怎么?动心了?”
他的表情,有些过分严肃。
默了一会,才又道,“就算真动了心,也得强逼着自己收回来!那男人,根本不适合你!”
他说着,将烟头重重的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为什么不适合?
因为,他莫里尔,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的!
警!察和犯罪分子,向来誓不两立!!
“厉威呢?”
向晴忽而问了一句。
“医院里躺着!”
陆离野幽幽的回了一句。
“啊?”
向晴鄂住,“也是莫少动的手?”
陆离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起身,就出了影院去。
向晴看完电影,从地下影院室出来,就听得栗芜和阿祖正在那窃窃私语的八卦着。
“野哥太牛了!!生生把厉哥打得直接散架了,听说胸前的肋骨断得差不多了,那医生边检查边感叹,这打人的人太TM有水平了,招招狠辣,却偏偏没有一招是致命的!!”
“天啊!黎少真的为了向晴姐跟厉哥闹掰了??”
栗芜艳羡的惊叫着。
“那可不!!他俩约在天台上干架,下头没一个手下敢上去的!连我都只敢在远处看着,好在最后野哥是完胜!他厉威被揍成这样,那也是活该,谁让他没点眼力劲,连野哥的女人都敢觊觎!野哥平时是给他三分薄面,不同他计较,这回他可真把野哥给惹急了!”
向晴有些惊愕阿祖嘴里说的这番事儿。
她连忙走了过去,“阿祖,你说黎少把厉威给打了?”
“嗯,是啊!医生说了,没得十天半个月的,铁定是出不了院的。”
阿祖也没隐瞒,见她秀眉紧敛,一脸担忧的模样,忙安抚道,“不过,向晴姐,你放心吧,厉哥不敢拿咱们野哥怎么样的。”
“那黎少有没有受伤?”
这才是向晴最为关心的。
“看情况野哥应该没受什么重伤吧!不过,厉威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不保准野哥身上没挂彩的。”
“行,我知道了!黎少人呢?”
栗芜指了指楼上,“回房去了。”
“我上去看看他。”
说着,向晴就急急忙忙的奔回了二楼的卧室去。
才一推开/房门,就见陆离野正坐在沙发上敞着衣衫,在艰难的给自己上药。
听闻门锁响动声,他忙将手里的药膏往旁边一扔,飞快的拉好衬衫,“进来也不先敲门?”
向晴没理会他的质问。
走过去,绕过沙发,而后在他跟前半蹲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
陆离野没理会向晴,兀自扣着衬衫的纽扣,权当她的话听不进去。
想也知道是阿祖那个大嘴巴告诉她的。
“让我看看!”
向晴偏执的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手才一落到他的胸口,就被陆离野的大手给强势的扣停。
他的手,如钢钳。
力道很重。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随随便便解男人的衣扣吗?”
“解自己睡过的男人的衣扣,有什么问题吗?”
向晴说着,一把挣开他的禁锢,抢在他的跟前,直接将他的衬衫撕了开来。
纽扣散了一地……
衣衫敞开,向晴看着他青紫的胸口,倒吸了口凉气,“都这样了,还不肯让人看?”
陆离野眼皮也懒得抬一下,“这点伤对一个男人来说,算什么?”
向晴抓过沙发上的药膏,看了一眼,而后又飞快的从医药箱里捣鼓了些伤药出来,“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爸是医生,我从小耳濡目染的,也知道这点伤绝对不是什么‘小伤’!”
她翻出了好些瓶药水,还有消毒的酒精,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我帮你拿药水揉一揉,你忍着点。”
向晴先去洗了个手,方才将药水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力道适中的替他轻揉起来,“如果痛的话,告诉我……”
陆离野没吭声。
“痛吗?”
他不说话,向晴就会时不时的问他一句。
陆离野摇头。
向晴笑话他,“逞强!”
“本少爷强不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陆离野沉着一张俊脸,调!戏她。
“……”
向晴脸上一燥,故意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喂——”
陆离野疼得皱紧了眉头,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轻点——”
“你不是不疼吗?”
向晴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手上的力道已经明显轻了许多。
陆离野将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憩着,眉眼间有明显的倦意。
“你很累啊?”
向晴关切的问了他一句。
陆离野没出声。
好半晌,适才缓缓地抬了抬眼皮,觑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试试骑一天一夜的马,什么感觉?”
骑马??!
向晴一愣神,下一瞬,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拍了拍他的胸口,“你才是马呢!!
“咳咳咳——”
陆离野疼得猛咳嗽,“景向晴,过河拆桥都没你这么狠的。”
“你活该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居然敢把她比作马,把那种事情,当成骑马?!
这家伙,有没有一点浪漫的激/情了!
陆离野又靠回了沙发椅背上,闭着眼,没再说话了。
向晴给他上完了药水,收拾好了一切之后,往卫浴里去洗手。
却听得陆离野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她的身后响起,“过些天送你出去。”
向晴脚下的步子蓦地一顿。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不该开心的吗?可是,为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是明显的一落。
“出去之后,别再傻!逼似的往这种地方来了,就凭你那点智商,想拿点料出去,不可能!”
向晴端着手,站在那里,没动,也没吭声。
陆离野亦只是看着她略显僵直的背影,没再说话。
许久……
向晴问他,“你怎么送我出去?”
言语里,听不出半分的喜悦或是期待来。
陆离野顺手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将火机撂在长几上,“我自有办法。”
“嗯……”
向晴聪明的选择不在多问。
因为,问也白问,她清楚。
“谢谢。”
她道谢,不知怎的,就觉胸口闷闷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抬腿,往里走了几步,忽而又停顿了下来,“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陆离野沉吟了片刻,只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也对。”
向晴点了点头,便进了卫浴间去。
陆离野猛吸了口手里的烟,只觉烟草味渗入喉咙里,有些割喉,滋味涩涩的,从喉管一直蔓延到了心口。
很不爽的味道!
闷闷的,压着他,让他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最新章节见《红袖添香》——————————————
夜,静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凉风拂过,发出瑟瑟的声响。
房间里,只有向晴一个人。
凌晨已过,陆离野却依然没有回来。
不知怎的,向晴的心里无端生出几许忧心来,心弦躁动不安的,让她反反复复的在沙发上捻转着,怎么都睡不着觉去。
忽而,就听得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向晴姐!!向晴姐————”
是栗芜。
她心急火燎的冲了上来,“向晴姐!!警!察,警!察来了……”
向晴心里猛地一惊。
蓦地,掀开被子,穿了拖鞋,就去给栗芜开门,“怎么回事?”
她站在门口,冷静的问栗芜。
“警……警!察扫黄,已经到了……到了酒店门口了……”
栗芜喘着气儿,说起话来也非常不顺。
“黎少呢??”
不知怎的,这种时候,向晴想到的几乎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事儿,而是想到了那个男人的安危。
“不知道,听说警!察已经抓了一片上了车!不过你放心,上头有人罩着,警!察不敢动黎少和厉哥他们的!”
“我们快去看看!!”
向晴才不相信栗芜这些鬼话呢!!
哪有什么犯罪分子是警!察不敢动的?只看他们要不要动,是不是时候动罢了!
“向晴姐,咱们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了,外面很危险的!万一咱们也一起被抓了怎么办?”
栗芜怕事的很,拖着向晴不让她走。
“怕抓??”
向晴瞪了栗芜一眼,“怕抓平日里还在这种地方工作?好好一姑娘,怎么就不出去找点正当工作了?还有,警!察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被这里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拐过来的失足少女!!”
向晴说着,甩开栗芜的手,就往酒店那头奔去。
果然,酒店里的气氛和往日里大不相同。
她才一到门口,就被警!察给拦截了下来,“小姐,麻烦把证件拿出来!”
“对不起,我没有证件!”
向晴举高双手,一颗脑袋好奇的往里探着,发现长廊里除了排排警!察和piaoke之外,没见着她认识的半分熟人的身影。
向晴适才将视线落回到了跟前的警!察身上来,如实同他交代,“我叫景向晴,我父亲叫景孟弦,是临城第一医院的前院长,我母亲叫景向南,我还有个哥哥,叫景向晴,现在任职第一医院的院长!我是临城报社的一名实习记者,我是被这里一名叫厉威的男人拐到这里来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查查我的档案!不,查查最近的失踪案吧,我父母肯定已经报了警的!!”
那警!察将信将疑的扫一眼向晴,点点头,“好,待会跟我们回警局里录份口供。”
“好的,没问题!”
向晴连连点头。
这才想要询问一下关于黎野的情况时,忽而,就见一名长官被数名警!察簇拥着从长廊深处走了出来。
警!察边走,边同佟警官汇报着。
“佟sir,还有一些失踪人口对不上。”
“差多少?”
佟警官微微皱了皱眉。
“十来名,刚立案不久的。”
“搜遍了,都没有?”
“对!”
“有没有一个叫景向晴的?”
“也没有。”
那警!察摇头。
景向晴??
向晴一秒就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刚刚好像提到的是她吧?
“我!!!我叫景向晴!!”
向晴站在那,举高着手,大喊,“警官,我就是景向晴!!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