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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样也行?
景孟弦的手,隔着干毛巾,粗=鲁的在向南的头上来回揉搓=着,搅得她一颗小脑袋像被蹂/躏的小狗一般,胡乱晃动着。
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向南竟鬼使神差的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甚至,心底还有些贪恋他这份粗暴的温柔。
头依赖的埋在他大大的手掌心里,心底漾开一圈又一圈暖暖的涟漪……
一瞬间仿佛连厅里的温度都高了许多,脸颊莫名有些发热。
水渍擦干了不少,景孟弦拍了拍向南的后背,“去,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干得已经差不多了,我先去做饭。”
向南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去,却单手就被景孟弦拦腰给截了回来。
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就见景孟弦那张俊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了下来,薄唇微微掀动了一下,“先把头发吹干。”
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向南自知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回卧室的浴=室间拿吹风机去了。
折身,正预备出浴=室的时候,才走至门口,倏尔只觉一抹黑色身影如泰山压顶般朝她拢了过来。
一眼印入眸底的是一堵健硕的麦粒色胸膛,流畅的肌理线从胸口一路蔓延而下,直抵他性/感结实的腹/部,腹/部以下被一条白色的浴巾包裹着,半遮半掩的姿态,愈加邪魅逼人,教向南久久挪不开眼去。
“还没看够?”
倏尔,低沉的嗓音,似笑非笑的至向南的头顶响了起来。
向南一窘,脸色微红,抬头看他,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指控你故意勾/引我呢!”
他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向南说完,心虚的撒腿就想跑。
然,步子才一越过他,就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从身后拦腰给捞了回去,紧紧地将她桎梏在了他的胸膛里。
“景孟弦,你要做什么?”
向南背对着他,双脚悬在空中,一顿胡乱的蹬着。
“你说呢?”
沙哑的声音,从她身后沉闷的响起。
向南心一紧,脸颊登时滚烫,心里警铃大作,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起来,“你别乱来啊……”
“啪——”
话还来不及说完,却不料,向南的臀上顿时就挨了景孟弦的一巴掌。
虽然打得很轻,甚至于还带着点挑/逗意味,向南却故意转移话题嗷嗷大叫起来,“景孟弦,你打我!你欺负我!”
“嗯,我觉得这种欺负好像还不够。”
向南一慌,连忙讨饶
“景孟弦,放了我,好不好?”
“嗯。”
景孟弦沉吟的回答向南。
明明是应了下来,却分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因为,一切的行为,都使然于,情不自禁。
紧跟着,又是一场畅快的颠=鸾=倒=凤。
氤氲在整间卧室,暖了两个人同样空了整整四年的,身与心!!
………………………………脑补脑补………………………………
一场情事,不知到底持续了有多长时间。
向南浑身虚软的瘫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
景孟弦手掌托着俊颜,侧身躺在向南的身边,手指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她的发丝,有些贪恋于她身上这份独有的香气。
看着她娇憨的睡颜,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明明二十又七的大男人了,却一遇见她,在这种事情上仿佛瞬间就拉回到了那个冲动而懵懂的青春期,能反反复复要她一遍又一遍,甚至于,连饿着肚子也不觉得。
向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来,娇=软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问他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
“啊?”
向南一听时间,‘噌’的一下,就从被子里坐起了身来,焦急的环顾一眼四周,“我的包呢?”
景孟弦似担心她会随时离开一般,起身一探手就把她拦腰抱进了自己怀里坐着,低头,沉声问她,“怎么了?”
“我的手机在包里。”向南满脸都是焦急。
“这个?”
景孟弦抓了身边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向南,“响了好几个电话,我看了一下,都是你=妈打过来的,看你睡得很沉,没闹醒你。”
“糟了!!”
向南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十个老妈的未接来电,小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瓜子,“我妈肯定饶不了我了!”
景孟弦将她的粉拳拿了下来,剑眉一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平时喜欢拿自己的脑袋出气?”
向南撸撸嘴,叮嘱他,“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你别出声。”
景孟弦挑挑浓眉,没有答话,只当默许了。
向南拨了通电话过去,才吸了口气,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绪,不料,那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向南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得自己母亲在电话里头劈头盖脸的朝她骂了过来,“尹向南,你翅膀硬了,相个亲你带着两个男人去闹事?还把人家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秦兰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向南为了自己耳膜着想,下意识的把手机拉远了些分。
直到她的声音落下,向南这才将手机又搁回了耳边,“妈,你先听我解释。”
“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瞎编出什么东西来!”
“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是那个范统啊,他一上来就对你女儿动手动脚的……”
向南解释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秦兰厉声打断,“尹向南,你还骂人家做饭桶?你居然这么没礼貌,难怪人家要发那么大火。”
向南朝天翻白眼,无语了,“妈,人家名字本来就叫范统!!规范的范,统一的统!!”
“……”
然后,电话里,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向南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老妈躲到一边闷着嘴笑去了。
“然后呢?”
很久,那头终于传来了秦兰正色的声音。
“然后……”向南撇撇嘴,有些委屈,继续道,“然后就是他一说话就摸=我的手,还说什么急着娶我回家给他生孩子,你说我又不是什么生子工具,他怎么能这么没礼数,是吧?”
向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倏尔觉得腰间一紧,娇身被景孟弦拦腰一把抱进了他的怀里去。
这动作,宛若宣示一般,告诫着怀里的人儿,她尹向南,独他景孟弦所有!给别的男人当生子工具?休想!!
他的面庞,贪婪的埋进向南温热的颈项间蹭了蹭,闻着她独有的体=香以及那淡淡的发香味,忍不住收紧了臂弯的力道,微微张嘴,皓齿轻轻的在她雪白如凝脂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啃一口似乎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于是就有了第二口,第三口……
每一口都啃得很轻,像挠痒痒一般的,在她的肌肤上划过,惹得向南忍不住动了动脖子,差点笑出声来。
她忙侧头,用唇形提醒他,“别闹……”
“我饿。”
他低声,用电话里秦兰听不到的声音,委屈的喃喃了一句,埋在向南的肩头上,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还在不停地啃着闹着。
向南囧。
但还没忘记电/话里正在发火的母亲,要被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正跟景孟弦在一起,那一定死得很惨,“妈,整件事情呢就是我跟他确实互相看不对眼,具体的情况,我回家再跟您一一汇报,您看行吗?”
“哼!那他嘴里说的那俩男人是谁?”
秦兰嘴上虽是生气般的问着,其实心里早就缓了不少气了,听那媒婆张阿姨一说,她向南身边竟然还带着俩男人,而且还跟其中一男的打得特别火热,秦兰心里顿时就笑开了花。
莫非她女儿每次拒绝相亲,真正的缘由其实是早有意中人了,只是从来没跟家里人提过?
“妈,你别听他们瞎扯,那俩男的跟我都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相亲的时候偶然遇上了,他们是实在看不过去范统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才出来拔刀相助的。”
向南当然在撒谎。
他们俩哪是那种会拔刀相助的人,他们根本就是站在旁边看好戏的人!
至于她与景孟弦之间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普通朋友,向南就不好评断了。
向南只觉脖子又被人咬了一口,偏头瞪他,却发现他刚还温和的脸庞此刻沉如乌云遍布的天。
他在生气?为什么?
向南担心他会有更过火的行为,连忙同电话的秦兰道,“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现在还有点忙,先挂了。”
向南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见电话里的母亲没发现什么异样,向南这才长松了口气。
向南无语了,回头,瞪他,“景医生,你真当属犬类的吧?”
都几次了,还不停歇!
“尹向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普通朋友?”
景孟弦绕过向南的脖子,强势的掰过她的脸颊,挑眉问她。
向南看着他一本正色的模样,倒有些意外,眼珠子转了转,撸嘴道,“那我总不能告诉我妈,那其中一男的就是你吧?”
“怎么就不能说?我是魔鬼,还是什么吃人的怪兽?”
景孟弦漆黑的幽眸冷了几许。
向南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低声道,“我妈对你……”向南说到这里又微微顿了顿,抓过被子,转身,打量般的觑着他,“说来也奇怪,那天你走后,我妈冲我和我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还冲我说……”
“说什么?”
景孟弦敛了敛眉。
向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她说让我们姐妹俩离你远点。你说,你在我妈眼里是不是吃人的怪兽?”
其实向南也实在不解,要说景孟弦这人吧,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在,又或者是家世家教,其实还当真挑不出一分明显的毛病来,他这样的不应当就是长辈们喜欢的类型吗?可是她妈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听闻向南的话,景孟弦意兴阑珊的挑了挑眉,就没再说什么别的话了,只道了一句,“我饿了。”
今儿这话出现的频率也实在有点过高。
景孟弦径自下床,往卧室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向南心里没来由有些怅然。
其实,她知道,当他听到自己说母亲不认可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大概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他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也是,被人不喜欢,总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向南开始检讨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儿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一些,但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太在意吧,毕竟,她妈妈喜不喜欢他,其实与他没有太多关系的,他们现在又不是什么谈婚论嫁的关系!
向南想到这里,心里难掩一丝落寞。
起床,穿了衣服出卧室。
由于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他报废在了浴=室里,所以她只好随便拣了一条他的四角裤穿上。
大大的短裤,被她套上,俨然像一条裤裙,上面搭着件简单宽松的白衬衫,倒还像那么一回事。
景孟弦见到她这副滑稽模样的时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向南背着手,朝他走了过来,站定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