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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直到象是回过神来的北井燎取来一叠厚厚资料,三条樱子接过之后随即低头开始翻阅,口中似是无意的问道,“能让你们这么紧张,除了可能是连环杀手,或许也和'独角兽'事件有点关联吧?”
“‘连环杀手’还可能是设计给客人的特别游戏…”
接近喃喃自语的言语引得北井燎与另外那人的呼吸有瞬间混乱,察觉到这点的迹部景吾眯起眼睛,目光从三条樱子身上移开,带着疑问的视线投射而去。
然而那两人很快收起异样,彼此对视一眼,北井燎的神情里带出些犹疑,“目前没有证据证实你的猜测,更何况,倘若是真的…”他沉默片刻,语调忽的拔高,“如此策划的绝对不是人类吧?”
闻言,三条樱子抬起头,嘴角勾出蔑视讥讽的浅笑,“你口中的人类对待同族的残忍狠毒往往惊世骇俗,所以我从不考验人性,因为它根本不堪一击。”
“倘若秋元舞子是开端,假如我的妄想不巧是现实…一开始是无意为之,渐渐的就象是毒瘾缠身。”
“亲爱的正义的朋友,要知道杀戮也是会上瘾的。”
☆、95晋江独载盗文退散!!
低沉沙哑的声线带有一种渲染力;诡异的压抑情绪随着她类似于宣言的话语在空气中迅速传播蔓延,然而三条樱子的神情却坦然自若,她象是没看见北井燎他们倏然戒备的神情,抖了抖手里那叠厚厚的资料,大大咧咧的扬眉,“你们这样招待客人?连个位置也不给坐?”
许是还没从她营造的危言耸听氛围中解脱出来;也或许是从她一番话里领悟到什么,北井燎保持着几分钟前的表情连同反应也失去;倒是年长那人眼神微动,“还需要我们提供别的什么技术资源吗?”
“啊——等我手上的看完再说。”三条樱子抿抿嘴角;一面说一面四下环顾,随即走到工作台边缘在杂乱的操纵杆与按键中选出个角落将文件放下,最后她抬眼看向始终注视着这一切的迹部景吾;“你…”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迹部景吾却从她那双瞳眸里看到犹豫不决,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开口,“要帮忙吗?”他知道她吞吞吐吐的态度代表什么,她的犹豫是因为他在这里————是担心被看到狰狞面目导致他掉头逃跑吗?
想通此处关键,迹部景吾脸色稍霁,眼瞳也逐渐恢复寻常的温度,再次开口时的语气多了几分无奈与似真似假的抱怨,“虽然智商水平在普通人范围内,被打击这么多次也早就习惯,不用担心本大爷心理产生负担。”
说完又瞪了眼满脸不赞同的北井燎与年长男子,语锋一转,变得盛气凌人,“特别申请只针对那笨蛋一个人是吧?之前贵单位人员用枪指着无辜民众啊嗯~”
飞快扫了眼口中的‘笨蛋’,随后迹部景吾微微抬高下颌,眼神里透出几丝威胁之意,“本大爷心情好的话,就可以不投诉你们滥用职权,否则…”
北井燎与他同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彼此对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对于迹部景吾上前挨近三条樱子的举动也未有任何阻拦,待得他站到她身侧,那两人才默默靠拢过来,四个人一时把工作台一角挤得更加不堪。
众人一时屏息,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三条樱子看似随意翻动的指尖上,迹部景吾听到她浅浅的呼吸,轻柔绵缓如同秋日里掠过鬓角的风,微不可察、无迹可寻。
静静看了她良久,迹部景吾敛起眼帘,唇边浮现一丝释然轻快的弧度————她眼底的忧虑与挣扎,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并非是对自身安危的担忧而是害怕他的反应;她眉宇间不自觉的畏缩,因为不愿看到他表现出厌恶或者恐惧。
而这点,却使得迹部景吾心存愉悦…不是吗?这样一来不正说明三条樱子其实介意他,他与她之间不只是他一人战战兢兢、辗转反侧。
她的在意,令他安心,至少他不用生怕一个不留神三条樱子就渐行渐远。
今晚或者更早之前迹部景吾就知道,他与她没有能简单恋爱的命运;或许是诅咒,她的能力越大伴随而至的血腥与危机就越浓烈,她一直有远离他的念头,从这段时间两人的疏远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在将长久以来的设想付诸行动,但凡他露出一点点迟疑她就立即把彼此从对方的世界里剔除。
可是,他怎么可能如她的愿?也不是没做过顺水推舟的事,经历这段日子,没了三条樱子在身边,迹部景吾总有缺少重要东西的错觉,每每不自知的失神,闲下来的时候又总是下意识寻找她。
直到某个夜里醒来又一次睁眼到天亮,迹部景吾才惊觉,却原来从未说出口的那份感觉竟不知不觉间渗入到骨髓。
是人都自私,他也不会高尚到哪里去,所以,迹部景吾在始终关注的卖春案件牵连出性虐杀录像并且得知青木打算寻求帮助的时候插手,借此再次介入三条樱子的生活。
………
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里的迹部景吾接收到一记悠长的叹息,他很快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双目聚焦,第一眼看见的是放在工作台上那叠厚重资料被分成两份,大部分仍旧被扔在那里,小部分却被三条樱子拈在指尖。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眯了眯眼,神情若有所思,可偏偏就是这样低眉敛眼的安静令得周遭气压渐渐凝重。
“我把可能与秋元舞子相关的案卷挑出来,余下的…”三条樱子抬起下颌点了点留在工作台上那部分资料,语气有些疲倦,“算了,先说这部分。”
“已发现的最早时间算起,历时将近十二年,失踪者共计二十三名,时间很规律几乎每隔半年犯案一次,受害者人间蒸发,只有半个月现场附近发现的照片作为最后遗留线索。”
“这些初步看起来是符合连环杀人犯的行事作风,但是…”三条樱子收回落在工作台上的视线,垂下眼脸,几秒钟后复又抬起,依旧是轻柔平稳的语气,眼睛里却多了什么东西,眸光瞬时锐利。
“两年前秋元舞子失踪开始,之后我手上几份失踪案并非那位不知名的连环杀手做的,而是别的什么人在模仿他的行事。”
“失踪者共计五名也同样人间蒸发,虽然时间上很类似,但是后续作风却毫无相似————没有立可拍照片,狩猎范围也更改,没有特殊情况,连环杀手不会改变习惯。”
“哪个老眼昏花的家伙把两桩连环案混为一谈?”三条樱子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一边的北井燎,嘴边勾起诡异的笑意,仿佛是无比嘲讽,“前面的案件失踪者年龄范围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后面却是十五到十八岁…”
“前者犯案之人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身体强壮、冷静慎密,并且外表富有魅力,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拥有至少一处私密独立房产,有一部性能良好的车…”
“满足以上条件,对方才能接近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年龄段的女子,并且猎杀她们。”
“当然,从半个月后遗留现场的立可拍照片看起来,那人极端自负,生理或者心理却存在缺陷又或者是异常性癖…这才导致对方性虐待并且杀死选定的对象。”
“那些失踪者彼此毫无共通点,表明是随机选定的,或者是那人开车闲逛一时看到顺眼的就下手,只有时间上存在特定性。”
“或者是生活工作上有什么规律。”
………
迹部景吾静静听着三条樱子侃侃而谈,他看到她眉宇间淡漠得近乎泛着寒意,不知哪里来的光影投进她的双眸,似是流水微澜起伏不定,明灭间有安静无声的东西蛰伏在三条樱子的瞳眸深处,随着眼波流转,溅起星星点点的戾气。
“然而从两年前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三条樱子这般冷笑道,“失踪者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均为在校学生,社会关系单纯,除了秋元舞子余下没有任何线索。”
“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确切来说案卷中第三名失踪者应该是十四岁;近两年的失踪案,狩猎者的年纪可以往前往后推移,十六到六十岁之间拥有性功能的男子。”
“一般来说性侵年幼女子,案犯在某种程度上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年老或者功能不健全,也或者还太年轻,却一定不是之前那人。”
“没有哪个连环杀手会改变游戏规则,以上区别之处不是明显吗?后者甚至不是单独犯案,总不至于因为性虐待就并案处理?”
“如果这是对我的考验,我只能说你们警察真TM无聊。”
“可是…”许是被三条樱子的讥讽刺激到,北井燎面红耳赤的疾声说道,“你也不能完全肯定,或者是凶手年纪大了没办法对付年轻女人呢?”
“比如说他的体力决定他无法制服年轻健康的女人,这才把对象换成年幼的女孩子,再伙同有兴趣的人。”
闻言,三条樱子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不无讽刺的轻笑出声,“年老的狮子只会躲在僻静处等待死亡而不是自取其辱,对于连环杀手来说破坏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是不被允许的。”
“迁就会将狩猎过程中得到的乐趣破坏得一干二净,他甚至会无法高潮。”
三条樱子毫不掩饰的直白把迹部景吾噎得不轻,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片刻,他抬手忍无可忍地按住她的脑袋,脸上青白交错,“喂喂喂!别笑得跟变态似的,矜持矜持!”
“哦——”三条樱子呆呆的从他掌心里抬头,眼神直愣愣的看上去略带几分傻气,“不小心代入过头了。”
迹部景吾磨了磨牙,手下用力把她的头发挠得更像个鸟窝,恶狠狠怒道,“现在不是让你洗白连续犯案十二年的变态杀人狂,赶紧言归正传!”
————他听她的语气怎么越来越不对?字里行间的气愤填膺,怎么听怎么象在为前一个连环杀人狂抱屈呢?!赶紧给我回到正常波段啊喂!不要说着说着就混淆起来,等下不小心代入过头替被‘栽赃冤枉’的杀人狂出手灭掉模拟他的家伙…
被自己的扩散思维狠狠吓了一跳,迹部景吾嘴角一抽,手下不禁用力少许,“找出秋元舞子就好,别的那是警察的事,政府又不支付你费用,少管闲事!”
“啊——哦!”三条樱子重重点头。
“那么,接下来——”
言归正传。
………
“能告诉我关于连环杀手的这些分析,你是从哪里得出的判断?”北井燎满脸热切的凑到三条樱子身侧,险些要把迹部景吾挤到一边去,目光灼灼,眼底写满‘我很好奇说吧说吧’。
斜了眼毫无国家执法人员自觉的北井燎,迹部景吾撇撇嘴角,将心头盘旋的怒意压回腹内,不得不承认他也很好奇,于是竖起耳朵。
“近两年的这些…”三条樱子明显避重就轻的开口,“第一件秋元舞子,她是在商场内失踪…”说话间她抬眼扫过周遭,双瞳内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份异样又转瞬即逝,用很寻常的语调继续往下说道,“假如我是凶手…”
从较少的那份资料里抽出一份,摊开————她抬起眼,目光定定落在北井燎身上,“首先引开高野…”
“其次,在不被看到的情况下掳走秋元…案发现场拥有良好的私密性以及设备。”
“从善后手段来说,有帮凶。”
“真正参与者有极高的权势或者非常好的出身,秋元舞子一案那三人行凶是精神异常亢奋,不排除食用违禁药品。”
“模拟手法或许是通过某种渠道得到之前连环案件细节。”
“年龄大约十八岁却不超过二十五岁。”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