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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几秒钟复又收回,“说到不伦,或许筱原静香的情人不止大冢浩次,你的身边如果谁和那女人有染,说漏嘴也是可能的啊~”
“特别是在对方刻意套取情报的状况下。”
“就以此作为突破口好好查一查。”————警方那里交换杀妻没有任何进展,这说明两个案件的凶手把所有证据毁得一干二净,没有直接证据,我看到的东西就是妄想过度。
佐久间勇太目前仅是因为绑架案被关押,而且他还极力想借用‘精神障碍’逃脱刑罚。
大冢浩次除了公款亏空一事接下来将被迹部集团追查,甚至提出控诉外,连绑架案的参与与否都找不到确实证据。
筱原静香…那女人更是表面上摘得干干净净。
真不甘心呢~
明明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涉案的三个人却无法用人间法律制裁吗?
我叹口气,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绑架案里面佐久间通过什么方式索取赎金的?我记得他好象没有多余动作。”
那些案情我看过,其中微妙的地方就在于,涉及人员在时间上有一定的误差,迹部集团和绑匪交锋的时候,佐久间勇太正在施暴…好吧~会有人问我如何知晓正确时间,对此我只能说异能什么的很坑爹。
佐久间勇太的记忆里根本没有打电话的动作。
当时,透过肢体接触传入脑海的信息量庞大而琐碎,可无论怎么回想,我都没看到那变态有和迹部集团联系的画面。
那只能说明,一来整个案件绑架人质和索取赎金是各不相干的步骤,二来…他们根本没想过留活口。
两个阴谋设计得环环相扣,几乎天衣无缝,不管主谋是谁,那人的智商都是高得不可思议。
更可怕的是连万分之一的失败后果都考虑到了————佐久间的‘精神障碍’,变态通用的借口;如果不是侥幸死里逃生,我怕是真的要给迹部景吾陪葬的说。
………
“电话都是事先录好,通过网络接入迹部集团的电话。”迹部景吾的表情也很难看,“当时绑匪不给人谈条件的余地,也没有谁想到那根本不是本人。”
“果然…高科技真好用。”我抿抿嘴角,“算了,就便宜大冢浩次。”————抓不到他和绑架案的关联也没所谓,接下来…
“贵集团的亏空案进展如何?”
“他当然逃不了。”迹部景吾挑了挑眉,神色倨傲,“过两天他会从千叶被直接送到东京这里的拘禁所。”
“和佐久间羁押的地方一样?”我睁大眼睛,兴致勃勃的追问。
他没有回答,却是点点头,无声胜有声。
“这样——”我甚是赞赏的挑眉,想
了想就转开话题,“呐~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帮我办件事报答我的恩情吧~”
眼睛微微眯起,我厚着脸皮,微笑,“以权谋私一次,帮我安排单独见佐久间勇太。”
迹部景吾明显一愣,吊高眼梢,满脸不敢置信,“单独?理由呢?”
“我可以保密吗?”我歪了歪头,捏紧嗓子,娇嗔(呕——)的睇了他一眼,“行不行啊~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许是被我恶心到,迹部景吾的脸庞豁然扭曲,眼角抽搐几下,脸色黑了又黑,半晌才象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但是要录音!”
“没问题!”我很大方的满口应承,表示对此毫无压力的说。
“喂喂喂!”一路沉默的日吉若此时蓦然开口,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越过迹部景吾,神情颇无奈,“以权谋私什么的,你们该不会是打算让我…”
我和迹部景吾彼此对视,眼神均是微妙,停顿几秒钟,我率先掉转目光看着日吉若,异常惬意的龇出白牙,“日吉学弟能者多劳。”
反正你肯定轻车熟路,相信迹部景吾也知人善用(咦?这形容词好象不对),不要大意的奔跑在‘官商勾结’的康庄大道上吧~你行的!日吉学弟(榊监督招牌剪刀爪)。
………
于是大事定抵?我长吁一口气,往沙发里蹭蹭,眼皮子瞬间就耷拉下来,含含糊糊打个哈欠,“嗯~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一番长谈其实没用多少时间,主要是心理活动太多?办完要紧事,我就直想闭眼把自己托付给周公,~(≧▽≦)~
还有问题等我养足精神再说嗷嗷嗷——
闭紧的眼脸隐约有阴影靠近…我皱了皱眉,却在下一秒,有道温热从头盖下来。
“喂!你想见佐久间勇太,不会是打算杀了他吧?”迹部景吾的声音近在咫尺,甚至有温热鼻息扑倒我的脸上。
我闭着眼睛,抬手按住一处软热肌肤(那手感依稀是脸),用力把人推远些,沉声回答,“不是,我才没有那么鲁莽。”
直接动手杀人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没有艺术感的事?
我可是全部想好了哦~和佐久间单独会面是揭开盛大的祭奠第一步,呵呵~等到最终话…涉案那三个人…呵呵呵~至少有两个…
借用看过的某部经典漫画里,那位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妖狐藏马说过的话:‘罪人的血液也会开出美丽的花。’。
可惜我不能亲眼目睹。
————人间法律无法制裁不要紧,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真实的谎言之十七
阴雨天气整整延续了两天两夜。
呆在医院病房里;听着断断续续的雨声敲打在玻璃上,铅灰的云层透不出半丝阳光,仿佛是某种预兆,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
我被吵得无法安心休息,虽然身体疲惫到极点,怎么也闭不上眼睛;思绪焦躁中带了些亢奋,或许还有点…犯罪的刺激感?
那个深夜被迹部景吾押回医院之后;第二天我接受了几项精密检查,包括脑部CT和…妇检;后一项是我额外要求的,彼时医生的眼神颇诡异,可我也顾不得许多。
幸好检查报告和我预估的分毫不差;所谓‘感同身受’,真的只是精神重合,和身体木有联系,那坑爹的异能不会让人假戏真做(这形容好象不对?),不然我一定吐血。
三条樱子姑娘(的壳子)依旧是冰清玉洁的原装货哟~
于是,我终于放下心头一块巨石,淡定微笑,顺势抽出手来关注别的。
比如说…
把我丢下就此杳无音讯的迹部景吾。
那晚之后他连电话也没有,随着两个白天过去,我也有点坐不住了。
当然,我并不是担忧他又遭遇什么天灾人祸,而是怀疑他改变主意…
那晚他的话说得多漂亮啊~没想到转个身就翻脸不认人,我要求的见面事宜如泥沉大海不说,呆在医院里跟关禁闭似的,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更别提能看到第一手资料什么的。
至于能和外界联系的电子产品…据(不知为啥特殷勤彷如监视的护士小姐)说,病房里禁用无线设备,因为会干扰精密仪器,想要娱乐生活等出院爱怎么逍遥随便,这里是医生的地盘病人要乖乖听从指挥。
一番苦口婆心的威胁?导致我的住院生涯格外单调。
人一旦无聊起来就忒容易胡思乱想,于是,闲来无事我就瞎琢磨,把种种这么一联想…不小心就拓展到迹部景吾身上去。
我此时的窘迫处境,想必他出了不少力,诶~
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失望吧?
虽然没有真正相信过他嘴上说的要算他一份,其实我还是有怀抱一点点期待的…结果,现实却验证了一句俗语————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哼!决定从此鄙视丫。
………
第三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外面高空一碧如洗,豪雨的痕迹只余得呼吸间混合着草木与泥土的湿腻芬芳。
下过雨的清晨,安静里蕴含着一种奇异的祥和,我杂乱无章的心情渐渐平和下来。
舒展身体,极力伸个懒腰,我呼出胸口积於的浊气,返过身走回病床那里慢吞吞收拾起东西。
身体检查报告昨儿就出来了,医生看过之后也表示基本没有大碍,于是我联系三条家的司机让对方今天一早来接我出院。
住了几天医院,浑身骨头似是要生锈,要不是医生迟迟不肯签字,我昨晚就爬回家去,继续呆下去怕是连生活规律都潜移默化掉,我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还是学生的说。
手下动作一顿,我嘴角一抽————小半个月没去学校,这学期出勤率…快悲剧掉了诶~
过了一会儿,此次住院期间竹内小姐拜托司机带来的各项杂物尽数收集完毕,我拉好旅行包拉链,提着掂了掂,随后又放下。
转个身在病房里四下巡视————床头柜、抽屉、洗手间、漱洗台…一圈转下来,确保自己没有拉了东西,我走回病床那里,正要提起旅行包,忽而就听得房门'咚咚'两声。
是有人敲门。
“进来。”我把提在手里的东西又放回去。
话音刚落,门扉立刻就被推开,外面的人招呼也不打就长驱而入,灰紫的凤眸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从容优雅,又带了些别样傲气。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本大爷为什么不能来?”许是我的语气不甚中听?他吊高眉梢,隐晦的翻个白眼,“你不是要出院吗?”
“于是你来送行?”我默默斜视几步走到跟前,摆着张臭脸,手下却很自觉帮忙拎起行李的迹部景吾,“您太客气了。”
“嗯?不是。”他掂了掂行李,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别问我为什么,许是重量在守备范围内?),“我是来履行约定的。”
“都安排好了,你是要先回家还是先过去?”说话间迹部景吾侧首盯了我一眼,颇耐人寻味的抿抿嘴角,随后率先返身朝门口走去。
………
“诶?”我愣了几秒钟,很快就反应过来,忙不迭追上去,“不回家,先去见见那个人。”
《
br》 操着小短腿险险扑出病房,圆润的种到先一步等在门口的迹部景吾身边,我满脸惊讶的抬眼瞟他,“诶——”
他很危险的眯起眼睛,“你那什么表情?”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摇头,攥着他手里旅行袋一角,反客为主的往外跑,“走吧走吧~”
那什么以为你幡然悔悟誓死不愿意同流合污…呃~果然还是心里想想就好。
于是,走吧走吧~我等不及了。
提溜着一半行李重量,我欢欣雀跃?的奔跑在畅快淋漓报仇雪恨的道路上,耳边听到迹部景吾颇骄矜的询问,“吃早餐了吗?我请客。”
我边走边微微回头,两人目光对视几秒钟,他满脸别扭的哼一声,“你不愿意?”眉心竖起纵纹,眼见着就要发怒。
“啊——那就多谢了。”我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不要西式的!”
————对于正在成全自己的人,我一贯是极有耐心,等了等也不见得那变态就人间蒸发掉,于是先吃饱喝足再给他死啦死啦的!
………
接下来先是骄奢淫逸(咦?)的享用美食频道。
地点是迹部景吾安排的,据说位于医院和羁押所两点之间,吃完立刻启程,路上顺便消食外加养足精神。
乘坐的同样是迹部景吾的车,三条家的轿车有一次被我放了鸽子,当然,通知司机大叔的时候对方表示毫不介意,因为我不会克扣该给他的工资或者加班费,(= =)。
在进食的同时,坐在对面的迹部景吾(他不吃东西,据说早餐在家里用过了)絮絮叨叨对我解释着几天音讯全无的原因。
按照他的说法,要想神不知鬼不觉会见尚未定案的嫌疑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错综复杂的安排和各种人际关系很浪费时间(日吉若辛苦了),确定那边安排妥当,迹部景吾第一时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