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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风流绝色吧。
燕西觉得自己脸上分外有光,忙不迭的和朋友们炫耀着,同金燕西志得意满,到处显摆不一样,赵一涵对着金燕西越来越失望了。金燕西猛地看上去确实不错,他年轻英俊,举止潇洒,出身更是没的说,对着赵一涵也能舍得费心费时间费金钱哄着她高兴。但是相处的时间越长,赵一涵内心的失望就越多。金燕西对未来没打算,对着玩乐倒是很精通,一个总理家的公子竟然没一个职位,完全是靠着家里的钱财维持挥霍的日子,根本没点上进。其实赵一涵也就是看在金燕西总理公子的身份上,金燕西在京城认识的人多,没准她还能找到个可以依仗的人呢?可是跟着金燕西几天,赵一涵还是失望了,燕西的朋友全是喜欢吃喝玩乐的公子纨绔,要么就是跟在少爷们身后帮闲的人,赵一涵心里十分失望,脸上还是笑着和他们寒暄。
燕西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一圈下来竟然不知不觉的转到了绣珠跟前“是赵小姐,听说你回来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唐公子唐立德在法国留学,对赵一涵也是早有耳闻,他在巴黎还见过她几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唐立德和她寒暄几句。绣珠看着燕西脸上洋洋得意的神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燕西真是被这个女人给迷住了,他竟然没看见赵一涵眼里不耐烦的神色么。赵一涵一看就是因为燕西的身份才和他交往的,可笑的是燕西还没察觉到!
赵一涵见着唐立德仿佛跋涉在沙漠中的人见到了一泓清泉,顿时和唐立德热络的打招呼。唐立德被赵一涵的热情给吓一跳,他也只好站起来和赵一涵寒暄。燕西看见秀珠坐在一张包着天鹅绒的长凳上,一边一位翩翩少年,燕西的心里土人有点失落了,要是往常绣珠都是跟在他身后和小尾巴似得黏着不肯放手的,怎么一转眼绣珠倒成了不少男人献殷勤的焦点了?燕西大大咧咧的坐在唐立德让出来的位子上,很亲昵的凑近绣珠:“一转眼没看见你,你就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了。被人簇拥着奉承感觉很好吧。你还生气的气么?”
金燕西凑的太近了,简直要贴上绣珠的脸颊,可怜坐在绣珠另一边的李公子,只能识相的摸着鼻子默默离开了。自己一通献殷勤,奈何人家绣珠小姐没看上,白白的给人家端点心,绣珠小姐还是爱答不理,看着金燕西过来,看他们两个说话随便的口气,李公子很识相的退让了。人家是青梅竹马,没自己什么事了,还是躲得远远省的妨碍人家说话。于是李公子讪笑着找个借口走了。
绣珠不动声色向一边躲闪下:“这个地方有外交部的请柬就能来,你也没特别说请我做女伴,我凭什么要对你汇报一举一动。你更和赵小姐谈笑风生,就不准我和别人寒暄么?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嫂子还没对我指手画脚呢,你算是那一位?”绣珠看也不看燕西,把玩着手上的扇子,一眼也不看燕西。
燕西吃了个软钉子,他向着绣珠凑的更近点:“你能这样想很好,我还担心你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呢。其实我和赵小姐只是一般朋友的关系。”金燕西下意识的和绣珠解释起来自己和赵一涵的关系了。
“唐先生,我想请教你个问题。今天这里人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你约个时间呢?绣珠站起来对着唐立德笑着发出邀请,唐立德正被赵一涵纠缠的急于脱身,赵一涵这样的女生,绝对不是唐立德的菜。他以前在国外就听见赵一涵的名气,虽然见了两次,也不过是寒暄一下,这次他们仔细一接触,唐立德有点失望,赵一涵确实在有点真才实学,只是他的态度叫人感觉不真实。唐立德正发愁如何摆脱赵一涵,听见绣珠的话,他立刻答应下来。和赵一涵比起来绣珠是没多少才华,但是绣珠很真实,喜怒哀乐全在脸上,更何况论起来家庭出身绣珠更胜一筹。
“好的,我刚回来,时间充裕,我随时等候白小姐的召唤。”唐立德立刻应承下来,燕西的脸色黑的难看,赵一涵也觉得没了面子。她不像绣珠那样喜怒形于色,尽管觉得没面子她还是满面春风和绣珠寒暄几句,要拉着燕西去别处。燕西看也不看赵一涵伸过来的手,站起来赌气走了。
看着金燕西的背影,赵一涵再也无法控制的黑了脸,绣珠看着赵一涵尴尬的站在那里,心里觉得很痛快。她对着唐立德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这里怪闷的,颐和园春天的景色最好,我们出去走走。听说法国的凡尔赛也是首屈一指的欧洲宫殿,那里的景色和这里比起来哪个更好?”
“其实论起来园林之美,我更喜欢咱们国家的,欧洲的宫殿更注重人工,和咱们的自然雕饰完全不同。”唐立德殷勤的伸出胳膊挽着绣珠离开了。
“你看什么呢?这样高兴的。今天大嫂可是被你惊呆了,她还担心你应酬不了这么多人,预备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给你保驾护航呢。你和吴老太太说的投机,多少人都盯着你们看呢。”白绍仪体贴的给清秋端一杯果汁。
“那可要多谢嫂子费心了,其实吴家老太太是个极好的人。刚才我看见绣珠和唐议员家的公子出去了,你表弟燕西少爷脾气发作,扔下赵小姐走了,你真的不去帮着她解围么?”里面人多,清秋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她靠在临水的阑干上拿着扇子慢慢的扇风。
“你明知道我是不想再见她了,何必要拿着以前的事情打趣,我是担心依着她的性格,未必会立刻放开手。绣珠是拿别人气老七呢,别小看了绣珠的决心,女人真的喜欢一个人可是铭心刻骨,百折不挠的。绝对不会因为几次挫折就放弃的,没准没几天绣珠和老七就和好了。”白绍仪拿过来清秋手上的扇子,给她缓缓地扇风。
清秋端着杯子盯着里面的果汁,幽幽的说:“你说女人比男人长情,对感情投入更深。那么咱们之间呢,是我付出的多一些还是你付出的多一些。”
“绣珠和燕西的感情不是爱情,我们是夫妻,和他们不一样。谁也不是傻子,你能感受到我的真心,我也能感受到你的真心,爱是互相,感情需要维护。只有一方单独付出的感情不能维系很久,我们是一体的,只要我们诚心相待,就能生活的美满幸福。”白绍仪盯着清秋看一会,无奈的叹口气:“哎,你有的时候怎么好像经历无数风霜,一副看透世事的感觉。我的太太,现在先别感慨了,我们回家吧。我有件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清秋看白绍仪脸色严肃,也没心思感慨了,他们和几位要紧的人物告辞和白太太说一声,忙着回家了。
“我最近要去上海一趟,那边有个案子想请我去做律师。”白绍仪观察着清秋的表情,缓缓地说出来他的计划。
“去上海?是谁请你打官司呢?那边大律师不少,怎么要请你过去?”尽管清秋知道白绍仪做律师也是本职工作,可是一想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清秋就有点不舍。
“是个美丽的富家小姐请我去打析产的官司。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我一起去可好?”白绍仪似笑非笑的看着清秋。
作者有话要说:绣珠小胜一局,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了。
第五十二章
清秋略微愣下;笑着说:“我真想和你去见识见识那位奇女子纪家六小姐敢和自己的兄长们对簿公堂争夺家产,换成一般的人也随人欺负去了。可是她不是请了上海最有名的律师上诉的;她怎么想起来请你去呢?”最近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上海富商纪老夫人去世之后;他们家六小姐和兄争产的官司已经从上海传到北京了;没想到纪家六小姐请白绍仪过去帮着打官司。这位六小姐也能称得上是奇女子了,她出身上海富商剂家;是最小的女儿。前面兄长姐姐不少;她排行在第六人家都称她为六小姐。
纪家虽然是富商出身;可是对着子女的教育很严格;六小姐从小家里便请来名师专门教导,六小姐诗书画都拿得出手,被人称为才女。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母亲格外疼爱;经常带着她出去交际应酬见世面,还把家里的一些事情教给她打点。因此六小姐才学出众还能料理家务,在上海是声名远播。等着六小姐及笄之年,媒人都要把纪家的门槛踩烂了。
可惜六小姐对着上门提亲的公子们一个都看不上,她对着父母说自己情愿终身不嫁,一直侍奉双亲。纪老太太心疼女儿,也就不逼着女儿了。谁知没几年父亲去世,她就和母亲一直相依为命。前不久纪老太太刚过世,纪家就闹出来子女之间为了遗产对簿公堂的新闻了。
“还不是她哥哥侄子那边不肯放手,还花钱叫小报大肆攻击自己的妹妹和姑姑。李律师要忙着开庭的程序问题,你也知道法官判断这样的争产案子一半是看法律条例和证据,另一半就是看舆论了。老李想请我过去帮忙,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我们刚新婚,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人扔下。”白绍仪有点踌躇,今天遇见了以前的同学,转达了老李的意思。这位大律师在全国的法律界很有威望,他能请人带话叫自己去帮忙,这就表示了白绍仪在法律界的地位。这个案子肯定是全国关注了,自己要能参加对以后的职业生涯很有好处。但是上海和北京远隔千里,白绍仪不放心把清秋一个人放在家里。
“既然李大律师肯叫人传话请你过去,说明他看重你。我虽然对着法律上如何分配遗产不怎么明白,可是按着以前的风俗习惯,六小姐即便是没出嫁,他的兄长们也该给她留下嫁妆。即便是她不嫁人,也不能叫她没了依靠。再者,六小姐在母亲跟前尽心侍奉十几年,算是代替兄长和侄子们尽孝了。她的兄长们未必就指着这点钱,还为难自己的妹子。真叫人意难平。你担心我做什么,我每天上课,还有不少的课题要完成,大不了我干脆搬回学校的宿舍,休息的时候回家陪着母亲你看怎么样呢?倒是你,去了上海别一看见十里洋场花花世界,就把家给忘记了。”清秋和白绍仪在一起时间长了,她逐渐明白法学和她的中文不一样。教授们固然书本知识要好,但是没有在司法系统里面浸淫多年,经验丰富,总也不能在专业上取得进步。
白绍仪以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谋得很好的实习职位,后来他去美国,也是一半时间用来实习一半时间用来实践的。回了国内,白绍仪就进了学校,英美和中国的司法系统不同,白绍仪就算是文凭过硬,以前的经验也不能全部适合国内的司法流程。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清秋当然不喜欢因为自己弟弟缘故,扯了白绍仪事业上进的后腿。
“你这张嘴啊,分明不是小气人,偏生在我跟前说小气的话。我知道你是随口打趣我的,但是保不住有人听见,错会了你的意思,到了别人的眼里就成了你刻薄了。”白绍仪亲昵的捏下清秋的手,别有所指的看下外面。
清秋知道白绍仪说的是桂花和张妈两个人,她们到底是白夫人金瑛送过来的,清秋是儿媳妇不是女儿,她日常说话难免不会被两个人听见传到了婆婆的耳中。白绍仪连这点都想到了,她心里一热:“你的话我何尝不知道,桂花和张妈很好,并没因为我出身小门小户的就看不起我。她们本来是母亲身边的人,就是她们不在这里,保不齐还有别人。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母亲是担心我们,刚组建家庭,我以前从没离开过母亲,你呢,在外面上学,可是以前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