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不敢生气。换上是我,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我就不信了,她还能真的一点不生气?
于是玉芬干脆豁出去把事情挑明了:“绍仪表哥眼,纪家析产的官司你可是赢得漂亮,以后可要飞黄腾达了。我前几天看见一张报纸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对了欧阳于坚,我想起来了,他可是总理看重的人。你那个同学赵小姐真有眼力,她也算是大家小姐了,怎么嫁给个一文不名的穷学生呢?”欧阳于坚的身份只有金太太道之最清楚,几个儿子心里清楚欧阳于坚的身份。只是他们也不想宣扬出去,因此金家的几个少奶奶并不知道欧阳于坚的真实身。也就是秀芳隐约的猜出来点端倪。
见着秀玉芬说错了话,她忙着扯一下她的袖子。白绍仪听着玉芬挑衅的话,再也忍不住了。要是放在平常,他不会和玉芬针锋相对,对于女人的弯弯绕绕,白绍仪敬而远之。但是玉芬三番几次的拿着赵一涵的事情给他添堵,清秋虽然脸上没露出来不满,但是她的身体语言已经很明确的告诉白绍仪她很生气了。心烦气躁,白绍仪就没了耐心和好涵养了:“是么?我在上海也不是去玩的,对着小报没兴趣。别人的婚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如今出国留洋的人多了,大家都彼此认识罢了。要说出洋留学的就是朋友,谁还敢再出去。每个人没有个上万的朋友也有上千了。其实你对着欧阳的太太感兴趣,想见他们小夫妻也不是很难的。欧阳于坚总是该带着妻子来拜访舅舅的。”白绍仪的话没完,金太太勃然变色,她恶狠狠地瞪一眼玉芬。欧阳于坚要是带着赵一涵登堂入室,那不就是承认了他的身份?
玉芬从没见过婆婆这幅样子,脖子一缩不出声了。本来大家很想看的清秋和白绍仪的夫妻怄气拌嘴没有预期上演,反而是看一场云山雾罩的金太太发威瞪玉芬。
白夫人忙着打圆场:“明天我就送请帖,你们可要来的。清秋和我一起回去,绍仪先去办公事。”大家看了戏,都上车回家了。
金太太一路上黑着脸,坐在她身边的道之紧忍不住说:“妈妈别生气,也是玉芬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她对着清秋一向不阴不阳的,好在是清秋不和她一般见识。万一他们真的上门怎么办呢?父亲的声誉也要照顾到啊。”
“哼,全是你们父亲当初荒唐的结果。我是不管了。”金太太忽然疲惫的靠在后背上,无力的揉着太阳穴。
清秋回到城外学校附近的家,见着清秋回来张妈忙着迎上来:“奶奶回来了,少爷回家一会了,就等着少奶奶开饭呢。”桂花也出来,两个人殷勤的给清秋换衣裳。清秋也不好在下人跟前发作,只是换了家常的衣裳,洗了手出来。一进餐厅就看见白绍仪穿着白衬衫,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看样子他是洗过澡了,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清秋才看清楚白绍仪正系着围裙,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认真的摆着银质的刀叉等餐具。
“少奶奶不知道,少爷回来就亲自下厨,说这几天奶奶在家辛苦了,要亲自做点饭犒劳奶奶呢。”张妈忙紧张地站在门口帮着白绍仪敲边鼓。她紧盯着清秋的脸色,预备着随时上前劝架。
“我虽然做的没有饭店的厨子好,可是还不错的。你尝尝看,我做的煎鱼排。我本想着做牛排的,可是你不太喜欢没全熟的牛肉。张妈那个汤好了么?你没想到吧,我还会做饭呢。我是在中学的时候学的,同学们去野营,被逼出来的。你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绍仪把围裙仍在边上,拉开椅子很殷勤的请清秋坐下。
张妈已经端着汤进来了,清秋心里明白,从火车站回来,白夫人扯着清秋和自己回城了的家,和她啰嗦了一堆话才放她走。看来他们母子,主人下人都串通好了。白绍仪拿起来放在桌上的白毛巾搭在胳膊上,和餐厅的侍者似得,给清秋倒酒,盛汤。看着白绍仪殷勤巴结,诚惶诚恐的样子,和在车站上不动声色,气定神闲维护自己的白绍仪判若两人。他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倒是叫清秋发作不起来了。
“你站着干什么,我在家辛苦什么,倒是你辛苦的很。”清秋没想到白绍仪竟然会做饭,尽管白绍仪所做的都是浓稠的洋葱汤,油腻的鱼排什么的。可是被君子远庖厨熏陶长大的清秋有点吃惊。在大观园宝玉或者和她发生龋龉,虽然都是宝玉做小伏低收场,可是最后她心里总有点意难平,或者是宝玉认错虽然姿态低,其实他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宝玉只是在哄黛玉不要生气,而不是想挽回错误杜绝再犯。白绍仪虽然也是做小伏低的认错,但是他嘴上一句请求原谅的话也没说,行为却显示出来他已经尽全力在挽回了。
清秋仿佛什么事情没发生似得,和白绍仪安静的吃饭,她只是问上海的官司可还顺利,那边天气如何。白绍仪一颗心悬在半空,他更情愿清秋和他哭闹一场上,也省的不阴不阳,就像是在等着最后宣判的人。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叫他精神绷紧到了极致。
白绍仪结结巴巴的和清秋说着上海的见闻,他的好口才都不见了。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张妈总算是松口气叫来桂花收拾桌子。清秋吃了饭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面转转就看书去了。绍仪走到她跟前刚想说什么就被清秋堵回去:“我的功课还不少呢,有话晚上说。”
有话晚上说,白绍仪无奈的摸摸鼻子退出去,好吧,这就是说她还允许我晚上在卧室睡觉,应该也不坏。白绍仪只能安慰着自己,讪讪的退出清秋的书房,埋头进自己的教案里面,希望用工作把不安冲淡点。
工作很容易叫人忘掉烦恼,等着张妈进来提醒他,白绍仪才发现清秋已经休息了。他忙着梳洗下换上睡衣进了卧室。站在镜子跟前白绍仪拿着古龙水撒一些在身上。李律师曾经玩笑的说安慰太太不仅要放低姿态,舍得花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更要紧的是要舍得“流干出力”。或者清秋很理智她知道那是赵一涵的诡计,我今天晚上好好地“表现”下?
白绍仪一肚子的疑虑和□妄想的进了卧室,清秋靠在床头拿着本书,“清秋,早点休息吧。明天下课我们要回母亲那里去——秋儿,你别伤心,都是我不好。”白绍仪的话没说完,他一眼看见清秋正默默地流泪。见着清秋伤心流泪,白绍仪如同五雷轰顶,魂飞魄散生飞身上去,他噗通一下跪在清秋床边,握着她的手一脸的惊慌。
“……你若是还想着她,何苦来招惹我。”清秋哽咽着说出来一句话,眼泪和短线的珍珠滑落下来。
第五十八章
清秋只是不出声默默地流泪,白绍仪觉得心都要碎了;赶紧语无伦次的解释;虽然清秋本身长得不算是姿色出众;可是相由心生;她身体里面换上个世外仙姝的灵魂;时间长了,她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变了。在众人眼中清秋就是个有绝世姿容的女子;美人垂泪比一般人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心。更何况是白绍仪,本来对就对着清秋爱到了骨子里面,那里舍她伤心哭泣。
白绍仪再也不想自己是被冤枉的了,看着清秋无声的伤心流泪;他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应该被挂在街头上绞刑架上示众才对。他再也忍不住;抓着清秋的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清秋被白绍仪的举动欧从伤心中惊醒了;她的手上*辣的,泪眼朦胧之间看见白绍仪脸上红了一块,她顾不上伤心伸手摸摸那片红肿:“你是想和我怄气么?明天看你怎么见人。”
清秋肯和自己说话了,白绍仪心情大好,他心里揣测着清秋的心思,大概确定了清秋其实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周围的人不知深浅,跟着起哄,母亲固然是担心小夫妻吵架,尽管是和颜悦色的安慰清秋,言语之间肯定会给她施加压力。别的亲友,固然有人好心开解,也一定有些看笑话生的。清秋还要应酬妥帖,心里早就是怨气横生了。白绍仪拉着清秋的手贴在脸上:“我知道这几天你一个苦撑着,心里肯定累极了,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就好了。总比憋在心里生闷气的好,长此以往身体会生病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闹笑话给人家看戏。谁敢在你跟前胡说挑衅,我给你收拾他。”
“这个时候你来说什么便宜话,我好得很,不用你逞英雄。”清秋脸上依旧是带着怒气,可是眼神已经不是生毫无表情的淡漠了,她甩开白绍仪的翻身也不看他。白绍仪才发觉自己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膝盖都酸疼了。但是看着清秋不做声也不理会自己,他只能靠着床边,支着下巴等着清秋气消了。
清秋没想到白绍仪能体会她这几天心情?其实报纸上那份启事生也就是叫清秋当时吃惊一下,她很快的就看出来里面的文章。若是白绍仪和赵一涵旧情复燃,就不会有赵一涵嫁给欧阳于坚的事情,若是赵一涵真的和白绍仪还保持着友情以上,暧昧不堪的联系,他们谁也不会在报纸上堂而皇之的刊登启事说是朋友关系。赵一涵绝对不甘心做个外室或者小妾,他们若是有事,清秋不会受到寄来的报纸,而是赵一涵炫耀她获胜,威胁清秋离开的宣战书。而且清秋对着白绍仪的心自认是知道的。哪怕是有人说白绍仪在上海去花街柳巷应酬,也比这个可信度高点。最叫清秋为难不舒服是周围的环境,绣珠梅丽两个丫头单纯的很,直接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把白绍仪臭骂一顿。她们固然是好心,只是有些事情,非得是夫妻当事人才能明白的。两个小姑娘虽然是好心,却太直了。清秋也只能领受她们的好心,却无法和她们倾诉心事生。
更有玉芬那样无事生非,引风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原本和清秋有嫌隙,得了机会哪里肯放过,四处嚼舌根。清秋本来心情不好还要应对来自各方的眼神议论。她固然是超脱的性子,奈何超脱不是不懂人情,更不是傻乎乎一味大砍大杀,因此赵一涵的事情闹出来,最叫清秋烦心倒不是白绍仪是否和以前恋人暧昧不清,反而是要应对各方的探询。原来白绍仪能够如此深刻体会她的心。
当日在大观园中,自己和宝玉每次口角,他都是一副受了自己冤屈的样子。只是宝玉从没站在黛玉额立场上替她想想。亏得她还以为宝玉是自己的知己,现在想起来竟然是自己误了自己。
身后静悄悄的,清秋心里暗自诧异,白绍仪干什么呢?她一转身赫然对上一双无奈的眼神,白绍仪可怜兮兮的托着下巴跪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清秋。原来他还在担心清秋生气,不肯上床神。“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呢,快点起来。省的被人看见可要出新闻了。”清秋一着急伸手拉白绍仪。“哎呦,我的膝盖都跪麻了。”白绍仪抓着清秋的手龇牙咧嘴的扶着床沿要起身,却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靠在了清秋身上。
两个人摔到一起,正在这个时候张妈推门进来:“少奶奶,夫人来电话说叫少奶奶和少爷明天下课回去一趟。她,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张妈一推门就看见两人躺在搂成一团,好像被烫着似得赶紧关上门退出去了。“夫人说老爷回来的时间定下来了,少奶奶和少爷可别忘记了。”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张妈想必是离开了。白绍仪把头埋在清秋的肩窝里面,笑的浑身哆嗦。
清秋脸上绯红,生气的推着白绍仪的肩膀,谁知他却像是一贴烤热的膏药,紧紧地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