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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脱离这个梦境前还不得不借由他的帮助,她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和好的,何况也只是一些小误会而已,自己本就不是记仇的人。于是便低低地应了一声,心下更是感激具容河的体贴细致。
得到答复的具容河满意地直起身来,抬手冲身后的夏仁秀摆了摆算是道别,便飘飘然地离去了。
屋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林佳夕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背后渗出些许的冷汗。想着眼前这男子下午的一番话语,她就觉得慌乱无神。
“打算在那边站到天亮吗?”夏仁秀嗤笑了声,“不要告诉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罚站的。”
林佳夕深呼吸了两下,抬起头正视着他:“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呵……我想怎么样?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的吧,女人。”
正文 (十二)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
夜风萧瑟,空旷的街道死一般的沉寂。绊村的夜晚通常很少有人出门,官兵不得进入的法令使得许多亡命者都以此地为藏身之处,以躲避官府的通缉。
黑衣人翻身越过成均馆的围墙,稳稳落在门外,几个起身后,便出了绊村的警戒线。出了绊村便有了人烟,选中一处屋顶作为落脚点后,反手拔出背后的箭支虚空一射,漫天红光如艳丽的樱花般散开。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兴奋而又恐惧地边奔跑尖叫着,边伸手去抓空中散落下来的红条,临街屋内的居民也闻声而出,拾起红条后大声喧哗着:“红壁书!红壁书出现了!”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远处传来了官兵的阻扰与呵斥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夜空,星星点点地朝他的方向快速移动着。冷冷一笑,黑衣人又连射几箭,这才翻身下了屋顶,往反方向跑去。
身后的官兵穷追不舍,在领头的口令下,飞箭纷纷射来。黑衣人不紧不慢地左右闪躲着,继续往绊村的方向奔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进绊村!”领头见一箭都没射中,不由地气急败坏起来。多次的追捕无果,再这么下去兵判大人是绝对饶不了他的。凶狠的神色爬上狰狞的面容,一把扯过身边侍卫的弓箭,抬脚将其踹翻,口中粗鲁地骂着,手上却熟练地上弓,拉弦,瞄准。
街道尽头,黑衣人左右跳跃着阻碍瞄准的视线,突然感应到一道异常强劲的箭声破空而来,当下斜侧着一滚,坎坎避开。看着被箭支钉入正前方五步距离处的衣服碎片,黑衣人捂住左侧腰部的伤口,咬牙一个掠起,冲过了绊村的警戒线。
“没用的废物!”后脚奔至的领头一把摔掉手上的弓,反手抽了递上衣服碎片的手下一巴掌。视线恶狠狠地瞪着残影一闪没入街道转角的背影,“下次一定会抓到你的,红壁书!”
桀骜推开门,从小屋内闪身而出,伸手系紧了腰带,过大的动作令他眯起了眼睛。轻轻按了按左腰的位置,见瞧不出任何异样,这才转身带上房门,慢慢向住处走去。
“哟~”
突兀的声音传来,桀骜皱了皱眉,脚步不停顿地继续走着。
“帅气的疯马又睡不着了吗?”看着桀骜从眼前目不斜视地路过,被完全忽视的人也不见懊恼,几步追到他身边并肩走着,一手轻佻地勾上桀骜的肩膀,继续悠哉地开口招呼。
桀骜轻轻一震,甩开了肩上的不速之手,也不答话的继续走着。
“哎哟~干嘛那么冷漠嘛!”具容河撅起嘴,做出被遗弃的可怜神情,用手肘顶了顶桀骜, “怎么舍得扔下你的小侍童,一个人半夜出来闲晃?”
“唔……”桀骜吃痛地闷哼一声,隔开他的手肘。
具容河正色起来,皱眉看着他的腰部:“受伤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桀骜伸手按住伤口:“你见过她了?”
再次瞥了眼腰间的部位,具容河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眼换上往常的笑容,甩开折扇轻轻摇摆着:“那当然!我可是具容河!话说回来,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家给你配了个侍童进来?连成均馆都能送人进来,你父……家里可真是神通广大呢!”收到桀骜警告的视线,具容河硬生生吞下了“亲”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具容河怪叫起来。
桀骜被他叫得一皱眉,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别来问我!”
“切……还是这么别扭……”具容河音量收小地嘀咕着,看到桀骜再次杀过来的眼神,赶紧扯开话题,“对了,今天晚上看见你的小侍童去了掌议那边,出什么事了?”
“他在掌议那里?!”桀骜突然停下,声音冷了下来。
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的具容河转回身来疑惑地看着他:“对啊,刚才在那边喝着酒,他就突然来了,然后掌议就遣了我们回去。”说着侧头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般叫了起来,“啊!你的小侍童该不会一来成均馆就得罪他了吧!”
桀骜冷冷地转头看向夏仁秀住处的方位:“得罪?我看他们亲近得很呢!”说着收回目光快步向前走去。
“诶~?”具容河莫名地看着突然愤怒起来的桀骜,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收起扇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林佳夕沉默地坐在桌边,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酒杯,像是要把里面的酒看没了一样。夏仁秀见状勾起了嘴角,慢吞吞地开口道:“酒不是用来看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深吸一口气,用壮士一去不复反的神情举杯,喝下。灼烈的温度烧痛了舌尖,滑入喉咙后带起一阵轻颤。
看着皱起小脸的女孩,夏仁秀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抬手也喝下了杯中的酒,轻叹一口:“好酒呢,你不觉得吗?”
林佳夕没有理会他,继续盯着空了的杯子。
“那么想再来一杯吗?”故意曲解她态度的夏仁秀作出吃惊的样子,状似了悟般又替她倒了一杯。
轻叹口气,林佳夕挪开了粘在杯子上的视线,自从听到这男人口中吐出“女人”二字,她就意识到坏事了,灵魂气息竟然对他无效!可男人接下来的态度又令她相当不解。既不当场追究她混入成均馆来的目的,也不叫人来把她赶出去——当然,如果要赶她走估计下午就揭发她了。只是貌似和善地请她坐下,陪他喝上一杯?
“酒我已经喝了。”不是林佳夕想陈述事实,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仁秀将酒杯举至鼻下轻嗅:“嗯。”
嗯?林佳夕感到额角的青筋暴了出来,嗯是什么意思!大男人一个,有话就说,有X就放!墨墨迹迹的算什么!当然,她只敢腹诽一下,毕竟眼前这人是掌控着全成均馆儒生生死大权的掌议!
夏仁秀好笑地看着女孩忽然睁大的眼睛,以及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蠕动的唇瓣,终于忍不住了吗?慢慢收敛了笑容,冷意爬上了瞳孔。
“我说过了吧?”男人将酒杯搁至桌上,慢慢转动着,“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林佳夕的脸刷一下白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男人下午的话——“我不喜欢有人妨碍我,更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即使是他也不行,所以,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吧。”
夏仁秀满意地看着女孩受惊的面孔,很好,这种牵着别人的鼻子走的感觉才是他所习惯的。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收起你的心思,回去告诉他,成均馆由我做主,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不要再耍这种手段了。”男人收起笑脸后浑身散发出一股高傲的气息,口中的话饱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你知道怎么回去?”林佳夕突然抬起脸来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怎么,还要我留下你不成?”男人嘴角邪魅地弯起,上下扫视着女孩,“难道侍寝也是你的任务之一?”
听到回答,林佳夕也不去计较他话里的嘲讽,丧气地垂下脑袋:“没用的,完不成任务是回不去的……”
夏仁秀眼神一凛:“哼!如果你想永远都回不去,那也可以试试看留下来!”
林佳夕身子一颤,巨大的恶意让恐惧从心底喷涌而出,用力咬住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这男子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与其自己瞎猜导致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世界,不如拼一下,反正也是梦境,即使遭遇什么不测应该也不会造成太坏的后果。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再次举起酒杯,夏仁秀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难得好心地应了一句:“是什么?”
林佳夕低着头,不敢看过去,只是偷偷深吸口气:“我问,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久久不见回答,林佳夕疑惑地抬起头来,撞上如毒蛇般紧盯着的视线。见她不知所畏地看过来,男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记住,别再跟我耍小聪明,也别想装傻冲愣。”
林佳夕抖了抖,正疑惑着自己何时又惹到这个魔头了,男人重重搁下酒杯,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扔在她面前:“赶紧给我滚!”
林佳夕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个世界的钱币?好奇地伸手翻弄了下,仍旧呆呆地说:“可是,如果不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我就没办法完成,完不成任务就回不去呢!”
嫌少?夏仁秀鄙视地看着她翻动钱币,突然抓到她话语里的疑点:“你不知道自己的任务?”
林佳夕懊恼地推开眼前的铜钱,手肘抵在桌面上托住额头:“嗯,来的太突然了,没听清……”她也很烦恼好不好,一个字都没听清就被扔过来了,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叫她怎么完成任务!
见她突如其来的咬牙切齿状,夏仁秀意识到她没有撒谎:“那怎么不回去问清楚!”
林佳夕白了他一眼:“要是能回去问,我早回去了!还会被逼得在这和你喝酒聊天?!”
正文 (十三)为什么又哭了?
夏仁秀再度沉默了,也对,如果再去讨问指令,估计会以无能的名义被就地正法吧。只是,女孩的回答叫他相当无语,父亲怎么会选这么个没大脑的手下来执行任务,回头该提醒家里好好整顿一下手下了。有点头痛地按了按额角,不管她的任务是什么,他都没这闲工夫去帮她想,还是先把这女人赶出成均馆再说。
男人正要开口,女孩突然抢先跳了起来:“对了!你既然知道我是来执行任务的,帮我想想吧!想想有什么办法能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
夏仁秀一愣,从胆战心惊突然转变成没心没肺地要求他帮忙,他是该称赞她胆识过人,还是没头脑到了极点?
“那是你的事,总之,立刻离开成均馆,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我不允许你继续留在这里。”
“啊……别这样,我保证不会妨碍你!真的!”女孩双手合十讨饶着。
“不行!”夏仁秀冷下脸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说着拉开房门,扯过女孩就丢出去,“从现在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可以试试违抗我的后果,相信不是你乐意见到的。”
“砰!”看着眼前被甩上的门,林佳夕突然松了口气,又混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灵魂气息为什么突然失效,但从夏仁秀的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误将她当做某个组织或势力派来执行任务的了,并且,他在这个组织或势力中还拥有不低的地位,否则不会明知她在执行“任务”,仍一味地将她赶出去。既然如此,她就又有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情报。反正她只要睡着就能回去,回去一次最起码要七天——只要不要没事睡个午觉、打个盹什么的——这样,再遇掌议的概率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