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满楼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西门吹雪突来的冷声给打断了:“他们就是你拒绝的原因吗?”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这句话问的突兀,问得莫名,可所有人竟然都听懂了。
十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佳夕,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林佳夕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所有认识并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等于是默认了。
于是,有狂喜的,有忧郁的,更有心碎的。
“这就是林家相公的由来?”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吐出那四个字的,只是这四个字已经变成了他心头的一个结,一个原本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突然就解开了,却发现又变成一团乱麻,一个几乎要缠的他透不过气来的结。
“林家相公?!”具俊表再一次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这次不止是他,所有人都皱起了眉。这是林佳夕的说法吗?指的是谁呢?有没有包括他们在内?
江直树和桀骜在看着其他几人,而其他几人则是一眨不眨地在盯着林佳夕看,都等待着她即将出口的答案。
林佳夕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竟会导致今天这般尴尬的局面。
西门吹雪在今天说了出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觉得今天回来简直就是个错误,越是不想面对这个局面,就越是要碰到这些难堪的情况。
见所有人都皱着眉望着她,西门吹雪更是一瞬不放地盯着她的双眼,林佳夕只好闭了闭眼,许久后才沉声应道:“是。”
西门吹雪倏然起身,狠狠地一甩衣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去。
众人有松一口气的,也有不满地看着他背影的,不过依旧都闭着嘴,谁也不会不长眼地挑这个时候出来招惹林佳夕,就连一向不用大脑思考问题的具俊表此时也乖乖地抿紧了双唇,只是直直地看着那个该死的又放不下的女人。
林佳夕却在看着花满楼,花满楼也在“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看着。
陆小凤在把玩着那只他自己变出来的酒杯,他那两撇和眉毛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胡子又长出来了,只见他忽而将酒杯举至鼻下轻嗅,忽而又搁下酒杯,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胡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满楼……”林佳夕终是忍不住地唤了一声。
花满楼飞快地开口打断了她,道:“我没事。”
林佳夕闭上了嘴,这个时候她往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这样的场景他们何曾不相识,又如何能不了解那份心情。每个人都想着当初自己知道事实时的情景,那种几近崩溃,难以置信的感觉,那种绝望到想要放弃,却始终下不了狠心的心情。
他们在看着花满楼,想要看到他的反应,想要知道——他会不会作出和他们一样的决定来。
花满楼仿佛没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只是面向着林佳夕,一字一句地向着林佳夕说道:“我说过,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到现在,到将来的每一天,这句话都不会改变。”
林佳夕直直地看着他,看到他搁在桌子上的纤长手指在微微地颤抖,也看到他颤动的睫毛下隐藏着的不安。
于是,她缓缓地勾起嘴角,突然就笑了。
她发现自己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一件事,于是又转头看向屋里的那些个男人们。
这里的每一个人,虽然说的话不尽相同,方式也不一样,但都曾对她表达过这个意思。
而现在那一双双坚定的眼神,不正是印证了他们的心意吗?他们那未曾改变的,坚定的心意。
正如当初她对苏易正说过的:当你找到了愿意为她而坚定的人时,你就会坚定地在她身边,坚信自己会为她带来幸福。
原来,她最抗拒的,就是这份坚定。
原来,她一直不敢承认的,就是这份坚定。
原来,她最无法拒绝的,也正是这份坚定。
第一次,林佳夕敞开了自己的心,纵容自己去正视他们的感情,正视他们的坚定,正视这不容否认、不容抹杀的一切。
于是,她给出了所有人都在期盼的答案。
“我知道。”这句话,林佳夕是望着所有人说的,说得温柔,说得坚定,说得理直气壮。
她决定不再逃避,不再奢侈地肆意挥霍他们的感情。
花满楼握住她的手,笑得柔情似水。
“现不说这个,我急着找那个调度者。”林佳夕瞬间就拉回了情绪,因为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宋宇彬皱了皱眉,插嘴道:“可我们后来一直就没见到过他。佳夕,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找他找得那么急?”
“在我的世界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失踪了,我们怀疑是那些女巫干的。”提起老四,林佳夕顿时揪紧了眉头。
一个身影落座在她身边,伸手抚上了她的眉间:“你有没有和调度者联系的方法?”
林佳夕抬头,勉强给了桀骜一个笑容,却又叹着气摇了摇头道:“一直都是他自己出现的。”
众人都低头思索了起来,正各自想着办法,突然屋外响起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你回来了。”
“调度者!”林佳夕欣喜若狂地大叫一声,顿时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飞快地冲了出去。
屋外,西门吹雪直立于空地中央,迷雾环绕在他身边,使他看不真切身边的一切。只是那只稳健的手准确地覆在了剑柄上,眼神锐利而警惕地盯着空中。
林佳夕一出门就看到了他,愣了愣,然后走到他身边,轻声而又飞快地说了一句:“有些事是事实,我只是不想隐瞒你。如果你无法接受,我能给的只是抱歉。”
说完,她就扔下怔愣在原地的西门吹雪,独自走到空旷的迷雾中,仰头冲空中说道:“你总算来了!”
鱼贯而出的众人纷纷绕过西门吹雪身边,皆是向他投去或不满或鄙视的眼神。唯独陆小凤和花满楼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也没有再管他,随着众人而围到了林佳夕身边。
林佳夕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老四失踪了!”
男人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太平,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动手了。”
“真的是他们干的?!”林佳夕攥紧了拳头,低声吼道。
身边立刻就有几只手探上前来,有搂住她的,有抓着她的手迫使她松开的,离得远的几个只好看着干着急。
“我不知道,但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男人急促地说道,“最近结界附近经常遭到不明物体的入侵,虽然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怀疑这是他们的试探,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大战将至了。”
(一百六十八)或许是故人 。。。
林佳夕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一战会来得那么快。从她得知这一切到现在,现世也不过才过了几天而已。
即将面临的危机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恐惧。
这不同于在梦境中,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不会对她产生现实的影响。现在这是真实的战争,是现世与梦界即将一触即发的战争,是会牵连到整个现世的血淋淋的战争!
深呼吸了一下后,林佳夕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我能做些什么?”
“尽快去找寄宿体,能找到多少是多少!”男人飞快地说道,“一旦开战,你需要更多的梦念之果来维持结界的能量。”
“那老四怎么办?”林佳夕叫了起来,毕竟她现在更为关心的还是老四的安危。
“如果不是他们干的,那就应该不会有大的危险,只能交给你们现世被称为警察的人类去处理了。”男人的口气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你着急也就没有用了,只有打赢了这场仗,才能有找回他的希望。”
林佳夕仰着头闭紧了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紧紧地围绕在她身边,都神情担忧地看着她,一时却又插不上嘴,虽然不知道林佳夕在想些什么,却都不敢妄然去打断她的思绪。
过了好久,林佳夕才睁开了双眼,眼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她沉声道:“我明白了,请你现在就送我去吧。”
“自己……一切小心!”
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阳春三月时,桃花盛开,更为艳丽。
微风抚过枝头,带起一片片艳红妖冶的花瓣,也吹进了满屋子的花香,凉凉的,甜甜的,清新中却带着初长开时的青涩。
凤景雅看着屋外的花瓣雨,手中握着一支新摘下来的桃花,纤长的手指抚过娇嫩的花瓣。那双淡灰色的凤眸里闪着淡淡的忧伤。
妈妈……哥哥……奶奶……你们有没有忘记小雅?最亲爱的尼娜长老,您还记得当年那个缠着你要火凤凰,被你狠狠骂了一顿,哭了三天三夜的小蒂安景雅吗?
“雅儿!”
屋外传来一个浑厚好听的男声,凤景雅飞快地擦了下眼角,起身迎了出去。
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她的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风掠起,吹起了她身后那一片飞扬的黑发。
或许是因祸得福吧,至少让她遇见了这个男人。
这个绝世出色的男人,现在是她蒂安景雅的男人。这十几年来的幸福是自从她离开了家来到这里之后,最幸福的时光了。
即使,她终将会因为错乱了秩序而遭到报应,但至少她还有他们……
“娘!”一个俊秀的男孩笑着向她飞扑过来,却在还没来得及碰到她衣袖的时候,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拽着后衣领给甩了出去。
这一甩,可谓是毫不留情,男子手下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甩得又远又狠。
“药师!”凤景雅不满地斥了一声,“你明知道槿儿不会武功,这样会摔坏他的!”
男子身形高大,一头的白色长发异于世人,却显得洒脱不羁。深邃的五官不怒自威,修长的身影还在数十步开外,突然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她身边。
单手搂住爱妻的细腰,男子低眼睨视着苦着一张脸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向这边靠过来的男孩,冷哼一声道:“他岂会被摔坏?都摔了十六年了,怎么也不见坏?”
凤景雅柳眉一竖,一把拽过丈夫的长发就用力往下扯,恨恨地道:“这可是你儿子啊!亲身的!你是不是非要把他摔坏了才甘心?!”
“雅儿!”男子浓眉顿时一皱,却又颇显无奈地弯下腰来,放柔了声音低哄道,“你轻点,别让头发割了手。”
“你!”凤景雅气结地瞪着他,刚要开口再说什么,突然就听见一个巨大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唉呦!”
“槿儿!”凤景雅大惊失色地推开了丈夫向儿子跑去,“槿儿!是哪里摔着了吗?哪里疼?快告诉娘!”
“娘……”黄槿看了眼他那位一直都在用鼻孔瞪他的爹,无奈地道,“不是我叫唤的……”
凤景雅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并不是儿子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呼喊:“蓉儿又不在岛上,哪里来的女子?”说着,转头向丈夫询问地看去,“药师……”
黄药师早已经不在原地,等他再度飞回来的时候,手里真的就多出了一个女子来。
女子一身白衣长裙,看似经过梳理而挽起的头发此时已凌乱不堪,脸上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灰尘。被黄药师掐住脖子的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此时正哭着张脸死命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不雅的动作看得凤景雅忍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